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南舟月十分庆幸自己随身带着昆仑镜。心念一动,已经闪身进了镜子里。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南舟月呆呆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镜中的聂家。她房里只有一面巴掌大的梳妆镜,挤不出去啊!
许是因为聂家没什么镜子的缘故,镜中世界也比较扭曲脆弱。
昆仑镜只能当个入口,她必须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才能从那里的镜子里出去。
对了,以水为镜,可以从湖里出去!
好在这里离那个湖不远,她很快就赶了过去,可当她正要踏出湖面时,却隐约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湖里怎么会有海浪的声音呢?南舟月诧异地环顾四周,幽暗的湖水十分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何况,镜子里是不会有声音的。
她再想仔细辨别时,却已经听不见那个声音了,难道是错觉?
她揉了揉耳朵,往上冒出了脑袋,就听见聂无双兴奋的声音:“还真被你猜对了!她果然从湖里出来了!”
她抬眼一瞧,聂望舒俩人站在湖边,跟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她“水鬼”冒头。
聂望舒双手环胸,略显得意:“咱俩还是有点默契的。”
南舟月“切”了一声,搭上聂望舒伸过来的手,被他一把提溜了上去。
聂无双好奇地围着她转了一圈:“太神奇了!你从湖里出来,身上居然一点都没湿!”
“因为我不是真的从水里出来,而是把湖面当成了镜子。”
聂无双一脸崇拜地抱着南舟月的胳膊:“镜子里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啊?能不能带我进去看看?”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现实世界的倒影。区别就是,没有生命,没有声音。
“话说你们聂家的镜子这么紧缺吗?”南舟月有些无语地看向聂无双,“我房里就那么一面小镜子,这儿的镜中世界都不太稳定。”
聂无双尴尬地摸摸鼻子:“确实挺紧缺的,镜子易碎难运输,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又不爱照镜子!你房里那面小镜子,还是我匀出来给你的呢。”
聂望舒倒是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下次出去,给你们带些镜子回来。”
聂无双宝贝似的搂着南舟月,冲聂望舒使眼色:“还得是小祖宗说话管用呀!”
聂望舒神色有些不自然:“哪有?我对你们不都有求必应?”
聂无双“啧”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转而又对南舟月扬起笑脸:“差点忘了正事!我老爹说要好好犒劳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天天让小舒给你送饭!”
南舟月眼睛都亮了,嘴上还在客气:“那多不好意思!我是说让晖叔费心不好意思,不是说让他送饭不好意思。”
聂望舒“呵”了一声:“你还会不好意思?我看你理直气壮得很!”
南舟月仰着下巴看他,语气十分欠揍:“我对小弟当然理直气壮了!”
说罢还不等聂望舒炸毛,拉着聂无双就跑。
聂望舒站在原地握着拳头深呼吸,嘀嘀咕咕:“我真是疯了,居然对一块木头有好感,自讨苦吃……”
……
接下来的时间,南舟月就彻底闭关了。除了聂望舒给她送饭,她连门都没出过。
她闭着眼睛盘腿坐在沙发上,不再执着于盯着那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而是将手泡在水里,去感受水流波动,内观体内血液奔流,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甚至不知道自己盘腿坐了多久,不饿也不困。脑海中除了水流的声音,其他声音都被屏蔽了。
她好像长在了水里似的,彻底与水流融为一体,不去想着控制它,而是顺水推舟,借力打力。
她甚至不用睁眼,就能让水流如长了眼睛一般,涌出无数细密的水线,精准地穿过针孔,而后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完整的水线!
南舟月陡然睁眼,只见一道水线串着所有绣花针,漂浮在半空,看起来就像一条坠着流苏的项链!
她心中一喜,成了!
她想都没想,双手撑了一下沙发,就要扑过去看。结果忘了自己盘腿坐了太久,双腿早就麻木了,落地一软,便“砰”地一声跌倒在地。
此时恰好聂望舒打开了门,见状连忙跑过来,她满脸欣喜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着桌上漂浮的“水项链”:“你看!”
方才有些心急,没太留意,此时看到南舟月的“作品”,聂望舒才莞尔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就知道你行!”
“那是!你快拍照发给炎老头看。”
南舟月春风得意,但知觉慢慢回笼的腿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得她龇牙咧嘴。
聂望舒拍完照本想扶她起来,见状才恍然她怎么会摔倒,问道:“腿麻了?”
