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姝怒目而视,呵斥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斯黛拉耸肩:“你觉得我活到现在是吓大的?”
贾南姝胸腔起伏剧烈,缓缓道:“你不该对我这个态度,更不该对我说出这些话。”
“那我给你道个歉?”斯黛拉姿态慵懒地倚靠在一旁,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字一顿道:“面对这两个因你而死的孩子,跪下,好好听我给你道歉。”
“斯黛拉,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需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你要认清造成他们死亡的是你不是我。”
斯黛拉懒得和她掰扯,平静地问:“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
贾南姝始终淡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有你知道我的致命弱点在背脊的驱动器,那孩子目的如此明确,刀尖精准地刺入我的驱动器,这力道也不是一般孩子能有的。”
“不对……”斯黛拉轻嘲地笑了:“以他的思维、语言表达和行动方式来看,他根本就不是个孩子,而是经过你不为人知地改造后才变成了现在的孩童模样。”
贾南姝默不作声,以她的严谨是断不可能开口承认。
斯黛拉金针见血:“你今天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不是吗?”
“宝贝,你知道吗?你身上藏着一个世界独一无二的惊喜,有人高价买它,出的价钱我都不敢告诉你,我怕你承受不住。”
“哦,原来如此,”斯黛拉没有一点意外,不带情绪地道:“觊觎我身体里那个东西很久了吧?恭喜你啊,筹谋多年,终于找到机会除掉我了。”
“斯黛拉,你别怪我,你可是我那么多孩子里仅剩的又是最优秀的孩子了,托你的福我才能进入白金塔生活,我也不想那么做的。”
贾南姝脸上扬起温柔慈爱的笑,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冰冷刺骨:“但是啊,与其让你死在外人的手里,不如由母亲收回你的生命。既能让你死得有价值,又能让母亲我彻底摆脱该死的命运。”
斯黛拉无奈摇头,啧啧几声,不由感慨自己这操|蛋的人生:“我上辈子一定作恶多端这辈子才会跟你搭上血缘关系,成为这该死的母女。”
斯黛拉目光忽地移向贾南姝身后的陆随安身上,云淡风轻地问:“随安啊,你怎么跑到母亲那里去了?”
陆随安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始终没有开口。
斯黛拉眼神并不犀利却如同刀子一般每一刻都剜着他的肉,陆随安终是受不住她的眼神,即将跪下之际却被贾南姝狠狠拽起。
贾南姝抬手替陆随安整理衣襟,俨然一副自己人模样。
“这主子也是要跟对人的,对了一辈子都住在白金塔,错了下一秒就可能身首异处。随安比你聪明,知道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斯黛拉问陆随安:“刚才那一幕熟悉吗?那年我救下你们兄弟俩和今日的情况是不是很像?只是那时你的境况还要惨一些,被上层折磨的容貌尽毁,即便我救下了你,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戴着面具。”
贾南姝不可能看不出斯黛拉在打感情牌,当即说:“陆随安既然来到我的阵营,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复原他的本貌。”
“是吗?”斯黛拉意味深长地朝陆随安笑:“随安啊,我是不是也该恭喜你呢,背叛了我却得到这样好的机会。”
陆随安眸色暗淡,垂首不语。
斯黛拉倏地起身朝贾南姝靠近,贾南姝似被盯住的猎物般戒备地向一旁的护卫使眼色,而面前之人却猝不及防地伸手抱住了她。
贾南姝身子一僵,眸光轻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怔然片刻,她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下。
凉薄的声音陡然打破面前亲昵的假象。
斯黛拉墨色深瞳杀意汹涌,清淡而凉薄地说:“母亲既然要杀我,就把刀锋打磨的尖利些,免得留下后患,让我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她的话似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贾南姝脸上。
贾南姝面色微僵,随即配合地噙着一抹笑,伸手将她额前碎发撩拨到一旁,“你放心,我总归是你的母亲,会让你死得体面。”
贾南姝贴近她耳畔轻声道:“我会亲自磨刀,不会让你死得太过痛苦。”
驱动器受损,一遍遍向斯黛拉身体发送危险信号。斯黛拉的大脑随时要停机一般,强烈的眩晕感直接让她恶心地想吐。她指甲拼命掐紧皮肉快速恢复平静,随后喘着气
此刻斯黛拉因为驱动器破损而断裂的神经已经全数结连,即便战斗力不如以往但怎么着都比残废好一些。
贾南姝收起笑,骤然斥道:“陆随安,你还在等什么?!”
她的命令陆随安无动于衷,稳如山地站着。
贾南姝威胁道:“你是要你弟弟代她死吗?”
