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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

作者:玻色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起身怒气冲冲走到萧言祁身前,俯视他,语气阴测测的,“你说,朕该不该向傅家要人?”


    萧言祁面色冷静,皇帝不可能向傅家要人,可是不追究的话就是把皇帝的脸面往地上踩。


    “陛下息怒,两名人犯已经抓捕归案了,就在宫门外等候传唤”


    皇帝站直了,脸色好看了点,“传进来,朕要验明正声,可别又是冒牌货”


    又对姚公公吩咐道:“传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刘岑,还有丞相”


    过后,御书房挤得满满的,御林军层层把守,何福和杨三郎跪在门外。


    刑部尚书拿出画册,对着杨三郎与何福仔细对照,检查了随身物品,又扒下两人的上衣,看到两人背上的印记,连忙进去回复,“陛下,二人确实是何福与杨三郎”


    “哦,你如何确定?”


    “陛下,犯人押解时身上都会烙印,且此二人身上皆有何杨两家信物,与五年前抄家时臣见过的,大差不差”


    皇帝睨着下方跪着的萧言祁,“萧卿是如何将这二人捉到的?”


    萧言祁:“据钱宗禄交代,他与北境互通书信,臣遂让其假书一封,诱杨三郎出了定安城,在他前往云州的路上抓到了他,至于何福,也是钱宗禄交代其藏匿处,臣才能及时捉拿”


    皇帝皮笑肉不笑,“萧卿起来吧,丞相,此事该当如何?”


    卫相恭敬道:“陛下,此等漏网之鱼竟找人顶罪,乃是罪加一等,应当昭告天下,当众处斩,以儆效尤,震慑宵小”


    这宵小自然指的是北境傅家,皇帝满意地扫视下首众人,“就按你说的办,着礼部发文,责定安王藏匿罪犯,徇私枉法之罪,朕因他为国驻守边关,才宽以待之”


    “陛下英明!”


    “萧寺丞年轻有为啊,不枉朕把女儿嫁给你”


    “谢陛下,只是此事,臣也是受了刘大人指点,臣不敢居功”


    刘岑眼皮一跳,心有惴惴,殊不知此话正中皇帝心意。


    “丞相,朕记得太府卿有位老臣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卫相狗腿多年,自是立马知其意,“陛下,太府卿前几日还跟微臣提过,想明年告老还乡呢,这太府卿的继任人选…臣还没有头绪”


    “刘卿心西缜密,办案勤劳,我看着不错,太府也该提拔些年轻人了”


    “陛下圣明”,卫相转头看刘岑,“刘大人?”


    刘岑被天上掉得馅饼砸晕了,太府卿乃是从三品,比他现任官职高一级,他跪下往前爬了两步,“谢陛下,臣定当鞠躬尽瘁”


    萧言祁心道:此番事由,刘岑定会永远守口如瓶了。


    天色将晚,萧言祁出宫时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张青和飞鹰就站在马车旁候着,他心潮激荡,正要走过去,一旁的刘岑却拉住了他,“萧大人,可否赏脸去喝两杯啊?”


    萧言祁婉拒,“萧某多日未归家,家里人催呢”


    刘岑笑呵呵,“那就过几日有空再约?”


    萧言祁颔首,随即目不斜视直奔马车而去,他拉开车门,原以为会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却不料,里面坐着的人,是梁咏和。


    梁咏和不爽道:“怎么,看到为师很失望?”


    萧言祁干咳两声,上了马车,“老师最近可安好?”


    “尚且能吃能睡,皇帝可是责罚了你?”


    萧言祁说了御书房发生的事情,梁咏和笑起来,“看来确实不需要为师出马,你那小妻子还不放心,硬是催我这把老骨头赶来救你”


    萧言祁眼底都是笑意,“殿下是担心我”,紧接着他又不赞同道:“老师不该故意吓唬她”


    “我不说得严重点,你现在能安然无恙吗?”,梁咏和哼了一声,表情得意,“这还多亏了为师略施激将法,她才能为你忙前忙后啊”


    萧言祁只是无奈地叹了叹气,梁咏和见状,不忿: “你别觉得老夫欺负了她,倒是她,目无尊长,见了老夫的马车,竟然转身就跑,唉,还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救你就是不愧为父?”


