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南舟月气鼓鼓的就要走,聂望舒急忙拦住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南舟月气笑了,怼起他嘴皮子特别利索:“胡扯!明明是越无知越危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聂望舒感觉自己说不过她,但他又怎么可能把这个秘密就这样告诉一个毫不熟悉,甚至前一刻还在跟他打打杀杀的人呢?
他叹了口气:“这件事牵扯甚多,我没有办法全部告诉你,只能跟你说说,眼下的局势。你若是不想听,我也没办法。”
南舟月见好就收,找了个台阶坐下:“你说吧。”
聂望舒突然觉得她就像在市场讲价,先砍一把大刀,再一点点往上提,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程度。
他有一种被拿捏了的好笑,摇了摇头在她对面坐下来:“那些怪物,我们称之为天虫,是一种生存在异世界的生物。异世界与我们的世界,就像两个在相交圆上运动的点,有时候离得很远,有时候又离得很近,甚至会交汇,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一旦两点交汇,就是异世界离我们最近的时候,也是异界屏障最薄弱的时候。异乡人利用这一点,促成部分屏障崩塌,让天虫侵入我们的世界。”
“因为异世界离我们足够近,所以你们这些相对敏感的人,才会看到天空异象,那其实就是异世界的景象。异乡人利用你们,可以更准确地找出天空屏障薄弱的地方。”
南舟月感觉像在听故事一样,举手发表疑问:“所以你们的工作,就是跟在他们后面,亡羊补牢?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聂望舒神色凝重:“事情是从二十年前开始恶化的,以前异乡人并没有这么壮大,我们也没有这么被动。”
二十年前?那不正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南舟月拉回思绪:“那你说的这个屏障,就没有办法给它加固吗?不然就得把异乡人揪出来,永绝后患才是。”
然而聂望舒突然另起话头:“你知道女娲补天的传说吧?其实女娲补的,就是这个屏障。”
“啊?”南舟月傻了眼,怎么还扯到女娲补天了?而且这不是个神话故事吗?
聂望舒知道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也不再深入,只道:“所以我说过,这件事说来话长。这个屏障,年久失修,不止一个缺口,也不是那么容易补的,需要特殊的人力物力。”
南舟月扯了扯嘴角,确实说来话长,都扯到上古神话去了!
她还想再问,聂望舒却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南舟月以为他要拉自己一把,结果他却道:“把东西给我吧,至于怎么修补屏障,怎么对付异乡人,就是我的事了。”
就这样?讲了个故事就想把她最重要的古镜拿走,怎么可能!
南舟月起身掏出兜里的虫哨放到他手上,然后跟他拉开距离:“哨子可以给你,镜子不行,那是我的东西。”
聂望舒皱起了眉头:“那个镜子不一般,可能会把天虫引过来,不然你怎么总是能遇上?”
南舟月想了想,她一共遇到天虫三次,只有第一次在学校的时候,那虫子是自己跑到她宿舍的。其他两次,只能算是她自己凑上去的吧?
她摇了摇头:“巧合而已,这镜子对我很重要,我得考虑考虑。”
这会儿硬抢就是撕破脸了,聂望舒憋着口气:“行,我给你时间考虑。”
使了一招缓兵之计,南舟月满意地继续往前走。她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抱负,没有那种为了无关之人牺牲自己的使命感。如果到了非要毁灭的那天,那就毁灭吧。
南舟月带着聂望舒弯弯绕绕,走到了一间人流较少的公共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回头就去拉聂望舒的手。
聂望舒却像触电一样躲开,南舟月满脸黑线,好像她多乐意碰他似的,撇着嘴让到一边,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自己走出去。”
聂望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镜子,还真抬脚站到洗手台上,伸手试探着摸向镜子,结果就像摸在墙壁上一样,一点都透不过去!
