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怕幼臻吃亏,赶紧回头去叫人。
秦令川将幼臻靠在墙上,用极平和的语气,近乎是低三下四地对她说道:“我把一切都向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那天,不是都承认了吗?”
秦令川语速加快:“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但我来到这儿,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幼臻:“目的不纯的真情还叫真情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令川发现,他拿眼前的女人毫无办法,从前学的那些如何拿下女人的招数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他无奈地摊了下手:“幼臻,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么?”
“是,我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态度对你。希望您能尽快调整。”
秦令川忽然将她限制在双臂之间,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分明,紧绷着脸。
铁门被砰砰撞击,门外显然有人在尝试开门。
幼臻慌乱地拒绝:“你放开我,被人看见怎么办。”
秦令川用力按住她,一手抚正她的脸,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大声道:“别管他们!我要你看着我。”
幼臻视死如归:“你这是做什么?发脾气吗?上次你就是这样堵我的口,你是气我这么快发现了你的身份,你的任务还没完成;还是气我不再受你的骗,伤了您那高贵的自尊?”
幼臻避开他的目光,秦令川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要她直视着自己:“幼臻,我要你只看着我。”
像是催眠一样,幼臻顺着他的话动作,他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深情与痛苦都是那么真切。
他也与她一样,饱受折磨?
秦令川再一次地请求她,握在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好吗,幼臻?”
幼臻极慢地点了下头。
捕捉到她的动作,秦令川问道:“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荒芜的心境逐渐蔓延生长出蓬勃的热情与温柔。
“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好么,幼臻?”
幼臻再次点了下头,他抚在她脸庞的手轻柔地摩挲,将满腔爱意与信任都浓缩在一句话里:“我对你,是认真的。”
幼臻茫然地看着他,秦令川放低姿态,吻上了她。
幼臻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抓紧他前襟的手攀上他宽阔肩膀,然后十指在他后颈相扣,软在他怀中。
从惊吓、迷惘,到沉溺,幼臻也知道,她沉沦了。明知道眼前人,昨天还是她的死对头,但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意乱情迷。
铁门终于被撞开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周沅离。
他立即上去把秦令川推开:“请注意你的举止。”
秦令川整了整袖口,睨着周沅离——又是这个人,每次都是他插在中间。
看来,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避免不了了。
夏家,父爱,幼臻,他全都要!
瑾玉上前想去拉过幼臻,但秦令川的低气压像是开了结界,她不敢跨进那个圈。
她小声道:“幼臻姐,幼臻姐?快跑呀,你傻了么?”
幼臻看看门外,视线从周沅离脸上划过,又看看秦令川,往瑾玉那边挪了一小步。
瑾玉赶紧抓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肩出去。
·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走廊,相似的禁锢。
她跟三个月前一样,还是不太会接吻。
甚至,被亲得有点懵。
于是就开始关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比如,墙为什么这么白,天花板有两条线好像不太平行,秦令川的胸针真好看……
终于,她听见秦令川问她:“这个吻的感觉,和那天的一样吗?”
幼臻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耽于美色、犯糊涂。
“姐夫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姐夫!
秦令川反倒被气笑了:“一定要这么称呼是吧?”
“你不是硬要让我承认是妹妹,那我就只能这么称呼你了。”幼臻觑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挑衅般,极暧昧地掠开他鬓角碎发,“你看你们男人呐,就是既要又要还要。我说我是幼臻,你又不高兴。”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姐夫,我们就更不可能了。”
见他脸色更阴郁些,她反倒更亲狎:“我和师哥的情谊,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
“你在骗人。”从他松开她后,看着夏幼臻眼里闪烁的泪光,他就又没忍住。
秦令川低哑地苦笑,眼底泛着水泽:“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你还在气我之前骗了你,是不是!”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气之前和你的事。”
秦令川不满:“那就是错认了你的姐姐,你在报复我!”
“不是!”
