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聂望舒停住脚步,头往旁边扭,想解救自己的脖子,南舟月却咬着不放!
南舟月醉得快,醒得也快。她咬得不重,嘴里含糊着:“让你打晕我!”
蓦地,一片孤零零的雪花飘然落在聂望舒肩头,就像一个初入世的小精灵,好奇地停在这,打量着她。
她松开口,抬头仰望,只见顷刻间,漫天大雪!
南舟月自幼长在南方,没见过下雪。聂家处于不南不北的位置,像这样的大雪,也是少见。
南舟月看得入了神,不自觉伸手去接。雪花太轻了,躺在手心,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它的重量,便化了。
聂望舒也静了下来,有些意外:“这里好久没下这样的大雪了。”
南舟月贪玩地吹落他头顶的雪花:“托我的福吧。”
聂望舒莞尔一笑,继续漫步而行:“是,上天都在欢迎你的到来。”
她就像不经意间落进他生命里的一场雪,起初只是几片零落的小雪花,未引人注意。慢慢地,鹅毛大雪纷然而落,每一个角落,都是她的痕迹。
走到房门口,南舟月就让他把自己放下,坐在屋外的台阶上。难得下雪,她才不想回去睡大觉!
聂望舒也陪她坐下,看着她清明的目光,怀疑道:“你不会是装醉吧?这么快就酒醒了?”
南舟月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不知道啊,也许就是这么天赋异禀吧。”
“有道理。”
南舟月与他对视了一会儿,俩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好哇!原来你俩故意装醉,在这偷偷约会!”
二人转头一看,就见聂无双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插着兜,脚步轻快地走过来。
“亏我老爹还让我过来送醒酒汤,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咯!”
聂望舒赶紧接过她的饭盒,让她别乱说。
南舟月也跟她解释:“我是真醉了,但很快就醒了。没办法,天选之子是这样。”
聂无双“噗”地笑出了声:“不愧是你!”
她站在雪中张开双臂,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下这么大雪啦!不整点活儿,都对不起老天的恩赐!”
聂望舒:“你想干嘛?”
聂无双神神秘秘地朝他们挑了挑眉头:“我让我老弟和阿止去仓库了,看能不能翻出点陈年的烟花来玩。”
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放烟花,不怕把位置暴露了吗?
聂望舒知道南舟月的疑惑,两手一摊:“反正我没见过有人在这放烟花。”
结果呢,烟花自然是没找到,只翻出了一箱尘封已久的仙女棒!
尽管如此,聂无双也一点都不失望,拉着聂无念和秦止,在雪地里一边转圈一边挥舞仙女棒,假装自己是魔法少女。
秦止刚开始还有些扭捏,但抵不过聂无双的热情,放飞自我跟聂无念在雪地里追逐打闹起来。
聂望舒跟个大家长似的,坐在台阶上看他们疯玩,时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就被砸了满头满脸的雪!
他愤愤地抹了一把脸,就见罪魁祸首南舟月站在雪地里,一手叉着腰,一手上下颠着一个雪球,满眼挑衅。
“敌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必须加入战局了!
他的动作很快,往前一个打滚,起身的同时已经有一颗雪球掷了出去。
南舟月矮身躲过,闪到旁边的聂无念身后,把他当盾牌,觊着空隙就是一顿砸。
聂无念懵懵地任她摆布,被回击的聂望舒砸了一脸雪,双手护头大喊道:“怎么还打人质呢!”
聂无双爽朗的笑声响彻天际,帮着南舟月围攻聂望舒。
聂望舒赶紧拉拢落单的秦止加入战局,面对聂无双的攻势,秦止就显得温柔许多,没有一个雪球真正砸到她身上。
到头来受伤的,只有夹在中间的聂无念。他捂着头脸怪叫,身子扭得跟一条肥蚯蚓似的,挣开了南舟月二人的魔爪。
他一跑路,四人便四目相对,可只静了一瞬,南舟月率先攻击打破了平静。
没了掩体,她们只好分开一边跑,一边捞雪球。
聂无双向秦止猛冲,谁知脚下踩着雪地不稳,失去平衡便往前扑倒。
秦止吓了一跳,僵硬着看她扑过来,不敢闪开,也不敢伸手去抱,像根木头似的被她扑倒在地,充当一个肉垫!
聂无双被自己这猛虎扑食给逗笑了,秦止红着脸看她,躺得笔直!
她撑着他的肩膀起身,仰倒在他身旁:“哎哟不行了,歇会儿,休战休战!”
秦止也笑了:“行,休战。”
末了又问:“你身体没事吧?”
