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说服了螭离。远远站在一旁的韩江早就准备好了,见他们走来,她手持一根削的圆圆矩矩的木棍,将另一支躺在地上一模一样的木棍一挑,丢给了螭离。螭离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侧身闪开,并没有接住。
见螭离没有接住,身后的秦苑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了飞来的木棍,她接过后上下打量一番,责备螭离道:“嫌弃这嫌弃那,这不是挺干净的吗?”说完,她有重新将手中的棍棒丢给了螭离,这下他总算是接住了。似乎是因为她的话,螭离相信了这根木棍确实挺干净的。
韩江对于比试一事态度非常认真,她毕恭毕敬地向螭离行了个礼,可她礼罢却久久没有等来螭离的回礼。他伫立在原地,像个玉雕似的不为所动。秦苑深知这样下去会引发双方的不快,她暗搓搓地戳了戳他的背后。
感受到动静的螭离侧身看向秦苑,秦苑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她道:“行礼啊,行礼。”怕螭离听不清楚,她还绘声绘色地演绎了一遍双手抱拳鞠躬的动作。螭离张嘴做了个口型后遍将身转了回去。
秦苑看出来他说的是“真麻烦”。话虽如此,螭离转过身后还是照着秦苑的示范给韩江行了个礼,只是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韩江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她觉得只有胜负才能说明一切。
二人互相行过礼后,较量就正式开始了。因为秦苑无事可做,只得站在一旁围观,权且当了一把裁判。
不过看这两人比武还是挺有喜剧感的,光是个头来说,韩江就比螭离矮了几个头。一高一低站在那里,视觉冲击力特别强。这场比试螭离就算是赢了也未必光彩,因此他才不愿意与她比试。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韩江个头虽小,实力却不容小觑。螭离本来以为对面只是花拳绣腿,根本没有把她当作正儿八经的对手。可还没过几招,他就发现对面来势汹汹,且招招干净利落,迅捷如风,那速度和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拥有的。螭离一直记着秦苑说不要伤到韩江的话,只守不攻,不知不觉就被逼到了角落里。
他们退得太快,又被建筑物挡去许多,秦苑几乎看不见他们了。螭离又往后退了一步,此事他的身子已接触到墙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可他并没有显示出一丝慌张,依旧一脸从容,嘴角噙着瘆人的笑容。
角落中,韩江又抄起手中的棍棒挥来,她使得一手好棍,这棍子在她手中如鱼得水,耍的好不灵活。
只见那棍子就要落到螭离横着的棍棒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偏偏这时,螭离将横在身前的棍棒撤去,同时以快速调整了一下身位,令韩江手中的棍棒不偏不倚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很快,他的手背立刻就染上一层红色,这红色又很快因为寒冷而变淡。韩江见状被吓了一跳,她分明记得自己打在了他的棍棒之上,怎么他反倒自己撞了上来?她顾不得别的,连忙将手中的棍棒丢到地上,想要查看一下眼前这个人的伤势。
他莫不是要讹人?
韩江道:“你没事吧,我根本就没有要打你的意思啊,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说罢便要看他的伤势,螭离只是淡淡道了一句:“一点小伤而已,刚刚没拿稳。”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韩江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从刚才的比试中她早就看出来了螭离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在逗她玩一般,她自然也没有“趁人之危”的小人念头,只是想和他比拼比拼力量,谁知道他居然自己撒了棍,这才让她那一棍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秦苑那只听得“哐当”的一声棍棒落地的脆响,她还以为是螭离下手没轻没重将将韩打伤了。万般焦急之下,她冲到了他们比试的角落,却见韩江一脸无措地站在角落发呆,而螭离正向她走来,他的手中正流着血,正直勾勾望向她。
“我输了。”螭离不冷不淡道。
此时韩江哪里还在意什么输赢,她连忙把人请到屋内坐下。可当她提出看看螭离的伤势时,他打死都不同意。秦苑在一旁见他如此抗拒,便也不怎么关注他的伤势了,毕竟螭离经常受伤,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韩江虽然疑惑,但也还算是能理解,毕竟练武之人要是受一点伤就要大动干戈,未免显得矫情。
“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秦苑在螭离耳边小声道。螭离没有说什么,只是看起来非常不高兴,但是他经常这样,秦苑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放任他在一旁拉着个脸。韩江显然就没有那么习惯了,她一转头就能看到对面坐了尊活佛,在一想到这尊大佛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心中愧疚之情骤增。
多亏了秦苑主动和她搭话,她才没能陷入尴尬的境地。秦苑也多亏了螭离主动卖惨,她又借着螭离受伤这个话题硬是和韩江聊了好多话。这么一来一往之间,韩江和秦苑二人熟络了不少,再加上韩江很少遇见同样习武的“同龄人”,对武艺高强的人也更加包容一点。因此她对二人基本是没什么戒心。
见时机差不多成熟,秦苑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并且询问韩江道:“韩姑娘识字吗?”她说这话时,偷偷瞥了眼螭离,看到他依旧沉着脸。
韩江看着秦苑手中的信封,心中隐隐有几分预感:“会的,这是?”
