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江行久半信半疑的收起刀,手摸向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个手镯的蛇,心想等会髭切突然发作就放蛇咬他。
“往这边走。”髭切扭动一个燃着香的鹤状香炉,随着香炉的扭动屏风背后的大门也缓缓打开。
哦!跟大河剧一样的机关!晚江行久满脸兴奋的看着这个机关,搞得心里带着事,心情非常沉重的髭切不明所以。
进入其中,晚江行久的兴奋劲过了才记起询问髭切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楼梯下来的啊。”
“这里还有楼梯?!”一路耗费力气跳下来的晚江行久非常惊奇。
看到这一幕的髭切扶额感叹,“你进来之前不做个调查的吗?比如源氏家宅的图纸之类的。”
晚江行久一脸茫然的摇头。
“总之你下次记住行动前要先勘察地形。”
髭切没有多说什么,主动走到前面带路,背后大片破绽暴露在晚江行久眼前,只要他想,手上的利刃随时能穿透髭切的胸膛。
可两刃保持着默契,谁也没提出这种距离不恰当。
“手册里面记录的什么?”
“近几年源氏针对平氏的行动还有妖兵的制作方法。”
“业障是什么?”
“妖兵的制作需要用到祸滖神的神力,祸滖神力天生带着污染。”
两人一问一答,倒也显得和睦,直到那个问题出现。
“破坏八岐大蛇献祭的方法是什么?”
髭切的脚步停住了,他的背后抵着一把刀,晚江行久早已瞄准空隙抽刀威胁一气呵成。
髭切没有回头,或者说他现在不需要回头就能知道背后的状况。
“不必紧张,只是没想到你调查的进度还挺快。”
啊?我有调查吗?晚江行久的银边红瞳充斥着迷茫,不知道髭切在打什么谜语。
晚江行久的所有情报都是钓瓶火提供的,作为专门被贵族家族供养打听情报的妖怪,他打探消息的能力毋庸置疑。
神明的名字不可言说,八岐大蛇身位祸滖神更是不能被外人知晓,源氏的人为了避嫌,都称呼他为八俣远吕智。
髭切:“没有办法阻止,献祭给邪神需要的要求很简单,祭坛加人牲,如果格外亲睐祭祀者,甚至不需要这些,只要神明接受就行。”
这个神明也太随意了。
晚江行久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收刀入鞘。
一路上髭切都显得格外安分,晚江行久暂且将他归为中立,至于为什么不是友军,因为他不相信髭切真的会背叛源赖光。
就像他了解到平重衡视人命如草芥的本性,也不会想要伤害平氏一样。
在这个时代,他们才是正常的,只有晚江行久是异类。
“到了,出口就在这,出去之后希望你能管住嘴,不要到处说,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俩。”
玄关处,髭切指了指晚江行久手上的‘手镯’,“这个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它啊。”晚江行久的手指安抚着蛇,按得对方的眼睛有点微微眯起,很享受的样子。
那双温柔的手一寸一寸滑到要害上,“不用麻烦你,我能处理。”
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蛇的头颅软软的耷拉下去。
蛇死后,散发着异样光彩的鳞片失去光辉,从尾部开始化为湮尘,那双通红的眼睛死前直勾勾盯着晚江行久,若心里怀有丁点不忍的人都会受不住内心的谴责。
晚江行久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他冷静利落的把蛇从自己手腕上解开,途中还因为缠的太紧只得用本体割开蛇的身体。
髭切的眼神在那截垂落的蛇骨上顿了顿,低低的溢出了声,“你比我想象中干脆。”
搭配上他恶鬼般的模样,晚江行久有一种自己正在和夜叉打交道的错觉。
“没什么干不干脆的,它怀抱着其他心思来接近我,那我怎样对他都是应该的。”
后世关于八岐大蛇的神话故事数不胜数,晚江行久还是知道蛇是他的代表之一,在调查八岐大蛇的时候冒出一条发光的蛇,一看就有问题,能留它到现在都是看在它有用的份上。
黄泉塔中,感知到曾经附身过的蛇消失了,八岐大蛇过去看了一眼发生了什么,正好经历被晚江行久割开身体。
“混蛋!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晚江行久、晚江行久!!”
