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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26章

作者:树舞影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等出了基地大门,在车库,温迪又见到了法尔伽那辆外表银色的炫酷拉风跑车,他下意识问:“我开?”


    法尔伽神秘一笑,说:“这次我开。”


    出了基地所在的郊区之后,法尔伽驶向了和上次不同的另一条路,径直开了二十来分钟,他转进了一处别墅区,从大门的位置绕了一会儿,将车停在了一个独栋别墅前。


    温迪用略显夸张的声音道:“大团长,看来A级佣兵团的团长真的不少赚呢。”


    法尔伽笑笑,“或许还是卖酒赚的更多?”


    温迪知道他在说迪卢克,眸光一闪,“那不一样嘛,我们普通人奋斗奋斗,还是能吃上佣兵这碗饭的。”


    “所以带你来吃这碗饭了,”法尔伽一语双关道,“走着。”


    温迪跟着他往别墅里走,说:“该不会一会冒出来三个管家一堆男仆女仆对着你喊老爷吧?”


    法尔伽笑出了声,“看来迪卢克在你心中的这方面形象不是很正面啊。”


    温迪立刻眨巴了两下无辜的眼睛,“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


    “安心,这里除了我们俩,谁都没有。”法尔伽用识别系统打开了别墅大门,“请进。”


    温迪好奇地探出脑袋,开始观察起法尔伽的这栋房子。


    正如他自己所说,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不像是长久没人住的。


    “在蒙德的时候,我偶尔会来这里住,”法尔伽道,“当然,如果你想问这个偶尔指的是什么频率,那么……就是我想喝酒的时候。”


    温迪“啊?”了一声。


    法尔伽故意唉声叹气道:“身为团长,身上的包袱我还是有的,没有哪个团员会想看到一个喝醉了的团长——虽然我一再声明,我并不会喝醉,但琴还是很严肃地指出,我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所以,每当我想喝酒,我就会来这里。”


    温迪配合地点了两下头,他当然不会说类似“那小酌就好了何必喝那么多呢”的话,在喝酒要畅快这一点上,他和法尔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温迪四下张望,看着别墅里简单到有点朴素的装潢,说:“大团长,我信你真的是个没时间没精力的单身汉了。”


    法尔伽后知后觉温迪是在揶揄自己的感情状况,故意装傻,“你是觉得这种风格哪里不好?”


    “不不,”温迪当然不会对别人的品味指手画脚,说:“我觉得干净整洁就很好了。”


    法尔伽笑了一下,这才将基地带出来的大包从背上拿了下来。


    等他从里往外掏各种分类摆放和处理好的食材时,温迪才意识到他先前那句“下酒菜交给我”不是在开玩笑。


    也是,自己不是没见识过他的厨艺。


    温迪便安心坐了下来,甚至连流于形式的“要不要我帮忙”的口头礼貌都没有进行一下。


    法尔伽围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去了。


    沙发上的温迪看着法尔伽在厨房若隐若现的忙碌身影,突然有一种真是太棒了的感觉。


    一个酒友,还是能做饭的酒友,还是能提供吃饭喝酒场地及一切材料的酒友,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啊!


    因为今晚主题是喝酒,这次法尔伽便没有做太多硬菜,等他几样小食摆好,又将醒好的红酒端上来时,温迪刚刚在屋子里逛完一圈。


    “专业的嘛。”闻着那醒完之后的浓郁酒香,温迪忍不住夸了一句。


    “不知道你更喜欢哪种?”法尔伽为他倒了一杯,餐桌上漂亮的玻璃杯闪闪发亮,“反正今晚的酒还有很多,不同风格的都可以尝试。”


    “讲究的喝酒方式我喜欢,直接喝也不是不行,我们吟游诗人,常年在外,在酒吧喝酒的情况更多——”温迪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只要是酒,我都喜欢!”


    法尔伽彬彬有礼地举起杯子和他碰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格外动听,温迪笑道:“大团长,对于这一刻我们俩喝的是酒而不是饮料这件事,我有种分外的感动。”


    法尔伽知道他在说之前两人在特纳的旧居住的那几天,不甚在意道:“这不是喝上了?”


    温迪欢欣雀跃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不错……”他两眼放光,“晨曦酒庄对外销售的酒我是喝过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教会特供的那种我也尝过……不过好像都没有这次的……美味啊……”


    法尔伽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毫不作伪的陶醉表情,“那是当然,这是人家迪卢克酒窖的私藏酒——他也用不着巴结教会,当然不用把最好的供过去啊。”


    温迪点头,起身去拿酒瓶,要给自己再倒上。


    法尔伽眼疾手快地代劳了,顺便给自己的杯子也满上。


    “大团长,看来你也是喜欢大口喝酒的人呐。”温迪笑着,摇晃着杯中红到发暗的酒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又一仰头,随即将酒一饮而尽。


    法尔伽跟上温迪喝酒的节奏,不以为意地说:“喝酒不就是这样?”


    温迪笑眯眯道:“我喜欢这样,只是大部分时间,都不能爽快地喝上一次罢了。”


    法尔伽看了他几秒,扬了下眉毛,说:“告诉你个秘密。”


    温迪:“嗯?”


