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每次看手机都是在回复男友消息?
姐姐有男朋友?
不会是骗他的吧?
黑泽时蓝脸色不变,声音却压沉了些:“姐姐,你怎么会有男朋友呢?”
“我为什么不能有男朋友?”夏目璃奈回头看了他眼,一脸莫名其妙,“我要回去睡觉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黑泽时蓝还没彻底缓过神,人已经走远了。
不远处的女佣看着这一幕,躲到进树后面解锁了手机屏幕,准备拍下来。
她准备好一切,可就在举起手机后,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人呢?
女佣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倏然传来一声轻笑。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女佣吓得一哆嗦,连手机都丢掉了。
黑泽时蓝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脖颈,柔情似水的眼神没有了,看她只像在看死人一样。
还是有些生气,姐姐居然有其他的男人。
刘海已经被撩起来了,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头前,那张阴鸷的脸庞无可挑剔,周身却是无法形容的沉郁,还让人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疯狂。
极度的恐惧击溃了她的理智,女佣抬头看着他,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发颤,“.......你真的是星野君吗?”
挣扎的手腕也无力垂落。黑泽时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缓缓松开手。
女佣双腿没了力气,一下子瘫在地上,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崩溃的泣音。
高桥润一已经被他杀了,要是再死人,姐姐一定会发现的。
黑泽时蓝无奈地笑了笑,“姐姐是我的东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听懂了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女佣脑子里一片空白,无论听了什么都只会疯狂地点头。
他简直是个恶魔!
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夏目璃奈回到别馆后,刚一进楼梯,隐约闻到了一股青柠的香气。
走到二楼,香气便愈发明显。
本来就困得头昏脑胀,她也没怎么当回事。
直到走到三楼,忽然变得头重脚轻,几乎有了轻微窒息的感受,然后两眼一黑,踩空了台阶从上面滚了下来。
楼道里传来砰的一声。
坠入昏迷之前的最后几秒,夏目璃奈的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紧接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百合子掐灭了手里的香烛,打开了窗户楼道里的窗户。
走到夏目璃奈身边掀开了她身上的短袖,微微的抿了一下红唇,“我还在奇怪呢,夏目香音收到那张照片就该死了,原来是你啊。”
我们可真是有缘分呢。
小天使。
当初,她们可是差点就要成为同事了。
高濑听见楼道里传来的动静,穿好衣服就出来查看情况。
凌晨四点半,佣人们还没起来,外面空无一人,但楼梯口那边传来手机的震动。
想着方才的动静,他小心翼翼地走去,随后就看见夏目璃奈昏倒在楼梯间,额头还有血迹。
“夫人!”高濑反应过来,立即跑下楼,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高濑站在手术室门口,这才想起给会长拨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接通后,川岛秀雄的态度很冷淡,只是告诉他,事已至此,她无论出什么事,消息都不能走漏半点。
剩下的事等她醒来再说。
之后,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换做是夫人,他可能已经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开车赶过来。
她果然不是夏目香音。
手术结束后,夏目璃奈被推着送进单人病房。
高濑松了口气,记下医生的叮嘱,转身去办理注意手续。
不知想到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实实在在的哽了一下,
医院这地方,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令人心碎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生命的脆弱和无常,包括人间疾苦在这儿都能看见。
一个女孩孤零零地躺在病房,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还是不要干涉她的事。
静静的观察了几分钟,高濑轻轻掩上了房门,一摸口袋,发现夏目璃奈的手机还带着。
他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只是屏保上的三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实在有点让人在意。
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高濑缴费之后,又去了趟骨科主任的办公室,“麻烦把川岛夫人的病例拿给我一份。”
骨科主任跟高濑是老熟人,两人除了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有一个就是川岛秀雄有这家医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医生把纸质报告递给他,语重心长地说:“十几个台阶摔骨折了,我建议夫人做一下全身检查,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有很大问题。”
高濑眉心皱了一下,“怎么回事?”
医生叹了口气,“在手术台上,她打了麻醉之后的状态很不对劲,全麻会使患者意识丧失、无痛觉,但是她很奇怪,有强烈的应激反应,我猜,她可能有精神疾病史或药物滥用史。”
高濑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报告,“……我知道了。”
到了晚上,夏目璃奈一睁眼就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艰难地坐起身。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渐渐搞清楚状况。
早上她从楼梯上滚下来,造成左手骨折,现在上了夹板,人在医院。
脑袋也有些疼,应该也摔伤了。
“.......”
怎么感觉当时有人推了她一下,是错觉吗?
夏目璃奈默默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在柜子上面留了纸条。
是高濑——会长已安排人暗中保护,有其他需要打电话。
她把纸条搁在一边,过了一会儿,护士敲了几下门,推着小车进来。
“夫人,这边准备了晚饭,需要现在用餐吗?”
夏目璃奈用手背挡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出去吧,我自己吃。”
护士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将小车留在病房就都离开了。
之后不久,夏目璃奈穿着一身病号服,随手披了件外套,踩着拖鞋,也出去了。
“呦,小璃奈!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了?”佐藤穿着同款服饰,正要上楼,没想到一回头还碰见了熟人,眯细着慈爱的眼睛说。
夏目璃奈抬头看见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一时间心情复杂。
小璃奈是什么鬼?
