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贴了一会儿,偶尔言淮忍不住,还会含住她的唇瓣厮磨,但也仅此而已。
光天化日之下,他做不出什么太过的举动。
学生们聚精会神地读着书,有几个学生读久了也难免分神,他们看到那扇门缓缓打开,然后夫子领着一个相貌绝美的女子进来。
他们也正是学堂里比较跳脱的那一批,见状欢呼道:“夫子,这是你媳妇吗?”
其他在朗读的学生们被这一句吸引,视线纷纷从书籍挪到了门口。
场面一片寂静。
言淮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朵搓了搓手。倒是锦泗自然得多,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微微眯起,像月牙一样,人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更显得简陋的屋舍都明媚了起来。
“哇!”
“夫子,你媳妇好好看啊!”
“像太阳一样。”
立马又有小姑娘对他们一本正经道:“你们有没有学过呀?我们应该叫师母,只有夫子才能叫她媳妇。”
真是可爱……锦泗摸了摸她的头,内心虽想发笑,但还是解释道:“你们夫子可尚未娶妻呢,这声师母还叫不得。”
言淮怔愣地看向锦泗。
她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那我们应该叫你什么?”小姑娘认真问着,声音糯糯的。
锦泗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挺喜欢小孩子的。她蹲下身,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小姑娘嫩嫩的小脸蛋,那小脸蛋微微下凹又回弹,留下了淡淡的粉红色。
锦泗故作苦恼,玩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也跟着你们夫子学习,不如你们就叫我同窗吧。”
小姑娘立时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惊讶道:“我怎么……你这么……”
见小姑娘怎么都叫不出口,言淮走上前扶起了锦泗,笑道:“她跟你们讲笑话呢,你们叫姐姐便好。”
“哦……姐姐。”
这声倒是十分地顺口,周围几个学生听到夫子这话,也纷纷喊她姐姐。
锦泗被这群欢笑的孩子们簇拥着,难得体会到了有弟弟妹妹的感觉。
被人黏着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锦泗唇角轻轻勾了勾,她没再打扰他们学习,自顾自在最后排找了一处空位坐下。言淮见她安置妥帖,这才开始拿着书籍授课,学生们也与他培养了默契,很快就进入了学习状态。
锦泗摸了摸到处刻着划痕的木桌面,心下有些恍然。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在学堂里了。小时候她还不能接触案件,也不识字,刘大人就送她去一处学堂学习知识,那授课的夫子既教字,也教文。
明明当时学堂里的孩子们都不大,可夫子已经开始讲起了天泽的历史,讲起了黎明苍生,偶尔他还会讲讲疾病用药,以及人体的解剖,怕学生们不喜欢这晦涩可怖的知识,那老先生就想办法把内容编成故事,再讲给他们听,以至于每周都有长辈上门寻事。
“先生,我孩子还小,为什么要教他们这些血啊药啊的?”
“先生,我孩子今天听了你的课,晚上睡觉都被吓醒了呀!”
“先生,你就好好教写字就行了,其他的我孩子不用学。”
老先生还感到奇怪,他已经把故事说得尽量有趣,尽量和谐,为什么还是会有学生吓到呢?
当时刘大人叮嘱他,说现在天泽的官员越来越少,懂这些知识的也寥寥无几,若再这样下去,天泽将没有能出头担事的主,因此让他想想办法,从孩子们的教育做起,为天泽培养人才。
那时廖联的初衷是让人得道修仙,他们的初衷却是让天泽有才可用。
想也知道,高门贵子必然是被长辈送去廖联的,因此天泽愿意上这种学堂的小孩越来越少,大多是没有学习天赋,或生活条件艰苦的孩子。
老先生起初是真的想靠这群孩子改变天泽的未来,可他们的父母并不领情,他渐渐地也就心灰意冷了,到最后教了十几年,也只培养出锦泗和再术他们。
锦泗记忆回笼,她摸着那些小调皮蛋留下的划痕,又看着眼前这幅尊师重道的场景,心里百感交集。
也不知老先生看到此情此景,会作何感想?
他是不是会像以前生气时那样紧握着书本,说怎么我就遇不上这么一批学生?还是会轻抚着自己花白的长须,点点头感叹天泽后继有人啊!
此时一个小男孩拍了拍言淮,问他书本上这句古话是什么意思,言淮微微弯下腰,面色温和地讲解。
锦泗就这么撑着下颌看着他们,看到最后,她轻轻笑了笑。
小孩子的学习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到落日就有长辈来此,向言淮道过谢后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家,锦泗还听到有一位母亲在与刚刚那个小姑娘商量今晚是吃红烧肉还是糖醋鱼。
“阿娘,我想吃鱼。”
“好,阿娘今晚就给你做鱼。”
等锦泗陪着言淮把所有孩子送走,她想起什么,问道:“言公子,你这莫不是不收学费,怎么大家都在感谢你?”
