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真的很漂亮,白色的雪兰和紫蓝色的风信子。
不是那种很俗气的大红大紫,格外有情调的配色,这样一束花……如果送给别的雌虫的话,一定会俘获雌虫的芳心。
但是,那些雌虫里面绝对不包括兰彻。
其实,兰彻今天收到了阿森德林上将送来的假孕药。
也就意味着,他今天需要温丹的一个深度标记。
假孕药,这种禁药在军部的黑市上能卖出天价,但之所以成为禁药,不是因为它能伪造怀孕的假象,而是因为它可怕的副作用。
药效发作时,会强行榨取雌虫体内所有的生殖能力,在体腔内凝结成一枚永远不会孵化的死蛋。
整个过程就像把生命之泉彻底抽干,让孕育的温床永远荒芜。
只要服下,兰彻就能获得申诉的机会,虽然代价是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但是那又如何呢?
那就是兰彻想要的,他本身就不对雄虫抱有任何希望,他也不对婚姻抱有任何期许,他更不想生下一个同样是悲剧的虫蛋。
只是看着眼前绽放的风信子和白雪兰,这花太漂亮了。
兰彻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银白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现在这花对兰彻来说都太奢侈了,兰彻接受不起。
从被诬陷叛国的那一刻起,兰彻就已经失去了一切。
军衔、荣誉、自由…现在连最基本的生育权也将亲手放弃。
这和兰彻主观意愿上愿不愿意孕育虫蛋无关,这是属于任何一个虫族的基本权利。
但是兰彻现在也失去了。
他一路走来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一路都在失去。
这束风信子和白雪兰已经被切掉了根部,迟早会枯萎,就像兰彻和温丹的婚姻一样,这花能活多久呢?
7天?8天?9天?
其实差不多。
终归会死去。
兰彻不认为自己对这段婚姻有任何的留恋。
因为这本身并不是一场婚姻,而是一场交易。
兰彻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窗台边的雪兰花瓣,银白长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当时温丹挑选室内装修的时候,对于灯具来说,并没有做什么要求,他只是选了较为简约的灯具。
但是哪怕是在普通的光,打到兰彻身上也显得格外神圣。
兰彻的指尖在花瓣上停留了片刻,像是留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说:“温丹阁下。”
温丹正倚在门边,他安静地等待着兰彻的下文,目光温柔而专注,像是归巢的倦鸟。
客厅温暖的灯光在雄虫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让温丹整个人透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松弛感。
这是温丹第一次送花。
这也是他第一次喜欢上另外一个灵魂。
只见兰彻垂下眼帘,银白色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深吸一口气,极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如果您方便的话,今晚我们把深度标记做了吧。”
一瞬间,温丹愣了愣,瞳孔微微扩大,棕褐色的眼眸中瞬间亮起惊喜的光芒。
他下意识猜测。
是那束花起作用了吗?
还是这些日子的相处终于融化了兰彻心上的坚冰?
温丹不敢确定答案,或许每一个答案都不是,或许每一个答案都是,但此刻温丹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确实比平时快了几分。
不可否认,在他们相遇的那个时候,温丹确实为兰彻那副近乎完美的皮囊着迷——银白如雪的长发,极地蓝般冷冽的双眸,还有那具在军装下若隐若现的矫健身躯。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真正让温丹无法自拔的,是兰彻骨子里那股永不屈服的倔强。
这位曾经的军部少将,就像一只被迫流浪的雪豹。
即便跌落尘埃,依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温丹小心翼翼地将他带回家,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般细心照料。
这些日子的相处试探,让温丹更加确定——他的初恋始于一见钟情,忠于那个坚韧的灵魂。
这五天,温丹尽量的给兰彻自由的空间,也尽力的建立他们之间的信任连接,
他期待有一天,警惕的兰彻能够主动卸下心防,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真正地注视他,而不是透过他看向某个想象中的威胁。
而现在,当兰彻主动提出深度标记的请求时,温丹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
所以现在是进了一大步吗?
