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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作者:君子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庆生宴结束后,叶逐溪暗自派绿阶去查铃儿写字的纸被调包一事,可查了几天都是一无所获。


    时隔多日,她再次掏出那张纸端详,由于被折叠过,纸上的墨令图案多了几道褶皱。


    前世,她并未遇到过此事,这辈子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很多事脱离掌控。


    房间静悄悄的,呼吸可闻,叶逐溪将纸捏成一团,发出轻响:“绿阶,紫春,备水沐浴。”


    绿阶上前服侍叶逐溪沐浴。


    她知道叶逐溪刚在想什么,猜测道:“姑娘,会不会是墨楼里的掌牌人做的?只有他们、我和紫春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楼内那些听命行事的墨者是不知道的。”


    紫春忿忿附和:“我觉得也是,除了裴掌牌,他们都看不得姑娘好,恨不得早早地将姑娘拉下去,好让自己坐上这楼主之位。”


    叶逐溪暂时一言不发。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绿阶语气很冷:“每个掌牌人手底下都有一批墨者,他们完全可以将墨者安插进皇宫,让墨者为他们办事,事后再灭口,死无对证。”


    房内烛火明亮,叶逐溪坐在浴桶里,背朝光线,整张脸陷入阴影中,看不清五官。她稍仰起头,随意将脑袋搁到桶沿边上,微湿长发垂落半空,荡出一道弧度。


    她仿佛事不关己地浅笑着,轻轻点着飘在水上的花瓣,指尖搅出层层涟漪,回撞到皮肤:“你们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最大。”


    紫春沉吟半晌:“我觉得是那个宋疯子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叶逐溪好奇地问,表情懵懂懵懂的,像初生的羔羊,一点也不像墨楼楼主。


    紫春越说越来气,像受算计的人是她:“这厮都敢派人监视姑娘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当年您杀了前楼主,本就坐上楼主之位,他偏不服气,说什么还要过掌牌人这关,要跟您比武,被打得半死才肯承认您是楼主。”说到后面,她有点幸灾乐祸。


    绿阶持有不同的意见:“我倒是觉得是莫掌牌,她曾调查过张家,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叶逐溪从浴桶里出来,取下搁在衣架的红色薄衫穿上。


    紫春赶紧绕到她身后,替她捧着还没干的长发。绿阶则站在她身前,仔细地为她系好腰带。


    绿阶忽问:“姑爷还没回来,说是可能得子时才回来,姑娘是否留灯等姑爷回来再歇息?”


    她没从正面回答:“我还不困,你去拿些话本来给我看。”


    叶逐溪不相信任何人,从来没跟她们说过自己重生和接触张行止能压制她心脏疼痛的事。


    绿阶动作很快,不到片刻便搬来一大堆话本,让她挑来看。


    叶逐溪没应绿阶的话,耳朵微动,无声看向右方那扇紧闭着的窗户。外面,一道人影渐渐靠近,看着像个男子,他武功还算不错,就连绿阶和紫春都没发现他。


    她没提醒她们,而是继续自然地说话:“紫春,你发上的簪子挺好看的,什么时候买的。”


    “前阵子在西市买的,姑娘若喜欢,我明天便去给您买。”


    紫春还没发现不妥。


    绿阶却发现不妥了,悄然抽出藏在腰带底下的软剑,但没贸然行事,想看叶逐溪如何处理。


    叶逐溪取下紫春发间的簪子,紧接着一个转身,将它刺向窗户。簪子尖锐的那端穿过脆弱的窗纸,插进窗外之人的喉咙。


    一招毙命。


    她出手后,绿阶立刻轻车熟路翻窗而出,接住要倒下发出声响的尸体,同时查验对方的身份,找到一张令牌:“姑娘,是宋疯子手底下的墨者,他还在监视着您。”


    叶逐溪看着尸体不说话。


    之前她就发现宋疯子派人过来监视了,只是见对方有分寸,不会在她沐浴和睡觉时出现,便懒得理,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紫春笃定道:“在柔妃庆生宴上调包纸的人肯定是他了。”


    “也不一定。”


    叶逐溪歪了下头,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刚洗过的手伸向已死男子脖颈,抽出簪子,鲜血瞬间喷涌出来,她恍若好心用帕子帮他捂住致命伤口,透着天真的残忍。


    没有一滴血落到地板,四周还是干干净净的,除却多了具尸体,看着并无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时,叶逐溪的耳朵又动了下,听到前院传来她熟悉的脚步声——张行止他提早回来了。


    “他回来了。”


