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深刻羁绊。
这些孩子,无论将来姓甚名谁。
都将视她为唯一的中心,成为她最忠诚不渝的守护者。
根本不必担心,会出现养不熟的白眼狼,反噬其主。
这,才是她孙谨言敢如此大胆布局。
视世俗规则如无物,运筹帷幄的真正底气所在!
李承云静静地听着,孙谨言的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蜜的钩子,精准无比地勾住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每一分考量。
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女人每每都能将算盘打得如此精妙。
让他明知前方或许是她精心布置的棋局,也心甘情愿地踏入。
一种奇特的感觉在他心头滋生,被她这般运筹帷幄地“掌控”。
竟让他品咂出一丝夹杂着危险的甜意。
尤其是当这一切最终都导向他能预见的巨大利益之时。
这番看似离经叛道,实则将人性与利益拿捏得死死的盘算。
处处透着令人心惊却又不得不叹服的聪慧与远见。
他甚至能够清晰地预想到,那活色生香的未来。
若真有一个孩子姓周,周家那二老。
怕是会把那孩子宠上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连带着,对他妻子谨言,对他们李家这一方。
都会更加的尽心尽力,不遗余力,倾其所有。
而他的母亲周佩兰,有了姓周的孙子傍身。
在李家的腰杆,也能挺得更直几分,说话也更有分量。
老太太李爱国他妈,再想随意拿捏她。
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不敢再像从前那般肆无忌惮。
这一切,对他而言,对整个小家庭而言,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好。”
他沉声应下,喉结因为情绪的翻涌而微微滚动。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掷地有声,一字千金。
“这事,我会放在心上。”
“等孩子们的情况再稳妥一些。”
“我会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跟爸和爷爷,好好商议。”
李承云的眼神深邃,其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此刻已然下定了决心。
孙谨言在家里又精心调养了数日。
每日清晨和傍晚,她都会避开众人。
在自己房中,小口啜饮着从空间悄悄取出的,用那神秘灵泉稀释过的水。
那清甜的泉水如同最温和的灵药,无声无息地滋养着她的身体。
不仅让她因怀孕而偶有的不适感消失殆尽。
反而精力愈发充沛,肌肤也愈发莹润细腻。
仿佛能掐出水来,比孕前更多了几分惑人的光彩。
灵泉水日夜滋养,她感到四肢百骸,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盈与活力。
那些怀孕初期的不适早已烟消云散。
她对着院中水缸映出的模糊人影。
看着自己莹润更胜往昔的肌肤,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是时候了,”她心想。
“不能再这样安逸下去。厂里那盘棋,也该由我亲自去落子了。”
她可不想真当个足不出户,每日只知养胎的娇弱无力的孕妇。
每日困于家中四方天地。
那会让她感觉像被剪去羽翼的鸟儿,失去掌控一切的乐趣。
身为魅魔,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真的虚弱下去。
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才能更好地攫取利益,掌控全局。
厂里的事情,也是她掌控信息流向。
扩展人脉网络,编织利益共同体的重要途径,她岂能轻易放手。
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院子里还弥漫着清晨特有的微凉雾气。
孙云睿都会提前将那辆擦拭得锃光瓦亮。
几乎能照出人影的凤凰牌自行车,稳稳地停在孙谨言小院门口。
他如今对这个妹妹,是由内而外。
发自肺腑的敬佩和信服,妹妹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句安排,在他看来都如同圣旨,无有不从,甘之如饴。
傍晚,又会准时出现在厂门口,迎着夕阳,接她回家。
风雨无阻,俨然成了她孙谨言的专属司机兼贴身护卫。
孙谨言对此很是满意,有个聪明又听话的哥哥使唤。
总比自己事事亲力亲为要强上百倍,也更符合她如今的身份和做派。
一周的光阴,在孙谨言滴水不漏的安排与悄然的滋养中,无声无息地流逝。
每一天,她都感觉腹中的小生命们更加稳固。
而她自己,也为接下来的棋局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与精神。
这日傍晚,西边的天空被落日熔金般的霞光染透。
瑰丽壮阔,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铺陈在天际。
孙家小院里,晚饭的余温尚未散尽。
空气中飘荡着红烧肉浓郁的酱香。
混合着清炒时蔬的爽利气息,还有一丝丝鲜美诱人的鱼汤味儿,勾人馋虫。
这些都是孙云睿严格按照,孙谨言的“远程遥控”与“悉心指导”。
在厨房那小小的灶台边忙活了大半个下午,精心烹制出来的家常美味。
孙谨言斜倚在,堂屋门口那把宽大的竹编躺椅上。
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细棉布套装。
柔软的布料妥帖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小腹处那微微的隆起,非但没有破坏美感。
反而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折的母性柔美与圣洁光辉。
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而惑人的气息。
她手里捧着一本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旧书。
封皮泛黄,纸页卷边,看得津津有味,神态慵懒而惬意。
李承云推开虚掩的院门,踏着晚霞的余晖,缓步走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见了躺椅上的孙谨言,夕阳的光晕柔和地笼罩着她。
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而极致迷人的气息。
让他心神都为之一荡,脚步也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孙云策今日难得在家,晚饭后还未离开。
正与孙云睿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乘凉说着闲话。
见李承云进门,孙云策连忙起身。
脸上堆着热情的笑意,快步迎上前招呼道“妹夫回来了!”
他如今对这个妹夫,是既敬佩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仰望。
孙云睿也帮着张罗,兄弟二人又陪着李承云多用了些饭菜。
堂屋里一时充满了饭菜的香气和家常的谈笑声。
孙谨言自己则慢条斯理地,只喝了一小碗温热的玉米排骨汤。
这玉米排骨汤是,她下午看着孙云睿备菜时。
自己也来了兴致,亲自动手炖上的。
当然,她真正的“秘方”,是在最后出锅前。
趁着无人注意,指尖微动,悄无声息地往那翻滚的汤汁里。
滴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
那汤一入口,李承云和孙云策便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鲜甜瞬间在舌尖炸开。
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融融地散入四肢百骸。
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通体舒坦。
那滋味,醇厚而不腻,鲜美得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最后,两人连汤带肉,吃了个盆干碗净。
还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嘴。
只觉得以往吃过的所有汤品都淡然无味,如同嚼蜡。
酒足饭饱,李承云放下手中的粗瓷碗筷。
目光在孙谨言带着浅笑的脸庞上短暂停留。
随后转向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半旧却干净的公文包。
他不疾不徐地,从包里取出两张折叠整齐的纸。
指尖在微黄的纸张上轻轻一点,然后将它们平摊在油光锃亮的八仙桌桌面上。
“钢铁厂保卫科,新腾出来一个保卫员的空缺,正式工,铁饭碗,适合男同志。”
李承云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张纸。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又点了点另一张。
“纺织厂那边,成品车间缺个包装员,也是正式工,活不重,女同志也能做。”
“之前答应给你的。”
李承云把两张印着油墨字迹的入职证明表格,轻轻推向孙谨言。
孙谨言慢条斯理地接过,纤细的手指捏着纸张边缘。
随意地扫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仿佛那不是能改变人命运的珍贵名额,而是两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孙云策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干涩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怦怦!怦怦!”
他的心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钢铁厂保卫科!
纺织厂成品车间包装员!
这……这可是多少人打破脑袋。
托断了关系都求不来的金饭碗,是能一步登天。
彻底改变一家人命运的康庄大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