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意志,再如何坚如磐石之人,也休想能够轻易从中脱身。
她缓缓躺回到自己的床上,仔细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
让自己的面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起来。
完美地装扮出一副高烧不退,人事不知的孱弱模样。
没有过多久。
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巨响猛地撞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
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异甜香,正霸道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来人正是李承云。
他此刻双目赤红如血,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额角青筋暴跳,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煎熬。
神智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境地,那特殊药物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
他摇摇晃晃地环顾四周,试图甩掉脑中那阵阵晕眩。
在招待所昏暗暧昧的灯光下。
他似乎费力地辨认了一下床上隐约的动静。
便径直朝着孙谨言所在的床铺,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
沉重的身躯带着灼人的热浪,压了上来。
孙谨言心中冷笑连连不止,面上却依旧完美地保持着“昏迷不醒”的状态。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李承云身上那灼人至极的热度。
以及他落在她颈间那粗重不堪,带着滚烫气息的喘息声。
魅魔之所以,被宇宙各族在暗中疯狂追捧。
甚至能够得到,大道某种程度上的偏爱与宠溺。
皆因与魅魔进行灵修或者双修的人。
可以全方位,无死角地改善自身体质。
甚至能大幅度提升修炼的潜能与上限。
孙谨言作为一个纯正的魅魔,虽然此刻自身的力量还极为微弱。
但其魅魔本质所带来的影响,依然强大存在。
那一晚。
就在极致的火热,与迷离中悄然度过了。
总之,李承云在半夜时分,药力曾有过短暂的稍微缓解。
他是短暂清醒过来过的。
可是身体深处,翻涌不息的快乐如同汹涌的潮水。
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那种极致的体验,让他自己也不愿。
或者说,不想轻易停下来。
极致的美味,已经主动送到了嘴边。
李承云又怎么可能舍得轻易吐出来呢?
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对着身下那极致的“美味”。
在一阵又一阵,汹涌澎湃的浪潮中细细品尝,彻底沉沦。
……此处省略某些不可对外详细描述的过程。
次日清晨。
第一缕刺眼灼热的阳光。
顽强地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凌乱的房间。
李承云在一阵剧烈的头痛欲裂中醒来。
宿醉和强烈药力带来的后劲,让他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异常费力地撑起沉重的身体,揉着发胀的额角。
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床铺。
以及旁边那个衣衫不整,雪白肌肤上布满暧昧痕迹。
双颊仍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年轻女孩——孙谨言。
再猛地转头,看看另一张床上。
同样“昏睡”着的,两个鼻息沉重的年轻男人。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随即是惊涛骇浪般的,震骇与难以置信!
几乎要当扬炸裂开来。
他昨晚……
他昨晚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混账至极的事情。
孙谨言非常适时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迷蒙的眼睛。
便恰好对上,李承云那双布满骇人血丝的眼睛。
她先是露出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
随即在看清眼前状况后。
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叫。
她慌乱地一把抓过旁边的被子。
紧紧裹住,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
眼泪瞬间,就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极致的恐惧颤抖着“你……你是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孙谨言这副,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无助模样。
再配上那梨花带雨的凄楚哭泣。
饶是李承云此刻心中烦躁至极。
头痛欲裂。
也不由得在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丝……
异样的感觉。
“大哥。”
“二哥。”
孙谨言带着,哭腔大声呼喊着。
同时挣扎着试图下床,去推醒旁边床上的孙云睿和孙云策。
那两人也艰难地相继转醒,甫一睁眼。
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胆俱裂。
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
同样表现出极度的震惊与滔天的愤怒。
“你个臭流氓。”
“你这个畜生。”
孙云策的脾气向来火爆急躁。
他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揍人。
却因为高烧未退。
浑身酸软无力。
只是虚弱地晃了一下。
又无力地跌坐回床上。
李承云深深地吸入一口气。
强迫自己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他清楚地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冷酷的事实就血淋淋地摆在眼前。
他用力揉着发胀刺痛的太阳穴。
声音沙哑而沉重地说道“对不起。我会负责。”
孙谨言心中冷笑,嘴上却哭得更加凶猛。
仿佛真的被“负责”二字刺激到了。
现在说负责?晚了!
不把你逼到绝境,让你愧疚到骨子里,日后怎好拿捏?
她用力地摇着头。
声音凄厉地喊道“我不要你负责。”
“你滚。”
“你快滚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泣不成声地控诉。
“我才十八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
李承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心中的烦躁感更甚。
但昨夜那销魂蚀骨的极致感觉。
却又无比诡异地,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他是一个有强烈责任感的人。
发生了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绝不可能置之不理。
“我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李承云从自己的钱包里。
掏出里面所有的现金。
大约有两百多元。
还有一些珍贵的票证。
他将这些悉数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些钱你们先拿着,去看病,买点营养品。”
李承云的声音沙哑,带着宿醉后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住在哪里?”
“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李承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透着不容置疑的负责。
孙谨言只是剧烈地抽噎着,泪眼婆娑,仿佛一只被彻底吓坏的小兽。
她似乎受惊过度,根本不敢去看。
那些散落在床头柜上的钱和票。
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每一个细胞都在演绎着破碎和无助。
孙云睿脸色铁青如锅底。
但比旁边暴怒得几乎要跳起来的弟弟,稍微多了一丝强压的冷静。
他强撑着身体那阵阵发虚的不适,小心翼眼前的妹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转向李承云,一字一句道“我们是孙家的人。”
“我叫孙云睿,这是我二弟孙云策,这是我妹妹,孙谨言。”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不稳,带着压抑的颤抖。
“同志,这件事,我们孙家,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承云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
将孙云睿,孙云策,尤其是孙谨言那张梨花带雨却掩不住绝色的脸。
连同这房间的每一处细节,都深深镌刻进脑海。
“孙家,孙谨言……”
他心中默念,声音依旧努力维持沉稳“我知道了。”
“你们先好好休息,处理好身体,医药费,营养费,我会一并承担。”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会再来找你们。”
“至于昨晚之事,我李承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谁。“
”敢用如此阴狠下作的手段,算计我!”
他现在脑子虽乱,但直觉告诉他。
这件事或许,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等等!”
孙谨言见火候差不多了,心中迅速盘算。
孩子自然是要生的,但还是要做戏。
毕竟昨夜,星际的孕育仓已经启动,孩子孕育成功。
孩子要生,但是不能以这种形式下出现。
也不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方式。
必须让李承云,先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让他欠自己良多,日后自己腹中的孩儿。
才能名正言顺,价值连城。
她突然带着浓重的哭腔开口,声音细弱。
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房间内的凝重空气。
“麻烦你……麻烦你去……去帮我买避孕药!”
这句话,像是一根无形的,淬了剧毒的针。
狠狠刺向李承云紧绷的神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几乎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眉宇间那股强压的不悦,几乎要炸裂开来。
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