他们之间已经成功了一点点吗?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的话,”
温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掩饰不住的温柔,
“我当然愿意配合。”
因为过于高兴和激动,温丹难免有些一叶障目,所以更加没有看到,兰彻那双向来清冷的蓝眸中,似乎藏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
片刻后。
在兰彻走进浴室之后,温丹迅速整理着卧室。
他刚沐浴完,白色浴袍松松地系在腰间,发梢还滴着水珠。
雄虫小心翼翼地将客厅那束白雪兰与风信子移到床头柜上,修长的手指调整着每一片花瓣的角度,让它们在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最完美的姿态。
“会不会太刻意了…”
温丹低声自语,却又忍不住将枕头拍得更松软些。
他向来从容的举止此刻透着一丝难得的慌乱,连信息素都不自觉地溢出些许,君山银毫的茶香在房间里静静弥漫。
哪怕是再怎么优雅绅士的人,在遇到心仪的对象允许自己亲密接触的时候,都会有失态,这完全是人之常情。
当浴室的水声停歇,温丹立刻在床边正襟危坐。
温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虽然他没有经验,但是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
下一秒,浴室门被轻轻推开,氤氲的水汽中,兰彻缓步走出。
同样的白色浴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截然不同,在温丹身上是温润,但是在兰彻身上是清傲。
兰彻银白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浴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的锁骨,上面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痕。
那双极地蓝的眼眸在蒸汽中显得格外朦胧,长而密的银色睫毛低垂着,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确实是直击人心的美貌。
不能怪温丹动心。
温丹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注意到兰彻的手指正紧紧攥着浴袍的袖口,骨节都微微发白——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将,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房间里的光线很柔和,温丹看着兰彻紧绷的侧脸,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兰彻,不用紧张。”
温丹眉眼天生带着温柔的弧度,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下垂,是标准的柔情。
此刻,温丹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床垫微微下陷,发出细微的声响。
“兰彻,先过来坐吧。”
“好。”
闻言,兰彻缓步走近,浴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他安静地坐下,银白的长发还带着湿意,有几缕黏在颈侧,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密。
对于社交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完美的距离,但是对于两人即将进行sex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太疏远的距离。
于是,温丹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触兰彻的手背。
兰彻的那双手修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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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骨节分明,掌心却布满了粗糙的枪茧——这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每一道茧子都诉说着这位少将在战场上的功勋。
温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那些茧子,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什么珍贵的宝物。
“你的手非常漂亮。”
温丹低声说,棕色的眼眸里盛满温柔。
他能感觉到兰彻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鸟儿,随时准备飞走,却又强自按捺着逃跑的冲动。
循序渐进是温丹的原则。
他此刻其实并不急切。
可是兰彻很着急。
他怕自己再不快一点的话,他就要承受不住这种气氛而逃跑了,兰彻实在是不想当一个逃兵。
兰彻的指尖突然攥紧了浴袍的系带,极地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然。
他等不及了——温丹这样温柔的,这样珍视的态度,反而让他的心脏揪得更紧。
“等……”温丹的话还没说完,兰彻已经干脆利落地扯开了浴袍的系带。
“温丹阁下。”
兰彻的指尖微微发颤,却异常坚定,雪白的布料从肩头滑落,在腰间堪堪挂住。
最后在床单上堆叠成柔软的褶皱。
普普通通的灯光在兰彻光洁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极其艳丽银辉,让兰彻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特别的玉雕。
因为常年训练和徘徊在生死战线当中,兰彻少将的身体线条优美而凌厉,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地彰显精瘦。
薄薄的肌肉覆盖着匀称的骨骼,既不显得过分壮硕,又充满力量感。
腹肌的轮廓在呼吸间若隐若现,雪白锁骨凹陷处盛着浅浅的阴影。
“等一下,真的太……”刺激了。
温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君山银毫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
他兰彻的睫毛在剧烈颤抖,极地蓝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将,此刻却像个初次上阵的新兵,用近乎决绝的姿态将自己献祭。
“……”
感受到雄虫的目光过来,兰彻下意识绷紧了背肌,肩胛骨的线条像即将展翅的蝶翼般清晰可见。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风信子的信息素也散发出来了。
房间里的空气被搅得一团糟。
兰彻能清晰地感受到温丹的信息素在周身萦绕——那是一种清冽的君山银毫茶香,初闻带着微苦的冷意,细品却透出温润的回甘。
就像温丹一样,表面克制内敛,骨子里却藏着很奇怪的一种沉稳和沉着。
不过,此刻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兰彻的指尖深深陷入床单,他屈起修长的双腿,缓缓跪爬上床。
银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铺开一片朦胧的光晕。
他双手撑在身前,微微俯下身去,露出一截纤细的后颈——那里是虫族最隐私的部位,也是接受标记的地方。
“温丹阁下,请您标记我吧……”
兰彻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极地蓝的眼眸紧紧闭着,纤长的银色睫毛不住颤动。
这个姿势让兰彻少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脆弱的姿态,完全的消去了那股锋利感,
雪白的后背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肩胛骨像即将展翅的蝶翼般微微耸起。
温丹的呼吸明显加重了。
他能看到兰彻后颈处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泛着金色,能看到对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腰线,
甚至能看到那颗在银发间若隐若现的、微微发红的耳尖。
君山银毫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变得浓郁,茶香中混入了一丝灼热的气息。
“好。”
温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对方滚烫又颤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