幼臻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但目光却不饶人地毫不退让,语言上也半步不肯输。
即使是那夜喝了酒,他的吻也是轻柔的,体贴的,抚慰的。
全然不同这次强势的迫切,他爆发的占有欲,对于她不信任的恼火,他只是在发泄。
他这样疯狂的掠夺,无非是他对姐姐爱重,她就更加伤心。
秦令川嘴角坠下:“不管你是夏幼臻也好,夏若真也好,你真觉得你的周师哥不会做伤害你、伤害夏家的事,对吗?”
“我相信他,我也喜欢他,这不是掺杂了利益纠葛的股份和秘方能干涉的。”
秦令川重重点头:“好,那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他终于全然放开了她,高跟鞋的咔哒声响,在木地板上格外明显。
幼臻一路快跑回房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她从小敬重、仰赖的师哥,背叛了她,甚至,将她带回家的时候,就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目的。
她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孤身一人了。
秦令川依旧不甘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阴影重重下,周沅离沉着脸,如同钉住。
老刘问他:“少爷,你不上去揍他一顿?”
周沅离推下眼镜,不甚在意:“真要背叛你的人,你拦都拦不住。”
·
天还未大亮,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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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川坐在床头往孕腹上缠着绷带。
自三天前,两个人不欢而散,谁也没再跟谁说句话。
他朝下看着,似乎有些明显地鼓出来了。
腹部松软的轮廓在晨光氤氲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有些记不起从前自己人鱼线的纹路,相似的位置倒是被另一纹路占据,向耻骨蜿蜒而下。
他咬着牙将固定扣又收紧一格,突然袭来的反胃感让手指失控,偏了半寸,在皮肤上抓出道红痕。
陶北看着镜子里反射他后背沁出的冷汗,着实不认同:“东家,这样您会受不了的。”
她最喜欢他的腹肌了,说是‘堪称艺术品’。
他第一次让她摸的时候,是因为她在刷其他男模腹肌的视频,他不叫看,说他也有。
隆起的弧度在强力束缚下,勉强维持平坦的假象。
再瞒一些时候吧,让她少看几个月自己丑陋的样子。
再说,在外面,挺着个孕肚去视察工作,他怎么服人。
身材走样带来的羞耻感在清晨最显著的生理反应下,更肆无忌惮地蔓延。
将肚子束平,他再调整腹带位置,将滑落的弹性布料重新向上提拉至肋骨下方,这个经过反复试验找到的位置既能最大限度压平腹部曲线,又不会过分压迫胀痛的胃部。
肚子里的东西,他既想当个宝贝似的藏起来,又希望拿到夏幼臻面前去炫耀。
背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秦令川下意识抓起衬衫罩住勒出棱角的腹带边缘,喉结滚动,将“别看我”三个字硬生生咽下。
来人却不是她,老态龙钟地咳了一声。
秦令川将衬衫随意一甩,继续将尼龙搭扣摁紧。
周擎岳就拄着拐棍儿站在门口,周沅离在一旁扶着。
下一秒,秦令川赶紧将外套穿好,压低眉头:“爷爷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我正在换衣服呢。”
他还以为是管家谁的,并未在意。
周擎岳上前,直接扯过他的外套:“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秦令川一手格挡:“干什么!”
一见他的反应,周擎岳心中有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执著于拿到什么证据,两手覆在拐杖龙头:“好!好啊,我的好孙子居然以男子之身怀孕了,你、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秦令川目色空茫,半虚不实地朝向周沅离,周沅离竟看出一股犀利,只听他不动声色开口:“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孙儿还没有向您提起,是我的不对。我向来身体底子好,如今胎象安稳,不耽误什么事。”
周沅离头一次被他的气势震慑一瞬,秦令川方才站起来时,蜜色晨光里,还颇有一种谪仙之姿,然而转瞬就是冰峰锐利,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缓缓冒出来:
大哥就是大哥。
周擎岳的心理准备显然没做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的意思是,你非但怀了,你还打算生下来?”
秦令川颔首,站得笔直。
周沅离面不改色:“大哥,这怎么能行呢,您可是未婚先孕呢。”
周擎岳的表情逐渐裂开:“我绝对不允许周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要生,也得有名分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