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孙谨言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啊。”
李承云伸出手指。
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眼底带着深沉的,藏着算计的笑意。
“我把这份天大的人情,全都记在了你的账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
“我告诉他们,我们家的福星心善,见不得亲戚们在外面吃苦受罪。”
“你一句话,我这个当丈夫的,跑断腿也得给办妥了。”
孙谨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了颤。
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心头暗笑,心地善良?
这词跟她孙谨言可沾不上半点边。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
和这几个能给她带来好处的小家伙罢了。
不过,这话从李承云嘴里说出来。
再由那些受了天大恩惠的长辈们一传播,效果自然非同凡响。
这个男人,真是将人心拿捏到了骨子里。
“你这……不是把所有功劳都推到我头上了?”
孙谨言佯装嗔怪,声音里却没有半分责备。
反而带着一丝被完全看透的娇软。
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男人,分明是想让她在两家人面前。
彻底坐稳“贤惠大度,福泽全族”的神坛。
一个好名声,有时候比金子还管用。
它能让她在这个时代活得更滋润。
也让她能更不费力地,掌控住身边所有的人。
“功劳本就是你的。”
李承云说得一本正经,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若不是你把家里,四个小魔王镇得服服帖帖。”
“让我没有半点后顾之忧,我哪有精力去外面布局?”
“更何况,养鸡扬能办起来,靠的是你的‘多宝鸡蛋’。”
“用养鸡扬的名义给亲戚安排工作,他们沾的,本就是你的光。”
他总能找到最无懈可击的理由,将一切好处都归于她。
孙谨言听着他这番滴水不漏的“歪理”,心里那点疑惑彻底消散了。
她撇了撇嘴,故作不满。
“那周家外公外婆,还有你爸妈。”
“现在岂不是觉得我这个孙媳妇,儿媳妇,简直是天上下凡的活菩萨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被敬仰,被感激,被小心翼翼地供着。
这种感觉,让她从骨子里感到舒坦和受用。
李承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下巴蹭着她的秀发,声音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我的谨言,本来就是我们全家的福星。”
李承云得意地扬了扬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愉悦。
“周家那边,好几个孙子辈的都因此免了下乡。”
“或者从乡下调了回来,有了铁饭碗,周家外公外婆能不把你当眼珠子疼?”
他顿了顿,灼热的目光锁住。孙谨言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我爸妈那边也是,李家几个旁支子弟,都得了天大的实惠。”
“他们自然觉得,你这个儿媳妇,旺家,旺夫。”
“更旺整个家族。我爸妈在亲戚面前,脸上的光彩比过年还足。”
孙谨言听着,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心想,难怪那几位长辈的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是李承云,这个男人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好事。
还都巧妙地记在了她的名下。
这份沉甸甸的人情,让她在两家人面前的地位。
更加稳固如山,日后的行事也会方便百倍。
这个男人,真是……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李承云结实的胸膛。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狡黠,似笑非笑。
“老公,谢谢你。”
“不过,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像只老狐狸了。”
“哦?”
李承云浓眉一挑,一把便抓住了她在他胸前作乱的纤纤玉指,攥在掌心。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带着一丝危险的侵略性,嘴角却噙着笑。
“你说谁是……老狐狸?”
孙谨言自知失言,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死紧,半分动弹不得。
她眼珠灵巧一转,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娇媚入骨的笑容。
声音也随之变得甜得发腻,仿佛能掐出蜜来。
“我说你英明神武,算无遗策,行不行?”
“晚了。”
李承云的呼吸陡然沉重,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一丝危险的沙哑。
他眼底的笑意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旋涡。
他甚至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一个翻身。
便将她轻盈地笼罩在自己身下,压在了温暖的土炕上。
灼热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
独有的淡淡烟草味和皂角清香。
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既然说我是狐狸,今晚不好好‘捕猎’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你给的名头?”
孙谨言“唔”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蚋。
她象征性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那点力道,却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心里却甜丝丝的,像被灌满了蜜糖。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她省心省力,坐享其成。
这份被精心算计,又全然偏向她的宠溺,她受用得很。
至于这只“老狐狸”的“捕猎”,她也……乐在其中。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户。
给窗户染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又羞答答地隐去了。
屋内的灯,在轻微的晃动中摇曳了几下。
最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拂灭。
夜,还很长。
李承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精力”,并不仅仅体现在运筹帷幄之上。
孙谨言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被他揉碎了,化成了漫天星辰。
她像被卷入一片温热而霸道的潮水中。
每一次起落,都让她离岸边更远,最后彻底迷失方向,晕晕乎乎。
只能化作一滩柔弱的春水。
任由那个狡猾的男人予取予求,主宰一切。
第二天,腰肢传来一阵细密的酸软,孙谨言才从沉睡中醒来。
四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
正把她当成一座人形山峰,在她身上爬得不亦乐乎。
她揉着腰,杏眼圆睁。
带着一丝慵懒的嗔怒,瞪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自打那日她提了一嘴,这男人便像是开了荤的狼。
夜夜都要在她身上巡视自己的领地。
精力旺盛得不像话。
孙谨言是被一阵熟悉的酸胀感给唤醒的。
尤其是腰间,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软无力。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窗外天色将明未明,一片灰蒙蒙的。
身侧的那个“罪魁祸首”,早已神清气爽地起了身。
他单手抱着不知为何哼哼唧唧的老四,正轻轻颠着。
另一只手,则精准无比地给老三扣上了最后一粒衣扣。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回过头。
嘴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弧度。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猎物。
孙谨言在心里轻轻哼了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都快半个月了。
自打她“不经意”地跟李承云提了一嘴。
说想给他再生个孩子,最好凑个“好”字。
这男人便像是开了荤的狼。
夜夜都要在她身上巡视自己的领地,精力旺盛得不像话。
起初几日,她尚能应付,甚至有些隐秘的享受。
毕竟这男人体力好,技术也精湛。
能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
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么连轴转。
再这么下去,她这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身子骨,迟早要散架。
等着吧。
她暗自盘算,总有一天,等她魅魔等级再高一些。
定要让到底谁才是真正会“捕猎”的那个。
不过眼下,看着李承云动作熟练地给这个穿袜子。
给那个擦口水,一副超级奶爸的耐心模样。
她又觉得,这样一只只为她算计的“老狐狸”,似乎……也挺可爱的。
至少,他把所有好处,都捧到了她的面前。
这么一想,孙谨言心里的那点“怨气”便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精心呵护的慵懒和深入骨髓的满足。
这个男人,是她的最佳助力,也是她在这个时代最坚实的依靠。
而她,只需要继续牢牢掌控住他。
便能活得越来越滋润,越来越随心所欲。
累死累活地掌权?她才不操那心。
如果一个男人能从魅魔手里跑掉,那就不是魅魔了。
毕竟,迷恋和爱这种东西。
本就是魅魔自带,能从选定的人身上,轻易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