    梁咏和甩袖,“她竟然,还说我年纪大,哼!牙尖嘴利的小妮子”


    萧言祁笑笑,“老师大人有大量,莫与殿下计较了”


    “老夫岂会跟一小小女子计较,不过,她比老夫原先料想的,倒是更加聪明,可配你”


    萧言祁多日不见灵星,自是想念的紧,又听老师这番话,不禁为她辩驳,“她很好,是我高攀”


    梁咏和见他这样子就不爽,用手指着他,想骂他几句,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马车停在梁府门口,梁咏和见萧言祁归心似箭,“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萧言祁下车送了他,随后坐进马车内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回落星园,当他进了落星园,看到梨花树下那道思念多日的身影时,心软成一片。


    灵星笑着朝他走去,“你回来啦?”


    萧言祁忍不住,当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众目睽睽之下,紧紧将她抱入怀中,“星儿”


    闻着她身上的芳香,萧言祁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只是紧紧抱着她不撒手,嘴里不停地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灵星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我们先进去吧”


    萧言祁闻言放开她,牵着她一路走进内院,被晾在一旁的张青撇撇嘴,自顾自的去饭堂。


    角落里,霍云追隐在黑暗中,回想着刚刚公主脸上的欢心与雀跃,不自觉的把那笑容映在了心底。


    听雨轩内,萧言祁沐浴过,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餐桌前,灵星已经坐好了等他,“都是你爱吃的”


    萧言祁淡淡的扫过席面,发现确实是他以往会多吃两口的菜品,心里熨帖,他坐下来,与灵星一起用膳。


    晚膳过后,两人没有去散步,所谓小别胜新婚,寝卧里很快就满是旖旎,萧言祁将思念多日的人抱在怀里,他本能地不断汲取、索要,像是要将人吞入腹中。


    灵星满脸红霞,鬓发汗湿,密密麻麻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身上,身下,男人还在用力的撞,她克制着不发出太过羞耻的叫声。


    男人却得寸进尺,一边哄她一边将拇指卡进她的口中,他声音低沉暗哑,“星儿,别咬嘴唇”


    月上中天时,萧言祁抱着洗漱好的灵星回到床榻,床褥新换过,散发着阳光干燥的香味。


    灵星躺在月白色的床单上,如瀑的乌发散开,皮肤白里透着粉,一双清瞳看过来时,勾得萧言祁又忍耐不住,俯身去吻。


    他抚摸着灵星的眼角,眼底满是珍惜的爱意,恍然间,他的妻子已经出落得如此美丽,他突然生出一种守不住的后怕。


    “怎么了?”,灵星察觉他突然情绪不对,萧言祁将荒谬的杂念摒弃,将人拥进怀里,“无事”


    灵星见状以为方才是她的错觉,她枕着萧言祁的肩膀,温声道:“你下次,可不能瞒着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萧言祁闻言板着脸,“星儿也不该冒险派人将杨三郎抓了”


    他看到那封图纸时就大概明白过来,她一闺阁女子竟然做如此冒险之事,心里一时无法平静,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


    灵星抬头,“可是不这样的话,我怎么帮你,你是为了我才惹上这个烂摊子的”


    萧言斟酌片刻,还是坦言道:“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我根本…没有打算去定安城”


    灵星愣了愣,然后气笑了,“梁大人骗我!”


    呵,这老头儿。


    萧言祁哄她,“老师此番是过了,但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星儿就莫与他计较了”


    灵星倒不至于对梁咏和怎么样,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你还偏心他!你知道每天都有多担心你吗!”


