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虞酌三人要在婚前一日将贺礼送出去为她添妆,虽然先前经常互相赠礼,但是面对大婚,三人总觉得不够合适。
虞家产业遍布全国,门路也多,虞酌眼光高,早在一个月前就让人打造了一张紫檀木描金镜台,今日出来是为了帮另外两人挑选礼物,所以没有叫上越雨。
“我娘说送写金银首饰给她压箱最好不过了。”程新序提议,“打个簪子或者金镯如何?”
“其实我打了个簪子。”李泊渚摇了摇头,“但是想到其他人肯定也是送首饰之类的,我们也送这些就有点寻常了。”
“什么,你还偷偷打了簪子?”虞酌回头看他。
“嗯,我自己做的,卖相不太好。”李泊渚有点不好意思。
“啥样啊?快给我看看。”程新序催道。
两人东拉西扯一会,他才忸怩地从袖中掏出一块被丝帕包裹的东西。
是一支缠枝花纹的木簪。
材质是金丝楠的阴沉木,木纹流畅,做工细致,簪头别着小朵的玉兰花,想来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虞酌把玩了一会,以女子的眼光来看,虽说低调却尽显古朴素雅,她不由赞叹:“你这个很有心意,倒显得我那镜台过于庸俗了。”
只有程新序受伤了:“你有这么好的东西还需要送别的吗,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好究竟备点什么。”
一个镜台,一个簪子,他送点什么好呢?
“不如我再制点什么护心丸、养心药膳给她吧?”
话一出便收到他们的白眼。
程新序一路琢磨,走到一家铺子前。
程新序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随即清明:“有了!”
他大步迈了进去,带着目的地走到摆置梳篦的区域,“我送梳子,这样她每日晨起梳头时就能想起我们。”
虞酌哼了声:“说的挺有道理的,但你分明就是从我俩这收获的灵感。”
程新序不反驳,专心致志地挑选梳子,光是材质就让他纠结了好一番,刚回过头来想问二人有什么建议,却看见二楼走下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立马朝楼梯口扬了扬手:“江少卿。”
虞酌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来人穿着一身藕粉色圆领袍,恍如海棠醉日,铺开秾艳的底色。乍然看去,令人眼前一亮,往上一看更是惊艳,他的容貌温润如玉,风姿秀逸。
如此娇艳的颜色,便是虞酌也很少穿,可套在他身上却服帖得不得了,仿佛衣装只为衬出他的华美矜贵。
她杵在原地,直到那人朝这个方向走来,恰好站到他们身前。
“虞酌,你发什么呆啊。”程新序把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快给我挑挑送哪把梳子。”
“哦。”虞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哪把都差不多。
“少卿,你也来买东西啊?”程新序主动打招呼。
“路过进来随便看看。”江续昼看看他们三位,“你给这位姑娘挑梳子?”
程新序直言道:“不是,我们是给越侍郎家的小姐添妆。”
江续昼挑了下眉,恍然大悟:“我也帮你们瞧瞧。”
他们倒是没有拒绝,毕竟江续昼怎么着也是裴郁逍的朋友,他们一个是新郎那边的,另外三个是新娘娘家人,就这么巧妙地碰到了一起。
“这柄玉梳不错。”江续昼抬手取出一柄半月形透雕牡丹纹玉梳。
李泊渚围过去细看两眼,点头道:“的确。”
程新序没有意外,“刚才我的备选里面也有这柄,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好,那就选这个。”
他让店小二包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向江续昼说:“对了,少卿也喜欢去京郊马场跑马吗?早说我们之前就可以一起赛马了。”
江续昼摇了摇头,“我也不是经常跑,上回去还是陪别人试马。”
说起这个,那日裴郁逍看了好几匹白马才挑中马场那匹,不就是成婚骑那么一会,但是少见他对婚事上心,江续昼便好人做到底陪他跑了几个地方。
“对啊,就是上次,我们都在马场,越家小姐不是还被你吓到了。”程新序说。
江续昼神情一滞,又迅速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惊马的姑娘竟是越家小姐,只是好像大家都少了一张嘴,没有多问,甚至也没反应过来。
既然这样,那两位当事人想来也是陷入了误会当中,浑然不知早已产生交集。
江续昼瞬间心如明镜,若有所思地回:“我想起来了,好在她平安无事。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去跑马,叫上裴郁逍和越大小姐。”
程新序爽快答应:“行啊。”
“话说——”江续昼的目光忽然落到虞酌身上,“姑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冷不防被点名的虞酌呆了一下,歪了歪头,一双澄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什么?”
“你们姑娘家会更喜欢簪还是钗?”
