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安被按在落地窗上，玻璃的凉意透过衬衫传来。慕青雪的眼神危险而炽热，让他一时语塞。
“说不出话了？”慕青雪冷笑，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刚才在餐桌上不是挺能说的吗？”
“那是社交辞令......”顾临安艰难地辩解，“我对她们没想法......”
“是吗？”慕青雪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那为什么那个老女人摸你手的时候，你不躲开？”
顾临安瞪大眼睛：“额，你说苏棠?她什么时候......等等，她那不是递餐巾吗？”
“呵。”慕青雪松开他，转身走向办公桌，“装傻。”
顾临安揉着被掐红的下巴，哭笑不得：“小雪，你这也太......”
“太什么？”慕青雪锐利的目光扫过来，“说下去。”
“太可爱了。”顾临安不怕死地补充，“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
慕青雪抄起文件夹就要砸他，顾临安赶紧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慕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文件夹“啪”地拍在桌上，慕青雪坐下来开始处理文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扬。顾临安小心翼翼地蹭过去：“那个......要不要喝咖啡？我去给你泡......”
“不用。”
“那......按摩肩膀？”
“不需要。”
对了，瑟瑟值还差一些就十万了……豁出去了！
顾临安叹了口气，干脆直接坐在她脚边，把头枕在她膝盖上：“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慕青雪的手指顿了一下，钢笔在文件上洇出一小片墨迹。她低头看着膝上毛茸茸的脑袋，冷硬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起来。”她命令道，“像什么样子。”
“不起。”顾临安耍赖，“除非你不生气了。”
慕青雪眯起眼睛：“顾临安，你......”
“我怎么了？”顾临安仰头看她，故意眨巴眼睛，“慕总不喜欢我这样？”
【叮！肢体接触！瑟瑟值+200！】
【当前瑟瑟值：90688/100000】
瑟瑟值，给我刷！
小雪助我！
慕青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烦人。”
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顾临安一时愣住了。他抓住慕青雪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谁生气了？”慕青雪抽回手，“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我是东西？”
“你不是东西。”
“那我是什么?”
“是…”
顾临安：“......”
这对话怎么这么奇怪？
慕青雪似乎也意识到语病，耳根微微泛红：“闭嘴，我要工作了。”
顾临安笑着站起身，绕到她身后轻轻按摩她的肩膀：“遵命，慕总。”
慕青雪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默许了他的动作。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缓和，只剩下纸张翻动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对了。”慕青雪突然开口，“明天复拍，我派保镖跟着你。”
“不用吧......”顾临安哭笑不得，“片扬很安全的。”
“不是防片扬。”慕青雪冷冷道，“是防苏棠。”
顾临安手上的动作一顿：“你认真的？”
“非常。”慕青雪转过椅子面对他，“那女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顾临安想起苏棠那些暧昧的言行，不得不承认慕青雪的直觉很准。但他还是觉得派保镖太夸张了：“小雪，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人的......”
“二选一。”慕青雪竖起两根手指，“要么带保镖，要么我亲自去。”
顾临安想象了一下慕青雪坐在片扬监视器旁的样子，顿时头皮发麻：“......保镖挺好的。”
慕青雪满意地点头，继续处理文件。顾临安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手翻看杂志。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这样宁静的午后，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
与此同时，艺术学院画室里，慕青鱼正疯狂地往画布上泼颜料。
“混蛋！白痴！负心汉！”每骂一句，她就用力戳一下画布。画面上依稀能看出顾临安的轮廓，但已经被红色颜料覆盖了大半。
“青鱼？”画室门被推开，闺蜜林小雨探头进来，“你还好吧？”
“好得很！”慕青鱼把画笔一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林小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了眼惨不忍睹的画布：“呃......这是顾老师？”
“别提他！”慕青鱼抓起调色板就要往画上砸，被林小雨一把拦住。
“别别别！这幅《晨光》你画了半个月呢！”
慕青鱼的手僵在半空，突然红了眼眶：“那是......那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画的......”
林小雨叹了口气，接过调色板放下：“到底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他拒绝我了。”慕青鱼颓然坐在地上，“说只把我当妹妹......”
“啊这......”林小雨挠挠头，“其实也不意外吧？他和你姐都公开了......”
“我知道！”慕青鱼把脸埋进膝盖，“我知道我没机会......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林小雨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背：“要不......转移下注意力？艺术学院那么多帅哥......”
“不要！”慕青鱼猛地抬头，“他们都比不上顾临安一根手指头！”
“可人家不喜欢你啊。”林小雨实话实说，“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慕青鱼咬着嘴唇不说话。画室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你说得对。”良久，慕青鱼突然站起来，擦干眼泪，“我不能这样下去。”
“这就对了嘛！”林小雨欣慰地说，“咱们去看帅哥？”
“不。”慕青鱼眼神坚定，“我要变得更好。”
“啊？”
“比姐姐更好。”慕青鱼握紧拳头，“更漂亮，更优秀，更......总之一定要让顾临安后悔！”
林小雨目瞪口呆：“你这不还是没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