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臣指了指自己:“我?”
“是的。”
傅庭臣也不会抱孩子,硬着头皮从许甜甜手里接过商渡舟。
一群人,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呼风唤雨,赫赫有名的人物了,这会儿围着刚出生的商渡舟,一个个的无比兴奋好奇,又十分谨慎小心。
太逗了。
商渡舟完全拿捏住他们。
在傅庭臣怀里的商渡舟,显然没有在宁芷和许甜甜怀里安分。
他咬着手,看了一眼傅庭臣,然后扭过头去。
所有人发出一声爆笑。
只有傅庭臣黑了脸:“敢情真的就只喜欢美女?”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许甜甜说,“这不,我们渡舟真的就是个美女控啊。哎哟喂,以后不会变成渣男吧?”
“那不会!”桑楚枝立刻出声,“他爸是绝世三好男人,有这个模板在,他不可能渣得起来。”
桑楚枝又哼道:“我的儿子,绝对不能是渣男。不然怎么跟宁芷的女儿联姻啊是不是。”
许甜甜哟哟了好几声:“这么卷吗?才出生就想着婚事了。”
“可不,从娃娃抓起,现在娶老婆好难的,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你怎么不买一个高考倒计时的日历表?”
桑楚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大家又哄堂大笑起来。
商渡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笑。
但他就是不看傅庭臣,眼睛看一看自家妈妈,看看宁芷,又看看许甜甜。
显得傅庭臣像个抱孩子的工具人。
而且,在傅庭臣怀里待了一会儿,他好像有点烦了,双腿乱蹬,想要离开。
月嫂走过来,抱起商渡舟。
“小少爷要睡觉了,”月嫂笑道,“喝了奶,困劲上来了。您们聊,我带小少爷去休息。”
商渡舟一走,气氛没刚才那么热闹了。
桑楚枝躺回病床上。
“我没开玩笑啊,宁芷,”她使劲的催促着,“你和傅庭臣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娃都生了,你们进度也加快一下嘛。”
“不是都说了呀,随缘。”
“随缘的意思是……”桑楚枝眨眨眼,“没避孕?”
宁芷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傅庭臣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是的,怀上了就要,没怀上我就再继续努力。”
许甜甜和桑楚枝对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有戏啊。
商聿洲倒是神色不咸不淡的。
在他看来,这不太可能。
宁芷不会给傅庭臣生孩子的。
傅庭臣心里应该也有数。
但是吧,傅庭臣现在是美人在怀,昏了头了。
不管宁芷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备孕多久了?”桑楚枝追问道,“如果超过半年,还是没有怀上的话,可能就需要做个检查,根据医生的建议调理一下身体。”
生怕傅庭臣和宁芷多想,她马上追加一句:“我这是经验之谈啊,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不要多想。”
宁芷说道:“我怎么会多想,楚枝,恭喜你当妈妈了呀。我给你带了礼物,刚才只顾着逗渡舟玩儿,倒是忘记给你了。”
“咦?给我的礼物?”
“对。”
桑楚枝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是给我的吗?不是给渡舟的?”
“就是给你的,”宁芷给出了无比肯定的回答,“你生孩子这么辛苦,当然要收到喜欢的礼物了。”
桑楚枝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还得是最好的朋友啊。
这么记得她,心疼她。
从桑楚枝怀孕以来,不管是家人还是同事朋友等等,送来的东西大多都是母婴用品。
没有一件是单独送给她的。
桑楚枝并不介意,只是,在收到一份完全属于她的礼物的时候,她还是非常激动的。
终于有人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和妈妈的身份绑定了。
商聿洲立刻发现了老婆的情绪波动。
“怎么哭了?”他低声问着,指腹擦过她的眼尾,“收礼物这么感动这么开心吗?”
“呜呜呜呜呜呜你不懂……这是给我的礼物。”
“我知道,给你的。”
“不是给渡舟的,也不是给渡舟妈妈的,”桑楚枝吸了吸鼻子,“是给我的,给我桑楚枝的呜呜呜呜呜……”
商聿洲怔了怔。
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开始自责。
这段时间,他忽略了她的自我,更在意她妈妈、孕妇的身份。
他还是做得不够好,还有更值得努力和改进的地方。
宁芷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了过来,双手奉上:“给,楚枝。希望你会喜欢哦。”
“喜欢喜欢!”桑楚枝连连点头,接过抱在怀里,“超级喜欢!”
光是这份心意,都足以让她雀跃了。
“我也准备啦!”许甜甜的声音响起,“来,楚楚宝贝,收礼物啦!”
许甜甜的礼物同样精美。
桑楚枝怀里抱着这两份礼物,又哭又笑的。
“谢谢,谢谢你们……”她说,“真好,有朋友真好。”
商聿洲在旁边紧张又心疼,时不时的给她擦一下眼泪。
许甜甜打趣道:“要不要拆开看看?”
“等我出院了,回到家再拆,”桑楚枝回答,“我太珍惜你们的礼物了。”
许甜甜说道:“不管你是当了商夫人,还是当了妈妈,其实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楚楚。是那个明媚自信阳光开朗的楚楚,你永远是你。其他的身份,只是你的附属。”
桑楚枝是妈妈,是妻子,是媳妇。
但,她最终是她自己。
闺蜜懂她。
她用力的点点头:“嗯!”
许甜甜又陪桑楚枝说了会儿话,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便离开了。
傅庭臣和宁芷也打算走了。
“好好休息,”宁芷说,“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再约。”
“好,”桑楚枝扬起笑容,“我现在生完孩子了,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忌口,到时候好好玩玩!”
商聿洲想说什么的,欲言又止。
但傅庭臣成了他的嘴替。
“怎么个好好玩法?”傅庭臣幽幽的问道,“这意思是,还要点男模,去酒吧蹦迪?”
“是,怎样?”桑楚枝撇撇嘴,“不行吗?”
“肯定不行啊。你问问商聿洲行不行。”
商聿洲低咳一声。
他就是知道楚楚会这么回答,所以刚才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