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夭茫然眨眨眼,看了看四周,云遮雾绕的样子仿佛还在梦中,又伸了伸脚,脚踩不到实地。
正觉奇怪,又感觉有人扯她头发,三夭一转头,看到一个全身金灿灿的小金人凶神恶煞的,手臂还拽着她的白发带,顺着她转头,手臂横在她嘴边。
张口就咬。
“松口!”霍晓天痛叫,挣脱出的手留下一排的牙印,隐见血丝。
好厉害的牙齿!
霍晓天还没被人这样咬过,更没这样在人前丢过脸,恨极道:“该把你的丹剥出来看看。”
手已抓出,却被一阵气浪往后一翻,差点翻下坐骑,玄鸟长啸一声,险险将人接住。
“霍少主这是在做什么?欺负一个女孩子?”
一声娇笑酥酥麻麻钻入众人耳里,等回过神来,小傻子已经落入那人手里。那艳极之人划过小姑娘的脸盘,打量片刻:“绿是绿了点,模样却是极好,待把她洗白,再进我极乐宗,一定吃得香。”
“梦宗主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一个妖怪都看不清,莫不是抛眼多了把眼神给抛坏掉了?”
“妖怪又如何,只要长得好看,我派都收。”
梦宗主连看都不看说话那人,只注视着三夭,“小娘子,愿不愿意入我门下呀?保管你日日逍遥快活,如登极乐!”
小姑娘看了那人半晌,张了张嘴,梦宗主等了半天,小姑娘嘴巴又合上了,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被拒绝的一天!”梦若身旁那人大笑,梦宗主一口气憋在心里,“原来是个傻子!孟无极,笑甚!”
便朝大笑之人袭去,转手就把傻子一抛,不入她门派,管她是死是活。
小傻子坠落云端,二度被人接住。
第一句话说的竟是:“我不是傻子,我是三夭。”
第二句话才是:“救救他们,镜子!”
说得没头没脑,那人只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去。
还未靠近,就有一股浩大的冲击波翻滚而来,青年堪堪避开,不等他稳住身形,又有人朝华胥弟子攻去:“听闻你这镜子很是不错。”
孟无极也随其后攻去,“是不错,听闻里头有星星,得之则一步登天。华宗主,可要联手……”
还未说话,背后袭来一击,险险躲过,果然是追击而来的梦宗主。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这镜子我收了!”
华宗主大笑一声,一双重锤忽然化作人的百倍大,手举锤落,投下的阴影仿若一座压迫极强的大山,带来呼啸的轰隆声,朝前方那群人砸落。
风卷着浮云避开,露出一只浑身披着金灿灿法器的玄鸟。玄鸟大展蓬翅,一收羽翅直冲而下,将那群清一色的金衣弟子卷走,堪堪躲开这一锤。
又在尽头迅疾转了个弯,那一刹那,玄鸟额顶立着的郎君便将手中拉到尽头的弓弩射出,破空而过,直朝那使锤的华宗主射去。
华宗主大锤还没来得及收拢,就被那破空而来的势头吓的一慌,举手就用锤抵挡。
箭穿风而过,渐渐凝聚了一团红烈的火。劈空破日而去,竟直接将华宗主的一柄锤子射穿!
那厚重的、玄铁炼成、坚如磐石的巨锤以箭尖为中心,露出裂痕,裂痕越延越长,转眼间便将巨锤裂成了数瓣。
“我的撼天锤!”华翰长仰天一声的怒吼,破云穿空,怒吼的余波将三夭震得口吐一口绿血,青年只好在周围竖了一圈防护罩。
华翰的怒吼也只是怒吼,眼见那郎君又拉满了弓,可来不及多作哀悼,把碎掉的锤一丢,四周一望,竟朝孟无级身后躲去:“孟兄,联手如何?”
“早知如此,一开始答应了不好吗?”
孟无极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是一箭携着无烬之火射来,孟无极直面而上,祭出一条长绫,喝道:“引水!”
那绫似乎有生命,眨眼朝地底伸长,涛涛之水顺着长绫运送上来,直接和袭来的火焰对上。
“慕名已久的无烬之火,我倒要会会!看你的火强还是东海龙族的水旺?”
一时间水火交加,空气蒸腾云雾缭绕,把人影子都熏得迷迷糊糊的,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终有一放浪人绕至玄鸟之后,偷偷将手伸到那弟子怀里,弟子骇然就要尖叫,却被那放浪人一手柔荑,一口香气,一个眉眼,迷得眼泪口水齐齐往下淌,尖叫咽回了肚子,怀里的宝镜便不见了影子。
梦宗主顺走虚像镜又跑了老远,回头那群人还在大打出手,心里嘲笑道:
果然是各宗的顶尖之子,各个出手都能撼动天地,才叫她钻了这个空子。
正当时,耳畔又传来一道声音:
“梦宗主,久仰大名。”
梦宗主吓得手一抖,以为人追上来了,四周寻着声源,一低头,原来源头是在虚像镜里。
“你是何人?”
