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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撕破脸,落水中

作者:却林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两人同岁,又身处同一地,说不准以前还真见过。


    “说起来,我好像就没怎么去看过中医。”沈砚卿从小到大就去过一次中医馆,恐怖如斯的经历让他终生难忘。


    裴令疏对此表示理解,“正常,毕竟大部分人更放心西医。”


    “非也非也,完全是心理阴影,”沈砚卿回忆起悲惨往事,“那老先生把脉过后,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拿起针就要扎我手指你知道吗?”


    “多半是小儿疳积,是不是扎完以后流出了白色分泌物?”裴令疏见过爷爷给一个小孩用过这种疗法。


    “对对,我当时可害怕了,又哭又闹,”沈砚卿疯狂点头,“结果就是屁股挨了我妈一巴掌,还被她摁在椅子上威胁,不老实带我去买卷子做。”


    这情况,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你去的不会是鸿升药堂吧?”裴令疏看着他眨了眨眼。


    沈砚卿直接一个起身,瞳孔地震般,“你怎么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那没错了,”裴令疏这下能完全确定,自己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小孩一定是沈砚卿,“鸿升药堂是我爷爷创办的,我们俩以前真的见过。”


    沈砚卿此刻已经无法思考,“所以?”


    “我就是当时给了你一杯水的那个小女孩。”裴令疏当时看他想哭又不敢哭,实在可怜,就倒了一杯温水想安慰他。


    “你记错了,那不是我,真的。”沈砚卿搓搓鼻子又挠挠头,纠结半晌又悲愤地看向裴令疏,“姐,要不咱忘了吧,算我求你。”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真的很忙。


    “我考虑考虑,早知道有今天,当时就应该给你录下来。”裴令疏佯装遗憾地摇头叹气。


    “我们来聊点别的吧!“沈砚卿从桌上拿过一块芙蓉糕,“你看,这糕点就很香甜嘛。”


    这转移话题的能力,裴令疏给满分。


    裴令疏实在看不下去他苦笑的模样,“你快来坐着吧,查到送汤的是谁的人了?”


    “这还用查?沈明远三个大字就差写在碗里了。”沈砚卿都没工夫去管,这种有恃无恐的手段,不就仗着许若雨会帮着开脱。


    “我们院子里也有内鬼,除去心腹,那几个可疑的,明日叫听风提人过来。”裴令疏今日趁着去打热水功夫,特地去看了看药渣。附子剂量不对,这才导致他味觉和嗅觉短暂失灵。


    沈砚卿将听风喊来,“日后夫人令如我令,听从吩咐就是。”


    “此事闹得众人皆知,看他们怎么遮掩。”裴令疏绝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你动手,真当我们俩是软柿子。”


    “就是就是,”沈砚卿双手抱拳,“大王可要为我做主啊。”


    裴令疏打个响指,“包在我身上。”


    --


    “父亲母亲,儿子的药被动了手脚,想来是府上有人浑水摸鱼,”沈砚卿一大早就到云岫居来寻人,“现下已命人找了人牙子来,这等有二心之人决不能留。”


    沈正则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竟敢将手伸到我宁国公府来。”他昨日只听许若雨说沈砚卿能痊愈,岂料还有这等腌臜事。


    真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


    沈明远愤然看着沈砚卿,今日他当众做这一出,无非就是在正式宣战,“大哥别是自己多疑,眼看病治不好,就怪在下人头上。”


    “住口!”沈正则抬手给了沈明远一耳光,“你此言何意?”


    许若雨根本来不及拦,只能拉住沈正则手臂,“公爷您息怒,明远他定是脑子睡糊涂了。”


    沈砚卿冷眼看着这一家人唱戏,适时提醒道,“儿子那边的事还未处理干净,就先告退了。”


    “砚卿,此事不宜声张,动静要小些。”许若雨见他要走赶忙嘱咐。


    “此时说这些,恐怕有些晚了,”沈砚卿并未停下脚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裴令疏并未随他一起进去,毕竟这种场面难保她不会被当作出气筒。


    沈砚卿凑近裴令疏耳边问。“都安排好了?”


    “放心,已经命人出去传了”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世家八卦谁不好奇,尤其事关什么兄弟阋墙、下毒下药之类的密辛。”


    这一点沈砚卿深表认同,“走吧,去把那几个二五仔大张旗鼓丢出去。”


    陈婆子正在听澜阁里看这几个丫鬟小厮的牙口,见他们二人归来,“见过世子、世子夫人,这批货的成色都不错,只不过是您府上犯了错的,”堆起满脸笑,“这价钱嘛……”


    “价钱好说,但我有一个要求,”裴令疏听她这样形容活生生的人,还是有些不适,“无论男女,不可卖去青楼。”


    “老妇人省得。”陈婆子只以为这世家大族都好面子。


    沈砚卿额外给了她一袋赏银,“无论卖给谁,都务必要提到他们是被做了错事被赶出去的,明白吗?”


