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川溪打开行李箱。
蜷缩在里面的猫耳人偶少年闭着眼，尾巴耷拉着，身上穿着一看就是褚川溪的衣服，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太大了。
因为外貌很出众，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居然也有几分流行的BF风。
“这么可爱你也舍得销毁？”
人偶出厂时都是没有服装的素体，席西弘送人偶的时候直接从仓库里取的，只验了脸，也没有仔细看过。
现在多看几眼，更觉得像褚川溪开发的虚拟偶像。
褚川溪看了他一眼，“那给你了。”
“我用不着，我有老婆，你有吗？”
一年平均闹离婚半年的男人很是得意，“留着吧，就你那糟糕的爱好，一般人难以消受。”
“真不理解屁股长尾巴哪里性感了。”
这时候辛核放完水果过来了，问：“什么性感？”
席西弘把他推过去，“要洗菜吗，我来帮忙。”
“可是留褚哥一个人不好吧？”男主人一边走一边转头。
“没事，我让他去书房检修他的机器人。”席西弘指了指房间，“你不信邪，按照说明书拆出来看看。”
书房很大，摆着很多销售箴言，还有不少时尚行业的书籍。从褚川溪终端调到智能时钟的封叙紧张地看男人打开工具箱，按照说明书把人偶放在地板上解开衣服。
门关着，窗帘也拉着，因为进入过人偶身体，明明褚川溪摸的是人偶的身体，封叙的灵魂还是很不自在。
好像在摸他一样。
褚川溪皱着眉，脱衣服也宛如解剖。
即便拥有了完整的工具，这种人偶的零件都很隐秘，没有更专业的大型设备，无法人工拆除。
唯一能拆的还是泪液储存和隐私部位的润滑替换盒子。
鉴于这还是席西弘的家，褚川溪也很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带回去检测好了。
封叙还在祈祷褚川溪不要把人偶卖掉，这时候席西弘敲门，“架构师先生，折磨完你的可爱人偶了吗？”
宛如被赛博折磨的封叙泪流满面。
褚川溪打开门，席西弘扫了眼书房，地上人偶少年穿上了衣服，边上的润滑液似乎用过了，还有一个快空了的替换盒。
男人露出了然的笑：“嘴上说不喜欢，这一瓶一般人得用一个月呢，这才几天，你就……”
褚川溪不理会他的调侃：“出厂设置在哪里设置？”
这个人偶开机后的设置不是褚川溪操作的，他怀疑x99和席西弘团伙作案，把当年封叙的VI程序脚本输进去了。
“出厂设置？”
席西弘挑眉：“你想好了？”
这个书房也充斥着两口子的爱，封叙在终端也看得到很多合照，和褚川溪的家比起来，这里温馨许多。
褚川溪嗯了一声。
就算褚川溪不说，席西弘也通过上次褚川溪忽然的电话猜到发生了什么对方意料之外的事。
“你的人偶小又真带着x99跑路了？”
褚川溪没说话，封叙在终端企图解释也没人能听见，非常挫败。
席西弘脑子转得很快，“我可没和x99联手，这小家伙多讨厌我你知道的。”
这时候辛核过来喊席西弘做葱油花蛤，男人笑着走了，辛核看了眼书房被收好的人偶，还有那见底的润滑液。
结婚对象就是卖这个的，辛核之前为了席西弘的业绩也给同事推荐过人偶，不至于看了润滑液就脸红。
但对象是褚川溪，他还是挺惊讶的。
穿搭很时尚的男人问褚川溪：“褚哥，你这边处理完了吗？等席西弘把最后一道菜做好，可以吃饭了。”
褚川溪也没打算在人家两口子的书房再拆什么，嗯了一声，收起人偶和那些暧昧的配件，把行李箱推到了外边。
褚川溪的社交范围窄得可怜，生活除了同事和工作，似乎没别的了。
这个地点在他两点一线的日常之外，封叙迫不及待想要多了解一些，这三个人吃饭的时候他听得聚精会神。
“我听褚哥说要重置人偶，是出什么事了吗？”
辛核并不知道猫耳人偶带着x99去逛了商场，以为和前几年的新闻一样，“我记得当初还有人偶伤害主人，被当场销毁了。”
褚川溪摇头，“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那件事啊，”席西弘做人偶销售多年，印象最深的就是人偶黑潮事件，“那是其他星系的黑客攻击了公司的系统。”
“毕竟人工智能的防火墙很稳固，家中必备，每年联邦政府也会派专业的人士检修，我们这种民营公司的防火墙……”
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朋友，“当初我邀请某些人来公司入职，他还拒绝了。”
辛核不知道这件事，咦了一声，“褚哥大学不是念的神……”
“宇宙神学是他的主修专业，”褚川溪的智商和学习能力多高，以前在老家星球一起上过学的席西弘再清楚不过了，“辅修专业完爆别人的主修，当年首都星暴乱，星球的等级取消后，重建的人口户籍录入系统就是他写的。”
辛核哇了一声，“褚哥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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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西弘忧心忡忡地握住辛核的手，“我不说是怕你太崇拜他，不爱我了。”
封叙：这位大哥更适合做演员，怎么能做到毫无准备就随地大小演的。
褚川溪也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别恶心我。”
他的老实人人设在席西弘面前不用维持，封叙猜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刻薄又怕别人靠近，如果没有这副眼镜伪装纯良，再换个潮男穿搭，更像恐.怖分子了。
x99说他其实有很多钱，难道父母都是星际海盗吗？
“那x99只是带走人偶去了商场吗？”
辛核也有不少同事购买了仿生人偶，成人向的陪伴人偶外出也没问题，可以小范围内远程遥控。
线上也有不少人做一些恶趣味的测评，辛核有些犹豫地看了褚川溪一眼，“不是褚哥你的指令？”
褚川溪能猜到辛核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望向席西弘，“你的丈夫能给我做证。”
席西弘笑着喊了一声：“x99，过来聊天。”
桌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封叙很想吃也没有这个需求，无聊地在终端听他们聊天。
x99知道主人已经有所怀疑，依然揽下了责任，“是的哦，我是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当然能操控人偶小又了。”
席西弘：“那冰淇淋有多好吃？”
他和褚川溪一样，觉得这是针对人工智能的消费陷阱。
辛核笑着说：“褚哥平时很少出远门，我听西弘说x99在老家会跟着苏玛索小姐旅行。”
x99：“那是褚川溪来之前的事情了。”
人工智能的怨气也很重，“他来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离开森林。”
席西弘在首都星找到了真爱，闹离婚也是情趣的一环，上帝视角的封叙没少看他俩偷偷摸摸的动作。
褚川溪孤家寡人，x99造谣他身上有老人味后，又去找格林玩去了。
离开之前褚川溪黑着脸收了好几瓶席西弘没拆封的香水，“辛核合作的艺人送的，正价，很贵的。”
“那这个呢？”褚川溪看着挂在行李箱上的箱子。
“润滑液啊，我看你需求这么大，多送你几瓶。”席西弘本来就是公司的精英，每年公司也有员工福利。
给机器人内置的润滑比人类用的质量还好，他也会囤一些。
穿着骚包衬衫的男人送朋友离开，“一个人可能很难恢复出厂设置，公司研发那边为了防止倒卖特地规避了一些强制重启。”
“你可以让x99配合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