    法尔伽说:“当初买这里的房子,就是看中了地下的空间可以用来藏酒。不是自夸,只要你的胃不是连着宇宙黑洞,在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喝,保证管够——当然,不可能品质都是这次晨曦酒庄珍品的程度,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


    温迪看起来感动得要哭了,“大团长,我要为你写诗,我要为你吟诵,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法尔伽轻描淡写地抬了下手,示意小问题。


    桌上的小食已经见底,餐桌旁地面上的空酒瓶还在不断堆积着,一路向着远处延伸。


    温迪喝了很多,喝得很高兴,他没有骗法尔伽,他确实对一顿可以敞开了喝的酒期待已久——在教会总部的时候要顾及影响,跑出来之后往往又没有那么多钱。


    他看着法尔伽和自己同步的饮酒频率,正在暗自感慨对方的能喝,又开始有点犹豫要不要稍微装一下。


    毕竟法尔伽看起来,已经有点醉意了。


    温迪想,自己虽然夸下过海口,但一个真的海量喝不醉的人,看着也蛮吓人的。


    还是稍微装一装好了。


    温迪这么想着,假装超绝不经意地打翻了地上的一个空瓶。


    “嗯?”法尔伽被这突然的一声惊到,将略有些迟钝的目光转向温迪,“没事吧?”


    “没、没有。”温迪开始自己的表演,他趴在桌上,朝桌子下面看了一眼,嘿嘿一笑,“瓶……瓶子倒了。”


    “差不多了?”桌上正喝着的一瓶酒还剩了一半,法尔伽将它举起来,问温迪的意见。


    “没事,我还能喝。”温迪坐直了身体,打了个嗝,说:“还……还早呢。”


    法尔伽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没有劝阻,依旧是倒下去大半杯。


    “说起来,今天喝到现在,你比较喜欢哪种酒?”法尔伽随意地问道。


    “嗯……”温迪做出艰难思考的模样,“迪卢克给的酒固然好,你这里的苹果酿也是珍品,我都想问问你从哪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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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也和我说说?万一以后发财了,我也去买点藏着。”


    法尔伽笑了一下,似乎这答案完全在他预料之中,“不是什么特别贵的酒,我这里还有很多,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来。”


    温迪不解,“你……你还批发酒?”


    法尔伽道:“那倒不是。我母亲是虔诚的风神信徒,她最拿手的就是和苹果相关的一切制品,食物、酒,甚至她还做过苹果味香水——苹果酿里包含了她最真诚的信仰,所以才好得与众不同吧。”


    温迪一怔,喃喃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也……”


    法尔伽笑笑,算是默认。


    在蒙德地区,这实在是稀疏平常之事。家家户户都对风神巴巴托斯敬爱有加,而他又是一个贯彻着给予民众自由与祝福的神明,这种和谐的关系异常坚固,理应千百年地传承下去。


    可是,为什么在教会总部,失去了神力的自己会无法再恢复呢?


    因为那里的人,对他早就不是这样纯粹的信仰?


    在这样一个夜晚,在酒精的洗礼下,温迪才将埋在心中的那点无奈翻了出来。


    “谢谢你,大团长。”


    也谢谢你的母亲。


    温迪在心里这么说着。


    法尔伽开玩笑道:“还行,从小生活在我母亲这样的苹果强度下,我还能对苹果有着较为正面的评价,已经难能可贵。”


    温迪笑得快趴下了,“幸好幸好。”


    “不过,”法尔伽突然想到了什么,幽幽道:“盖伊却曾经抛弃了他的信仰。”


    温迪又喝了一口酒,语气低沉地说:“他当时一定很痛苦。”


    他的眼中显出一点迷朦,正好可以用喝醉了的借口掩饰过去,“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会寻求神明的帮助,获得心灵上的救赎和平静,而反之亦然。”


    “你的意思是,”法尔伽接过他的话,“盖伊是因为陷入了泥潭般的命运中,整个人心灰意冷,这才将怨气全部发泄到了对神明的不满上?”


    “也许吧。”温迪的目光变得很遥远,“盖伊可能不止一次地向风神祈愿,希望神力能降下奇迹,让他恢复如初。”


    “凯亚和我说过一件事,”法尔伽语气有些唏嘘,“虽然特纳在晨曦酒庄工作了多年,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过着同样千篇一律的生活。受到父亲耳濡目染的鼓励,盖伊从小就立志成为一个能游历全宇宙的佣兵——作为一起长大的伙伴,他和迪卢克都知道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温迪才有点惆怅地说:“真是……命运弄人。”


    如果不是盖伊对成为佣兵有那么大的执念。


    如果不是特纳发现了自己对儿子灌输的志向对他以后的人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纠正。


    而“纠正”的结果却……


    法尔伽看着温迪再一次把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干了,又贴心地继续给他倒满,“你说,巴巴托斯……会为盖伊的行为降下惩罚么?”


    “怎么会?”温迪脱口而出。


    随即,他又苦笑道:“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任何人都有信仰和不信仰的自由,这才是蒙德信奉的真理。至于巴巴托斯……要我说,如果真的被人放弃了,也该自己反思反思才是。”


    “你这些话,幸好不是在教会那些人面前说的。”法尔伽神情幽深,“不对,也就和我说说算了。就算是咱们西风骑士团里,要是芭芭拉听到了你的这番言论,恐怕要晕过去了。”


    温迪扯了下嘴角,转而脸上带了些严肃的神情,“在大团长你看来,现在的教会对于蒙德,是否干涉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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