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勇，在这个院子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你这一句爷爷叫的没错，这沈南进是轧钢厂养殖分厂的厂长，打你跟打孙子一样。”许大茂笑的嘎嘎的，得意洋洋地给土包子上课。
别说，这年头的干部还真的简单粗暴，扇几下耳光都是常事。
何大清气的浑身发抖。
他已经意识到，这院子里的人都在看好看呢。
但凡有个人刚才提醒一下沈南进的身份，自己和白大勇也不至于敢去招惹别人啊！
就这个沈南进的身份，看起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雨水，你过来，爸和你好好说。”他立刻改变的方向。
看起来，还是要从自己女儿这里下手。
“我不，我这几年都是南进哥养我的，以后我嫁人只听南进哥的。”何雨水再次往后一缩，把何大清看的牙都疼。
雨水之前还对父亲的回家兴高采烈，现在已经看明白了。
自己这个爹不比傻哥好多少，心里只有白寡妇的孩子，自己这个女儿是讨好白寡妇的工具。
已经被傻柱搞寒心的雨水立刻下了决心，以后就当自己是孤儿好了。
“不是，你怎么是沈南进养的呢？”何大清气愤地扫了儿子一眼。
“老何啊，这还真的不是假的，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几年都是沈南进和秦淮茹两口子养着雨水，一个月光零花钱给二十多呢。”阎埠贵终于出声道。
这是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的，自己证明一下也没有关系。
“不是，柱子你在干嘛呢？自己妹妹都不管？”何大清脸都丢尽了，只能瞪着傻柱发火。
“我在干嘛，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哪来的脸问我？”傻柱反问道。
何大清的生活费都是寄给何雨水的，这件事像一根刺已经扎了傻柱很久了。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他直接就撅了回去。
“你...混蛋！”何大清气的浑身哆嗦，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现在也没有心思了解具体的原委了，只想把何雨水的事先放一下，搞定自己的事再想办法。
“不是，老何，你都去保定了，怎么又回来了？”刘海中好不容易看到何雨水的事情结束了，问道。
刚才自己有点难堪，不过大问题还是没有的。
他自信别人也看不出自己不懂政策，那就继续装下去。
“我...这不是年纪大了，所以就想回家了。”何大清犹豫了一下，找了个理由。
他当初和白寡妇去保定的时候想的很好，从此就和白寡妇过上两人生活了。
初期还好，自己的手艺在那里，养活四口人没有问题。
而且因为是厨子，就连困难时期都没有饿到过家里人。
不过现在白大勇和白小花都大了，已经在家里闲了很久了。
保定一共就没有几家工厂，本地人都安排不过来，哪里有工位可以给白大勇他们这些外来户。
即使何大清使尽了解数，工厂领导也不敢帮忙。
毕竟这种事传出去，以现在工人的风格，都能把人拉出去批斗了。
问题是如果再没有工作，那就要被安排下乡当知青了。
不得已之下，何大清只能带着一家人往四九城来了。
他想的很好，自己先找个单位上班，赚够钱以后给白大勇他们买个工位就好了。
“不是，老何，你这来来回回地折腾，怎么过日子啊？”阎埠贵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何大清。
下意识地，他就知道何大清没有说实话。
“嗨，那有什么，我的手艺你们还不知道嘛？随便找一下杨厂长，去轧钢厂当个厨师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大清一脸倨傲地拍着胸口道。
今天在白大勇兄妹面前已经丢人了，他现在急着要树立形象。
“不是，那你们住哪里啊？”阎埠贵抬了抬眼镜，继续问道。
何大清想要装逼，他却要把何大清踩下去。
当年自己是院子里唯一的知识分子，偏偏何大清这个混不吝不买自己的账。
现在明明知道何大清是在保定混不下去了才回来了，还不要抓紧机会报复啊！
“住有什么问题，这三间大房不都是我的嘛。”何大清得意洋洋地道。
这可是整个四合院最好的房子，都是自己耍无赖抢到的。
他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一说，傻柱身旁的袁梅香立刻抓紧了傻柱的胳膊。
对于和傻柱的婚姻，她一向是不满意的。
只不过那次自己被贾张氏他们算计了，被傻柱顺水推舟忽悠着结了婚。
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无非是傻柱收入还不错，而且这三间大瓦房确实是院子里头挑的了。
可是如果房子都是何大清的，那自己图傻柱什么？
图他长得老？图他回家不洗澡？
