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盛拿到阮栗的银行卡后,第一时间去了医院缴纳了费用,压在心底的巨石被移走,整个人容光焕发,他奢侈了下,去买了好多菜准备庆祝这个时刻,全家其乐融融。
他接到霍昭的电话时,正在给孩子喂饭,连忙把碗递给了妻子。
“夫人去了老宅…”他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未知物撞击的脆响,瞬间冷汗浸透衣服,空气愈发焦灼,他绞尽脑汁回忆,突然眼睛一亮,“临少爷来过!送了炸鱼和墨镜!”
霍临?
霍昭后仰在真皮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密封袋中的袖扣,眼中带着嘲讽,十年了,他这个弟弟还是学不会安分,所以今天是来宣战的吗?
很神奇,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霍临有没有欺负阮栗。
这边霍临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注意身体。”霍老爷子放下报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问道:“见到你大哥了?”
“只看到大嫂守着凉透的饭菜。”霍临喉结滚动,“手背还有烫伤。”
拐杖重重杵地,霍英卫眉头皱得更深,眼前浮现阮栗红着眼眶强颜欢笑的模样,下午这孩子还说,要让他抱曾孙呢,又问了一遍,“你回来的时候,你大哥还没回去?”
“没有。”霍临欲言又止,“大嫂……”
霍英卫长叹一声,阿昭太重工作了,家里又没有一个能帮衬的人,这样下去,小夫夫之间肯定是要出问题的,他不能坐视不理。
“家里要是人多点就好了,热闹。”霍临抿了一口温水,眼眸低垂,像是无意间感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个好啊!都住在一起,不仅家里热闹,而且小夫夫就待在他眼皮子底下,看阿昭还敢夜不归宿不。
老爷子大手一拍,给霍昭打去了电话,“阿昭,明天就带栗栗搬回来住!”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页的沙沙声,霍昭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无奈,“爷爷,西郊到公司要两小时车程。”
“就住一个月!”老爷子捂着心口开始咳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见你们几次?”
沉默在电话两端蔓延,最终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好。”
挂断电话后,霍昭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未动,忽然抬手打开窗户,凉风灌进来,吹散了若有若无的红酒香,给管家的消息发得又快又急:【明天全屋消杀,特别是会客区】。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某个不速之客留下的痕迹。
安排好一切,他拿着浴巾直接进了浴室。
霍昭站在淋浴下,水流冲刷得比平日更急,他嗅到空气中残留的那缕来自霍临的信息素,正缠绕在阮栗的皮肤上,这个认知让他喉头发紧,挤沐浴露的力度几乎要捏碎瓶身。
氤氲的水汽中,Alpha迈出浴室,湿发垂落额前,发梢的水珠坠在他凌厉的锁骨上,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蜿蜒,浴巾松垮地系在腰间,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隐约露出两侧深刻的人鱼线,未擦净的水痕在腹肌沟壑间闪着细碎的光,最终隐入浴巾边缘的阴影里。
暖黄灯光下,他周身萦绕的冷意渐渐消融,白日里锋利的轮廓此刻被水汽柔化,连常年紧抿的唇角都显得柔和几分。
他来到床边时,阮栗一只手放在脸侧,一只手往外伸着,手上的红点还清晰可见,分外碍眼。
霍昭皱了皱眉,谢言的医术下降得这么厉害?连烫伤都治不好了?这都多久了,还没好,是时候考虑下半年还要不要继续雇佣他了。
他冷着脸拉开抽屉,将卡通创可贴按上伤口的瞬间,睡梦中的人无意识蜷起手指,创可贴上面还带着卡通图像,还是当初阮栗给他的,现在他又用到了阮栗身上。
阮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模糊看到了一个身影,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声音带着睡意,“老公…”
像一只特别粘人的小猫咪,不管怎么凶都凶不走,还要张着手求抱抱。
霍昭的手有些凉,他放在阮栗的侧脸,只见小猫咪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他,满足了心中的恶趣味。
“老公……”阮栗迷迷糊糊往热源处蹭,睡衣领口滑落,露出里面精心准备的黑色绑带,霍临来的时候,他不甘心换衣服,只好在外面套了一层死板的睡衣,将里面的风光全部遮挡。
霍昭呼吸一滞,想到霍临来过,心里极其不爽,突然掐住他下巴:“穿成这样给谁看?”
