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了x99，封叙在商场随便逛了逛。
他还是很小心，生怕被发现自己是人偶的身体。
星际的现行法律对人偶也有很多管制，x99说因为小又你是从以前来的，才能这么丝滑。
如果只是设定好的人偶，完全需要依靠指令行动的。
就算是人工智能，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封叙能以主人的身份带它乘坐空轨。
当时封叙还担心被发现后上新闻，那褚川溪的生活完全不是被打乱，而是被打破了。
他发现x99胆子也挺大的，也可能是褚川溪太能忍了。
星际时代的商场很多试衣都能全息量化，但大家还是喜欢实体店亲身试穿，封叙不敢进店里，闲逛的时候发现这些商场的服务员态度都格外好。
他不用吃喝，就算有人站在门口揽客试吃，能闻到香味的封叙也没有产生食欲。
在每次他忘了自己不是人的时候，这些落差都会把他拽回现实。
封叙路过好几家游戏体验店，似乎看到了褚川溪每天晚上玩的一款，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森林里采蘑菇。
这蘑菇居然还能喷毒气，普通人玩得很不容易。
褚川溪到底怎么做到每次采到任务要求的蘑菇顺利交给深林深处npc的？
难道他是天选小红帽？
想了想褚川溪戴帽子的样子，封叙站在原地笑了笑。
x99开人工智能茶话会还要很久，大概是封叙站了半天，玩游戏的学生有人注意他很久了，试探着问：“你要玩吗？”
封叙摇头。
另一个男生说：“我们的时间还剩很久呢，再玩一把？”
和封叙说过话的男生说：“不玩了，这一关我都过不了，难怪这游戏很难通关，更别说自己导入素材了。”
封叙听不懂，他戴着帽子，外套的帽子又盖在帽子上，包裹得挺严实，好在这个商场奇装异服的人不少，他这样都算正常的。
“那退出吧。”
这个体验厅是露天的，屏幕冒着幽幽的蓝光，前面还有人游戏玩不过改成了跳舞。
“剩下的时间怎么办？”要走的男生问。
“给他玩吧。”
他们两个似乎赶时间，把手柄塞给封叙就走了，“你玩吧，我们还要去看live.”
封叙差点就说话，他忍了回去，拉住其中一个人，比划问他们去看什么。
“你不会说话吗？”胸口还写着普利特私立高中文字的男生有些尴尬，“对不起啊。”
他又有些奇怪，“你家里人没给你准备特殊人群读屏光脑吗？”
他的朋友给了他一脚，似乎希望他考虑一下价格。
封叙和他们差不多高，哪怕兜了两层帽子，一张脸在同性里冷酷不足，加上不会说话，反而让人很想照顾他。
“对不起啊，今天这里中庭有虚拟偶像的live，我们打算去看看。”
“他女朋友是skk的粉丝。”
skk.
是昨天和封叙pk的那一位虚拟偶像。
弹幕说的明天live就是这个？
封叙对游戏没什么兴趣，打算跟着他们过去，比划了半天。
可惜对方也看不懂，从单肩书包里找出一个类似平板的东西，“你写这里吧。”
封叙庆幸x99给自己植入了星系通用语的程序，他起码不用重新学习语言了。
“哦……你也想去？没问题啊，走吧。”
最初和封叙说话的那一个男生个子高一些，有些自来熟，“我叫庄衡，他叫颜玉泉，我们是普利特高中的，你是哪个学校的？”
似乎把封叙当成了残障人士，叫庄衡的少年语气都温柔许多，“不方便说的话你不用理我，看你写字也很不太方便。”
封叙很清楚他现在是人偶不能过度社交，只好保持沉默，跟着两个高三生去了商场的中庭。
叫庄衡的男孩很自来熟，不用封叙开口，就说了不少自己的信息。
譬如他家就是开虚拟偶像厂牌的，大哥甚至是VI平台的股东。
颜玉泉家里是提供后台数据的，只是就算半个内部人士，他们依然无法干涉家里的事业，反而很喜欢看这样的直播。
“颜玉泉的女朋友喜欢skk，已经先过去了。”
庄衡发现封叙走得不是很快，结合对方总是低着头，帽子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皮肤很苍白，猜测对方除了不方便说话，身体不是很好。
“你等会和我们坐一起吧，她女朋友在台阶找了位置。”
封叙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虚拟偶像的live是什么样的，庄衡太热情了，他更怕被发现。
这时候离开显得更奇怪，封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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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消息发的消息都是未读的，大概小机器人沉迷社交，并没有关注聊天室，他只好和这几个人坐在了一起。
封叙搜了这个学校的资讯，发现这所学校对父母的背景和财富要求很高，孩子也有很严苛的入学要求。
这几个人在上学的时候逃出来玩也无伤大雅，脸型很方的颜玉泉还真有个女朋友。
女孩留着短发，也穿着校服，外套和书包占了座位，看到多了一个人的时候咦了一声，询问男朋友。
“刚才打游戏认识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颜玉泉说。
封叙的注意力都在虚拟偶像的线下live，现场和他印象里的追星现场没什么区别。
应援灯牌和捧花，还有昨天在skk直播间看到一些专属配饰，似乎都是粉丝和偶像的暗号。
哪怕skk没有在VI平台正式出道，也胜似出道了。
那我以后能有这样的现场吗？
封叙暗自幻想。
庄衡让颜玉泉和女朋友挤一挤，给封叙挤出来了一个位置，哪怕有过解释，女孩还是目光在封叙身上打转，好奇地问：“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同届吗？”
颜玉泉给女朋友解释：“他好像不会说话。”
女孩子有些遗憾，“长得很漂亮，可惜是活人。”
这话说听起来很怪，但在这个偶像不需要活人的时代，又很正常了。
“活人不做偶像也可以做演员，科技无法代替全部的演艺行业呢。”
“没办法，虚拟偶像搞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顶流。”女孩耸肩，又问庄衡，“他叫什么，终端id多少，也是skk的粉丝？那我们加个好友吧？还能线上聊天呢。”
庄衡看向封叙，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双眼睛，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叫什么，终端……”
“everybody!我是你们的朋友skk，欢迎来到——”
架子鼓开场，现场悬浮屏出现了一个摇滚青年的形象。
半夜pk赛上的skk换了一身更华丽的衣服，烟云色的头发似乎做过效果，今天还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上半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封叙瞥一眼，觉得他和褚川溪有点像。
再看一眼。
错觉。
褚川溪这辈子都做不成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