南舟月看戏似的叉着腰,满眼嘲笑。
聂望舒脸皮也厚,意识到他之前是拉着南舟月才进来的,出去自然也得靠她,便回头向她伸手:“你厉害,走吧。”
南舟月翻了个白眼,没有握住他的手,而是抓住了他几根手指。他的手修长有力而骨节分明,南舟月略显肉感的小手扣在他手指上,活像一个大扳指。
南舟月借力跨上洗手台,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走出了镜子。而在他离开镜子的一瞬,南舟月就放开了他,迅速退回了镜子里,像丢掉一个嫌弃的包袱似的。
聂望舒回头想跟她说话,却发现她早就跑了。
聂望舒跳下洗手台,却正好跟走进卫生间的一个女生面面相觑,对方爆发出一声尖叫。
聂望舒吓了一跳,顿时脸都黑了,这才发觉,南舟月竟带着他进了女厕!怪不得跑这么快!
……
南舟月小计得逞,开开心心地回了家。南老太在邻居家唠嗑,她刚坐下来,许怜松也回来了,俩人居然同时开口说了一句:“你猜我遇见谁了?”
只不过,许怜松是对南舟月说的,南舟月却是对孟柠说的。
许怜松示意南舟月先说,庞译的事情他不知道,南舟月也没打算多说,便道:“我这个说了你也不认识,先说你的吧。”
许怜松撇了撇嘴,道:“今天岚清约我见面,结果我那老爹也在!”
“啊?岚清姐怎么会跟舅舅在一起?”
许怜松神情严肃,也没把孟柠当外人,直说道:“上次我们在墓园路上遇到的那件事,失踪的那对夫妻,就是岚清的堂姐和堂姐夫。她特地回来调查,所以找我老爹帮忙。”
南舟月没想到那件事还有这样的后续,心里一阵唏嘘。在她看来,普通人遇到天虫,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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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希望渺茫。之前她只是搞不清那对夫妻是怎么把车开走的,如今想来,聂望舒口中的异乡人,应该也参与其中了吧,毕竟怪物总不会开车。
“那他们有查到什么吗?才会找到你。”
许怜松一拍大腿:“怪就怪在,我老爹身为一个刑警队长,居然什么都查不到!连监控都是好不容易恢复的,才发现我的车那天也出现在那段公路上。我把戒指和照片都给他们了,还好我之前没上交,不然真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了!”
南舟月不由心惊,看来这帮异乡人,远比她想象的可怕。如果他们混迹在人群中,各行各业无处不在的话,那想要掩盖一些事情,就太容易了。
就像一个庞大的邪教组织,不知道为了什么目的,收拢人心,不择手段,暗中搅动风云,却能轻易瞒天过海,不知不觉地蛀空这个世界。
孟柠听得云里雾里,南舟月只好将整件事情大概跟她说了一遍,告诫她不要去没人的地方,也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都不安全。
孟柠听说他们见到怪物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目光犹疑,显然不可置信,但又感觉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许怜松手指着她:“就这个表情,我跟岚清和我爹说到怪物的时候,他们就这表情!”
孟柠尴尬地笑笑:“主要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超出认知。”
南舟月却没有半点玩笑的心思:“你可以不相信,毕竟你没有亲眼见过,但注意点总是没错的。只要听到那种‘哒哒哒哒’的声音,或者闻到一股腥臭味,就赶紧跑!”
许怜松往沙发上一瘫,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这件事水太深了,他们也不敢明着查,怕被盯上,你们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啊!”
孟柠连连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忙问南舟月:“你刚才说遇见谁了?”
南舟月掏出手机,指着坐在车里的那个人给她看,她端详了半晌,蓦地瞪大了眼睛,手指有些颤抖:“是他!庞……庞译!”
南舟月点点头,许怜松见她这么激动,也凑过来看,这一看却“咦”了一声。
南舟月有些诧异:“你认识?”
然而许怜松指着的却是那个疑似纵火的斯文败类,说道:“这个人,不是县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嘛!好像姓高,你忘啦,我妈生妹妹那时候,我在医院见过他。”
南舟月脑子里那根线终于搭上了,怪不得觉得这么眼熟,原来是他!那个时候她也在医院,对这个经常笑眯眯来查房的主任印象深刻!
妇产科主任,居然是异乡人!
她突然闪过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虫哨是在姓高的身上掉出来的,他跟异乡人脱不了干系。
如果他能跟天虫沟通,那当年突然失踪的许怜松妹妹,会不会,跟他有关?
就像江岚清的亲人那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前因为病房里的腥臭味,她就怀疑过是天虫干的。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