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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冷落的心机Beta 2

作者:南极甜虾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酒吧里面震天响,阮栗玩得累了,半躺在沙发上,随意仰着头,发丝凌乱,目光落在第二层楼上,眨了眨眼。


    “我靠,栗子,你这个戒指,不会就是拍出天价的Lumière Noire吧?”周嵊作为今天的老板,忙了一整天,这会才有空挤过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阮栗手上的戒指。


    虽然他对珠宝不感兴趣,但也听过Lumière Noire的大名。


    在绚丽的灯光下,Lumière Noire戒指投下妖冶的粉光,阮栗故意转动戒圈,让其折射出细碎的亮斑。


    “阿昭送的。”他抬眼时睫毛颤了颤,像只被宠坏的猫,“非要我天天戴着呢。”


    “别说了,今天我不是来吃狗粮的!”周嵊恨恨地说,他是狗粮最大的受害者,没有之一!


    他们这一圈不一会儿就围了很多人过来,有想来社交的,有想来搭讪的,但奈于阮栗的“威名”,不敢靠得太近。


    阮栗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晃动,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睛一冷。


    Beta的骨相生来就与Omega不同,没有那种甜腻的柔软,而是像一竿新裁的青竹,特有的清峻在他的眉眼间舒展开来,每一寸线条都带着未驯的傲气。


    周嵊正准备和阮栗说笑,结果就看到这位小祖宗冷着脸的样子,顺着目光,他扭头一看,看到了一个穿着保守的Omega,和阮栗有过过节,当初在阮栗和霍昭结婚前,这个Omega给霍昭下过药,被阮栗当场抓到。


    舞池中央突然爆发骚动。向青正对着服务生,声音尖利得刺穿音乐:“下贱的Beta也配碰我?”


    玻璃杯被重重砸在吧台上,清脆的声响让阮栗指尖发颤,十二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福利院阴暗的走廊,落在身上的拳脚,混合着血腥味的“贱种”咒骂。


    “连路都不会看?你知道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向青的怒骂仍在继续,指甲几乎要戳进服务生苍白的脸。


    阮栗脸色越来冷,他起身带翻了酒杯,红酒像血渍般在衣服上漫延,他的情绪此时达到了临界值。


    “四十万。”阮栗解下腕表,“啪”地扔在向青脚边,“双倍,买你闭嘴。”


    向青扭曲着脸冷笑,指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服务生:“谁弄的谁赔!”


    “是您自己撞上来的......”服务生鞠躬的幅度几乎要折断脊椎。


    “报警处理。”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周嵊冷着脸掏出手机,“监控会说话。”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向青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服务员和阮栗,捡起了脚边的手表,转身离去。


    “全场酒水五折!”周嵊一句话再次点燃气氛,转头对阮栗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栗拎起沾了酒渍的衣服转身就走。


    “爱情使人向善啊~”周嵊的调侃飘在身后。


    确实反常。


    若是以前的阮栗,就算有人死在眼前,他也只会只会晦气地跨过去。


    楼上的霍临单手托腮,将下面的场景尽收眼底,兴致盎然,他这个……小嫂子,好像和传言不太一样。


    冷心冷肺的美人Beta,带刺的玫瑰?


    他倒觉得是个软刺玫瑰,软刺嘛,不扎手,只会让手心发痒。


    友人晃着红酒杯,艳羡地咂舌:“你哥真是人生赢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娶的老婆还满心满眼都是他。”


    “上次酒会见过你嫂子一次,”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那样的美人,就算是Beta又怎样?换我我也娶。”


    友人砸吧砸吧我嘴,继续道:“都说Beta难怀孕,不如Omega,我看是你哥不够卖力,不过照他们那个腻歪劲儿,你怕是快当叔叔了。”


    “是么。”霍临唇角勾起一抹笑,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酒液划过喉间,却浇不灭心头窜起的火苗。


    凭什么?


    凭什么霍昭就能事事顺遂?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让他占尽?


    他转动空杯:“说起来,我还没给大哥准备新婚礼物呢。”


    “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他肯定不介意。”友人拍拍他的肩安慰着。


    水晶杯壁发出规律的轻响,霍临垂眸凝视杯底残存的酒渍,忽地低笑出声:“……但愿如此。”


    *


    夜色中,霍家的轿车静静等候。


    阮栗钻进后座,指尖轻揉太阳穴:“张叔,今天开慢些。”


    隔板无声升起,将车厢隔成两个世界,凉风从窗缝钻入,吹散几分酒意。他自嘲地勾起嘴角,若不是霍昭,此刻他或许就是向青口中那个“低贱的Beta”。


    车窗倒影里,他看见八岁之前的自己。福利院阴冷的储藏室里,瘦小的男孩抱着膝盖,数着墙上的霉斑,被欺负,被霸凌,吃不饱穿不暖,身上遍布伤口……


    直到霍昭来福利院做义工那天,帮他打跑了欺负他的人,还请他吃了大餐,这一天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两个月后,他被阮家接了回去,说他是走丢的阮小少爷。