阮栗顿时清醒,却故意用小腿磨蹭Alpha的浴巾:“当然是...给我孩子的父亲看。”
“老公,我想怀宝宝。”
“你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呢,怎么怀。”
“……”
霍昭罕见地说了一次人话,引得阮栗几乎像蛇一样缠在了他身上,这会儿恐怕不管他说什么,阮栗都会点头同意。
在阮栗激烈的抗拒下,一晚上,两人没有用避孕工具。
到最后阮栗累的都抬不起手了,还指使着霍昭,“把你的枕头给我。”
霍昭皱眉:“为什么?”
阮栗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我要放在腰下,有助于受孕。”
霍昭:“……?”
“明天让谢言过来给你看看。”
“……检查检查你的脑子。”
阮栗催促:“快点!”
霍昭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信息素与阮栗身上淡淡的甜香完美交融,像是终于标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他眼底的寒冰不知何时已经融化,连嘴角都不自觉微微上扬。
半夜他是被哼唧声吵醒的,旁边的人嘴里小声念叨着“难受”,但就是不舍得把枕头拿出来。
“啪叽——”
霍昭把枕头拽走,扔到了地上。
阮栗正蜷成团护着肚子,嘴里还嘟囔着“宝宝”。
他烦躁地把人捞进怀里,掌心覆上对方平坦的小腹:“宝宝在这。”
阮栗把手放在霍昭的手背上,翻个身睡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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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阮栗没怎么睡好,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腰下的枕头,还在原位,他眯着眼松了口气,像只偷到鱼干的猫。
洗漱过程活像场慢动作电影,等他趿拉着拖鞋下楼时,餐厅的挂钟已经懒洋洋地指向十一点。
阮栗叼着牛奶盒转身,突然呛得满脸通红,霍昭居然端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阿昭哥哥,你没去公司?”他慌忙擦掉唇边的奶渍。
“搬去老宅。”霍昭头也不抬地点击电脑屏幕,“今天。”
阮栗的睫毛飞快眨动几下,老宅意味着同床共枕,意味着再不用找借口蹭进主卧,他低头猛咬三明治,鼓起的腮帮子藏不住雀跃,“好哦~”
“别让爷爷看出破绽。”霍昭突然抬眼,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与昨夜掐着他腰Alpha判若两人。
阮栗磨了磨后槽牙,果然Alpha都是冷血生物!
“昨天…”茶杯在霍昭指间转了半圈,“霍临有没有…”
“他送了炸鱼,吃了饭就走了!”阮栗立刻凑近,发梢还翘着一撮呆毛,尾音压得极轻,像在分享什么秘密,“阿昭哥哥和他...关系不好吧?”
霍昭忽然伸手捻掉他嘴角的面包屑:“私生子而已,我不喜欢他。”
但凡他不喜欢的东西,阮栗都会敬而远之,亦或踩上几脚。
这句话像按下某个开关,阮栗瞬间冷下脸,也忽略了霍昭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留下吃饭!”
霍昭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暗芒,指节在阮栗后腰轻轻一叩。
搬家的过程堪称兵荒马乱,却又与两人毫无干系,不过好在老宅派来的佣人们训练有素,连阮栗的香水都按照使用频率整齐排列在霍昭的卧室。
当阮栗看见自己的衣服霸占了大半个衣柜,而霍昭的正装被挤得像受气小媳妇时,忍不住踮脚转了个圈,又仰倒在了霍昭的大床上,他正悄无声息地入侵Alpha的领地。
入夜的老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将餐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霍老爷子端坐主位,两侧分别坐着霍昭和霍临,而阮栗紧挨着霍昭。自从知道霍昭厌恶这个弟弟,他便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
阮栗借着夹菜的间隙,暗中观察霍临的一举一动,心中打鼓,确实是塑料兄弟情,到底是怎么传出来关系好的?
“嫂子今晚偷偷看了我三次,”银质餐叉突然在霍临手中转了个圈,轻笑道:“莫非我比大哥更…”
“咔——”
霍昭的筷子在骨瓷碟上磕出脆响,海盐信息素如潮水般向霍临压去,但碍于老爷子在场,那股压迫感在触及对面座位时又硬生生收住,化作一声冷笑。
阮栗顿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脸色黑沉的老爷子,又用餐巾优雅地拭过嘴角,“阿临弟弟真是爱说笑。”
他忽然倾身给霍临布菜,“作为长嫂,关心弟弟不是应该的么?”
“来之前阿昭还特意叮嘱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