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子?”萧临的动作引起了那绯衣少女的注意,视线朝他望去。
那绯衣少女莞尔一笑,扯了扯一旁杏色小衫的女子。
示意她看去,那少女自从视线落在坐在宋幼宁侧边不远处的萧临身上,便牢牢的黏在他身上。
原先端庄的脸颊此刻染上了一丝娇羞,欲拒还迎的望着坐在软榻上被呛得没个正形的萧临。
宋幼宁眯眼看着檐下少女们的羞红的脸颊,倒也明白了几分。
被当众点名的萧临一顿,顺着声音望去,两个正值曼妙年华的少女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个指尖指着他的方向,一只手牵着旁边女子的衣袖,一个扇面半遮娇滴滴的看着他,模样甚是暧昧。
萧临心中愣神,他怎么不知道如今他在宫中倒是个香饽饽。
他虽然是个世子,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武功还算能看,但由于自身汴京双煞的恶名实在不怎么好听。
尤其还是在汴京这个贵族圈子里,自然就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没想到他还有倾慕者。
萧临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这两位妹妹是?”
坐在鸾座上的宋幼宁看着萧临那没个正形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视线不约而同的和黎扶宁对上了。
他正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塌上,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对她行了个碰杯礼。
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好像在说:看吧,只有微臣对殿下忠贞不二……
宋幼宁也懒得理他,看着台下的二人的表演。
“小女子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名唤余莺儿旁边这位妹妹是陈家二老爷的嫡女,陈太师的侄女,陈玉莹”
余莺儿偷偷瞥了他一眼后,视线立刻转向别处。
见萧临对他两的态度良好,又补充道:“小女子和陈妹妹敬仰世子多时了,今日终得一见,世子虽长时间不在京城,但世子的名号如雷贯耳...”
“听闻世子随父出征,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实乃少年英雄,让我等闺阁少女,心之往已......”
这段话可给萧临整的心花怒放,表情管理都来不及做,嘴角那笑容咧的老高。
坐在上头的宋幼宁甚至觉得,若是萧临有尾巴的话,那尾巴早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毕竟她和萧临两人一向是恶名远播,京中人对他两最高的形容词也就是生性活泼、天真烂漫。
别说今日这番赞美,平日里不偷摸内涵他两不务正业都算谢天谢地了。
这套恭维放在黎扶宁身上还差不多,若是放在萧临身上她只觉得这两人定然心怀鬼胎。
“有一事,小女子不知当问不当问”不出所料,那陈玉莹往前迈了两步,向萧临的酒塌走去,弱柳扶风,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萧临。
而萧临一向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只觉得来人是自己的倾慕者,出于世家贵族的涵养,自然也是做到了以礼待之,他垂首作揖:“姑娘有事请问,本世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姑娘欣喜的往前迈了两步,随即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浮,往回退了退,转头瞥向鸾上的宋幼宁:“不知殿下......”声音轻柔有礼。
宋幼宁原本正纠着脑子思考这陈玉莹打的什么算盘,结果话题就抛到她这了。
宋幼宁在心中暗忖,本宫寻思你两刚才聊的也挺开心的,也无暇顾及她呀,现下倒是规矩上了......
她挥了挥手:“陈小姐尽兴便可,原本今日这风雅阁也是为了解闷的,不必过于拘着......”
话音未落还瞥了眼萧临,抬眉示意,让他不要忘了正事。
原本还心情大好的萧临,看到她这个眼神,瞬间泄了气,朝她挤眉弄眼的表示抗议。
结果宋幼宁闭眼品鉴起了从岭南带回的荔枝酿,整个一沉醉其中,完全将萧临置之脑后。
她轻抿一口,细细品鉴,入口甘甜,带着丝酒香却不醉人,无人在意之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而坐在下面的黎扶宁也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上下打量着萧临。
眼见殿下都不管的陈玉莹,心中雀跃起来,自家大伯说了多次让她多亲近萧临,与镇北王府打好交道。
但苦于萧临整日围着公主转,且压根不在京中停留,如今天都助她,她可要把握好机会。
她拉着余莺儿的手就往萧临那坐去,萧临边上的贵女看了宋幼宁一眼懂事的为她让了个位置,向别处走去。
陈玉莹也顾不得太多,对着萧临就是一阵寒暄:“小女子对骑射颇为感兴趣,奈何这京中却没有如同世子这般精通之人,不知世子可否......”
宋幼宁坐在凤鸾上享受着琵琶曲,这可是她从江南重金购入的伶人,滋滋滋,这可惜这些人有点过于不知好歹了,如此美轮美奂的音乐,还比不上萧临那个泼皮?
果然这美酒美曲还是没有美男计还是好用啊!想到这不禁笑出声来。
众人见着陈玉莹都如此松快的坐在了萧临边上,也都不在拘着,纷纷痛快畅聊起来。
“殿下,想到什么了?如此开心”
不知何时黎扶宁走到她边上,手里端着只酒杯,嘴角噙着抹了然的笑意站在她的身侧。
宋幼宁闻声睁开了眼睛,慵懒的架起一条腿,一只玉藕般的手臂支着撑着脑袋眯眼瞧他,缓缓开口:“这风雅阁如此多的美人美酒,是不合黎大人的口味?”