紫鳞蛇尾绞在一条柱子上,没有被晚江行久触碰时的柔情似水,蛇尾紧紧勒进柱子深处,紫檀木做的柱子就这样轻易被他绞的粉碎。
八岐大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的尖锐指尖渗出一滴滴的浓稠黑液,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小坑。
他的尖牙迫不及待的从唇边冒出,想要咬一口远在百里之外的晚江行久,双眼里布满血丝,苍白的嘴唇都因怒意染上一层薄红。
感知中被割断的部位还在应激性的微微抽动着,那股余下的疼痛更令八岐大蛇怒不可遏。
“我一定会抓到你!把你丢进我的蛇窟里封住五感生生忍受撕咬,我还要把你所珍视的一切都毁掉!”
接收到指令的蛇们快速聚集到源氏家宅,在暗中诡探着晚江行久,等待一个时机。
另一处的源赖光正在和将士们安置来逃难的百姓,他诉说安排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接上。
等回到属于大将的帐篷后,他才解开衣裳。
蜜色的胸脯上布满汗珠,在饱满处有一个栩栩如生的蛇形纹身,蛇头处的尖牙正对着源赖光心脏。
“唔……”源赖光拧着眉触摸胸上发烫的蛇纹,耳边还不停传来八岐大蛇要让平氏死得凄惨之类的话语。
庞大的神力伴随着话语流入源赖光的身体,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倒在地上蜷曲着,手指扣住地面,牙龈咬的死紧。
他不能开口,门口守卫着士兵,一旦他发出哀嚎就会被人发现,来逃疫的百姓发现带领者身体疑似有疾会不服管教,这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能动摇军心。
一个没有实力的将军是不能带领他们走下去开创盛世的。
种种条件思虑在源赖光的脑中回转,现实世界却硬是一声没吭,衣服上的汗都能拧出水了也没动弹一下。
好半晌,喋喋不休的八岐大蛇终于住了嘴,只剩下写细涓小流的神力还在涌进他的身体中。
他从嘴中扯下方才匆忙咬住的布料,发现是上次晚江行久醉酒时松开的发带,本该还给他的,可宴会后源赖光在外忙碌,每次回家族里面也会奇妙的错开晚江行久,这个发带就一直留着了。
他定定看着手中被唾液浸湿的发带,突然收紧手心狠狠握住。
不论是天下还是利器,都将归属于源氏。
源赖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靠坐在胡床上,他胡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汗珠,还是无法忍受黏腻的感觉,叫门外的士兵去打一桶水准备沐浴。
第二天一早,晚江行久就备好行装守在源氏家门口。
髭切昏昏欲睡地靠在膝丸的肩上,膝丸垫着脚尖让髭切睡得更舒服点,两人之间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和平。
“香囊、封印盒,还有换洗的衣服,嗯,准备完毕。”
晚江行久指指点点着自己要带的东西,眼尾的余光假装不经意的扫过源氏兄弟两,“那我就走了,下次见。”
髭切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膝丸也对怀着公务离开的晚江行久点点头。
牛车上的车夫自动跪下来当垫脚,晚江行久没有才在他身上,一个起跳就落到马车里面。
“一路顺风。”
晚江行久探出身子对两人挥了挥手,告别住了好几个月的房子,也告别了自己悠闲的人生。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晚江行久盘腿坐在车上,和前面的车夫聊着天。
“来源氏干多久了?”
