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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芝麻大点肚量

作者:鲨鱼炖铁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晨光熹微,宋幼宁刚在膳桌前落座,春桃便捧着一个食盒进来。


    揭开盖子,一盅还冒着热气的杏仁茶香气四溢。


    “公主,这是黎大人送来的”,春桃端茶上桌,提醒道。


    宋幼宁向春桃发髻望去,别了一朵碧色株花,倒是与她今日这身碧色宫装相得益彰:“春桃,你这碧色株花还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未见你戴过?”


    春桃摸了摸发间那朵新簪的碧玉海棠,喜笑颜开道:“殿下,这是黎大人赏的的,说是婢子好生照顾公主的奖赏,醉仙斋上下都有呢!”


    宋幼宁眉梢一挑:这都贿赂到她的人头上来了?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装作不知情:“哦?黎大人?哪个黎大人?”


    春桃还未答话,身后便传来一道清风月朗的声音:“回殿下,是微臣。”


    黎扶宁一袭月白长衫,手持折扇,施施然入席。


    “殿下,昨日睡的可还好?”


    黎扶宁走到一旁,“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给她剥核桃的萧临,萧临手中的核桃在桌上挣扎的翻滚了两圈。


    连带着瓷碟里的核桃,“哒哒哒”集体跳崖般的,坠了下去。


    “还不错!黎大人呢?”宋幼宁抬眼看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面若冠玉,身着一身浅色长袍。


    在阳光下颇有谪仙出世的蕴意,哪还有昨日病入膏肓的样子。


    宋幼宁眼神瞧着那碗杏仁茶:“黎大人这是...贿赂本宫的?”她又看向春桃发髻上的碧玉海棠:“......寒酸了点吧?


    黎扶宁笑道:“自然不是,这是臣亲手做的,殿下赏脸尝尝?”


    宋幼宁挑眉:“哦?黎大人还有这个手艺”


    “黎大人,你撞到本世子了”萧临黑着脸睨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剥了一早的核桃,尽数报废。


    黎扶宁故作惊讶状:“世子在这啊,恕微臣眼拙,臣还以为只有殿下在这呢..”


    “还请世子见谅……微臣眼界狭小,眼里除了殿下再装不下别人了……”


    萧临:“你…”


    萧临冷眼盯着黎扶宁那双含情目,那双眼看块木头都能漾出三分春水,更遑论是看人。


    从小到大,就是这双招子,总能把他的宁宁迷得七荤八素,偏偏他还拿他没办法。


    他嫌恶的甩了甩手,“离本世子远点……”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


    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个青玉茶壶,声音轻柔:“宁宁”。


    他指尖轻叩壶身,方才眉宇间的戾气顿时化作春风:“江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明前龙井,好东西,要不要尝尝?”


    那副讨好的样子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献宝似的给宋幼宁倒了一杯:“清润回甘,最是养人,你肯定喜欢。”


    萧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一旁的黎扶宁,挑衅之意明显。


    “好啊!正好本宫方才吃核桃吃的有些口渴,本宫尝尝”


    宋幼宁拍了拍占着手上的核桃碎屑,含笑接过,还未品评,黎扶宁便掩唇低咳,声音轻软:“殿下,臣近日脾胃虚寒,怕是受不得这寒性绿茶……”


    萧临白了他一眼:“又不是给你的?黎大人怎么如此多事?”


    黎扶宁那张俊脸霎时变了颜色,眼尾微微下垂,本就带着些许薄红的眼尾愈发鲜红,一双桃花眼里顷刻间盈满水光,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看了他那样子,宋幼宁心一软,斜眼道:“萧临,别挑事..”


    萧临吃了个瘪,心中暗自揣忖,装狐媚子,谁不会是的!。


    他声调逐渐柔和,眼角耷拉下来,泫然欲去:“黎大人体弱,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本世子替黎大人好好照顾殿下,可好?”


    黎扶宁抬眸看他,怔了怔,没想到萧临这小子几年不见,还学聪明了不少,嘴角笑意更甚,眼波柔了几分:“世子说得是,只是殿下在这臣若走,岂不失礼?”


    萧临真挚摇头:“殿下不会怪罪黎大人的,殿下如此在意黎大人,黎大人身体若有事,殿下定会心疼的,不像本世子本就是个无人在意之人……”


    “就算为殿下身受重伤,差点命丧荒泉,殿下也从未心疼过,黎大人就不一样了......”