黎扶宁笑了笑不说话,轻抿了口酒。
“还是...”
宋幼宁一把拉着黎扶宁的手腕,一个使劲,黎扶宁只觉得一个踉跄,摔进了她的凤鸾中。
荔枝酒味随着两人身体的近距离接触,愈发浓郁,她唇瓣轻启:“黎大人,不给本宫面子?”
黎扶宁不语,伸出手将她的脸别到了另一侧,他扬头示意:“微臣不敢,殿下的酒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宋幼宁抬眸望去,只见萧临此时此刻被那陈玉莹缠的焦头烂额,发冠都歪斜了几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临此时此刻眼神里满是慌乱。
“不会!”宋幼宁笑着抿了口酒。
“嗯?”黎扶宁不明。
她放下酒杯,斜靠在软榻的横栏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黎扶宁。
本就含情的眸子里此刻仿佛在放电,她缓缓倾身,知道从他的眸子里能看到她的身影,气息如兰:“本宫舍不得...黎大人以色侍人,...”
她眼波流转似有暗火灼烧,指尖顺着他的襟领缓缓攀援,朱唇贴近他的耳畔,悠悠然勾起他的官袍玉带:“本宫对于自己的东西,一向占有欲比较强...”
他只觉得腰间的官袍空荡,一只炙热的小手在腰间摩挲。
本因浅饮了几口酒脸上略显酒气的黎扶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颊红了个遍,耳尖似红透了般。
在歌舞升平、人影交错的殿内,止不住的卸下了所有矜持伪装,一向清冷的脸颊此刻似火烧。
座下的软垫如同烤熟了般滚烫,他立刻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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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站了起来,在宋幼宁玩味的眼神下躲闪到了一侧,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看着腰间的玉带若有若无,只得背过身去将它牢牢系紧。
他处理好玉带后,转过身来,红了个大花脸,垂首欲往廊下退:“殿下,微臣还有要事在身...”
宋幼宁看到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当然不乐意放他走,反而玩心大发。
每每看到他脸颊发红,她都觉得一切乐子都没了意思,那些京中时兴的逗蛐蛐、打马吊在黎扶宁这,她都觉得都过于逊色,不及逗黎扶宁的万分之一来的有意思多。
眼见人就要退下,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细声安抚道:“好了...”,黎扶宁欲起身,却被她使了个巧劲,按在软榻上动弹不得。
“坐好了?”宋幼宁问道
黎扶宁挣扎,试图反抗。
“黎大人再动,本宫不介意让这个风雅阁的人都知道...黎大人此刻在本宫凤辇上...”黎扶宁听完,身体一顿,环顾四周,发现殿内人都在交谈、喝酒,殿内人都醉了个大半,也无人注意他们,终于停止了动弹反抗。
宋幼宁笑着看他,也终于松了手,拿起案上的酒壶贴了过来。
“不可”黎扶宁偏头欲拒绝。
“别动!”
宋幼宁看着他那如受气媳妇般的颇觉的好笑,挑眉轻笑道:“谁说给你喝的?”
不顾黎扶宁躲闪,宋幼宁将酒壶贴在他的脸颊一侧上,冰过的酒壶贴在他脸上,就着黎扶宁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此等景象倒是格外滑稽。
“放心吧,本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又补充道:“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宋幼宁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一酒壶,没了手拿杯子,干脆顺着壶嘴往嘴里倒,饮完后就着袖子擦了擦嘴,轻笑道:“不嫌麻烦?”
奶白色的荔枝酿顺着壶嘴倾泻而下,将本就嫣红的唇瓣,润得更加嫣红。
眼见一壶已经见底,才不舍的放下,偏过头去看他,黎扶宁脸上的潮红此刻已经消了大半。
她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知道黎大人不甚酒力,本宫特地寻来这岭南的荔枝酒,果味为主,酒味为辅,怎么黎大人还是红了个大花脸...”
黎扶宁一愣,声音无奈:“殿下倒是会张冠李戴...”
宋幼宁笑笑也不说话,视线转向萧临:“你说萧临这傻子,能给本宫套出来些消息吗?”
“殿下可是舍不得萧世子了?”黎扶宁挑眉。
宋幼宁摇头:“那倒是没有...”
她转头看向黎扶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漏出奸笑:“应该派个聪明点的去的,本宫看黎大人就很不错...”
黎扶宁:......
黎扶宁不语,沉默半晌过后,褪去了方才的羞意,抱着双臂眯眼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哪像刚才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唇瓣轻启,气息旖旎:“微臣觉得...殿下舍不得......”
然后在宋幼宁的视线追随下,拿起刚替他脸降温的荔枝酿,用她的杯盏,倒了一杯酒,明晃晃的喝了下去,此番行为看的宋幼宁一愣一愣。
喝完还补了句:“微臣只是不喜饮酒...可没说微臣不甚酒力,这是殿下自以为的...”
宋幼宁:???所以说他刚刚那副样子...是假的?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萧临:为我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