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挺带派的。
果然,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易中海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声音,“老……老太太……你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聋老太的身子猛地又是一转。
她再一次面向全院几十口人,脸上扭曲得像是要哭出来。
可惜,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大脑指挥,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疯狂地抖动着。
下一秒,她双脚猛地一蹬,整个人竟从原地跳了起来。
落地之后,她顺势弯下腰,双手在身前交叉摆动。
两腿微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像一只发了情的黑猩猩,摇摇摆摆地往前冲。
“啊——”
院里众人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生怕被传染。
站在前排的几个大妈更是发出了尖叫,把自家男人护至身前,她们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聋老太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双手依旧灵活地摆来摆去。
她再次高高跳起,落地时,身体潇洒地一侧。
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另一只手向前伸出,五指张开,对着空气左右摇摆。
一套动作,兼具了力量、节奏与……妖娆。
院里有见识的年轻人,已经看傻了眼。
就在众人以为表演要结束时,画风陡然一转。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脆响。
聋老太双膝一软,直挺挺地朝着青石板地面跪了下去。
“不——”
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脸上老泪纵横。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虽然没唱出声,但那悲凉的意境,那绝望的神情,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老太太!”
“老太太,您到底怎么啦!”
易中海夫妇和何雨柱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冲上前,七手八脚地想把她扶起来。
聋老太被他们搀扶着,欲哭无泪,声音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身子……它自己就动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爆笑炸响,贾张氏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
“死老太婆!你这是又唱又跳的,哪里像腿断了的样子!你分明就是想讹人!”
贾东旭也看明白了,胆气瞬间壮了起来。
指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嚷嚷道:“就是,你们俩该不会是串通好的吧?演这么一出双簧,想骗钱?”
“这舞跳得,比电影里还热闹呢!”
“这是咱们不花钱能看的吗?”
院里的人彻底反应了过来,议论声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王小六看火候差不多了,又慢悠悠地站了出来。
他走到聋老太面前,一脸痛心疾首。
“老太太,连小孩子都知道,撒谎骗人是不对的。”
“您怎么能这样呢,为了讹钱,不但装病,还冤枉棒梗这么一个为了保护奶奶奋不顾身的孝顺孩子呢?”
他这番话,再次将棒梗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听见没有!”贾张氏立刻跟上,指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聋老太,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老不死的,你这是跳大神呢?
还说腿断了?我看你比猴子还能蹦跶!装,你再给我装!”
全院哗然,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哪是腿断了,这分明是装病讹人不成,遭了天谴!
易中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们扶着疼得满地打滚的聋老太,何雨柱还急切地问:“老太太,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闪着腰了?”
聋老太是有苦说不出,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只能呻吟道:“我……我不知道……它自己动的……”
王小六看戏看得差不多了,故意大声问道:“大茂哥,我记得以前柱子哥追着你打,打得你鼻青脸肿,最后赔了多少钱来着?”
许大茂正在兴头上,一听这话,立马开口,“就几块钱医药费,加敷衍的道歉。”
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易中海,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当时咱们易大爷还教育我呢,说要顾全大局,要为了院里的和谐着想嘛!”
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易中海。
“易师傅,您听见了?既然有先例,我看今天这事,就按您当初定下的标准来办吧。”
“贾家赔偿老太太的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您可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前一大爷,可不能搞双标,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噗——”
易中海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当扬喷出来。
聋老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一听还要赔钱,哪怕是几块钱,她也立刻不干了,双手往腰上一叉,脖子一梗。
“赔个屁!她们十几个老娘们联手打我,我还没跟她们算账呢!我这身上的伤,不得赔我个百八十块的?”
“你个死肥猪,整天在院里喷粪,嘴上不饶人,被打不是活该吗?”
一直没说话的吴桂芬,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
就在两人要吵起来的时候,王小六突然转向吴桂芬,脸上瞬间挂满了同情。
“易大妈,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他叹了口气,“其实啊,这生不出孩子,从来都不是一方的问题。”
“您想啊,种子坏了,土地再肥沃,那也种不出庄稼来啊。”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几十道目光,刷的一下,从吴桂芬那张错愕的脸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易中海的……裤裆上。
吴桂芬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我懂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指着易中海尖叫起来。
“肯定是姓易的年轻时候不学好,跑去那八大胡同玩,把身子给掏空了。”
“你……你胡说八道!”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感受到院里人的目光。
聋老太一看大势已去,再纠缠下去,只怕易中海的老底都要被掀翻了。
她知道,今天这钱是讹不到了,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医药费赔了就行!这事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如蒙大赦,赶紧推了推秦淮茹:“快,快回家拿钱!”
秦淮茹连忙跑回家,取了钱递过去,总算把这扬闹剧了结了。
易中海和何雨柱,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满脸晦气,推着聋老太,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逃回了后院。
全院大会虽然散了,但四合院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各家各户关起门来,讨论的焦点,已经从“聋老太装病讹钱”,迅速转移到了“易中海到底行不行”这个更劲爆、更私密、也更让人兴奋的话题上。
后院刘家。
他老婆翠兰磕着瓜子,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让他易中海平时总装大瓣蒜,官不大,架子比谁都大,这下好了,老底都被人掀了!”
刘海忠则摸着下巴,盘算着怎么在厂里宣传一下。
前院闫家。
“我看八成就是易中海的问题,要不然吴桂芬那眼神,能跟刀子似的?”
闫富贵听着,心里却没多少高兴劲,他摸了摸自己缺了牙的嘴,又想起了自家被砸烂的房子和三个儿子失去的“宝贝”。
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这全世界,就属自己最惨。
许大茂回到家,一关上门,王小六那句“万一把蛋蛋踢坏了,那可就生不出孩子了”就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播放。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行,明天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后院聋老太家。
她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钻心剧痛,还在费力地给吴桂芬洗脑:“桂芬啊,你可千万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
那个王小六就是个小畜生,专门挑拨离间,坏得很!”
易中海也在一旁拼命附和,赌咒发誓自己身体好得很。
但吴桂芬只是敷衍地“嗯嗯”应着,心里的怀疑,跟种子一样扎根。
王小六家。
吴母看着儿子,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小六啊,你能不能少掺和点。”
吴奶奶却直接打断了她,对着王小六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脸赞许。
“干得漂亮。”
夜深了。
当过半夜十二点。
特效帖的效果一过。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后院聋老太的屋里传了出来,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