“何大清，你搞搞清楚，现在这三间房子可是在我的名下。而且我已经结婚了，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们住。”傻柱冷冷道。
他现在无比庆幸。
之前和雨水分家的时候把房产登记在了自己名下，否则的话还真的不知道何大清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怎么就是你的了？这房子都是我的名下的。”何大清疑惑道。
“你不要儿女你还有理了？我明确告诉你，我和雨水也是分家的，她的房子已经转到我的名下了，现在这三间房子都是我的。你可以去街道办查。”傻柱歪着脑袋道。
他和雨水感情是不好，但是相比起何大清来，他更加记恨的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就你的名下了？...”何大清急了。
赚钱他不怕，但是如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就麻烦了。
“你以为呢？你都离开了这么多年了，不会觉得政府还给你留着房子吧？你还真的觉得自己是海子你的厨子不是？”傻柱冷笑道。
何大清顿时噎住了。
来之前踌躇满志的，觉得这家当都是自己挣下来的，现在要分一杯羹有什么问题？
结果女儿不跟自己一条心了，最离谱的房子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好，好，傻柱，你行！”何大清气的浑身颤抖，连柱子都不叫了。
这倒也顺口，毕竟傻柱这个名字当初也是他先叫出来的。
“不对，你的那一份也就算了，凭什么雨水的房子也转给你了？”白巧仙眼看自己爷们麻爪了，气的直接上阵了。
她是女人，对何雨水的心思看的更加清楚。
雨水抵触的是自己父亲折腾她的婚事，对于何大清她还是有几分父女之情的。
说不准好好求一下，就能把雨水的那一半房子拿到手。
“凭什么？我可是给了雨水五百块的钱的，她才把房子转给我。你现在要，可以啊，一千块就转你一半。”傻柱叼着一根烟，得意洋洋。
当初那五百块，自己气的几个月不理雨水。
现在看起来，幸好付了这笔钱了。
“当家的，你看你儿子，这不是欺负人嘛！”白巧仙也懵了，只能看向何大清。
五百块，自己口袋里压根连两百块都没有。
何大清手艺是好，所以公家的私人的收入都不错。
奈何家里是四个大人的嘴啊！
而且在何大清的熏陶下，白大勇现在也是混不吝的性子。
爷俩没事就要整一点小酒喝喝，哪里省得下钱来。
这一次来四九城，两口子是准备紧巴一阵的，省下了钱好给白大勇买一个指标进厂的。
四九城的物价虽然贵一点，但好歹还有指标不是？
总比保定那里根本没有机会强。
按照现在的规定，白大勇今年再不解决问题，就要当下乡知青了。
就是白小花，也只有上班或者嫁人两条路，否则一个下场。
被自己媳妇这样看着，何大清也有点急了，混不吝的性子又上头了。
“傻柱，你要不要让我住进去你想清楚了说话，别看你人五人六的，你的工作指标总是我的吧？”
卧槽！
傻柱的脸色大变。
自己光想着房子没有问题了，忘记了工作的事了。
他环顾四周，这一回连李雅这个街道办主任都一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毕竟这一回是老何家的家事，所以无论是刘海中、阎埠贵还是沈南进，都点到为止。
易中海连人都没有出现。
之前何雨水的事好歹还违法，现在人家爷俩讨论的是房子和工作的事，和外人无关。
“何大清，你想怎么办？”傻柱咬牙切齿道。
他太清楚自己爹的风格了，这件事多半是过不去了。
“很简单，你们两口子住一起，雨水的房子隔开了给大勇和小花住，我和你白姨在客厅里盘个炕。不然，我明天开始天天去轧钢厂闹，看你能不能待得住。”何大清冷冷地看着傻柱道。
他也在赌，毕竟逼得太狠，说不准这混小子拼个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你...”傻柱气的瞪着何大清说不出话来。
“傻柱，算了，老何毕竟是你的爹，现在人家有困难，先帮忙让他住一阵再说。”阎埠贵一下子看了出来，劝解道。
“有他这样的爹吗？为了一个寡妇，儿子女儿都不要了。现在一回来，就帮着外人抢家当？”傻柱不服气地嘟哝着，气势却已经弱了。
“得了，老何，你也不要太在意了，等赚了钱，看看附近有谁搬走的，到时候搬到新房子里面去。”看阎埠贵出面摆平了事，刘海中也不甘示弱地体现一下存在感。
“行，你们两位说的有理。”目标达成，何大清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招呼着白家母子把东西搬进去。
傻柱愣愣地在台阶上蹲着，抽着闷烟。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袁梅香连去雨水原来的房间收拾一下东西都懒得管，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在她看起来，何大清一家子住进来，代表着傻柱最后的一点优点都没有了。
自己要在四九城怎么过下去，这是一个需要郑重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