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蕴坐马车回府时,府内灯火通明,赵妈妈拿着披风站在门口,看到她下了马车后,就连忙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小姐。你带这么几个人去灯会就算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她急急忙忙走到谢清蕴前面,抬手给她穿上披风,“快披上,免得之后着凉了。”
“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小姐出门,也不仔细看着点。”
边说,赵妈妈嗔了站在后头的梨霜和越桃一眼。两人因为在灯会上与小姐走散,本就有些心惊胆颤,听到赵妈妈这么一说,齐齐低下了头。
“还有小姐……”
谢清蕴原本乖觉地站在那,等赵妈妈将系带系好,见赵妈妈还有往下说的打算,连忙讨扰道:“妈妈你别说了,你瞧,我在灯会上玩得很开心呢。”
说着,亮出了手里拿着的莲花灯。那蓝色莲花灯在她手上轻轻晃悠,中央的那点蜡烛已在进马车前就已经吹灭了,她原本打算回府后直接给它换个新的。
她低头瞧着那盏熄灭的灯笼时,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赵妈妈低头瞧了一眼,这莲花灯做工不算特别细致,糊着的纸也粗糙,一看就是路边摊贩卖的货。
她胡乱点点头,给谢清蕴系好披风后,才说道:“小姐,夫人在等你,说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谢清蕴忍不住追问道。
赵妈妈打了个哑迷:“夫人要你亲自去看。”
谢清蕴刚想抬脚,猛然想起最近母亲的举动,她抬起的脚又放下,犹犹豫豫地说道:“该不会是母亲又拿着画像让我看吧。”
赵妈妈看着谢清蕴为难得脸快皱成一团的神色,忍不住笑了。
“不是不是,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
穿过垂花门,江婉仪的院子里灯笼高悬,站在路旁边的小丫鬟整齐划一地行礼,最前头的大丫鬟提前推开门,挽起珠帘,让谢清蕴进去。
谢清蕴将手里的灯笼交给门旁的小丫头,叮嘱仔细保管后,这才解下披风进来。一进屋,就看到江婉仪言笑晏晏坐在室里的檀木八仙桌上旁,穿着一袭黛青宝衣,因为已近戌时,头上只是随意插着几根发簪,带着几个碧绿玉镯的手撑在桌面上。而桌面上,放着几个精美的螺钿描花匣。
“阿蕴,你过来了?”
谢清蕴动作一顿,从善如流地坐在江氏一旁,紧握着江氏放在桌上的手,说道:“母亲,时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未睡?”
“你说呢。”江婉仪嗔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本来是想明天再和你说的,但是没想到你这般晚回来,我就想着,直接和你说罢了。”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丫鬟上前,将桌面上的匣子打开。
第一件里放着的是一整套点翠嵌宝石头面,包含发簪、花簪、耳饰等,上面镶嵌着珍珠、碧玺,放在盒内看起来华贵异常。
谢清蕴一愣,抬头望向江氏,说道:“母亲,这是哪来的?”
江婉仪慢悠悠喝了口茶,说道:“这是你爹从徐州特意给你带回来的玩意儿。”她说着,指了指其他几个木匣子,“这里面是一套用徐州特产的浮光锦做的衣裳,你等下让丫鬟带回去,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放着压箱底也行。”
徐州,与青州毗邻,盛产金玉宝石,民生富庶。她爹这几日不在府中,就是去徐州谈米粮生意去了,没想到短短几日就回来了。她还以为,这一去,起码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另一个,则是它们徐州锦宜坊做的香油。”原本谢清蕴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听到香油时却提起了精神。她好奇地打开那个放着香油的匣子,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的十个琉璃瓶。每一个大概比手掌还小一些,上面描金画着各色花鸟草虫,瞧起来极为精美细致。她打开一瓶,倒了一点放在手背上,质地较为粘稠,她凑近闻了闻,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
有点像古代版的香水。
她想着,手下意识把玩着琉璃瓶。江氏瞧着她那爱不释手的模样,笑了笑道:“听说啊,这香油整个大齐仅这锦宜坊一家有,可谓千金难买。你爹花了不少功夫,才弄过来这两小匣子来,你喜欢就都拿走吧。”
谢清蕴回过神,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大齐的香油这么稀贵,明眼人都能瞧得出的利益,结果市场全被锦宜坊一家独占,莫非这香油的制作过程非常复杂?
那她为什么不能分一杯羹?
她将琉璃瓶放回匣子里,问道:“这么个稀罕物,难道没有其他人也试着做这香油吗?”
