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书几个人上了阮文东的车,潘大宝上了自己的车,他开得很快,紧紧地跟着阮文东的车到了四季花城。
“你们没看见,那潘大宝倒是挺勇的,为我曼姐挺身而出,还挺汉子。”阮妙妙在车上描述着潘大宝为石姜曼做的事。
“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也不要轻易相信人。”阮文东在前面开车,淡淡开了口。
阮妙妙噘着嘴。
“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我们自己没做过,就不用内疚和自责。”李金书开口安慰神情低落的石姜曼。
“妈,我知道了。”石姜曼怕李金书担心,开口回了一句。
几个人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潘大宝停好车也跟了上来:“姜曼,你回去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你放心,明天一准不会有人再找你的麻烦。”
“谢谢你了,小潘,你也跟着受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李金书客气了几句。
潘大宝听见李金书这么说不好继续跟着,寒暄了几句散步一回头的走了。
“啧,够深情。”阮妙妙点评着。
“行了,你和姜曼先回去,我和你金书阿姨有几句话要说。”阮文东催促着。
阮妙妙拉着石姜曼往前走:“走,姜曼姐,看看我今天在百货大楼买的这两件新衣服漂亮不漂亮。”
阮文东见人一走,上前拉住了李金书的手:“没事了,别担心了。”
李金书去的上吓得脸色惨白,回来这一路上才稍稍有所缓和,她心里诧异,阮文东竟然觉察出了她的异样:“我没事。”
“回头我让人去看看,不会再有人找姜曼的麻烦了。”阮文东一手捏着李金书的手,一手抬起来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谢谢。”李金书由衷感谢,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替她和姜曼考虑。
“回去早点歇着,你不能垮了,你要是垮了,姜曼怎么办。”阮文东开口劝着。
李金书心里一暖,轻声道:“知道了。”
两人分开走。
李金书先回了家,过了一会,石姜曼回来了。
李金书给她煮了瘦肉粥。
石姜曼洗了手提议要给阮妙妙端过去一碗。
李金书心里感慨,这两姑娘处的倒是比亲姐妹还亲。
石姜曼再回来,李金书帮她把粥晾好了。
“喝吧,曼。”李金书坐在石姜曼对面,把碗推了过去。
石姜曼坐下端起粥碗的那一刻,眼圈又红了。
李金书走过去,站在石姜曼边上,伸手环住石姜曼的肩膀:“想哭就哭吧。”
石姜曼抱住李金书的和胳膊:“不哭,我要变得更坚强,才能让你们不那么担心我。”
李金书会心一笑:“没多大点事,喝完了粥好好睡一觉,明天休息一天出去散散心。”
“不用,我再上几天就全勤了,全勤还有奖金呢。”石姜曼顿了顿:“至于学校那边,我更要去了,我要是不去,人家还要说我心虚呢,我又不理亏,干嘛不大大方方的去。”
李金书抬手对着石姜曼挑了下大拇哥:“我闺女说得对,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都去洗漱睡了。
转天早起,石姜曼给李金书做好了饭,自己吃完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她猜到门口就看见了潘大宝正倚在他的车上呢,一看见石姜曼过来赶紧把凑了过去:“我去百货大楼那边的店办事,一起走。”
石姜曼本想拒绝,又一想昨天人家刚帮了自己。
潘大宝见石姜曼上了车,高兴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你吃早饭没,没吃的话,我带你去吃那家好吃的油丝面。”潘大宝边开车边关切地问。
“吃了的。”石姜曼顿了顿回道:“早起做的馄饨。”
“馄饨吗?我最爱吃馄饨了。”潘大宝笑道:“真想尝尝你的手艺。”
石姜曼脸一红:“真心谢谢你昨天帮我,晚上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吧,你喜欢吃什么菜?”
“都行。”潘大宝高兴的嘴咧到后耳叉子了:“吃火锅怎么样?”
“行。”石姜曼要表达谢意,自然由着人家挑选。
潘大宝把石姜曼送到百货大楼,转头给火锅店里打电话,让店里好好准备,别捅出事来,他晚上带人吃饭。
店里的人以为潘大宝又要带回什么道上的人物,因此都战战兢兢的,一整天都在忙活着收拾。
李金书去了服装厂,到单位就听说食堂的人今天又没按时开火。
外贸那边的第一批货已经到了,工人们等着吃饭上岗干活,食堂那边偏偏开始拉胯。
陈丰愁的在食堂门口转圈,一看见李金书来了,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金书,你可来了,昨天去商管局弄的方案咋样了?”
“还可以。”李金书回想起一开始是在好好弄方案,后来就……
“那就好,快和我说说。”陈丰走在前面,引着李金书往回走:“金书啊,我一把老骨头了,这外贸单子和变革弄得我要散架了。”
“您身体结实着呢,没问题。”李金书打趣着:“阮局的意思是改变一下绩效的系数。”她说着把方案递了过去。
“还得是阮局,就这么办。”陈丰看了一眼,拍案叫绝:“赵拓,找人誊抄一遍,贴到门口去。”
李金书本来想跟着出去看看那些布匹。
陈丰把她喊住了,快速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了李金书的手里:“发工资了,鉴于你签合同时间段,还没有工资,我特意让财务给你弄得绩效,别声张。”
李金书喜出望外:“谢谢领导。”
“金书啊,你看副厂长的位置呢,还空着,我私心觉得你干合适,但是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了,我要是直接提拔你,肯定又有争议。”陈丰话里有话。
李金书嘴角噙着笑,静静听着没吱声。
“你看食堂那边还是不消停,我想的是,你要是能有法子给他们压制住了,这副厂长的位置,我直接提你。”陈丰小眼珠乱转,生怕李金书拒绝,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李金书笑笑:“陈厂说的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和杨锐打赌的时候就说过,杨锐要是输了,副厂长的位置就是她的,现在这糟老头子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