聂无双抬手放在自己心口:“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还行,这一顿跑,确实有点累了。”
“受死吧!”
二人齐齐回头,就见南舟月不知何时已一蹦三尺高,骑在聂望舒肩头,双手拿着雪球就摁在他脑袋上,给他来了个“少白头”!
聂望舒抓着她的小腿猛转圈,她搂着他的脖子:“唔,要吐了!”
聂望舒大惊失色,怕她吐自己头上,扣住她的腰,就把她薅了下来,二人滚落在地。
“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聂无双不由感慨。
秦止点点头:“不愧是他俩。”
南舟月躺在聂望舒肚子上,累得不想动。
聂望舒趁她不注意,也往她脑袋上摁了一捧雪,笑着:“算不算共白头了?”
南舟月嫌弃地甩了甩脑袋,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谁要跟你共白头了!”
聂望舒吃痛,却还是忍不住笑。
此时聂无念也扑了过来,扬起一大片雪花,盖了他们一身:“我也要共白头!”
聂无双在后头喊:“哪都有你!”
聂望舒抹了把脸上的雪:“行!我也给你个白头!”
说罢摁着聂无念的脑袋,把他埋成了个雪人,留着两个眼睛和鼻孔,看着像一头躺平的北极熊。
……
许知柏特地陪南老太过年,几人面上其乐融融,实则故作轻松。连电视晚会都没看完,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以前南舟月在时,他们祖孙三人必坚守到零点钟声响起,然后俩人缠着南老太要压岁钱。
许怜松半夜惊醒,去南老太的房间里看她还好好睡着,这才放下心回来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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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眼角余光一瞥,却见门边的穿衣镜上赫然贴着一张便签纸。
他一激灵,手忙脚乱地起身扑过去,就见翘起一角的便签纸上,写着四个字:新年快乐。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手贴着镜面,声音有些哽咽:“臭小月,新年快乐!”
……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南舟月睡得格外昏沉。迷迷糊糊中,总感觉床边有人,手臂似有刺痛的感觉。
枕下的银刀隐隐震颤,可她醒不过来。第二天她脑子都突突直跳,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过了大年初一,他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了。
南舟月让聂望舒找了好几遍天家老宅的图片,都无果。别说天家避世,不会留下完整的照片。就算有,这老宅二十年前就毁了,他们是没法通过镜子直接过去的。
看来只能靠四个轮子了!南舟月一个“已死之人”,用不了以前的身份证坐飞机,只能开车过去了。
这一行聂望舒自然要带上聂无念和秦止,只是不料聂无双也凑上来,软磨硬泡地说要去。
聂无念神秘兮兮地问她:“姐,你不会,是为了去找那个人吧?”
聂无双眼睛一瞪,揪住他的耳朵:“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闲得慌,身体也没事了,为什么不能出去?”
聂炎倒是没阻止她,只是叮嘱她不要乱来。
南舟月表示非常乐意,终于不用跟几个臭男人挤一车了!
秦止自从上次车祸之后,就发誓不再坐聂无念的车,宁愿他自己开。
然而他对出山的路线不太熟悉,聂无双正在兴头上,自告奋勇当司机。
秦止反倒不好意思了,二人拉扯了一把。
南舟月看不下去:“你俩就别客气了,轮流开好了吧?都不白来!”
聂无双率先举手,生怕被抢先:“那我先开!”
要说聂无双的开车技术,倒是出乎南舟月意料的好!
蜿蜒狭窄的山路,她开得游刃有余,丝毫不慌。
连秦止都不由夸她,还不忘贬一下聂无念:“多跟你姐学学。”
聂无念坐在副驾驶,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转过脸对着聂无双又是一脸谄媚:“我姐果然宝刀未老!”
聂无双:“你说谁老!”
聂无念很有觉悟:“那必须是我。”
有这姐弟俩一路斗嘴,着实欢快了许多。
他们一路向南开,途径兰宁市时,聂无双下了高速,提议去那里休息。
聂无念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脸“我果然没猜错”的神情。
聂望舒悄声跟南舟月解释:“双姐之前在这开过一家茶馆,大隐隐于市,作为聂家的据点。后来遭异乡人暗算,受了重伤,才回了聂家。”
南舟月看着聂无双把车停在了写字楼下的一间茶馆前:“那现在经营茶馆的是谁?”
聂无双趴在方向盘上:“这据点已经废了,我后来把茶馆盘了出去,是个女老板接手的。”
“我靠!他还在这!”
聂无念突然一声惊呼,看向聂无双。后者眉头一挑,随即冷笑:“果然是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