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璋拇指加重了力道捻了捻,再次逼问:“林暄和,就非要齐云逍吗?”
林暄和没有回答。
齐怀璋手指突然一片温暖湿润,被那张花瓣一样的唇含住了。
好软。
他手指微微一动,立刻被两排利齿不安地咬住了。
“就这样,还说让我别碰你?”
林暄和觉得聒噪,手脚也失了力气,整个人烦躁地瘫软在身后的那片炙热里。
腕上骤然一下快要被捏断的疼痛,她连痛呼的气力都没有,只自鼻尖轻轻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牙齿下意识咬合。
腕上力道骤减,齿根处传来异样的触感,有些痒,林暄和躲了躲,那根手指又跟上来,缓缓从一边揉到了另一边。
林暄和摆不脱,嘴巴又闭不上,一阵恼火,用尽全身力气咬合,要狠狠惩罚那根在她齿间作乱的手指。
“嘶——”一声轻嘶自她耳后响起。
惩罚起了作用,林暄和死死咬着牙关。
手腕被松开,双颊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力道没用多少,威慑意味十足,“松口。”
刚刚要他别碰她,他没听,现在要她松口,林暄和也不会听。
更何况她脑袋几乎被烧昏了,意识混沌一片,已分不清话中指令。
口中尝到了一丝铁锈味,身上燥热竟奇迹般地舒缓了片刻,林暄和来了瘾,舌尖裹着那根手指,想要吮出更多来。
身后的怀抱越来越热,双颊上的力道重了些许。
耳畔的声音却轻柔异常,带着诱哄,“我没有恶意,也不会碰你,我想帮你,可你咬着我,我怎么给你找大夫,又如何帮你呢……”
“你乖,松口。”
那温柔的声音带来的安全感满满,林暄和缓了片刻终于松了牙关,乖乖张开嘴。
那根手指终于得以逃脱,抽出时甚至牵扯出一根银丝。
林暄和费了大力气,彻底软进身后的怀抱里,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口气尚未完全呼出,突然被攥住双唇掠夺了全部呼吸,不容拒绝的力道瞬间将她裹挟,初时温柔,随着探索的深入越来越重,越来越贪婪,一步步攻城略地。
喘息声也如贪婪的鬣狗,声声入耳。
这绝不是她的声音,因为她此刻已经喘不上气。
林暄和双手拼命地推拒,明明是要拒绝的,可对方舌尖抵达的每一处地方都引起她深深的战栗,每一分接触似乎都直抵灵魂。
她颤抖着,眼角不自觉地滑落泪水。
林暄和睁开一双迷蒙的眼,正对上对方那宛如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眼神。
他并没有闭眼,双目微睁,眼皮低垂,森森目光自眼皮下直勾勾地漏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中热度仿佛能将她烫穿。
他再不掩饰自己的攻击力,气定神闲的表情像在欣赏猎物此时垂死挣扎却无处逃脱的脆弱。
他一边如狼似虎地掠夺,一边心有余力地掐着时间,看她快要喘不上气了便松松劲儿,等她喘上两口气,便重新噙了她双唇继续。
座下骏马奔腾,紧贴在背后的豺狼环伺。
身上热,身后更热,迷蒙中,林暄和埋在心底的危机感越来越重,若再不有所行动,自己便要彻底变成猎物,以飨饿狼。
推拒不开,林暄和亮了利爪,她环抱对方的脖颈,然后在对方逐渐沉迷之时狠狠地抓了一把。
她眼前看不清,记忆连带着也有些错乱,“高忘津,你敢!云逍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说了那么多遍名字你都没记住,只记得你的云逍哥哥……”
林暄和那一爪子下去之后,没有立刻收手,反而像失了神智一般,贴着对方颈部的皮肤缓缓探入了衣领,大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手心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他在笑?