    是阮夫人去参加霍家宴会的时候,偶然发现了那天拍摄的照片,所以才有了后来,一切如梦似幻。


    他没有办法不爱霍昭。


    一年前,为了嫁给霍昭,在霍昭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爸妈提出了让霍昭娶他的条件。


    霍昭不同意,因此,他主动提出签订合约,可以不领证假装夫妻,只需要一年,如果一年之后霍昭还不爱他,他就离开,但是在合约期间,霍昭需要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并在外承认他的身份。


    阮栗闭了闭眼睛,还有半年的时间。


    主卧里,他蜷在霍昭昨夜躺过的位置,在空气中喷洒了霍昭信息素同款香水,一夜好眠。


    阳光透过纱帘时,厨房正上演年度灾难片。


    厨师长看着焦黑的煎蛋欲言又止:“小先生,还是我来......”


    “照旧吧。”阮栗垂眸盯着自己染上酱汁的袖口,突然想起霍昭上次说他很娇气时的表情。


    再下楼时,他换了身轻薄款的奶白色针织套装,像块温润的羊脂玉。


    负责他出行的司机昨天请假了,今天送他去公司的是霍昭的专属司机李叔。


    阮栗坐在后面若有所思,当李叔准备把格挡升起来的时候,被阮栗抬手制止了,声音温柔,“李叔,听说你儿子住院了。”


    李康盛愣了一下,立马打起了精神,磕磕巴巴,“您放心,不传染的。”


    “没事,听说你在借钱。”阮栗左手抚摸着保温饭盒,右手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有300万。”


    李康盛开车很稳,他眼睛余光看到那张银行卡,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他儿子的病不是绝症,只要有钱就能治,可他亲朋好友都借了个遍,还差一百五十万。


    阮栗轻轻地笑了笑,“李叔是在霍家工作了5年?”


    李康盛点头,嘴上起了死皮,“马上六年了。”


    “那这钱不多,救命钱。”阮栗推了一下银行卡,“钱可以再赚,工作可以再找,但你儿子等不了。”


    这会儿车速极慢,几乎都要停下来,李康盛犹豫地通过后视镜和阮栗对上眼神,“您要我做什么?”


    阮栗举了举手中的保温饭盒,很是无辜纯净,笑容更大,“我是霍昭的妻子,我很关心他的行程。”


    车速在等红绿灯时彻底停下来,李康盛拿过银行卡,语气恭敬,“我开车,您放心。”


    “那是自然。”


    阮栗踩着会议结束的尾音推开办公室门,此时霍昭刚结束一场会议,站在办公桌面前,西装革履的轮廓镀着层冷光,抬头时眼底的寒意还未敛尽。


    “阿昭哥哥~”他捧着保温盒凑近,故意将带着红点烫伤的食指蹭过对方袖扣,“阿昭哥哥,这可是我亲手精心制作的,你今天要吃完。”


    “五星大厨的厨刀……”霍昭的目光扫过伤口,突然捏住他手腕,“也会划伤主人?”


    阮栗呼吸微乱,却踮脚凑得更近,“可亲自送饭的是我呀。”


    “合约第三条。”霍昭扯开他,松了松领带,“双方保持必要社交距离。”


    “送饭是给你的报酬。”阮栗无视他眼神的警告,当着他的面亲了一口钻面,“啵唧”一声,露出无辜的眼神,“不行吗?”


    霍昭不再多言,“伤口让谢言给你重新包扎拿药,免得别人说亏待你。”


    “好的,老公。”


    毫不意外,又得到一个犹如利剑的眼神,阮栗无辜眨眼。


    这顿饭他吃得很开心,重点在他。


    “去老宅。”离开公司,一上车他就拨通电话,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对了,今天做便当的厨师,工资翻倍。”


    霍家老宅坐落在半山,百年古树掩映间,低调的黑铁大门缓缓滑开,一辆黑色轿车无声驶入。


    阮栗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套上自己的防晒衣,戴上墨镜,坐上院子里面的代步车就往外面开去,驾轻熟路。


    来到了一个人工湖旁,找到熟悉的身影,他带着工具,边走边用力地挥着手,“爷爷!我带了您最爱的那款鱼饵!”


    霍老爷子闻声回头,鱼竿都跟着晃了晃,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声音中气十足:“来得正好!刚来了群鳜鱼,就等你的秘制饵料了。”


    阮栗小跑着凑近水桶,突然瞪圆眼睛,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天哪!这条得有十斤吧?爷爷您把鱼王都钓上来啦?”