梦若把眼贴近了,才看到镜上的一点黑粒子,好像是一个女子,浑身绿油油的,不像好人。
“问鼎门弟子季宵。”
“骗人。明明是只妖怪,问鼎门自诩名门正派,怎会收一妖入门?”
季宵无奈道:“梦宗主想必是收到门下弟子求助信才赶来的,迷雾村发生的一切恐已了解大概,何必再让小辈解释一遍?”
梦宗主终于收起一贯的面具,竟是笑都不笑了,也不和它多言,脚下只顾着赶路。
“前辈,镜里有星,可要否?”
闻言梦宗主一个急刹,“你说的真?”
季宵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出声道:“真得不能再真,这里就有华胥派的弟子,你尽管问。”
梦宗主又将脸贴近了虚像镜,看到那几个金衣修士,衣袍在天光照耀下隐隐有复杂的暗纹流动。
只有华胥弟子会将护身符咒不要钱似的绣在法衣里,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可真正需要用到法衣救命的时候,一般已经是穷途末路之时。
金衣修士伸出一手道,“这就是星星。”
梦宗主眼睛瞪得再大,人在镜子里也只是一个黑点子,比灰尘还小,怎么可能看得到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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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拿的是什么?
可门下弟子传回的信里说,星星极轻,会发光。梦宗主隐约觉得那修士手上好像确实有光影在晃动。
又想到那摘星榜上,华胥派是唯一的榜首,确实是有一枚星星的。
已信了一半,没信的另一半也得信,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拿出来?”
星星当然要自己藏了才好,否则像华胥派那群拿个镜子处炫耀的蠢货,迟早被抢。
华胥派弟子便说:“注入灵力,再默念法诀。”
梦宗主跟着念了,金色光芒闪过,镜子里的众人全被放了出来。念到最后一句,镜子突然吐出一团烈火,将梦若烧个措手不及。
这一刹那,季宵齐眠卷过百余众就往云下逃去,华胥弟子也卷了镜子往回跑。
两批人逃跑方向相反,梦若只赶着虚像镜追,嘴里唱出一段靡靡之音,逃命的华胥弟子各个捂着耳朵,竟痛得在空中打起滚来。
“妖道,你使了什么邪法?”
梦若指尖划过失而复返的虚像镜,眷念柔情道,“小道士,你们早已经中了蚀音散,奴家继续唱下去,你们就要化作一摊脓水啦~”
柔弱无骨的身子划过金衣道士的身,诱惑道:“告诉我星星在哪里,奴家便叫你泡入奴家的水里——逍遥快活,小道士,可好~”
金衣道士不停地念清心咒,那旁同门喝道:“骆鸣,不要被妖女蛊惑!”
骆鸣被叫醒,御剑便朝梦若胸口刺去,“总之星星不在这里。”竟连一眼都不敢多看,狼狈逃离。
可梦若是这般容易摆脱的人物?既然这些道士没用,那就化成脓水,回去给萧郎炼毒好啦。
又是一段轻哼的旋律,比刚才那段还要温柔还要浪漫,仿佛包含了天地间最美最珍贵的感情,至柔至性,可那歌声催动的,却是连修士的骨血都能融化的恶咒!
另一边逃到一半的绿皮人们也纷纷痛苦哀嚎起来,原来他们也沾了蚀音散,只要梦若唱了歌,无论多远,蚀音散都会起作用。
齐眠压着头痛欲裂的窒息,朝季宵道:“你先带村民去躲好,我回去看看。”
行到一半,头痛竟直接减轻了。紧接着听到当、当、当、三声巨响,是厚重的钟被敲响的声音。
齐眠心中大喜道:“是师父!”
追步而上,果然见一硕大的铜钟自云端压下,瞬间将云下的数人盖住,令人痛苦窒息的旋律也随之消散,空气中是一派祥和宁静,齐眠赶紧调节呼吸。
又是一阵当、当、当的巨响,钟忽然震颤起来,钟里似有人在反抗它的镇压,把周围的空气也震颤了。
齐眠环视一圈,在某个角落看到那青年的影子,连忙上前助阵。
钟声彻底平静下来时,齐眠便知道一切都解决了。
师父的天罡罩乃世间罕见的防护法器,牢固至极,非寻常之物可击毁,被它罩住的人犹被压五指泰山,反抗越强,被罡壁反射的回击也越强,根本没有逃脱之地。
“师父,弟子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