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千戈在和柳燃说话,明斯予淡淡瞥了眼,坐回办公桌前,温秘书继续向她汇报会上没讲的事宜。
“嗯,这种题材比较敏感,但是拍好了能大爆。跟法务确定清楚,再去谈谈电影局的口风,审核标准有没有可能突然变严。”
“巡演这种事,自己定。”
“电影节获奖名单里我们集团的签约艺人至少能占四个,去查查是不是对手公司给评委送钱了。”
“警告她,再有一次类似的负面新闻,就收拾收拾准备被雪藏。”
……
干脆果决,给出的指令完全清晰,丝毫不模棱两可。
贺千戈对柳燃眨眨眼,朝明斯予努了努嘴,小声问:“认真工作的明总是不是很诱人?”
柳燃:……
客观来说,明斯予是非常美丽的。但是诱人,还是算了。
温秘书将工作汇报完就出去了。明斯予单手撑着下巴,说贺千戈:“你无聊倒也没必要天天跑我办公室。再这样我就给你姐打电话,让她给你找点事儿干。”
“哎,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翻脸不认人。”贺千戈往拘谨坐着的柳燃身上扬了下下巴。“而且我是有事才来。”
贺千戈换到离明斯予更近的位置和她聊了起来。柳燃一开始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听她们聊电影节、明星八卦、投资之类的事情,越听越困,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发呆,心想着雨酝酿了大半天了,什么时候能下下来。又看楼下小成蚂蚁的行人和商铺,却有种怎么也无法融入时代的孤独。
她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挺不合适的。明斯予从开会回来进门开始,就没有递给过她一个眼神,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好像她是一团空气。
天空劈下一道惊雷。
贺千戈往外看了眼,道:“夏天总是有这种鬼天气,回去又要堵车了……西四环中心发展区项目你投不投,投的话尽早介入规划,才能拿更多开发权。你可别当耳旁风。”
“我再考虑考虑。”明斯予难得犹豫,“那地方规划好至少要一年,再加上征拆,重建……起码两三年。”
两三年对一个房地产投资项目来说不算是长周期。但明斯予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
“我刚好有点闲钱,想跟人投一把,赚点,省的那些亲戚说我游手好闲。你尽快决断,不然我去找别人了。当然,你有你的考量,我充分尊重你的意愿。”
捕捉到关键字眼,柳燃浑身一震,竖起耳朵。
西四环。她家原来就在西四环。
西四环新小区比较多,基本都是二十年内建成入住的。随着城市发展扩容,许多非行政功能外移,她家原来的小区外面就有一处迁过来的高教园区,但是因为交通问题,周边设施还是差了些。
妈妈刚查出来生病的时候,母亲还没死。柳燃听母亲和别人打电话时幻想过,要是能重新开发她们家小区附近的地块就好了,到时候她就可以趁着房价涨起来,把房子卖了,就有钱给妻子治病了。
母亲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导演,为妈妈的病四处奔波。有段时间她很高兴,听说是有一部大投资电影选她做导演。当时她们都以为,家里要好起来了,柳燃还去国外参加了一个夏令营,结果等她回来,得到的只有母亲服药死亡的消息。
她才知道,母亲因为压力过大,那段时间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恍恍惚惚忘记吃药时不能喝酒,导致大脑缺氧,厨房起火,好在救援即时,没有祸及邻居。只是她没有母亲了。后来她打听到母亲执导的那个电影也出了些问题,停拍一段时间后才重新开工。
正在住院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昏死。她本就患病,又遭受如此重的打击,人是抢救回来了,但大部分时间都像植物人一样昏迷不醒。
柳燃聪明,小学跳两级,初中跳一级,高中毕业时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她,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她一个人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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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母亲的葬礼,卖房子给妈妈交治疗费。按理说死过人的房子很难卖出去,中介都不一定愿意接,不过她终于运气好了一次,挂出去没多久就被人全款买下了。但那笔钱对于葬礼、墓地、母亲死亡导致电影停工造成的损失、妈妈的住院费、药费……还是不够。也没再有能够抵押贷款的资产。她攒下的零花钱,做家教挣的工资,流水一样填进深不见底的窟窿。那段时间她刚好完成二次分化,成了Alpha,易感期到来时,抑制剂都不舍得买,一个人咬着衣角硬抗。
直到有个穿冷白实验服的男人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接受基因改造,同意的话可以一次性获得五百万。如果改造成功,有人喜欢她,她还能获得成交价百分之一的“分成”。
话说,这次的“分成”她还没有拿到,实验室是不太方便联系到的,她得找机会问问明斯予。
……
“柳燃。”
清冷的声线打断思绪。
柳燃恍然从回忆中抽离,才发现不知何时贺千戈已经不在办公室,明斯予双臂交叠在胸前,冷冷的望着她。
“在想什么。叫你三遍都听不见。”
柳燃摇头:“没想什么。就是,发呆。”
明知道柳燃是在敷衍,不过明斯予对她脑子里想的东西也没兴趣。
“六点了。回家。”
说着,向门外走。柳燃跟着她站起身,不料腰上一用力,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戳了一下,她短促的“啊”了声,手按上后腰。
明斯予回头,不悦:“又怎么了?”
柳燃扶腰瞪她,意思明显:你说呢。
看她捂的位置,明斯予总算想起自己把柳燃扑倒在高跟鞋上的事了。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儿上,她确实脱不了干系。刚才叫柳燃的时候,柳燃眼睛红红的,汪着泪,该不会是疼哭了。
于是明总捡回一点良心:“疼不早说。严重吗?找医生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