言淮回头看了眼她,笑道:“是啊。”
锦泗愣了一下,难怪言淮前几日消失这么久,这群父母都没闹起来,原来是暖心教学啊。
她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拍了下言淮的肩膀,等他转过头来,她又笑嘻嘻地凑上去“偷袭”他。
言淮摸着自己的脸,回想着方才的触感,他今日被“偷袭”两次,这下小家伙们都不在了,他可得好好报复回来。
想着就要行动,可锦泗却率先解释道:“言小公子这事办得漂亮,本姑娘奖励你。”
说完就溜走了。
言淮愣愣看向她的背影,此时她好像被整团焰火包裹着,发出温暖又热情的光芒。
算了,下次再找你算账。
这几日锦泗不是捧着书在院子里陪青柠练剑,就是坐在言淮的私塾里学习。她还是最后那张桌子,不引人注意但又让所有学生都记得,他们学堂多了一个学生。
虽然这个学生跟他们的功课并不一样。
锦泗在课上自学着四书五经,以及各类杂七杂八的书籍,言淮就在送走学生们后,专门留下来辅导她。
说是辅导,其实是互相促进。锦泗这人很有天赋,一下子就记住了各种晦涩拗口的文章,有时候言淮有不懂的地方,也会请教锦泗。
明明双方都要会考,明明双方互促互进,可锦泗总喜欢在这时候称言淮为“夫子”。
“夫子,这句话什么意思?”
“夫子,这个案例在实际可有应用?”
“夫子,夫子……”
言淮被这一声声“夫子”闹得头疼,偏偏在回去的路上他想找她算账,锦泗又开始唤他“言小公子”,惹得他心痒难耐。
等会考结束,他一定要找机会收拾回来。
他心里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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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临近考前,文试和武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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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越在百姓的茶余饭后广泛传播。
“哎,廖联出消息了,今年是武试先考诶。”
“武试?嗐,那玩意儿每次就那么几个人去考,竞争远远不如文试。”
“虽是这么说,但去武试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啊,一般小喽啰才不敢打这擂台呢。”
“听说,今年峨眉派和昆仑派也参与进来了?”
“嗐,见怪不怪,他们两家较劲多少年了,会考这么大的事,能不比吗?”
茶客闲聊几句便吃起了饭菜,聊起别的去了,说到底,这些也与他们无关,他们抱的更多还是看热闹的心态。
“别紧张,”锦泗给青柠夹了几筷子肉,又给她倒了茶,“明日武试你一定可以的!”
青柠看了看自己的碗,肉都堆得比盘子里的菜还高了,她好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呢?我日夜练习一个月,再加上研习的新招式,拿前几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放心。”
虽然她很相信青柠的武力,但她还是感觉心里一跳一跳的,很不安稳,“你要不去看一下大夫,看看灵力有没有问题?”
青柠摁住锦泗的胡思乱想,“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忘啦?”
“医者不自医嘛。”
“没事,这点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
锦泗暗暗松了口气,但历年来武试有多少人争得不死不活,又有多少人做手脚,防得住自己不出事,但防不住别人不找事。
但她不能说,她不想影响青柠的心态,这个时候,自信是最重要的。
锦泗和青柠走出客栈时,门口的告示牌前正鼓鼓囊囊聚集着人们,锦泗扫了一眼,是廖联书院贴的公告。
“本次武试报名人数五十,本院共招生五人,择优入选,请武试考生做好准备,静候佳音。”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引得数十百姓围观议论,有人抱怨着招生人数少,有人担忧着竞争压力大。
唯有一个人,说出了大家几年来都没听过的话:“这是什么书院?”
聊的最欢的一个茶客不可思议,他转头一看便看见那圆头圆脸,透着憨气的面孔。
“后生,这廖联书院,可是天泽最高端的学府,你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自幼住在山上,家母说外面不安全,一直不许我下山,最近才有所松动。”
“这么夸张?外面也没有不安全啊……算了,我跟你好好介绍一下啊。廖联的学生,那都是广读圣贤书,武震江湖林的新秀……它坐落在昆仑山上,和我们叽叽喳喳的大集市直接隔绝。那儿不仅风景优美,山川秀丽,灵气充沛,而且教书先生们都是个顶个儿的学识渊博、博览群书。唉……可惜啊,我们这些糙人,是不指望踏进去啦!”
这位仁兄给别人介绍,介绍着介绍着自己倒先感慨起来了。
那个圆头圆脑的小伙子有点心动,问:“那从这书院出来的学生,现在都在做些什么营生呢?”
“那好像没听说过……说不定得道成仙了呢?”那人随口道,又瞥了瞥这小子,“不过我看你这身板不够结实啊,而且武试你现在准备也来不及,明日就要考了。你要实在想去,就去七日后的文试吧。”
那小子笑了笑,面色和煦,“多谢兄台。”
这时青柠拍了拍锦泗的肩,“你看什么呢?”
锦泗看着那少年远离众人的背影,恍惚回神,“没什么。”
她总觉得,这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