“回大人的话,贱民是源氏的家奴,世代都侍奉源氏,从出生时算已经有34年了。”
“源赖光平时对你们这些下人怎么样。”
“赖光大人自然是对我们极好的,其他贵族的家奴没有自己的土地,但是赖光大人会每年给最优秀的家奴三亩土地的使用权,来年种下的粮食只要上交一半就行了,剩下的都可以自己留着。”
在车夫的口中,源赖光是个体恤下人的好家主,是个战无不胜的大将,是给平民带来上升机会的大善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大善人,与邪神勾结,奉献上千生命灭平氏一族。
是他在大江山建设黄泉塔,使原本自然流转的大江山变成一座死气沉沉的空山。
光凭这些很难看清一个人啊……晚江行久腿盘麻了,索性站起身眺望远方,看见一列长长的人密密麻麻的挨挤在一起,向着某处迁徙。
牛车行驶到人群身边,晚江行久撩起车帘与路边的一个神情麻木的女性对上双眼。
她不应该称之为女性,那孩子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模样,身上穿的不叫衣服,在晚江行久看来只能被称为破布烂衫,甚至不能完全遮蔽尚未发育的胸脯,要不是她梳着振分发(少女或女童常用发型)晚江行久都不一定能认出她是女孩。
女孩对上晚江行久的眼睛,本该天真童趣的眼眸里装满了打量和思索,似乎是看出来什么,她主动走到晚江行久身边。
“大人要和我来一场吗?不需要钱,给点吃的或者载我一段路就行,请放心,我还没有感染上神罚,是干净的。”
说着,她主动扯开衣襟,神情没有丝毫害羞或者难堪,在她身边行走的人也没有在乎有个女孩脱开衣裳,所有人都朝着一个目的地走去,就如同趋光的飞蛾。
晚江行久避开了女孩的身体,视线投向远方。
他不能帮助这个女孩,远处有几个女性也在观望,如果开了这个头会有更多的人纠缠上来,这个女孩很惨,惨的也不止她一人。
怀抱幼童的父亲、双腿残废只能匍匐在地上趴着主的老者、举目无亲饿得瘦骨嶙峋的男童。
看到这些晚江行久心中强烈的无力感袭来,就算这辈子是神明又能怎样,依旧不能改变苦难。
“所有人排好队保持秩序!源赖光大人亲自给你们带粮食过来了,要好好感恩源氏的恩情。”
一阵马蹄声响起,斥候过来维护队列,随即是担着重物的车轮碾动声。
女孩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跑去施粥的地方等待,其余的人们也不在关注这里,争先恐后的向施粥的地方跑去。
源赖光?晚江行久的手靠近门帘正打算放下时。
刷——源赖光俊郎板正的脸正对上一只伸过来的手。
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起又张开,晚江行久感觉现在气氛有点诡异,不知该怎么办。
源赖光先一步抓住晚江行久想要收回去的手,借力登上这座牛车。
小小的牛车挤上两个大男人拥挤非常,晚江行久不得不跟源赖光肩贴肩,膝对膝。
为了不跟源赖光对上视线,主动提议下车帮忙施粥。
“别去。”
晚江行久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
“下面有被感染的流民,你下去也很有可能被感染。”
谁被感染,我?一把刀感染病毒,您没说笑吧。
晚江行久扭头一脸惊讶的指着自己。
源赖光招招手示意晚江行久坐下,手伸过去拢起自从到源氏后就再没扎起的长发,“这次疫病不同寻常,我得到的情报中有妖怪也被感染的案例。”
“据说这次天花疫病与神明有关,流出地是京都,这就是我回京都的原因,天花肆虐,为了皇室的安全还是先到我的领地比较好。”
晚江行久低着头,手指一点点陷入掌心,身体因为愤怒出现些微颤抖。
原来如此,天花的出现是因为你,百姓背井离乡也是因为你!
源赖光啊源赖光,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借天花的手大量接受人口,黄泉塔内储备的大量食物可以度过开始的人口激增带来的粮食不足,收揽人心。
又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将天皇理所应当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朝庭里只有源氏可以和平氏相抗衡,为了避免平氏继续独掌大全,皇室就只能捏着鼻子提拔你们派别的武官。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那贪婪的野心!
晚江行久几乎要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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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女孩麻木的出卖身体,一家永远无法团聚的流民,在路途中失去所爱的百姓,还有远在京都苦苦挣扎的无辜的人们!!