    “是是是,一定照世子吩咐的做。”陈婆子笑吟吟接过银子,目光更加热切。


    裴令疏给张嬷嬷使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带着一众人到府门前,“一仆不侍二主,敢有二心者,这便是下场。”


    动静不小,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等过几日流言传开,势必会再添一把火。


    云岫阁里的三人闻声赶来,便见着宁国公府门前热闹非凡。


    按理说,平民百姓谁敢明目张胆的围观国公府的笑话。这其中,也有不少是裴令疏和沈砚卿的手笔。


    当初萧竹韵给她的庄子上,有不少心腹可用,今日她便将这资源调动起来。


    造势谁不会,你们能散播沈砚卿短命的谣言,我们自然也能让这汴京上下看看好戏。


    “砚卿,你当真是要所有人都来看这府上的笑话吗?”许若雨先声夺人,“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宁国公府家宅不宁吗?”


    沈砚卿连眼神也未给她,“父亲,若非那日神医妙手,恐怕儿子不日便要骨枯黄土,您觉得我不该怨吗?”


    “砚卿,随我到书房,其余人都不用做事了吗!”沈正则拂袖而去,脸色难看至极。


    “回去等我,”沈砚卿捏着裴令疏手臂,“既已撕破脸,势必要让他做出选择。”


    裴令疏搭上他的手,“等你好消息。”


    --


    “你身子不好,先坐吧。”沈正则也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同胞兄弟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沈砚卿并不准备藏着掖着,“父亲可知,我这病皆是拜二弟所赐?”


    他一句话撕开了这府中最后一层遮羞布。


    沈正则没有接话,他深深闭目,叹出一口浊气。


    “父亲,我可以理解,毕竟您的身后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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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沈家的兴衰,”沈砚卿不想打感情牌,他要做的就是直击沈正则最在意的利益,“我弱冠便中探花,入仕得帝王赏识,齐王殿下也屡向我递橄榄枝,如今亦有裴尚书支持,想必您心中自是有数的。”


    沈砚卿的语气不算恭敬,但他料定沈正则不会计较。


    “明远此举,是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族中的门道太多,怪我没有找到折中之法,”沈正则话音一顿,面色挣扎,“日后,这国公府交到你手中,你会懂的。”


    利益当头,果不其然。


    “父亲可想知道,我为沈明远定了何种结局?”沈砚卿毫不避讳道。


    沈正则有些无力地靠上椅子,“随你兄弟二人去吧,我已无力插手。”


    “儿子还要回去服药,就不陪父亲了。”


    沈砚卿心想,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响,不就是想让他跟沈明远继续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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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姑奶奶差人回来了。”吴嬷嬷刚收到消息,立刻将人带到萧竹韵面前。


    萧竹韵将人带去正厅,裴海川和裴令珩都已经先到一步。


    那小厮将今日国公府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清,“姑奶奶遣小人特告知您三位,计划可以开始了。”


    --


    “沈砚卿,你说你乖乖去死不好吗?”沈砚卿刚出主院就被沈明远拦下。


    现如今看来,这人是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


    “我活一天,这爵位就一天轮不到你来坐,”沈砚卿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沈明远倏然大笑,“你终于不装了?每日端着一副恃才矜贵的模样给谁看!”


    “你无论怎么掩饰,都藏不住内心的嫉妒。你觉得,你哪一点比得上我?”


    沈砚卿看得出沈明远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若不是为了下一步计划顺利进行,他一句话也不想搭理。


    他转身欲走,不料沈明远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就冲上前来,“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裴令疏见他迟迟不归,便想着来这必经之路上等他,谁知正巧撞见这一幕。


    “沈砚卿!”她大喊着跑过去。


    见已经来不及将人拉开,裴令疏只能挡在他身前。


    就沈砚卿如今这身子骨,若是落水怕是要提前见阎王爷。


    沈砚卿甫一回头,就见沈明远撞上裴令疏,用力将她推下去。


    所有下人此刻像被施了定身咒,看见这骇人的竟一幕一动不动。


    “快救人!”沈砚卿拉着赶来的听风大喊。


    裴令疏呛了几口水,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跟着表妹学了一个假期游泳。


    听风还未来得及下水,就听裴令疏喊,“我自己可以,不用下来。”


    想起世子交代要听夫人的令,听风当即退到一边,把上岸的位置留给她。


    沈砚卿将她从水中拉上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伤着哪里没有?下次切记不可以身犯险,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不是会游泳吗。”裴令疏见他担心,连忙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沈砚卿神色一凛,转向沈明远就是狠狠一拳。


    沈明远啐掉口中的血,扭着手腕就要逼近。


    “滚开。”


    裴令疏拔出听风随身的剑,直直对着沈明远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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