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安重复了一遍，忍不住笑出声。
“在你们妖怪的世界里，这算未成年吗？”
慕青雪已经重新躺回他身边，背对着他，尾巴却固执地缠在他的小腿上，像是怕他跑了。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按人类的算法，她刚成年没多久。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靠近我的规矩？”
顾临安侧过身，面对着她线条优美的后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散落在枕上的黑发。
发丝冰凉顺滑，如同上好的绸缎。
慕青雪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尾巴却缠得更紧了。
“你是我的，她不该碰。”
她重复道，语气带着强势，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小雪我发现了，你这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
顾临安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下，落在她的肩头，能感觉到她肌肤下微微紧绷的肌肉。
“我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说是就是。”
慕青雪猛地转过身来，那双上挑的狐狸眼里眸光锐利，即使在昏暗的床头灯下也亮得惊人。
因为动作，她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知何时绷开了，露出一小片如玉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顾临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叮！亲密接触！瑟瑟值+300！】
【当前瑟瑟值：59700/200000】
“看什么？”
慕青雪注意到他的目光，非但没有遮掩，反而微微抬了下下巴，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和探究。
她似乎很在意他对她这副形态的反应。
“看你啊，”
顾临安强行把视线从那片风光上撕开，对上她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小雪，你这样子……确实挺好看的。耳朵，尾巴，都……”他顿了顿，找了个词，“很别致。”
“别致？”
慕青雪眯起眼，狐耳敏感地抖动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形容不太满意。
她突然凑近，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更近距离地看着自己。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织在一起。
“顾临安，你是在敷衍我？还是觉得我这副妖怪的样子很可笑？”
她的声音压低。
这几天积压的担忧、焦虑，还有看到他和苏棠在一起时那股几乎焚毁理智的妒火，似乎都在这一刻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她需要确认，确认这个男人即使看到了她非人的一面，也依旧属于她。
“怎么会可笑？”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那双狐狸眼里清晰地映出他自己的影子。
他心跳有些失序，但语气却异常认真，“我说真的。耳朵毛茸茸的，想摸。尾巴看起来……手感也很好。”
他甚至还大胆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试探，“比苏棠那冷冰冰的蛇尾巴可爱多了。”
他故意提起苏棠，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慕青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缠在他腿上的尾巴也勒紧了些。
“不准提她！”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留下浅浅的红痕，“更不准拿我跟她比！”
“嘶……轻点，”
顾临安吃痛，却没躲开，反而顺势抬手，轻轻覆盖上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好，不提。我只提你，小雪。所以，能再给碰一下吗？就一下？”
他放软了声音，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他知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也知道此刻放低姿态对她有效。
慕青雪显然没料到他这么直白地提出这种要求，愣住了。
狐耳不受控制地快速抖动了几下，耳尖那点粉色似乎更深了些。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像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千年岁月里，从未有人类敢用这种带着点轻薄又仿佛只是纯粹欣赏的语气，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偏偏……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排斥。
“你……”她张了张口，声音有点哑，“胆子不小。”
语气依旧冷冷的，但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却不知不觉松了。
“我胆子一向很大，不然怎么敢招惹你慕总？”
顾临安得寸进尺地笑了笑，指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向上移动。
目标是她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毛茸狐耳。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睛，带着一种无声的询问。
慕青雪的身体绷紧了，尾巴不安地在床单上扫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越来越近，带着人类特有的暖意，那暖意让她有些莫名的焦渴。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耳廓绒毛的前一秒，她猛地偏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不行。”
她声音冷硬，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同时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重新转过身背对他。
只留下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和那条依旧缠在他腿上、泄露出主人心绪不宁的尾巴。
“睡觉。”
顾临安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害羞了？还是……在克制？
他不再强求，乖乖躺平，却故意叹了口气，用她能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唉，小气。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苏棠当时可是把我…”
话音刚落，身边的空气几乎凝固了！
慕青雪猛地坐起身，她胸口微微起伏，那双狐狸眼里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又像是燃着暗火，死死地瞪着他。
“顾、临、安！你故意的是不是？！”
冰冷的妖气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瞬间布满了裂纹。
缠在他腿上的尾巴骤然收紧，力道大得让顾临安怀疑自己的骨头会不会被勒断。
“疼疼疼！我哪有故意？我就是随口一说，对比一下嘛……你看你，反应这么大。”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掰开那条越缠越紧的尾巴，入手一片温热软韧的触感，绒毛细腻得不可思议。
【叮！亲密接触！瑟瑟值+500！】
【当前瑟瑟值：60200/200000】
慕青雪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得尾巴一颤，下意识地想收回，却又强行停住，只是用杀人的目光盯着他。
“对比？谁准你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