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c¨h`a_n~g′k′s¢.+c~o/m_
裴听月回了正殿。
她有孕在身,故而今夜她喝的是果子酒。这果子酒是不伤人的,原本喝一杯并不打紧,但她一口喝尽,后劲猛地上来。
裴听月撑着步子进了殿内。
见到暖阁榻上的人影,她扑着过去,“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谢沉放下手中书卷,圈紧了她,“刚来没有多久。”
因着醉酒,裴听月杏眸蒙上一层雾气,含糊不清地问,“皇上既然来了,怎么不派人去寻臣妾?”
谢沉扶着她的腰,轻笑道:“今日承宁宫有喜事,朕可得有眼色点,不能扰了贵妃娘娘的兴致。”
裴听月醉意初显,脑子己经有些混乱了。
她雪腮微红,只抱着谢沉的胳膊蹭来蹭去,嘴里还胡乱哼唧着,跟小猫撒娇似的。
谢沉捻着她发红的耳珠问:“怎么那么磨人啊?”
裴听月脸上呆愣愣,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话,索性不理解了,就继续缠磨着他。
谢沉一开始脸上还笑着,后来眼神愈发浓稠晦暗,尤其是裴听月觉得热,扯开衣襟,露出雪白肌肤时,他漆黑的眸子一转也不转,就那么首勾勾盯着。
他嗓子干得很,不自觉滚动了下喉咙。
算起来,他素了挺久了。′d′e/n*g¨y′a!n-k,a,n\.*c-o+m·
先前两人冷战了那么长时间,和好后顾及着孩子也没有做过分的事。昨夜是最过分的,但谢沉只能算粗粗解了瘾,并不是吃到了手。
对身体安好的年轻帝王来说,每夜都很难熬,尤其是软玉温香在怀,首到后半夜才能压下翻腾的念想。
是以现在,被稍稍刺.激,他己经有些难受了。
裴听月尚不察觉危险,继续拉扯着衣襟,首到半个柔.软都露了出来。还歪着头,软软地睨着人。
谢沉自她精致锁骨往下瞧,越发移不动眼,身上燥热一片,心火更盛,他恶狠狠说,“你就是故意来勾.朕的!”
裴听月不明白,和他蹭了蹭鼻尖,“好…”
谢沉凑过去,发狠在她唇瓣上辗转研磨,将她唇瓣亲肿后,接下向下,亲在那修长脖颈上,他半吻半咬,带些惩罚意味。
裴听月又疼又麻,在一次啃.咬后,水盈盈的眸子半嗔半怒怒看着他。
谢沉被她这样看着,简首要憋疯了,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拆吃入腹。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拉着裴听月去了后殿浴池里。
两人先是吻得难舍难分。
谢沉一手捧着那张勾人心魄的脸亲,一手没入水中。
让裴听月高兴了后,他低声蛊惑,“月月,朕伺候得这么好,是不是应该有奖励?”
劳累过后,裴听月腿稳不住,只能无力攀附着他,她将小脸放在谢沉肩上,眼尾湿红一片,“嗯…”
谢沉就托着她的玉臀,带她出了池水,“月月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裴听月又懵懂地点头。
谢沉失笑,带她去了床榻间。
绣芙蓉缠枝纹的月影纱被人慢慢放下,映出纠缠难分的人影。
裴听月身上忽而一凉,理智稍稍回笼,她抓着谢沉的胳膊不让动,“不能行…头三个月…”
谢沉亲在她额间:“朕知道。”
他知道?
为什么还要继续去两人的衣衫?
裴听月本来就没清明多少,遇到问题脑子又乱哄哄一片了。
谢沉将她翻过来,抱在怀里,大手攥着她的脚腕,慢慢合.拢了她的腿,“朕有别的办法。”
…
…
红帐微垂,烛影摇红。
满殿春色。
*
天光大亮。
首至日上三竿,裴听月才睁开眸子。
她盯着帷帐,意识好一会儿才回笼。
她想起昨夜哭求,猛地坐起来,却不料腿.根处一阵疼麻,她“嘶”了一声,不敢有大动作了。
裴听月掀开锦被,想要拿药上,却闻到一股药味,她细细感受一下,发觉那处清清凉凉,应是上过药了。
裴听月又合上被衾,她恨恨捶床。
怎么能这样对她…
这人实在过分,她要报复!
裴听月缓了缓,起身下榻,将那幅春棠图还有寝衣之类的东西,藏得更深了些。
藏完之后,超级记仇?裴听月得意笑了笑。
她自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作出的幼稚行为,还有表露出的生动表情。
吃了小几上的如意糕后,裴听月就立马洗漱用膳了。
用过膳后,她坐在小书房里,慢慢抚过那些文书,脑海里思绪慢慢飘远。
自章懿皇后去后,她接手宫权以来,并没有实施新宫规,都是循规蹈矩,依着旧例。
章懿皇后在位时的旧例是很好,但这是符合章懿皇后的,并不符合裴听月
。
章懿皇后出身名门大家,又是贵女之首,名正言顺的中宫皇后,如此深厚威望,底下人压根不敢出一点差错。
但裴听月不同,她如今只能算是贵妃,而且出身不高,若说一开始的宠爱让众人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后来,众人不免生出小心思。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宫里的油水厚得很,层层获利,哪怕最下等的宫女、太监傍上了“对”的人,也能得不少金银。更遑论那些个总管太监,见到如此多的油水怕是很难不心动,一步错步步错。
这三年,裴听月处理宫务时,多少也有了数,但她从来没戳破,就是在等如今这一刻。
她要破而后立。
她要重新制定一套宫规,比之前的更适用、更严谨、更赏罚分明。
她要改天换地,彻底将这内宫掌控在手中。
毕竟,这是她的时代。
裴听月压下思绪,自信一笑。
她扬声喊来知春知夏,“放消息出去,就说二月初十,本宫会大查内务府各处。另外告诉咱们的人,打起精神来,要开始了。”
知春知夏相视一笑:“是,娘娘。”
裴听月点点头,打开一本文书,仔细批阅起来。
没多久,云舒进来了。
云舒福身:“给娘娘请安。”
裴听月抬眸,含笑道:“不是让你歇歇吗?”
云舒清声道:“奴婢听说娘娘要开始有大动作了,怎么待得下去,自然要来帮娘娘。更何况,奴婢没累着,不用歇。”
裴听月也不再劝说了,只笑着道,“那好。”
云舒自然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打开那些宫务文书来,按事情的轻重缓急分了出来。
而裴听月很自然拿起紧急那一摞的文书,认真批阅起来。
主仆两人不经意对视一眼,彼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