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门,就看见刘海忠正端着个小酒杯,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喝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爸。”刘光福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刘海忠瞥了他一眼:“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转悠,能不能学学你们大哥?”
刘光天凑上前去,眼睛放光:“爸,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刘海忠不屑地撇撇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能有什么秘密,赶紧写作业去,别在这儿碍眼。”
“不是不是。”刘光福急忙摆手,“这个秘密可了不得,关系到咱们院里的大事。”
刘海忠这才放下酒杯,看着两人开口:“说来听听。”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舔了舔嘴唇:“爸,这秘密可值钱了,您要是想听,得先给我们兄弟俩一人煎个鸡蛋。”
“就是。”刘光福也跟着点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院子都得翻天。”
“嘿,反了天了。”刘海忠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缓缓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皮带:“好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现长本事了,还敢跟你们老子要东西。”
刘海忠把皮带在手里对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刘光福和刘光天一看这架势,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想跑。
皮带在空中甩了个响:“还想吃鸡蛋?以为是自己是你们大哥吗?”
“爸,别打,别打了。”两兄弟吓得抱头鼠窜。
“啪啪啪”几声脆响,两人疼得哇哇大叫。
“我让你们跟我讨价还价。”刘海忠一边抽一边骂,“就你们两个这熊样,也配吃鸡蛋?鸡蛋是你们能吃的吗?”
刘光福和刘光天被打得龇牙咧嘴,心里那个委屈啊。
凭什么同样是儿子,大哥刘光齐就能吃鸡蛋不挨打,他们就得挨揍?
看着两个儿子不说话,刘海忠作势又要打:“怎么,哑巴了?”
“别打了,别打了。”刘光天吓得一个哆嗦,“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海忠这才收手,重新坐回椅子上:“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挨顿打才老实。”
刘光天揉着屁股,凑到刘海忠耳边压低声音:“爸,我们刚才在公厕那边听到,易中海截留了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抚养费。”
“什么?”刘海忠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这事可不能瞎说,你们听谁说的?”
刘光福也凑了过来:“爸,千真万确。我们听到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在厕所里说,闫富贵就是用这件事敲诈了易中海一笔钱。”
刘光福指了指前院的方向,“他们俩吃了猪油渣拉肚子,在厕所里嘀咕这事,被我们听了个正着。”
正在收拾的二大妈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听到这话一拍大腿,“我说呢,今天我就纳闷,闫家那婆娘杨瑞华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买了块肥肉回来炼油。敢情花的不是自家的钱,当然不心疼。”
她越想越气:“这易中海也太缺德了,连人家孩子的活命钱都敢贪,难怪这么多年没个一儿半女,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刘海忠听完,没说话,他放下酒杯,脸上的醉意一扫而空。
他的官迷属性瞬间爆发,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要是这事捅出去,他那张脸皮还要不要了?一大爷的位子还坐得稳吗?
到时候,院里这头把交椅,除了他刘海忠,还有谁有资格坐?
想到自己坐在上位,威风凛凛地主持院里的大小事务,刘海忠忍不住嘴角上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事不能急,得好好谋划一下。光凭自己一个人,恐怕还拿捏不准。
得找个帮手才行,而且同样看易中海不顺眼的帮手。
刘海忠想来想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许大茂。
对,就是他。这小子鬼点子多,而且跟何雨柱有仇,肯定愿意帮忙搞易中海。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重要的是,许大茂嘴巴紧,不会乱说话。
想到就做,刘海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就往外走。
“老刘,你这是要干嘛去?”二大妈问道。
“有点事,马上回来。”刘海忠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大茂家里,灯还亮着。刘海忠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是我,你二大爷。”
门很快打开,许大茂探出头来,看见是刘海忠,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哟,是二大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屋里请。”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刘海忠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方便吗?”
“当然方便,快请进。”许大茂赶紧让开身子。
两人在桌边坐下,刘海忠把酒瓶放在桌上,然后凑到许大茂耳边小声说道:“大茂,我发现了易中海一个天大的秘密。”
许大茂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趣:“什么秘密?”
刘海忠压低声音:“易中海贪了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抚养费。”
许大茂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二大爷,您这消息从哪来的?可靠吗?”
刘海忠指了指前院的方向:“你没闻见今天前院闫家的肉香?就闫富贵那个老抠,平时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今天怎么突然舍得买肉吃?”
他继续说道:“就是他拿这个消息,去讹了老易一笔。这事是我家那俩小子听见的,闫家有俩吃不惯油水闹肚子,在厕所里嘀咕,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许大茂基本信了七八分了。闫富贵那个老抠,平时连个油花都舍不得,今天突然买肉,确实不正常。
“二大爷,您跟我说这事,是想让我帮您做什么?”许大茂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