南舟月把自己的腿放直,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聂望舒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腿部受到刺激的南舟月不由揪住了他的衣领喊道:“哎呀呀别动我!”
聂望舒被她逗笑了,将她放到沙发上,便蹲下身:“地上凉,我帮你按一下,很快就好。”
还真别说,聂望舒手法颇好,在她的小腿处按了几下,那种又麻又疼的感觉就消失了。
南舟月惊奇地晃了晃腿,拍拍聂望舒的肩膀:“可以啊你,还会这一手,以后可以兼职当个按摩技师了。”
聂望舒被她呛了一口,作势要去敲她脑袋:“谁要当按摩技师了!”
南舟月后仰躲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啊。”聂望舒理直气壮,这次他可没踹门。
“你怎么开的门?”
聂望舒回头看了眼还插在锁孔里的钥匙,摸了摸后脑勺:“哦,去双姐那儿拿的备用钥匙。我看你一整天都没出门,饭也没吃,怕你死在里头。”
南舟月白了他一眼:“我这叫闭关,大惊小怪!”
“把你能的!”聂望舒把饭盒拿进来,“出关吃饭吗大师?”
“吃吃吃!”
南舟月屁颠屁颠坐到桌前,水线断裂消失,绣花针又散落在盘子里,她把盘子推到一边:“再也不想看见这些玩意儿了!”
待她吃得差不多了,聂望舒才晃着手机道:“炎长老说了,这只是第一关,明天早上到湖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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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南舟月“啪”地放下筷子:“没完没了了这是?他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我去天家啊?”
“那不会。”聂望舒显然十分敬重聂炎的为人,“炎长老既然决定助你提升异能掌控力,肯定不会敷衍了事。要是学会穿针引线就结束了,对你来说也太简单了吧?”
这话说得南舟月没法反驳,虽说她对聂炎没什么好感,但她确实对异能的掌控力更加精细了。看在聂望舒的份上,且再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见南舟月不说话,聂望舒还以为她生气了,语气柔和了些:“你放心,我保证,炎长老不会坑你的。”
南舟月灵机一动,不会放过气他的机会:“你答应当我小弟,我就信你。”
聂望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这人怎么满脑子收小弟!这完全两码事!”
“不不不!”南舟月开始瞎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互相信任,我跟你们炎长老又不熟,谈不上信任。如果你做我小弟的话,我自然就把你当自己人了。我信你,你信炎老头,那就等于我也信炎老头了,你说对不对?”
这话绕的,怎么听起来又歪又有理的样子,看来他是逃不过当小弟的命运了!
聂望舒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不行,这丫头不开窍,他得直接点!
他忽然起身前探,双手撑着桌面,靠近了南舟月:“要想互相信任,不一定得是小弟吧?”
南舟月被他突如其来的贴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靠,撞得椅子都晃荡起来,连忙扒住桌边稳住身形。
“你说话就好好说,凑那么近干嘛?吓我一跳!”
可聂望舒目光如炬,盯得她心里发虚:“那你说,不当小弟,还能是什么?”
聂望舒还未开口,她便一副恍然的模样:“你不会是想当大哥吧?那可不行!没门儿!”
闻言聂望舒手下一滑,差点栽到桌上,哭笑不得:“你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吗?”
“我脑子里都是你呀!”
聂望舒一愣,随即发现声音不对,转头一看,聂无念灰头土脸地扒在门框上,掩不住久别重逢的欣喜:“舒哥,我可算回来了!想死你了!”
见他扑将上来,聂望舒赶紧躲到一边,十分嫌弃:“脏死了,赶紧回去洗洗吧你!”
聂无念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熏得直翻白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失态了失态了,你们不知道,我一路自己跟自己说话,都快无聊死了!小舟妹妹,住得还习惯不?”
“还行吧,就是有点无聊。”南舟月实话实说,能在这山卡拉久住的,都是狠人!
“嘿嘿……”聂无念神神秘秘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套画具,“就算失忆了,还是会画画的吧?”
南舟月眼睛都亮了,面对她感激的目光,聂无念赶紧解释:“还是舒哥了解你,这都是他让我买回来的哦!”
南舟月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是一种被人放在心上,重视的感觉!
她兴奋过头,蹦起来抱住了聂望舒的腰,脑袋蹭着他的胸膛:“谢谢谢谢!”
聂望舒怔愣在原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