    绿阶紫春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何人,静待叶逐溪吩咐。


    她低声对绿阶说:“既是宋掌牌的人,你把他送回去。”说话语气像是想要搞什么恶作剧。


    “是。”


    一眨眼的功夫,轻功了得的绿阶带着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逐溪关上窗,拿着簪子折返房中,用水洗去簪身的血,再还给紫春,最后坐到罗汉榻上,随手翻开一本话本,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紫春一边把簪子插回发间,一边打开香炉,往里面放香料,生火。很快,香雾袅袅升起,香气朝四面八方散开,压下淡淡的血腥味。


    很快,门被推开了,带来一阵风,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


    叶逐溪抬了抬眼。


    “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张行止从外面走进来。


    叶逐溪摇了摇手中话本,不慌不忙道:“睡不着,想看看话本。你用晚膳了没,后厨还热着菜,如果你想吃,现在就可以喊人送来。”


    “我吃过了。”


    紫春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门又关上了,房间只剩下他们,张行止褪去外衣,露出藏在里面的白色中衣,净手后朝她走来。


    叶逐溪脑海里再次浮现他们在成婚后就没换过的婚房里亲近的画面,今天的画面更加清晰,更加细节,令她感觉仿佛如临其境。


    她先是抚过他的断指,再扬起脖颈亲他,手顺着他手腕上去,再顺着他手臂下来,停在他系腰带的腰间,沿缝隙钻进去,探得他窄腰,从里面扯松他衣衫。


    扯到一半,衣衫被扯破了。


    然后他慢慢地弯下腰,将自己放得很低,让她坐在他脸上,她凌乱的裙摆在他脸上开出花。


    叶逐溪:“……”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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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此之前,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坐在张行止脸上的画面。


    叶逐溪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绑定了什么系统,系统又给她绑定了什么限制手册了,十八禁的画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蜂拥而至,跟不要钱似的疯狂钻进她大脑。


    要是旁人知道她脑海里经常想这些东西,怕不是会觉得她是色中饿鬼,馋张行止的身子。


    可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前世,他们成婚后是做过的,但应该没做过几次,不然她也不会想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具体的印象,更别提沉沦于此。


    有人说,喜欢上一个人会无时无刻想跟对方亲近,最后很有可能会演化为想有肌肤之亲。


    这个可能性依然不存在。


    她是脑子忽然出现这些画面的,而不是对张行止这个人抱有喜欢之情后产生想与之亲.热的想法,继而在脑子里幻想出亲.热画面。


    真是奇了怪了。


    重生这一个月以来,叶逐溪总结出一个规律,只要做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那么做过的画面就不会再出现,还会舒服半月,在那半月内不会突然犯心口疼。


    叶逐溪眼底染上茫然。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愣是情感再淡漠也有了些浮动,无关动情,只是对此生了好奇心。


    难道张行止有何特殊之处?叶逐溪失神地看着张行止,视线沿他眉眼、鼻梁、唇,一路下滑,从头看到尾,想看出些特殊之处。


    视线最终回到他的脸。


    长得好看算不算?这想法一出来就被她压下去了。这世间好看的皮囊比比皆是,即使张行止这张皮囊是她目前为止看过的人之中最顺眼的那个,也算不得特殊。


    叶逐溪脑海里的画面还在不停地闪动,使得她喉咙渐干,体温蹭蹭蹭地往上涨,生出薄汗。


    “你很热?”张行止拿帕子给她擦汗,“都出汗了。”


    他刚洗过手,指尖透着一股凉意,随帕子一起碰过她的脸时,叶逐溪忍不住凑过去蹭了几下,他指尖因此压在了她皮肤上。


    张行止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抽回手,低笑道:“你最近好像变了不少。”


    叶逐溪扔掉话本,专心玩起他冰凉的手指:“哪里变了。”


    属于她的温度传给了他,张行止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变热:“以前,你不会这般亲近我。”


    她笑弯了眼:“虽说我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的,但跟你相处下来,我是越发地喜欢你了,这才想亲近你,难道你不喜欢?”


    京中世家贵女言行举止多为含蓄,而她虽身为叶家嫡女的,但几岁时走失了,自小在乡野里长大的,很少被规矩框着,说话做事一向直白也情有可原,不会惹人生疑。


    所以叶逐溪无所顾忌。


    张行止不露痕迹地抽回被玩热了的手,倒也顺着她:“你我是夫妻,亲近点本就是理所应当。”


    话音刚落,还坐在罗汉榻上的叶逐溪抬起头,按下张行止的后颈,亲了上去。力度没把握好,有些用力,他们的唇齿磕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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