佐藤走上前,上下打量着人,然后又转着圈看了一遍,“怎么回事啊?前臂怎么挂在脖子上了?”
夏目璃奈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怎么对待前辈啊,挂电话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佐藤看了心里难受,也没心思和她开玩笑了,“你在搞什么,是意外吗?”
夏目璃奈点了点头,“楼梯上滚下来了。”
“你真可以,三岁小孩吗?”佐藤摸了摸裤子口袋,想到这是医院,还有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患,就把烟放回去了,“你怎么不问我?”
夏目璃奈:“应该是翻墙摔的。”
“树杈子断了,要不然没这事。”佐藤心里突然浮起一片疑云,“你这是要去哪?”
夏目璃奈笑了一下:“出去透口气,消毒水的味道很恶心。”
“我也这么觉得,”佐藤换了一个更舒适的靠着扶手,打量着周围的人,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出去喝一杯?”
夏目璃奈:“可以。”
佐藤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看来是早就有这个打算。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笑道:“那快去快回,我老婆晚上过来看我。”
“雪穗姐也来了?”夏目璃奈先下了楼。
佐藤跟在她身后,抓抓头发,“是啊,我晚上会收到寿司送来。”
夏目璃奈:“雪穗姐做得寿司很好吃。”
“当然啦,我老婆的厨艺天下第一,”佐藤说完之后笑了一下,“你想吃吗?我让她多做一份。”
两人走出大楼,夏目璃奈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那就辛苦雪穗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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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看着她,“啊,真没想到,我还能和你正常聊天。”
夏目璃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佐藤翘起下唇,略加思考之后才开口,“前边的街口一家烤肉不错,我请客。”
换做以前,她可能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吃寿司,聊天也只是三言两语把他呛得火冒三丈。
夏目璃奈点了点头。
这时间段,烤肉店已经挤满了人,两人拿着牌号,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夏目璃奈看了一眼,佐藤身上的病号服,去隔壁买了个帽子戴上。
至少能挡住半张脸。
佐藤啧了一声,“我这是小伤,就缝了几针,过两天就出院了。”
夏目璃奈:“轻度骨折,没打算住院。”
“呵,”佐藤看着她,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真的是没人能管你了,怎么能这么嚣张,你赶紧结婚吧,至少还能有个人管着你。”
夏目璃奈:“我有男朋友。”
“真的假的?”佐藤脸上不可抑制的带出了震惊。
夏目璃奈又开始拿出手机,回复消息,“骗你做什么。”
“下次带回来给雪穗姐看看,”佐藤不着痕迹的偷偷瞄了几眼,发现都是他看不懂的语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夏目璃奈随口道:“过段时间。”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啊,看来相处很久了。”佐藤皱着眉头,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都要谈婚论嫁了,他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她有两人结婚后的打算吗?
家务与生活分工,财务规划,这些她都考虑过吗?
按照璃奈的性格,结婚这种事,和叛逆期的叛逆小青年离家出走简直是一个性质吧。
夏目璃奈解释道:“四年多吧。”
四年多!
佐藤有种白菜被猪了的心情,暗暗骂了一嘴,“真没看出来啊。”
夏目璃奈:“异地恋。”
异地恋就更离谱了,佐藤一副很荒谬的表情,心头惶惑,“那也.......那也进展太快了吧?”
夏目璃奈:“.......”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两位,”服务员扯了扯嘴角,一脸尴尬地走过来,“八十九号可以进去了。”
说实话,她现在都有点怀疑,这两人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为什么要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啊?
需不需要报警啊?
夏目璃奈站起身,直接进了烤肉店。
佐藤深深呼出一口气,把牌号交给了服务员,叮嘱道:“麻烦只上茶水。”
另一边,黑泽时蓝刚递交辞呈,来到医院找人,结果病房空空如也。
他那么大的一个宠物居然不见了!
“护士小姐,病房里的病人呢?”
护士被美色一时晃了心神,还是旁边的人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哦,病人说这里太闷了,出去待一会儿。”
黑泽时蓝的头发已经简单的修剪过了,现在额前的刘海不算长,经过打薄,刚好遮到眼睛上方,后面的长发也扎成了一个小揪。
奶白色T恤搭配一条宽松的工装短裤,整个人干净利落,身上都有了点少年气。
黑泽时蓝问:“去哪了?”
护士害羞地低下头,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和一个男人一起出去了。”
黑泽时兰深吸一口气。
等他走后,护士们一下子都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这个人真的长得好像明星啊!”
“真的太好看了,个子也很高,像是贵公子!”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啊!好梦幻的感觉。”
“早知道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啊。”
夏目璃奈打了个喷嚏,忽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她下意识去看手机,发现是美弥子发来的消息,点开一看是高桥润一尸检报告。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损伤,只有颈部一处刺穿,直接刺破了颈动脉,是致命伤,不过,血液中查到某种药物残留,尚且未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