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有关贺聿川的所有新闻都被压了下来。
就连“川家小然”的账号也直接被删除,所有人都找不到了。
不止如此,就连顾安然之前发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微博也都不见了。
顾安然不断给平台客服拨打电话,语气越来越烦躁。
“bug?为什么别人的账号不出bug,只有我的有bug?”
“不行,必须要马上修复,为什么我的视频都不见了?”
“我要起诉你们,你信不信我要你们去坐牢!”
她声嘶力竭,最后却只能得到对方的一句“对不起”。
“啊!”顾安然尖叫一声,直接扔掉了手机,愤恨地抓着头发。
她心里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除了贺聿川,没有人有这种手段!
可为什么偏偏是针对她?
难道贺聿川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些,顾安然浑身发抖,如果他知道她是骗他的,那她和顾家会面临什么?
“安然,你怎么了?”
顾连承和顾母匆匆进了房间,就看到顾安然站在窗边目眦欲裂。
顾连承赶紧拉着她坐在轮医生,“安然,你干什么?这要是让人看到了……”
“谁会看我?谁会?”顾安然愤恨地转头,“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平台都删掉了我发的内容?为什么?凭什么?”
她又站起身捡起手机,一遍遍拨通贺聿川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机械女声响起,顾安然瞬间勃然大怒,刚要扔掉手机,顾母赶紧抢了下来。
“安然,沉住气,现在贺总肯定是自顾不暇,他现在理亏,一定会弥补你的。”顾母柔声安慰着她,“他去找别的女人,都不忍心动你,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顾安然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顾母。
只有她知道,她勾引了贺聿川不知道多少次,可他就是不碰她。
五年前,贺聿川说他们还没结婚,想把最美好的事情保留在婚后。
五年后,他又说舍不得碰她。
他碰沈清棠,甚至碰出台小姐,就是不碰她?
顾安然紧紧握着拳头,“哥,那个敲诈的人还没找到吗?他是不是把照片给贺聿川了?”
“估计早跑了,他肯定不敢去找贺家,到时候抹黑你,他不就没钱赚了?”顾连承啧了一声,“反正到时候钱花光了,他还要来找你。”
顾安然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心烦。
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她更是恨死了贺聿川和蒋岚。
她都要死了,他们竟然还能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真不把她当人看吗?
这时手机响起,看到是贺聿川的来电,顾安然欣喜若狂。
她忙不迭接起电话,“聿川。”
“澄清一下你那天是痛经,不是自杀。”贺聿川声音冷漠,给你十分钟时间。
“聿川!”顾安然对着电话大喊,可只听到了电话忙音。
啪嗒!
手机掉落在地板上,顾安然的表情瞬间颓废了下去。
“安然,贺总说什么?”顾连承赶紧问道。
顾安然麻木地转头,声音干涩至极,“他让我澄清,那天没有自杀。”
——
纵然顾安然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十分钟后,顾安然在几个平台同时更新了状态。
【宝宝们,对不起哦,我只是痛经啦,怎么会是自杀呢?大家千万不要以讹传讹哦!】
沈清棠看着她的动态,几乎要笑出声。
贺聿川一大早就让助理给沈清棠送来了新手机,让她回复一下其他人的微信。
他不只是补办了沈清棠之前的电话卡,就连社交软件也都帮她登录好了。
毕竟贺老爷子生日的时候,沈清棠可是加了不少大人物的微信,她一直不回复信息,加上网上最近的新闻,不少人都有了猜测。
沈清棠没有任何反抗,认认真真拿着手机回复。
贺聿川检查过她回复的内容,这才放下心来。
他甚至没有交代她不能和程星和联系,因为他知道沈清棠不敢。
贺聿川的人又去找过程星和,人早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人去了哪。
沈清棠既然这么保护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他找得到?
此时沈清棠悠哉地看着顾安然澄清的内容,然后上滑页面就看到了她和贺聿川。
照片是贺老爷子寿宴拍的,内容则是说明了沈清棠才是贺聿川的正牌女友。
网友似乎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还有不少讨伐顾安然的评论。
【人家才是陪了贺总几年的女朋友,怎么可能轻易就换?】
【朱砂痣最后也就是蚊子血,听说俩人原来就没什么感情。】
【贺家人都认可沈小姐了,之前我就想说了,也不知道哪些人就在那幻想小说情节。】
这会儿好像所有网友都清醒过来,终于意识到了沈清棠才是贺聿川的正牌女友,并且贺聿川从来没承认过顾安然的身份。
就连上次的求婚都有人澄清,照片不过就是顾安然的轮椅坏了,贺聿川才抱着顾安然上车,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单膝跪地的求婚画面。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误会而已。
而马上各种娱乐圈俊男美女的绯闻就冲上了热搜,粉丝们再也没心情管什么豪门恩怨,纷纷投入到了撕逼大战。
沈清棠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在一旁。
或许所有人都想不到,贺聿川有一天也要用这种拙劣手段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简单粗暴,且有效。
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哪里还有人记得贺聿川嫖的这件事?
即便有人提起,也会有人反驳,哪个男人不偷腥?没拍到激情视频都不作数。
人们对男人就是这么宽容。
到了中午,沈清棠刚打算睡一会儿就接到了贺聿川的电话,“清棠,换身衣服,一会儿让司机去接你,来我公司一趟。”
“好。”沈清棠没有多余的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似乎猜到了贺聿川要做什么。
果然,等她换好衣服下楼时,司机手里已经拎着一个粉色的保温饭盒。
“沈小姐,贺总让我接您过去,给他送午餐。”司机有些别扭地说出这句话。
沈清棠瞥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他不当编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