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螭离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秦苑跟他谈论了许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反正都是些他听不太懂的东西。就是不愿与他亲密接触!
聊到兴致盎然时,秦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道:“差点忘了和你说这事了,现在这么多时间一定要先说个明。”
螭离:“……”
之前的谈话之中,秦苑故意说些螭离不擅长的天文地理之类的东西就算了,关键她还将那些东西讲得特别晦涩难懂,仿佛是故意为难他一般,就没有抱着他能够听懂的打算。
在秦苑的坚持不懈下,螭离听得一愣一愣的,饶是他绞尽脑汁也觉得像在听天书一样。如此下来,竟然把不用睡觉的神仙都讲得昏昏欲睡。
螭离虽然端坐在一边,但是上下眼皮却在打架。秦苑也是找准了时机,知道这个时候和他讨论这件事情他会立刻清醒。
螭离深知,秦苑平素就爱说胡话,她的话向来只能听一半信一半,所以也只当秦苑口中的要事是诗词歌赋之类的。因为秦苑在敷衍打发他的时候,就喜欢讲这些他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天文地理和诗词歌赋。
直到秦苑一开口,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和穷舜有什么过节吗?”
居然还真的是要事。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螭离的睡意在一瞬间全部屏退,他摇了摇头。
秦苑盯着他的眼睛继续严肃地问道:“不知道,还是没有?”不知道和没有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其实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像螭离这样性格的人,往往得罪的人也不自知。
螭离如实答道:“说实话,我不知道。”
好吧,确实在她的预料之中。秦苑只好继续追问道:“你们之间的交集有多少?”
螭离垂头沉思了一会,像是在尽可能回忆。思考之后抬眸正对上秦苑的眼睛,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你知道的,我素来不与他们来往。除了人间发生一些大事以外。”
“那我是知道的,但是在更以前呢,你有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接触过他?”
这次螭离没有思考,答的很快:“之前就更不可能了,在我上任之前,每天都被困在一个说不上来的地方历练,所以不可能和他有过接触。”
听到螭离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话,秦苑心中一紧,不禁问道:“你从生下来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接受历练?”
螭离纠正道:“也算不上是‘生下来’,但是确实从我有意识之后,就一直如此了。”
历练自然就是所谓的天罚了,可能和所谓的天打雷劈没有多大的区别,他自从降世以来就承受着这些。世人都知鹊山神君是应天而生的天之骄子,专为保护山海而生。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艰辛。
见螭离将这么沉重的话题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似的,秦苑少见的皱了皱眉。螭离见她神思飘忽,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就好像是在安慰她一般。只是秦苑仍然沉浸在螭离的过去中,一直到螭离用手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
螭离看着她悲戚的神色,短暂地思考一番过后,尽他所能地弯了弯眉眼和嘴角,朝她笑了笑。
他很少笑,大多数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很少因为开心而笑,更少……因为讨好对方而笑,他太想要秦苑开心一点,太过于急功近利了。因此,笑的难免显得有些奇怪。
螭离的笑脸有些刻意,很明显没有秦苑伪装的那般自然,她一眼便识破了螭离是故意扮出的笑脸,愁云一扫而空,忍不住笑了。
只是笑的合不拢嘴,用手捂着肚子。螭离没曾想因为他的一个笑容秦苑竟笑的这般开心,他笑起来真的有这么好笑吗?许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表情可能很奇怪,螭离无声无息地又将自己的嘴角给绷了起来。
恰好这一幕又被秦苑发现,她原本笑的前仰后翻,看到螭离默默补救的样子不禁笑的不住咳嗽。螭离见状,只是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背,以此止咳。
秦苑本来还想继续笑,但是螭离的脸已经贴到了她的脖子上,炽热湿润的呼吸时不时轻扫过脖颈间暴露出来的肌肤。秦苑浑身一颤,瞬间老实了。她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她清了清嗓,为了躲开螭离的呼吸,往旁边挪了挪。
见秦苑避自己如同洪水猛兽,螭离的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不少,他喊道:“秦苑!”