江氏喝了口茶,说道:“你爹说这似乎和锦宜坊里的一位娘子有关,听说这些产出的香油都经过她的把关,才能有这般奇特香味,其他人还不能模仿得出来。”说这话时,江婉仪神色有些微妙,无它,因为这都是谢父在徐州亲自打听出来的东西。他此次从徐州归来,不仅带了这些头面衣裳,还特意去徐州搜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聊斋话本、改变话剧什么的都有。他还搜罗出了一肚子八卦,只等着回府就活灵活现地在江婉仪和谢清蕴面前说一遍。
只是这次谢清蕴回来得晚,所以他的听众只有江婉仪一人,说完还有些惋惜,准备再整理好措辞明日说给谢清蕴听。
谢清蕴也知道她爹偶尔不着调的德行,听完后点点头。想到她爹去徐州谈生意结果短短几日就回来了,联想到书里谢家最终落魄的局面,心里猛地一跳。其实她这几日闲暇时就忙着梳理剧情,却还是没有最开始导致谢家破败的原因,想到她爹这次早早回来,忍不住问道:“爹他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说徐州今年收成没有往年好,与他有合作的有几家店也搬到了别的地方,所以不用在徐州久留。”江氏回道。她与谢父年少夫妻,常常两人谈论铺子生意,所以谢父每次回来,都习惯性地将事情和她说一遍。
听到对谢家的生意没造成多大影响时,谢清蕴才放下心来。她点点头,见江氏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疲态,短暂待了一会儿,便回了晴棠院。
走在路上,两侧花草簌簌,身后的人捧着木匣跟在她身后,她特意让人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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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灯芯,现在莲花灯里烛火长亮,下裙的银绣并蒂莲衣裙划过阵阵流光。
她拿着灯笼走在前面,月色倾泻落下一地银霜,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今日发生的事情是在是太过惊险,如今这闲暇一刻,难得让她感到些许放松,困意就席卷了上来。
按照惯例先去看了看院子摆在架子上的兰花,看着它们叶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才回到屋子里。
梨霜和越桃两人上前伺候她卸了妆拆了发,独自洗漱了一番后,又用布将头发擦干。做完这些,她已经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谢清蕴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正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她新手福利获得的肥料还没有用来着。算了,之后再说,现在她店里的花源还算充裕,虽说算不上上等,但也是中上的品质,再加上主卖的兰花品相极好,也吸引了一匹客人,间接带动了其他花卉的销售,也算是大带小了。
她被自己想的逗乐了一下,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又想到了那批香油,还是有些眼馋这个市场,于是在脑海里问系统。
“系统,你说,我之后能遇到会做精油的贵人吗?”
半晌都没有回应,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系统才出声。
“不确定,宿主。我们选取贵人的准则是有机器计算,坐到了完全公平化。我只能说,提供的人一定是对宿主你有帮助的人。”说这句话时,系统语气严肃又严谨。
那就是有可能了。
她想着,说不定等她之后做精油遇到难关的时候,人就凭空冒出来了。
“现在能量条到多少了?”
“九十。”系统回道。
那大概这两天的功夫,能量条就能满了,也就能得到那个写着信息的小纸条了。她眼皮渐渐闭起,呼吸渐渐平缓,系统还想说商城也可以开启了,看到谢清蕴睡着后,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日一早,谢清蕴一大早爬起来,梳洗了一番后就前往寻香居。到了铺子里,她就见到斐长砚站在柜台后,在低头认真算着账。
想起斐长砚昨日的事情,她动作一顿,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斐长砚虽然疑惑,还是照做,合上账本走上前。
“谢姑娘,你找我有事?”
“你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吗?”她指的是斐长砚想起记忆又失忆的事情。
斐长砚愣了愣,想到的却是送的那盏莲花灯的事,下意识目光移了移,可是不管落到哪儿,都能瞧见谢清蕴的一点半点,或者绣着芍药的珊瑚红衣袖,随意搭在桌面的青葱手指,或者是带着笑的嫣红嘴唇。他不知道目光往哪放,最后虚虚抬起,半望着谢清蕴那含笑的清透双眼。
“嗯。”他点了点头。
“好,那去医馆看看吧。”很显然两人想的不是一件事,谢清蕴确定他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后,决定带他去医馆看看,却没得到斐长砚的回应。她疑惑地抬起头,又喊了一声:“斐长砚。”
斐长砚眼睛眨了眨,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