林暄和抬头望他,那张深邃明媚的脸再度下压,还要吻她,林暄和耳朵里只听到他话中的尾音,她摸了摸他的脸,嘴里轻轻地呢喃着:“云逍哥哥……”
手腕再次被捉住,那张脸侧了侧,躲过了她的触摸,另一只手被毫不留情地从领子里强行抽了出来。
林暄和不满地挣扎,眼前突然一黑,头上盖着的布料被重新裹好,尾端还在她腰身上打了个结,抽出多余的布料捆住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
身后胸膛坚硬,两条铁一样的手臂自身后将她搂紧,握着前方的缰绳。
马奔腾地更快了。
他像是生气,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林暄和热到极致,在一片黑暗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漫长的混沌过去,林暄和再有意识时,正被人压着脖颈灌一碗略显烫口的药,她被烫得想睁眼,眼皮却像被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片刻后,便再次陷入了混沌。
等她终于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陌生的红鲛绡流苏床帐,鲛绡之上织着鸳鸯戏水暗纹,屋内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将那鸳鸯身下的湖水映成了金黄色。
天色已经昏黑。
林暄和足足愣了三息时间,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深处一处陌生的环境,白日里红色粉末铺面袭来的画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她猛地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衣服完好,还是她白天穿的那一身,每一个扣子都规规整整地扣着,每一根系带也都严丝合缝地扎着,没有一丝不妥。
身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酸软不适,她心下稍安,缓缓坐起了身子,开始回忆白天的事情经过。
她最引以为傲的记忆却断断续续,脑中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张普通的脸和与那张普通的脸并不相衬的明亮眼睛。
她伸手撩开床帐,掀开一个小缝,只露出一双眼睛,先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环境。
这间屋子不算很大,屋内摆设也极为简单,可无论是桌上摆放的瓷瓶,还是桌椅的雕花,地面上铺设的狐裘地毯,都处处透着别致。
这里是会随时在怀里揣着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的哑奴家吗?
林暄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大力?”
“大力是谁?”一道温和朗润的声音自门口方向传来。
林暄和先看到一双黑色绣金锦靴跨过门槛,随后是一袭宽大云白长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雅如月辉的脸,宛若朗星的双眸中含着悲悯,一开口,又是温柔无两。
“感觉好些了吗?”
他并未束发,身上带着寒冷湿气,像是刚刚沐浴过。
林暄和幻视那日他将自己从刺骨池塘中捞出后的景象,也是这般,双目清而不冷,双唇鲜红如点朱,宛若刚从水里爬出来的艳鬼。
“二皇子!给二皇子殿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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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暄和挣扎着要下床。
“免礼罢。”
“是殿下救了我?”她看了眼齐怀璋,又向四周扫视一圈,看看有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不过顺手之事,称不上救。”他察觉到她的眼神,也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在找谁?齐云逍?”
林暄和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齐云逍,愣了一下,没有否认,又问,“殿下是在马场解救的臣女吗?”
齐怀璋顿了顿,点了下头,“原本是要去找暄荣小姐的,谁知却突然撞到了暄和小姐……”
“殿下见到臣女时,周围可有什么别的人?”她问的是哑奴。
齐怀璋沉默地看她一眼,走过来,将手中药碗递给她。
林暄和这才发现他手中端着一碗乌漆漆的液体,脸大的一个碗,空气中苦味弥漫。
她瞬间哭丧了脸。
怎么最近,总是在喝药?
齐怀璋看出了什么,也没劝她,随手将碗放在了案边,“天色不早了,你若再不醒我就要发愁该如何跟侯府解释了。”
这就是要赶人了。
林暄和就要起身,她气力还没恢复完全,下床的时候脚软了一下,眼看就要往地上扑去,一个稳重的力道接住了她。
“你还没恢复好,再歇息片刻吧。”
林暄和怔愣了一下,因为她在二皇子的双手手腕内侧、两侧脖颈上看到了几道鲜红的伤痕,像是伤了不久,伤口未经处理又沾了水,有些轻微擦破皮的痕迹微微泛白,还带着些肿,有些伤口较深的尚且往外冒着血珠,雪白的领口上沾染了一丝淡淡的粉色。
她生了些不好的预感,连忙收回了视线。
齐怀璋察觉她视线所及,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你想得不错,这些都是你干的。”
“我……臣女……”她嗫喏两下,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一片酡红。
齐怀璋目光下垂,在她袒露的脖颈上轻描片刻,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说出的话却令林暄和瞬间血色褪尽。
“高忘津差点死了。”
林暄和猛地抬头,脑中划过几个血红的画面,以及那枚扎在他眼中的箭羽。
她忽然伸出双手看了看,手指手心都干净白皙,没有任何异样。
“你不是问,看到你时周围还有什么人吗?高忘津。”
“殿下刚刚说……高公子差点……”
“没死。”
林暄和松了一口气。
“瞎了一只眼睛。”
松了的那口气紧接着又提了起来。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齐怀璋,眼中慌乱神色一览无余,口中却强装了镇定,接着问:“是……谁做的?”
齐怀璋看着她,说道:“我看见他时,他状况便不大好,这时候人应该还没醒过来。”
林暄和一颗心又七上八下地忐忑起来,怕他醒来,怕他不知何时醒来,像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刀剑,随时掉落,直取她右眼。
“姑娘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暄和嘴唇一抿,脸上瞬间挂了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她不发一言,只是摇头。
齐怀璋安慰她一句:“莫怕,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林暄和一怔,有种他已知晓并掌控了全部的奇怪感觉。
他又怎么知道高忘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