秦苑有几分尴尬道:“我……我们在谈正事呢,莫要耽误了正事。”
螭离面上虽有几分委屈,但秦苑说完这话他就安静了下来,端端正正地坐着不语了,只是听着秦苑接着讲话。
再次安定下来后,她又回想了一番螭离刚才说过的话。他没有上任前,也就是他不是鹊山神君之前,那那个时候神界是什么个情况?
“那你可知,在你成为鹊山神君之前,穷舜在神界是什么地位?”
大部分时候,螭离讲话的时候都会盯着秦苑,但这次他好像刻意赌气似的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怏怏道:“我那时虽然没有真正去过神界,但还是有听说过云中和穷舜二人,那个时候,应该神界只有两大神,就是他们两个了。”
云中的话,他只是有些臭钱,法力一直都比不上另外两个神仙。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螭离的话,穷舜应该就是神界中法力最强大的神仙,不过因为螭离的到来,抢了他的风头,他只好屈居第二。
所以穷舜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想要杀害螭离,但又碍于打不过螭离不好下手,所以特意选了个时机,那便是祈雨大典之后,螭离元气大伤之时安排了个人化成她的模样将他杀害。
螭离仍旧看着自己的手指,问道:“你是觉得,穷舜是因为某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在祈雨大典之后设计将我杀害?”
“正是。”
螭离又道:“你还记得吗,那时在万妖谷中花昔自爆她的身份。”
他们俩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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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去了,秦苑正好也想说这件事情。
螭离:“所以当年行刺之人其实是花昔?”
秦苑一手撑着下巴:“还不好说。”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就是,贺良和解泠为什么也会卷入这件事情。解泠既然是人类,却一直与穷舜有往。他身为人类却还能活这么久,一定是因为穷舜将人类延长寿命的秘密告诉与了他,不过穷舜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
“而且据我所知,解泠的关系和云中那绝对算得上死对头,可是凭云中之前告诉我们贺良的游魂不见以及后来的种种行为可以看出,他对于这件事情一定也是有所知的,而且很可能,也是参与者之一。那这样的话,穷舜就更没有理由接近穷舜了。
“况且我死了之后,以命换命的符箓不在你那,而且解泠还复活了贺良,这就说明,但是符箓是被他拿走了。只是,怎么会这么巧……”秦苑说到这里,也浪费了许多口舌,又因为刚才笑的太过,现在有些讲的累了,只好停下期待螭离有所补充。
螭离果然在她不说话之后补充道:“后来,贺良的那些所作所为渐渐被世人遗忘,与之相应的,是你在三界中……”讲到这里,他有些迟疑,最后无奈地吐出四个字,“声名狼藉。不知解泠是答应了穷舜什么要求,能让穷舜制造出你的流言绯闻掩盖住贺良的丑闻。”
说到这里,螭离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秦苑有些诧异,问道:“为何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制止住那些流言。”
秦苑见他头低垂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穷舜天生就颤长这些,可能是他施了什么妖术吧。要是这样的话,事情没有平定之前,我应该也是回不去神界的,而且你也要千万小心,不能和他们说你与我和好了,若是被他们看到你与我在一起,说不定还会因此带来灾祸。”
螭离总算是将头抬了起来,他望着她,以一种承诺的口吻道:“不会的。”
秦苑回望着他,看着他笃定的眼睛道:“怎么就不会了,现在穷舜就在京城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皇帝的关系好上了,要是到时候你被他抓到把柄,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他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你信不信你与我的流言马上就会在人间流传开来。真要到了那时即便是你也一样会被那些人所唾弃。而且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神仙,没有信徒没有香火,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可是你与我不是流言……”他拉过秦苑的手,说的小心谨慎,似乎是在试探,又似乎是在害怕听到答案。
“我知道。”秦苑答道,“只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螭离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同时在她的手上落下一个吻。秦苑有些难为情想要抽回,却被他一拉整个人倒向她。
他将她搂在怀里,极其严肃道:“我说的不会,并不是说我不会因此而带来灾祸,而是说,我不会向外隐瞒我对你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