    宋幼宁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她看着一个赛一个狐媚子的两男人,缓缓开口道:


    “既然黎大人喝不得绿茶,那便换一盏熟普洱吧,温养脾胃,萧世子也是,旧伤复发,刚好你们两都体弱,喝点性情温和的茶也行。”


    宋幼宁转移话题,两头她都不想得罪......


    黎扶宁眸光微亮,面漏欣喜:“多谢殿下,体恤微臣。”


    萧临仍不放弃,不知何时从袖中讨出一只精巧的瓷罐:“殿下,这是今年新制的桂花蜜,配茶最是温润,殿下试试?”


    “好啊!”


    “这是今年第一批新制的桂花蜜,本宫正愁不在宫中...世子倒是体贴人”宋幼宁顺势接过,掀开盖子,深吸一口气,一阵香甜袭来。


    “这桂花蜜确实是好东西...若是配上茶的回甘,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萧兄有心了,只可惜臣……对桂花过敏,倒是可惜了这好东西...”黎扶宁坐在一旁,不合时宜的轻叹道。


    宋幼宁本沉浸在蜜蜡的香甜之中,不解道:“本公主怎么记得,去年重阳节时,黎大人还夸过本公主亲手做的桂花糕?怎么今日就对桂花过敏了呢?”


    黎扶宁:“……”


    萧临冷笑:“黎大人这病,还真是时好时坏啊。”


    黎扶宁垂眸,指尖轻轻摩挲茶盏,忽而抬眸,眼中带着几分委屈:“殿下,臣只是……不想让您为难……”


    宋幼宁疑惑


    “既然是殿下亲手做的桂花糕,微臣过敏也得吃完,才不辜负殿下的一番心意,而今日微臣实在体乏,倘若之前,微臣定要尝尝萧世子的一番好意的...”


    萧临:“……”


    宋幼宁看着他一脸委屈样,又懂了。黎扶宁虽看似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儿,其实就芝麻大点的度量!半点容不得人。


    看那样子,心里怕不是酸的厉害。


    她忍着笑故作严肃:“既如此,那黎大人便喝点温水吧,免得又犯病了。”


    黎扶宁垂眸:“是”


    萧临也懒得理他,悠然品了一口,“果真是好茶,只可惜黎大人可没这口福咯!”


    众人茶过三巡,春桃碎步进来福了福身:”公主,陛下差人赏了物件来,说是南诏进贡的稀罕物,请您过去瞧瞧。”


    宋幼宁执帕拭了拭唇角的茶渍:“父皇怎会突然给本宫赐东西...”


    春桃摇头:“婢子不知”


    她眼风在二人之间一扫:“本宫去领旨,你们二人都是体面人,应是不会做那市井孩童斗嘴的勾当吧?”


    “那是自然!”萧临率先回抢答,宋幼宁看向黎扶宁,直到他也点头示意,她才放下心去领旨。


    待那抹水碧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亭内静得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响,黎扶宁慢条斯理地转着青瓷盏,萧临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沉香木案。


    静默片刻,萧临冷笑开口:“黎大人演得累不累?”


    黎扶宁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漫不经心:“萧世子不也一样?”


    萧临往宋幼宁消失的方向望去,将脸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黎大人真以为殿下真信你这套?”


    黎扶宁轻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抬眸:“殿下愿意纵着微臣,世子可没这待遇...”


    萧临气急:“你...”


    萧临正欲反驳之际,宋幼宁就出现在二人视线之内。


    宋幼宁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们两单独相处,匆匆去匆匆回,一点都不给二人斗嘴的机会,听了旨便带着端着赏赐的婢子们回了。


    她扫过二人,萧临眉峰像是挂了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开口问道:“方才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黎扶宁瞬间恢复原先虚弱之态,轻声道:“萧兄正与臣讨论……茶道。”


    萧临也顺势:“……是,最近本世子颇为好奇,短短几年未见黎大人的“茶艺”怎得如此炉火纯青,莫不是在哪拜师学艺了?”


    又没个正经的补充:“若是有机会,本世子也想去学学...”


    黎扶宁挑眉,轻抿了口茶:“世子不用学了....微臣看你天赋不行..不必浪费时间了,倒不如去学学朱雀街上的杂耍,微臣看殿下也很喜欢的......”


    萧临从凳上弹起:“你...”


