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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镜中船

作者:反骨鸡蛋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把南舟月拽出去的是一个假聂望舒,她心里暗骂,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身后的聂望舒反应奇快地拉住她的胳膊,上前一剑捅进了镜子鬼的脖子。


    镜子鬼瞬间松手,身子软倒在地,渐渐变得透明。


    南舟月捂着脖子恨恨地上去狂踹了几脚,直至它彻底消失。


    聂望舒看她那狠劲,感觉挨揍的是他自己一样,令人胆颤!


    “我看看,没事吧?”聂望舒把她扒拉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就见她脖子上红了一圈,顿时皱起了眉。


    他的手指弄得南舟月脖子发痒,她一把抓住:“没事没事,死不了,快走吧。”


    南舟月没放手,就这么抓着聂望舒的两根手指往前走。


    聂望舒比她高了一个头,被迫弯着腰走路,但他乐此不疲,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南舟月很快看见了围在船舱门口的镜子鬼,正在猛烈砸门。


    “吵死了!”


    她大吼一声,一掌推出,刀片海水故技重施,“唰”地把它们铲飞了!


    聂望舒敲了敲门,用对讲机联系秦止,确认他们没事后,又跟南舟月一起往厕所的方向走。


    期间聂望舒一直在联络聂无念,可一直没有回音。


    他们跑到船尾,却空无一人,不约而同地抓着栏杆往船下张望。


    果然,聂无念扒在船外,正艰难地往上爬!


    “阿念,快抓住我!”聂望舒趴下身,伸手去捞他。


    南舟月心说用不着这么费劲,单手一抬,底下的海水立马形成一根水柱,将聂无念托了起来。


    谁知聂无念刚升到船边,突然一把抱住聂望舒,一个后仰便往外翻了出去!


    “我靠!”南舟月骂了一声,刚才光线太暗,居然没看清这是个假货!


    眼看聂望舒掉进了海里,海面飘着雾气,根本看不见他!南舟月一咬牙,深吸一口气,蹬上栏杆也跳了下去!


    海水比她想象的还要冰冷刺骨,她举着手电筒,费劲地四处寻找聂望舒的踪迹,却看见了超出她认知、诡异至极的一幕!


    只见在他们船底下,竟还倒挂着一艘一模一样的船,船上有数不清的镜子鬼!


    这片海面就是一面巨大的镜子,海下的船和镜子鬼,都是他们在镜子里的倒影!而这些倒影,无疑想取代他们!


    海里的镜子鬼发现了她,一股脑冲了过来!


    好在聂望舒落水的地方并不远,他在水里跟镜子鬼缠斗也闹出了挺大动静,南舟月很快就看到了他。


    她压根不需要费力游泳,只需要控制水流,把自己推了过去,一把揪住聂望舒的衣服。


    聂望舒杀疯了,还以为她是镜子鬼,一剑就捅了过来!


    南舟月赶忙侧身闪躲,但水里毕竟有阻力,动作迟缓了些,手臂还是被划了一道伤口!


    她用手电筒晃了一下聂望舒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垂。那里,有一颗红痣。


    聂望舒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眼里既震惊又自责!


    眼看镜子鬼越来越近,南舟月捞住他的胳膊,控制水流将他们迅速往上推,很快冲出了海面。


    他们蹲坐在水柱上,终于上了船。


    俩人身上都湿透了,冷风一吹,南舟月不由打了个喷嚏。


    “你伤得怎么样?对不起,都怪我!真的对不起……”


    聂望舒自责得语无伦次,南舟月也没心情损他:“小伤,聂无念呢?”


    话音刚落,厕所的门忽然打开了,探出了两个略显猥琐的脑袋,正是聂无念和阿丙!


    还好手电筒是防水的,南舟月扫过他们的脸,确实是本人后,才喊道:“赶紧回船舱!”


    此时,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南舟月东倒西歪地跟聂望舒撞在一起。


    他们往船下一看,只见无数镜子鬼正顺着船身,从海里爬上来!


    “快走!”


    聂望舒拉着南舟月,招呼聂无念和阿丙往船舱跑。


    南舟月控制海水铲飞爬上来的镜子鬼,发觉根本铲不完!


    聂望舒提前用对讲机联络秦止,待他们跑过去,便开门鱼贯而入,迅速反锁舱门。


    南舟月使海水化作水墙,包裹住船身,不让镜子鬼源源不断地爬上来。


    几人都惊魂未定,气喘吁吁。聂无双发现南舟月的手臂在流血,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南舟月毫不在意,只是玄玉剑造成的伤口比较难愈合。换作平时,早就连疤都看不见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换套干净的衣服,浑身湿哒哒的,又冷又难受!