杀了他,只要他死的够凄惨就不会有人想要走他的后路。
这样的念头在晚江行久的脑海中一直跳动着,堪称诱惑的驱使着晚江行久去实现它。
源赖光刚扎好头发,怀里就多出一只晚江行久。
“怎么了?”他有点懵,还以为晚江行久是被外面抢食的流民吓到了,轻轻拍着晚江行久的背无声安慰。
殊不知在他怀中的晚江行久刀已半出鞘,只差几寸就能砍断他的身体。
不行,他还不能死。
晚江行久压抑着心中的杀意。
天花的根源在于八岐大蛇的神力,就算现在杀了源赖光也不能保证疫病根除,更有可能惹怒神明降下更严重的惩罚。
既然这样,那只能——弑神。
源赖光感受到手下的臂膀停止了颤抖,“能被抢食的流民吓到,晚江你还需要继续锻炼自己。”
“是,源赖光大人说的没错。”晚江行久从善如流的从源赖光的怀里退出来,本体在刀鞘里待的好好的,人也笑的一脸无辜。
牛车缓缓拉动,为了方便观察情况,晚江行久将车帘挂在钩子上,窗外的景象慢慢移动着,方便他转移心中澎湃的杀意。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乌丸他们怎么样了。
晚江行久这次回京要去找平重衡商议一下源氏的计划,他不相信执掌京都这么多年的平氏没有能和源氏抗衡的底蕴。
顺带看看自己的学生们。
离开前大家都长大了,各奔东西,只有年会总结的时候会回来。
虽说长大了,大多还是很矮,超过一米七的都没几个,过年的时候还能抱起他们举高高玩。
从源氏领地到京都的路途遥远,大概需要十五到二十天的时间。
为了提高行进的效率,源赖光命令部下轮班制前进,吃饭也是边走边吃,更别说洗漱自己了,那是只有大将和他的亲信才能享受的待遇。
这导致一帮大老爷们十几天过去臭烘烘的,鬓角唇边胡须楞长,一张口就能看见那堆积着食物残渣的牙垢。
晚江行久这几天都不敢下车,生怕被那群野人逮住进行比试。
越往京都行进迁徙的人越少。
刚开始见到路边呻吟的病患晚江行久还有恻隐之心,会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几乎每次独身去帮忙都会有山匪打劫他。
那些躺在路边的病人只是诱饵而已,晚江行久刚开始还不敢杀掉山匪,直到看见他们拖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上供给源赖光,说这个年龄的婴儿肉最嫩。
最后被源赖光用晚江行久的本体屠戮尽山匪的寨子,婴儿现在也被交给一个多年无子的下属照料,没有母奶,他还特许下属从附近的老乡那买牛奶喂养,钱他来出。
“那些猪猡已经不配被称为人了,就当自己在杀猪好了。”源赖光用纱布擦拭着刀上残余的血迹,“如果你不杀他们,之后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杀。”
晚江行久差点张口质问他,那你被杀也会这样想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这件事后,晚江行久还是会下车救助路上病倒的人,只是在山匪出来时,不再由他人之手杀死。
“我...不想、啊!”一双粗粝宽大的手扣进泥里,头发凌乱、涕泗横流的大汉仰面躺在地上,他倒退着拖着受伤的腿远离晚江行久。
“啊啦,越挣扎越痛的,乖乖待在原地,一下就好。”
晚江行久浑身沐浴鲜血,湿淋淋的往下滴落,他还是会下意识避开人的殒命之处,这种行为除了让他们能经受更多的折磨外没有其他用处。
他举起刀横竖在眼前,刀的亮光处反射出晚江行久的银边红眸。
镜面中的人眼睛弯成月牙,“下地狱去吧!”
“额!!”大汉的头颅从半空中飞过,原地的身体无力的挣扎几下还是倒了下去,颈动脉喷洒出来的血液高达两米,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树上、晚江行久的身上。
数十人的断肢残垣堆砌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山包。
晚江行久点燃火把,随手丢进尸堆里,熊熊大火吞噬掉生前既是加害者有时受害者的人们。
他仰头看着愈燃愈烈的火焰,心头想的是:我的下场估计和他们差不多吧。
“晚江”
“是,源赖光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晚江行久转过身乖巧鞠躬行礼,身上沾染的血液顺着动作洒到源赖光身上。
被洒了一身血的源赖光习以为常的从衣兜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脸。
自从晚江行久敢杀人后,他的风格就从有点机灵的小白花转变为微笑着坑人的食人花。
再加上他杀人时总喜欢折磨对方的恶劣癖好,队伍里的很多人都不敢靠近他,除了源赖光。
“明天就要进京了,你把自己收拾一下,身位源氏的刀可不能这样满身污秽。”
“我明白了,谨遵您的吩咐。”
晚江行久顺从的回应着,直到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时候才卸下几丝防备。
及腰深的潭水里,晚江行久松开束缚着长发的丝带,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河里。
初春的河流还带点冰冷,可这对晚江行久来说却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他手在水里摆弄着,一会模拟蛙泳一会试图抓住水,像小孩子一样。
潭水漫过头颅,发丝顺着水流延展着,轻微窒息感带给人满足,晚江行久感受水中行动带来的阻力,心中的大石松动了几分。
再忍忍,他对自己说,等明天进京后就直奔平氏大宅去见平重衡,利用平氏的势力打听十拳剑的下落。
传闻中八岐大蛇曾被须佐之男用十拳剑杀死,为了避免失败,用同样的剑再次杀死对方更保险。
只有他一人的水中出现其他生物的波动。
一道暗影从水底缓缓上浮,静静靠近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晚江行久身边。
就在暗影发动袭击的刹那,晚江行久手边灵力聚集召出分灵,直刺七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