“威胁他做什么,”斯黛拉十分淡然:“准备在哪处置我?我自己去。”
斯黛拉越过她欲想离开,骤不及防间,
匕首出鞘,殷红飞溅,陆随安剑势之猛当即刺穿了斯黛拉的驱动器。
斯黛拉撤步一晃,随后直挺挺地便要倒下,陆随安眼疾手快将她接入怀里。
小奴隶的那一剑重伤了斯黛拉,即便她伪装得没有任何破绽但那一幕早已被贾南姝看到。陆随安如今再次朝她已经破损的驱动器处再添了一刀,斯黛拉的驱动器算是彻底毁了。
驱动器于斯黛拉而言便是带动全身的驱动器,是命脉所在。驱动器受创。斯黛拉便如同废人一般,再不可能掀起风浪。
斯黛拉的意识还在,只是如同残废一般使唤不动自己的躯体。她的目光没有对人世的憎恨亦没有被背叛后的哀怨,平静温和地注视着陆随安。
陆随安无力承接,用手阖上她的双眼,随后朝贾南姝说:“她已经晕过去了。”
贾南姝欣赏地道:“干得不错,陆随安你记着,仁慈与情爱都是这世间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或许你此刻会觉得我狠心,但等某天你身不由己连活着都是煎熬时,你会主动把自己打磨成一把剔骨刀。”
“把她装进棺材封死就可以了,死了也不要紧,有人会负责剖尸把要的东西取出来。”
贾南姝吩咐将斯黛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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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早已备好的石棺里。
即将封棺之际,斯黛拉低沉空灵的嗓音响起。
“母亲,你确定这口石棺封得住我的冤魂吗?”
贾南姝有一瞬间错愕,却看到原本重伤昏迷的人,此刻露出诡异瘆人的笑。
斯黛拉的笑容让贾南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惊惧地派人封死了那口石棺,明明周围寂静无声,她却总觉得无论怎样都阻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刺耳笑声。
贾南姝犹如一株随时都可枯败而死的树,斯黛拉的话似魔咒般在她脑海盘旋。心里不可控地翻腾着最坏的念头,她的笑像毒虫般就此寄居在她心里,时时刻刻蹿出来将她啃噬殆尽。
“砰!”
枪声让贾南姝从惊惧中吓醒,而很快她便说不出话来。
剜心剔骨的疼痛从胸口处泛开,贾南姝像是被疼痛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跌跪在地上,她僵硬麻木地转身。
霍斩昀举枪的手依旧瞄准她,毫不客气,对准她的大腿便又是一枪。
贾南姝噬心之痛让她忍不住大叫起来,惊惧又不敢置信地道:“我是你丈母娘!我是你妻子的母亲!你怎么敢?!”
霍斩昀冷哼一声,又一枪击中她的右臂,“你该庆幸和她有一点血缘关系,不然你在我眼里连垃圾都算不上。”
霍斩昀懒得跟她废话,示意萧旭川:“把她带回去关押,等我处理。”
萧旭川道:“好。”
霍斩昀快步走向那具石棺,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罕见地失了方寸理智。霍斩昀捡起地上的铁器便朝石棺的四个角用力撬。
奈何石棺钉的太死,连条缝都没有,铁器没有着力点根本无法撬开。
霍斩昀拿着枪找准角度,确保不会伤到里面的人,对准石棺的一角猛烈射击。
几枪下去,石棺那一角碎裂开。霍斩昀不管不顾,捏紧拳心便朝那已经碎裂出缝隙的石板上猛砸,即便手砸的鲜血淋漓也没停,直到一块大的石板碎落。
霍斩昀赶忙将口子清理得大一些,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
斯黛拉浑身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面色发紫,没有一点生气。霍斩昀呼吸都有些发颤,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鼻息,确认还在出气后又去把了一下她的脉搏,确定还在跳动后终于松了口气。
霍斩昀敲击了下连接器,道:“锁定我的位置,立刻马上给我派一架直升机,我这有伤员,我需要去基地。”
——
因为霍斩昀的身份,他无须通过任何基因检测就能进入基地。基地的各类人员全都出动提前候着,霍斩昀扫了眼急救担架,没有理会。直接抱着斯黛拉一路狂奔,朝医疗救助室跑去。
诡岸雨林的基地没有医院,只有两间简易的手术室,但就医人员完全符合资质,无须担心。
霍斩昀坐在手术室外,盯着“手术中”那几个字眼,不出一声。
萧旭川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关节处皮肉被砸烂,甚至可以看见白骨。可霍斩昀却不以为意,不顾任何人劝阻就要守在手术室外,等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