    老爷子哈哈大笑,招呼他坐在一旁,当话题转到霍昭时,阮栗不自觉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耳尖都泛起薄红。


    “其实…我没告诉过阿昭我喜欢这个戒指。”他低头用鞋尖碾着草地,“可他就是知道了。”


    老爷子正要打趣,忽见水面浮标剧烈抖动,两人同时惊呼,谁都没注意身后树下,一道身影已静立多时。


    霍临回到客厅,拿着剪刀修剪着佣人刚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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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采摘回来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才温馨的画面,尤其是阮栗说起霍昭时亮晶晶的眼睛。


    剪刀猛地扎进玫瑰根部,汁液溅在他虎口,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年跪在老宅书房,额头抵着地毯,嗅到的陈年檀香混着老爷子鞋底的尘土味。


    他轻笑,心中的破坏欲放大到极致,指腹碾碎花瓣,艳红的汁水顺着掌纹渗进伤口。


    疼,但痛快。


    凭什么?


    凭什么他像条狗一样讨来的三千万,还不够霍昭在拍卖会为Lumière Noire举一次牌?凭什么他拼死撕咬才挣来的立足之地,霍昭生来就能踩在脚下?就因为他那个下贱的出身?可这身脏血……不也是霍家赏的吗?


    “临少爷!”管家盯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惊呼一声。


    霍临垂眸,看着掌心被玫瑰刺伤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将整束花扔进垃圾桶。


    霍昭,你该知道的。


    你珍视的、在意的、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东西……


    我总是忍不住想,它们被一点点碾碎时,会发出怎样动听的声音?


    “爷爷,我不在这吃饭啦,阿昭刚给我发消息说晚上要回去!”


    “好啊,有了老公忘了爷爷。”


    “……”


    外面刺耳的声音还在继续,他看着自己伤口,眼中闪过某种令人战栗的兴奋,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而克制,他转身上了楼,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划。


    等霍临再从楼上下来时,客厅里飘着炸小鱼仔的香气,酥脆鲜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缓步走近茶案,执壶为老爷子斟了杯热茶,水面平稳无波,映出他低垂的眉眼。


    “嫂子走了?”他问,语气平常得像在谈论等会儿吃什么。


    霍英卫笑得眼角堆起皱纹,指节在拐杖上轻叩两下,“栗栗说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当太爷爷了。"


    老人眯起眼,像是已经看见重孙咿呀学语的模样,“你说,我把名下5%的股份转给孩子当见面礼怎么样?”


    霍临唇角微扬,茶壶倾斜的角度分毫未变,“您做主就好。”


    真有意思。


    一个尚未成型的胚胎,已经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存在感更高了。


    霍英卫啜了口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拐杖点了点他的鞋尖,“你这做小叔的也得表示表示。听说你那公司经营得不错?不如分些股份给你小侄子。”


    “好啊。”他答得干脆,甚至带着点愉悦。


    给啊,当然给。


    就是不知道,他的好嫂子有没有这个福气捧住这份“大礼”。


    “好好好!”霍英卫朗声大笑,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为满意,“小两口感情好得很,留他们吃饭都不肯,非要回去过二人世界。”


    霍临的目光掠过茶几上那副被遗忘的墨镜,镜腿折射出一道冷光,“嫂子的墨镜落下了。”


    他捻了捻指腹的伤口,血珠渗出来,“要不我送过去?顺便把炸的小鱼也送过去些,让哥嫂尝一下。”


    “方才栗栗找了半天……”霍英卫皱眉,随即摆手,“去吧,鱼要趁热吃。”


    引擎轰鸣时,霍临想起老爷子那句“改天一家人聚聚”,笑出了声。


    一家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副驾上的炸小鱼渐渐冷却,油腥味混着血腥气在密闭空间里发酵。


    他踩下油门,仪表盘指针不断右偏,像某种失控的预兆。


    *


    厨房的油烟机早早停了声响。


    佣人们被阮栗打发走时,还贴心地带走了垃圾,现在房间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秒针的走动。


    其实霍昭并没有给他发消息,是他主动联系的霍昭。


    【栗子:我要做。】


    这三个字,两人心知肚明,他陪霍昭度过易感期,一个月可以给霍昭提一次生理需求。


    阮栗踮起脚尖调整发饰时,纯白围裙的系带在后腰晃出柔软的弧度。


    裙摆的蕾丝边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大腿,这个长度是精心挑选的,只要他弯腰就能若隐若现露出腿根那枚淡粉的指痕,是霍昭留下的印记。


    窗帘早已严丝合缝地拉紧,只留一盏熏香烛在餐桌上淌着暖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模糊而暧昧。


    “咔嗒——”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


    阮栗几乎是跳起来的,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在男人跨入门槛的瞬间扑了上去。


    他把自己像件礼物般塞进霍昭怀里,脸颊紧贴对方被夜风浸凉的西装面料:“老公……”


    甜橙味的沐浴乳香气裹了上来,他任由阮栗像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身上,掌心缓慢地抚过对方脊背,昂贵西装面料下,Alpha的信息素像发现猎物的蛇,顺着Beta光裸的小腿缠上来。


    “嫂子?”霍临左手卡在阮栗的腰侧,右手指尖勾住阮栗颈后的系带,“穿成这样……是厨房的空调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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