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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086

作者:深海之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满月的心砰砰直跳。


    但好在还有残存的理智,虽然所剩无几,但也足够让她保持着清醒。


    她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抬头问道:“斋阁有大妖设的阵法,你是怎么进来的?”


    蓝衣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她。


    不用说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对于别人或许进不来,他却一定有办法,就像三危山一样,本来是密不透风的铁桶,硬生生被他撬开一道口子。


    回想起陆宴白一贯不顾后果的行事风格,满月心悬了起来:“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她满眼都是不信任。


    陆宴白弯起眼睛:“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


    满月摇摇头,这时候倒是机灵得很:“我猜你不是。”


    陆宴白放开了手,却并未退开,依旧维持着极近的距离,一瞬不瞬瞧着她,黑眸寂寂,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你就不想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满月并不想问。或者说,也许她内心深处是想问的,但她不太愿意承认。这种被人牵扯的感觉不太好受,她不想将主动权完全交到他手上,索性只能不去在意。


    不过迎着他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满月还是顺着问道:“你去哪儿了?”


    她明显不够诚心,敷衍得很。


    陆宴白掐掐她的脸:“你没看到我送来的东西吗?”


    东西?


    满月眨眨眼,更加茫然了。


    他什么时候送东西过来了?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就是陈仓给你的那些。”陆宴白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要不然你以为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全是陈仓准备的吗?”


    那天几乎是她前脚刚一走,后脚行藏道人就安排他与程南楼一起前往之前金吾德出现过的那座城镇调查案件。


    在他们离开盛京的这段日子,怪事频出,先是除妖司查到好几起与死气有关的案子,再是附近城镇接连几桩邪祟作乱的大案,也与死气相关,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陆宴白原本计划着去去就回,顶多耽搁几日,却不想事情比他预料得要复杂,而且还牵扯到命魂珠的蛛丝马迹,一连数日,才耽搁了归期。


    他不好直接往万妖街送信,免得那个大妖起疑心,于是就托了陈仓的手。


    满月这才恍然大悟,她就说东西怎么那么多,而且大都是她喜欢的。不过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喜,反倒惊慌失措:“你,你该不会暴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天呐,要是让陈仓知道她和陆宴白……她简直不敢想。


    ……不过如果真的暴露了什么,以陈仓的性子,绝对是藏不住的,态度不会如此平静正常。


    陆宴白挑了挑眉,长睫微垂着,遮蔽了眸底的神色,要笑不笑看着她:“你觉得呢?”


    事实上,为了不露痕迹将东西送到她手上,他颇费了一番工夫,借着玄妙的名头,才将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连陈仓都未曾起疑。他这样向来行事但凭自己高兴的人,很少对一件事如此迂回曲折。


    不过这些背后的周折,他并没有打算告诉眼前这个没良心的小骗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满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想要找补,“我……”


    然而话没说完,眼前的阴影便骤然笼罩下来。


    陆宴白毫无预兆地欺身靠近,一手抬起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将她所有未尽的解释都堵了回去。


    这个吻来得突然而强势,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又掺杂着多日未见的想念。满月在短暂的惊愕后,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从开始的僵硬紧绷一点点放松了下来,为了迎合他,她甚至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地稍稍踮起了脚。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亲她。


    满月没谈过恋爱,她也不清楚,是不是天下所有的恋人都会像他们这样……一见面就只顾着接吻了。


    她的手原本撑在身后的桌沿借以维持平衡,时间一久,手臂有些发酸,正快要坚持不住,陆宴白伸手揽在了她的腰间,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更深地圈进自己怀中,完全承接了她的重量。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却从她的下颌移开,托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后面。


    略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在那片敏感地带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他的本命法器虽然是锁魂铃,但玄都观弟子自小也需练习剑术的基本功,他手上的薄茧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等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终于结束,满月已然气息不稳,只能靠在他怀中。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满月睁开眼,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宴白,他垂着眼眸,不知在专心鼓弄着什么。


    满月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吊坠。


    那吊坠是一枚很漂亮的玉石,通体莹润,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冰凉的触感正来源于此。


    满月拨弄着吊坠,有点疑惑:“这是什么?”