    她越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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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声音也越低,萧言祁心疼得紧,他抱紧了她,“是我错了,是我的错,过两日,我让老师给你赔罪”


    灵星窝在他怀里,唇角扬了扬,“罢了,这次的事他也帮了大忙,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这日,萧言祁去大理寺上值,将钱宗禄一案了结,何福和杨三郎已经判了午门斩首,钱宗禄移交刑部,刘岑主动接过了剩下的事宜,毕竟他借了萧言祁的光,即将被提拔,总得表现得勤勉点。


    “刘大人,下官想告假几日”,萧言祁向刘岑告假,昨日睡前,他为了哄灵星欢心,承诺她这几日带她去城外散散心。


    刘岑直接同意了,“行,萧大人近日辛苦了,是该歇歇”


    深秋后,天气渐凉,灵星让李管家给府里下人都置办了更厚实的新装,她自己也打算去外面的衣裳铺子买几身好看点的新衣服,顺便给萧言祁也买几套,再给兰若买几套。


    城外的庄子和田地还没去看过,但名下铺子每月都有收益送来,灵星点了点小金库,还算富余。


    灵星来到郢都最大的衣裳铺子,店铺伙计看到她不好意思道:“哎哟,不好意思这位姑娘,今日小店被人包场了”


    灵星惊讶的环视了整间店铺,谁这么大手笔,能包场这么大的店,不过既如此,她也不强求,打算去其他衣裳铺子看看。


    离去时,灵星注意到铺子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精美的大马车,不禁多看了两眼,马车门上挂着一个显眼的牌子,竟是用金粉写着一个“裴”字。


    灵星心下好奇,但此行是买衣服,她也没多探究,她带着兰若和飞鹰来到另一间衣裳铺子,这间铺子中等规格,正是她名下的铺子之一。


    掌柜一看到她,亲自上来招呼,“三位客官,想看点什么?”


    灵星淡淡地打量着掌柜,此人长了一张圆润讨喜面,她亮出自己的令牌,掌柜一惊,惶恐道:“原来是东家”


    “不必惊慌,我此番来只是看看,你不用特别招呼我,去忙吧”


    掌柜依言退开,他经营此店铺已有八九年,上头的东家换了好几轮,直到今年,随着九公主出嫁,这间铺子被当做嫁妆赐给了九公主,只是,他每月按时将营收送到公主府,都是府上管家接见,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公主本人。


    灵星只当自己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在铺子里挑选着衣服和衣料,只是将铺子都逛了一遍,也没挑中特别喜欢的,这铺子的衣料虽然都不错,但女子成衣的样式并不出彩,太过中规中矩。


    可是,这宫外的衣裳铺子做的衣服,自是没有宫中尙衣局制作的精美,灵星问掌柜,“铺子的平日里生意可还好?”


    掌柜恭敬回道:“往常生意尚可,只是前些日子,裴家的彩衣坊又往外扩张了店铺,这官家小姐都奔着那儿去了,我们这儿的生意就冷了些,不过普通百姓回头客还是不受影响”


    彩衣坊就是灵星刚刚去过的那间铺子,她问道:“这个裴家是?”


    掌柜:“就是江陵裴氏,裴氏掌权人正是当今江陵王”


    江陵王是除北境傅家之外,唯一一个外姓王,裴氏以经商起家,富庶一方,大郢士农工商,能在此等条件下封王,不外乎是江陵贡献了大郢半数的税收,江陵富庶,江陵王又不掌兵权,是大郢纯纯的血包。


    灵星想到方才那辆马车,包下彩衣坊的人不外乎就是裴家的人。


    她眼神再次扫过店内的衣裳,觉得也不是不能拯救,她让掌柜找来纸笔,画下一些衣裳样式,又跟掌柜和店里的裁缝讨论良久,才定下几套衣服,等做好了再来取。


    回府路上,灵星又改道去了一趟忠义堂,经过这些日子遭遇的麻烦,她深深觉得府里的护卫人手不够用,遂想去忠义堂再买一批护卫。


    谁料几人来到忠义堂时,却看到忠义堂大门紧闭,飞鹰上前敲门,也久久未有人应,灵星只好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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