    眼看着,这谈话谈着二人战火即将又起。


    宋幼宁无奈,将袖中的密函直接甩在了桌子上。


    算了,聊点正事吧!她目光扫过二人:“父皇传给本宫一封密信”。


    黎扶宁原本虚弱的脸色,迅速恢复了红润之色,拿起面前的密函缓缓展开:


    “吾儿幼宁:


    渝州富庶、人杰地灵,为为父本欲倾力扶之,使其成为下一个江南,以惠泽万民,振兴国运,然而,暗探传回拨付的银两竟贪竟遭层层盘剥,中饱私囊,更有甚者,竟借渝州所处位置便利之势,开设赌场,使渝州渐有“赌城”之象,导致渝州民不聊生,甚至以赌为生!


    朕深知此案牵连甚广,若贸然彻查,恐朝野动荡,如今朝中多重势力交错,不易重查,但若不严加整顿,贪腐之风愈演愈烈,终将动摇国本,你和扶宁身在渝州,务必暗中查访,掌握实据,但切记谨慎行事,不可打草惊蛇。待时机成熟,朕自当雷霆肃清,以正朝纲!”


    宋幼宁像是知道了什么般,一拍大腿,从凳上站起:“得!怪不得一睁眼就到渝州了,敢情是父皇做的局”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黎扶宁:“黎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黎扶宁盯着密函,思考半晌,缓缓开口:“这渝州最大的产业就是地下赌坊,而那渝州刺史竟与那赌坊有所勾结,想来必是从根上烂了,不如就从这最深的根开始盘起,先从那渝州刺史入手...


    再深层盘剥,先派暗探摸底,待证据确凿再……”


    “不可!”


    宋幼宁打断:“渝州乃那刺史一手遮天之地,若等暗探慢慢摸查,只怕证据早被焚毁殆尽!此法太过迂缓......”


    她眸中寒光一闪:“所幸萧临尚在。不若...本宫与他亲自走这一遭,扮作客卿,去他府中探探虚实!如何?”


    黎扶宁皱眉:“殿下,渝州刺史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想必渝州官场定是一片浑水,若贸然前往...”


    “本宫要的就是他们措手不及,要的就是浑水一片,这样才能趁乱摸鱼”她霍然起身。


    萧临扫了二人一眼,突然想起早膳时听到隔壁桌的闲谈,讪讪道:“本世子……方才喝茶听人说到这周刺史家中要为其母举办六十大寿,渝州不少官员都会去?”


    “不如由此入手,扮作庆寿之人入府暗中打探?”


    “不可!”


    黎扶宁突然站了起来,素来克制的语气罕见地染上急怒,“公主怎么能……若……”


    “若什么?公主又如何?”


    宋幼宁脸色一黑,黝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黎扶宁,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还是跟在你身后寻求庇佑的小孩?”


    黎扶宁与解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宋幼宁打断:“此事就这么定了......本宫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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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黎扶宁面色一白。


    恰在此时,萧临的声音传来:“不如三日后周刺史母亲寿宴,正是混入良机。”


    宋幼宁眼睛一亮:“你也认为可行?”


    “本世子虽对兵法不精,但父王曾说过险中求胜,是兵家上策。”


    萧临抱拳,目光灼灼,“臣愿扮作殿下护卫,同往之。”


    黎扶宁看着二人默契相视,袖中的手慢慢攥紧。


    这么多年来,他太了解她了……


    “罢了、罢了。”


    “既如此...”


    黎扶宁口风一松,“臣与公主一同扮作门客前往”


    三日后,刺史府


    周府寿宴张灯结彩,朱漆大门上金兽衔着碗口大的铜环,白玉台阶上放着昂贵的名品牡丹。


    门上油光水亮,根本不是寻常梨木,而是南洋运来的紫檀。


    而门上的牌匾用金子镶嵌着“勤俭持家”四个大字,当真是荒唐。


    宋幼宁冷笑:“哟,这刺史,过的比本公主都奢靡,本宫干过最奢侈的事也就买下一个醉仙阁,跟他们一比,本宫算得了什么?”