他问的莫名其妙的,虞酌看见了他手中正拿着一支桃花簪子,她收回眼,回道:“因人而异,我就更喜欢钗。”
虞酌不擅长说谎,话音耿直。
“深色还是浅色?”
“看人吧。”
“那男子穿深色还是浅色让人舒服?”
“也看人。”
“健硕还是精瘦点好?”
虞酌似乎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看了眼面前三个男子,“也不能像你们这么瘦吧,起码要有肌肉,有力量。”
三人体型相近,身高也差不多,而且都很瘦。其实三人不算骨瘦如柴,主要是虞酌不小心瞟了眼柜台,在那位中壮身材的店伙计衬托下,他们三个看起来更加纤细了。
江续昼是因为最近昼夜颠倒,熬得人都清减了,没有察觉她目光移动,有点好笑的开口:“那可以安心了。”
程新序顿时不乐意了:“别看我这样,我这只是骨架小了点,虽然肌肉……是没有的。”
“江少卿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虞酌不解。
“最后一句才是我想问的问题。”江续昼不急不缓地说,“裴少将军常年在军营,自幼磨炼,比我们要健硕许多。”
想来她点评时特意加上后半句,应当是比较关注的情况,于是江续昼补充道:“也很有力。”
“就是不如我好看。”
“不过,越小姐见了应当会欢喜。”
他点到为止,自顾自地带着先前买好的金簪走了,一通话说得莫名其妙的。
虞酌不太在意,反而想到另一个事:“他一直爱穿得这么花哨吗?”
程新序点头:“尤其酷爱红的绿的这些鲜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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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渚缓慢摇头:“果真物以类聚,同样骚包啊。”
虞酌想了想,秀眉微蹙,“你们说,他刚才是不是在拐着弯说裴郁逍的好。”
虞酌警惕地猜想:“想买通我们,替裴郁逍美言?”
“如果是美言的话,会说不如他吗?”李泊渚笑了笑。
“不说旁的,江少卿确实长相出色,比他俊美的我还真没见过几个。”程新序对自己上司还是很维护的,但他这话也是发自内心。
“但你没听见他说的吗,裴郁逍要健硕些,我们姑娘家肯定更喜欢高大英俊的,阿雨也不例外。”
江续昼、程新序、李泊渚虽然瘦,却也要比她高一个头,身高是足的,只是瘦了点。
-
在大婚前一日,三人如约而至。
最近几日越府上下都很忙,前两日裴家派人来催妆,今日许多人送上贺礼。
三人先是将自己的贺礼都一一打开给越雨看过一轮后,又依次道了祝贺的话,随即细细欣赏点评了一番制好的新嫁衣,复而开始插科打诨。
越雨那身嫁衣是全京最好的绣娘为她量身定做的,众人光是看着大红色的喜服,似乎就能想象到越雨穿上后的模样。
如果忽略她不胜其烦的面色,观感会更好。
“这几日是比较忙,后面就好点了。”虞酌向他们二人使了个眼色,给出宽慰的话语。
“明日大婚,开心点。”李泊渚话不多,这会也是简单带过。
“我跟你说,前几日为你挑贺礼的时候,我们还碰上了男方的兄弟。”
程新序口中冷不丁冒出个男方的兄弟,让众人一愣。
“就是江少卿。”
越雨脸上有了一丝松动,抬眸看向他。
见她感兴趣,程新序便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他还说你见了裴郁逍定会欢喜。”
“为何?”越雨提问。
说起来程新序也没想出来为何。
“他说裴少将军时常锻炼,比他们要健硕许多,有肌肉,也有力。”虞酌完美复刻江续昼的原话。
越雨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是她印象中的“江少卿”的模样。
他比程新序李泊渚二人要高一点,身形挺拔,宽肩窄腰的,从他先前与薄浔对打时,弯腰滑过长椅等高难度动作来看,腰腹柔韧,一看就很有力量感。
他说裴郁逍比他还要健硕。
越雨心里默默进行了对比。
他的身材是恰到好处的,多一分过满,少一分不足,比他更健硕,那只能是那种厚肌男了。
下一秒,脑子自动浮现了练得太超过的厚肌图。
一身腱子肉,幻视牛蛙。
是这种健硕吗?
越雨不晓得,他们三人更不晓得。
没有说这样不好,只是身形比较之下,就显得是越雨的两倍厚了。
“他还说,裴郁逍不如他好看。”李泊渚补了一刀。
越雨生平见过的人不多,但那人有着如雕似画的五官,假以时日轮廓更为坚毅,想来攻击性会更强。
用现代话来说,越雨想到可以概括的词——
建模脸,硬帅。
所以话那般说也不错。
她的确没见过比他好看的。
怕是她的未婚夫也很难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