    “你不想我吗?”陆宴白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有了这个,无论相隔多远,你随时可以与我说话。”


    这是比小河的留音石更高阶稀有的传音石,不仅能够即时传递声音,据说在一定范围内甚至能模糊感知到对方的大致方位与状态,堪称有价无市的宝贝。


    然而满月的关注点却完全跑偏在他说的另一件事情上。她很不自在地撇开眼,小声咕哝道:“……我才没有想你。”


    陆宴白从善如流进行了更改:“是我想你。”


    满月低头瞧着玉石,多少有点不习惯。除此之外她避免不了还有些阴谋论的怀疑。没办法,原著里的大魔王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她总是做不到完全相信。


    毕竟原著里完全相信他的人客观来讲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就在她思绪纷乱之际,外面院子忽然传来“哐当”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满月才放松没多久的神经又倏然紧绷。


    “哼哼,满月你在家吗?”


    香香腔调独特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满月心头一跳,下意识仰头看向身前的蓝衣少年。陆宴白扬了下眉毛,好整以暇觑着她,唇边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怎么事情偏偏都赶在了一块。


    满月用口型嘱咐了陆宴白不要发出动静,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自顾自整了整衣衫和有些乱了的头发,在香香等不及就要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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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就先一步开门走了出去。


    她阖上门,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香香和阮阮,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们怎么来了?”


    香香将怀里的油纸包塞给她:“哼哼,你不是没吃晚饭吗?我们给你带的,哼哼。”


    被这么记挂着,在三危山见惯了世态炎凉的满月不可能不为之感动。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个肉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些烫手,显然刚出笼没多久。


    “呜呜呜谢谢你们!”满月就差眼泪汪汪地道了谢。


    香香本就是顺路来给她送吃的的,东西送到就准备走,一旁的阮阮却多问了一句:“对了,明日的斗法台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她不提还好,一提满月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左不过就是挨顿打,反正又死不了。”满月很无奈地说道。


    按照学堂不成文的规矩,这种正式递上的挑战书基本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反正有大妖的阵法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阮阮和香香两个俱是很同情。


    她们走后,满月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回到房舍。


    屋内,蓝衣少年早已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他一手支着脸,一手有一搭没一搭轻敲着桌面,见她回来,他抬起眼,饶有兴致道:“斗法台?”


    他离得这么近,刚才外面的对话定然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满月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只字未提。


    她点点头,刻意用了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嗯,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


    陆宴白未置可否,只是眉眼弯弯笑着。


    满月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在谋算什么,立时警铃大作。她现在的生活已经够混乱了,绝对不能再起是非。


    满月义正言辞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准插手,也不准暗中出手!”


    陆宴白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不准出手!”满月信不过他,扯住了他的袖子,又强调了一遍。


    陆宴白垂眸扫了眼她扯着他的手,终于是应了一声,算答应了。


    满月这才松了口气。


    折腾这么久,她也属实饿了,见陆宴白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客气,打开油纸咬着热腾腾的包子吃起来。


    肉汁的鲜美瞬间在口中弥漫开。


    陆宴白手托着脸,笑意盈盈地看她吃包子。


    ……吃包子有什么好看的?


    满月被他盯着,莫名其妙有点害羞。她背过身子,决定眼不见为净。


    时候不早了,而且这里说到底是大妖的地盘,满月提心吊胆,实在害怕被发现。她再三催促陆宴白,直到他离开,才彻底放下心。


    他走后,满月又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天上的月亮。时至月中,明月将圆,又亮又好看。


    唉,如果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待心绪平复了些,满月才阖上窗。


    她收拾着书桌上杂乱的物件,眼角的余光瞥见桌角那面旧铜镜,似乎又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中溢了出来。


    满月抬眸瞧去,铜镜光亮的镜面已恢复如常,只映照出她略带困惑的脸庞。


    看错了吗?


    满月摇摇头,没怎么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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