    聂无双和冯阿娣帮她举着被子当门帘,她把湿衣服里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放到一边,先用纸巾盖着手臂上的伤口,然后迅速套上干净的衣服,撸起袖子避免弄脏。


    聂望舒也已经换了一身,面色严肃地抱着医药箱杵在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南舟月一出来,他便赶紧拉着她坐下,拧着眉头给她包扎。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误伤了你。”


    南舟月看他那样,反倒不忍心责怪他了。


    “行了,老大不会跟你计较的,一点小伤而已。”


    聂无念也站出来“自首”:“我本来在厕所门口等阿丙,结果镜子鬼越来越多,阿丙还磨磨蹭蹭不出来,我又不能丢下他跑路,只好一起躲进去了。”


    聂无双捂着鼻子冲他竖起大拇指:“你也不嫌味儿。”


    阿丙吃了止泻药,躺在一边放弃挣扎。南舟月本来以为他估计要问那些海水是怎么回事,但今晚怪事太多,他可能也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了。


    聂望舒也看到了海面下的镜子船,跟他们描述了一通,听得几人面面相觑。


    秦止:“所以,我们如果不离开这片海域,这些镜子鬼就没完没了。”


    聂望舒看了眼手表:“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海面的雾气散去,也许镜子鬼就不会出来了。”


    南舟月也想起来浮在海面的那层雾:“所以鬼雾角的雾气,是浮在海面的。不是让人迷失方向,而是以假乱真,把人拖入海底!”


    冯阿娣神情复杂:“怪不得没人能活着回去,也不知道我阿爸到底经历了什么。”


    聂无双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阿保叔会没事的。”


    阿丙小声嘀咕:“我就说别来别来,人没找着,还把自己搭进去……”


    聂望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才赶紧闭嘴。


    秦止撩起窗帘看了看,外面被水墙挡住了,透不进光:“正常的话,还要多久能离开这片海域?”


    阿丙翻身坐起来:“我去上厕所之前,就设置了自动驾驶。正常的话,明天下午就能穿过鬼雾角。”


    看来,只能等天亮了。


    聂望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如果天亮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话,可能是一场恶战。”


    有水墙的阻挡,镜子鬼进不来,总算清静了些。


    南舟月靠坐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银刀。她知道,母亲的残魂一直牵着她的手,只是她看不见。


    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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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舒把她的画本拿了过来,坐到旁边:“还没画完吧?”


    对哦,差点忘了这茬!


    南舟月瞥了一眼:“确实,还差两颗老鼠屎。”


    聂望舒笑着作势要戳她脑门:“这嘴真是萃了毒了!”


    南舟月歪头躲开,把画本怼在他脸旁边,视线在他脸上和画纸之间左右流动。而后,迅速在纸上点了两笔。


    那两颗泪痣,如画龙点睛般,让画纸上的人像顷刻间栩栩如生。


    她十分满意地自我欣赏,聂望舒不由调侃:“画得不错,关键还是得模特长得好看。”


    说罢还把画本收了过去:“画本先放我这,回去我再撕下来装裱,免得弄皱了。”


    南舟月不屑地“切”了一声:“你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果然自恋是病,得治!”


    聂望舒往她身边凑了凑:“那你给我治治?”


    眼看南舟月开始骂骂咧咧地撸袖子,谁知道碰到手臂上的伤口,“嘶”一声。


    他赶紧捧住她的胳膊:“没事吧?是不是很疼?”


    南舟月看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反而笑:“哪有那么娇气?”


    聂望舒沉着脸不说话,只轻轻地给她吹气。


    南舟月凑到他眼前:“我怎么感觉你要哭了呢?”


    聂望舒被她吓一跳:“没……没有,怎么可能?”


    他往旁边闪了闪:“我就是想让你放松一下,为了维持这水墙,你都不能休息,怪累人的。”


    南舟月伸了个懒腰:“还行吧,一整片湖我都能举起来,这点水墙算什么?你老大我已经升级了,不是以前的我了!”


    “行行,还得是您!”


    南舟月看了眼躺在角落的冯阿娣,凑近聂望舒低声道:“如果一直找不到阿保叔,冯阿娣估计是不肯跟我们去找小岛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找不到,也没办法。”


    聂望舒低头看她偷偷摸摸探过来的脑袋,毛茸茸的,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摸狗呢?”南舟月拍开他的手,忽然意识到不对,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聂望舒憋着笑:“是啊,你这头小卷毛,跟比熊似的,手感还不错。”


    南舟月气得要去揪他头发:“你才比熊!不对,你就是个二哈!”


    聂望舒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摁着她的肩膀,躲避她张牙舞爪的攻击:“我错了我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像比熊一样可爱。”


    南舟月抽回手,没好气地瞪着他,这人真是油嘴滑舌,一会儿说她像狗,一会儿说她可爱!


    不过,她不太喜欢被人夸可爱,她更喜欢别人夸她厉害!


    “啧,男人的嘴,油腔滑调,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聂望舒立马正色:“对不起,我不该乱开玩笑,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认错倒还挺积极!南舟月挑了挑眉头,抱着胳膊往旁边挪了挪,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样子。


    聂望舒瞬间蔫了,乖乖坐在一边,只敢偷偷瞟她。在她面前,他以往那副高傲毒舌的样子,都不自觉收了起来。


    说实话,没人在耳边叽叽喳喳,是真容易犯困!


    南舟月打了无数个哈欠,终于忍不住指了指聂望舒的手表:“几点了?天亮了没?”


    聂望舒抬手看了看:“快六点了,应该亮了。”


    南舟月撩起窗帘,把水墙降下来一些。


    然而,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要天亮的趋势!


    情况不对,天怎么还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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