    只见宋幼宁一袭靛青男装,玉冠束发,腰间配着短剑,手里拿着把折扇站在府前。


    而她身后跟着两位“兄台”。


    萧临一身红色劲装,腰间佩刀,看起来不像是个门客,倒像是个江湖少侠;黎扶宁则素衣广袖,手持折扇,带着个斗笠,像个清贵谋士。


    黎扶宁久居官场,所以带着斗笠,而宋幼宁和萧临这两个常年不回宫的。


    没几个人见过她,更何况这种偏僻地方的官员,那更是无须顾忌。


    “三位公子看着面生啊。”


    周府管家很有眼力见的迎了过来,眯眼打量这三个人。


    宋幼宁折扇一展,露出内里的“陈”字:“太师派我等来给老夫人贺寿。”


    “几位公子是陈太师的门生?快请进!”


    管家堆着满脸褶子迎上来,腰弯得几乎要对折,“老爷正在前厅待客,小的这就去通传”


    “不急。”


    宋幼宁折扇“唰”地展开:“听闻刘大人的得了株南海红莲开得正好?”


    “临行前太师特意嘱咐,要带回一支花苞作纪念,不知可否一见?”


    “当然当然,原、原来是看花!”


    管家喉结滚动,突然热络地引路,“公子这边请,那花就养在后院池塘里!”


    萧临想要跟上,却被宋幼宁以扇掩唇轻咳一声:“两位兄长且在此处赏画,那副《韩熙载夜宴图》颇有意境...”


    实则暗中偷偷叮嘱:“你们两个给本宫在这探听消息,本宫去去就回”


    黎扶宁负手立于《夜宴图》前,广袖下的手指微微曲起,以“半刻钟为限”


    宋幼宁则跟着管家往后院走,穿过三道门后,一阵水汽裹着糜烂的甜香扑面而来。


    宋幼宁眯眼望池塘里的南海红莲,娇艳欲滴,红的能滴出血来,倒是极品红莲!


    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传来,宋幼宁回头望却未听到声音。


    而老管家看起来倒是慌张:“公子,看花、看花……”


    宋幼宁看着池塘里的莲花,余光瞟过寸步不离的老管家,不行,她必须找个理由支开他。


    “哎呀,你看看,本公子来采莲花却没带容器”


    她转过头去:”管家可否替本公子去找个匣子来”


    “这……”管家欲言又止。


    “这南海红莲离开水就焉了,这没水养着,一会就焉了,要是陈太师生气,别说你们这些奴才,就连你们老爷都担代不起?还不快去?”


    宋幼宁声音故意压重,不容拒绝。


    “奴才这就去,这就去”那老管家看到宋幼宁发怒,自是不敢得罪他,屁滚尿流的就去找罐子。


    趁他离开,宋幼宁打量四周,除了偶尔的几声蝉鸣,也没别的动静。


    她从身后掏出黎扶宁从房牙子那买来的周府地图,“这周刺史醉心公务,是个闲不下来的主,成日泡在书房里,既然如此,不如先去书房看看。”


    宋幼宁在地图上确定好书房的方位,顺势将那地图塞进袖中,往书房走去。


    不过半晌,宋幼宁就已经站在书房前。


    “那些女人不吃不喝可怎么跟大人交差啊”听到有人来,宋幼宁赶紧躲进书房,藏在书房的屏风后。


    “塞都得塞进去,不然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如何献给黎相?不过奇了怪了,这黎相也是奇怪,那么多美人不要,居然喜欢这已婚了的妇女?”


    “你懂什么,这结过婚的更疼人?”另一个人回应道。


    语气猥琐,激得屏风后宋幼宁一阵恶寒。


    “黎相,黎扶宁他爹?“宋幼宁蹙眉。


    来之前她们打听过,说这周刺史为官中立,没听说跟了哪一派,而且黎扶宁没说跟跟黎相有关系啊?。


    “都说这黎大人为官清廉、做人刚正不阿,没想到私下里却也是这么......”那端着饭菜的小斯言辞粗鄙,好生猥琐。


    “谁说不是呢?“


    另一小斯压低声音继续道,“这黎家父子表面清高,背地里不知贪了多少民脂民膏。”


    “那黎大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还不是靠他爹的关系?要我说啊......他们是一丘之貉”


    “渍渍渍,怪不得公主宁愿订婚之日跟萧世子逃婚,也不愿意嫁他,想来怕是早有耳闻”


    宋幼宁眉头紧蹙,指尖不自觉地捏紧,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她定冲上去给二人两拳,她不了解黎相,她还不了解黎扶宁吗?黎扶宁贪民脂民膏,这大乾的官趁着都别活了,没一个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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