“林公子给你的信,姑娘自己看吧。”说罢将信封塞到了韩江的手上。
“林公子,是那个京城纨绔吗?”韩江有些疑惑,但并没有避让,当着他们的面将信封拆开,里面装着一直书信还有几张银票子。看到这些银票子后,她张红了脸,怒骂道,“这林渊真的是,我巴不得和他没有关系,他倒送这些来羞辱我。”
看到韩江盛怒的脸庞,秦苑就知道他是好心办坏事了,念在林渊的食宿之恩上,秦苑替林渊说了几句公道话:“林公子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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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我们和他相处过几日,他虽然有些事情上比较随性,但总体来讲还是挺善良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信点,她还戳了戳一旁的螭离,螭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林渊结下的仇,一提到林渊他就更加不快,十分不留情地批判道:“那个姓林的不就是那个样子吗?他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秦苑:“......”
好在韩江并没有怎么将他们二人的话听进去,说到林渊就不得不想到往事,她将自己的事情吐露了出来:“我爹没了之后,他们家便取消了与我的婚约,我本来也不喜他。但是他们家并没有将聘礼收回,一定是觉得我们人穷志短,于是我们又费了笔钱让人把聘礼退了回去。我知道他们那些京城的公子哥不务正业,没一个靠谱的,最爱去外面沾花惹草,嫁到他们家的姑娘又碍于他们家权势不敢说什么,好在他们将婚姻取消了,我才不要拘泥于那破烂京城,要是没钱,我就做个土匪去。”
秦苑不禁想到林渊当时说过的话,他也不喜欢这门亲事。到头来两个本都不满意自己的亲事的人,却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抗拒,到最后也因为利益被父母之命取消了,想想也是够荒唐的,可她又转念一想:这世间的夫妻,不大多也是这般吗。
韩江越说情绪越激动,不觉盈出热泪,似乎完全忘记了附近还有人的存在:“我爹死的不明不白,他们说是被什么精怪杀死的,我才不信。他到最后连尸首都不得保全,可他一辈子老老实实,又没得罪过什么人,到底什么人要害他呢?”
秦苑重点抓的很快,反问道:“你为什么笃定是别人害他?”
“每隔七天,我便到山上去祭拜我爹,可每每去时,果品和祭拜的香都被人打散在一旁,还将他的坟给刨分得不成样子,这不是人干的是什么?”
“那你为何不亲自去山上蹲着是谁干的?”
“我倒也想,只是我娘只让我每隔七天去一次,除此之外的时候邻里乡亲见了我都要把我抓回到屋里,我要是实在不听话她就会把我绑起来。我问她为什么,她也只是说我们家只剩娘俩,不要把事情弄大,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到这里,她攥紧了拳头,“可是这么窝囊地活一辈子,怕这怕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秦苑道:“你娘不让你出去,但是我们俩并没有不被允许,我们可以帮你调查此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令先尊的坟在何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问题,我旁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我们秘密调查,断不会让你娘察觉。”
韩江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抬起一双秋水般盛着泪珠的眼眸,看起来楚楚可怜,啜泣道:“无以报答你们的恩情。”秦苑被她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难为情起来,毕竟自己还真不是出于好心才帮韩江调查,只不过此事牵连许多,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于她自己更是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