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裴慎直接得了监国之权,这个消息传到裴承允那里的时候,裴承允直接气的砸碎了好些东西。
他裴慎算个什么东西,向来都是宫里人人欺凌的对象,如今居然得了监国之权,若是皇帝真的有个一二,即便没有留下传位诏书,但是让裴慎监国这一举动,已经算是名正言顺的传位了!
这让裴承允怎么甘心!
他和展新月关系匪浅,如今还直接得了监国之权,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突然一步登天,这让裴承允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裴承允立刻开口:“来人!备车,我要进宫!”
听到裴承允的要求,管家有些为难:“殿下,陛下病重,公主说需要毫升休养,不宜见人!”
“我要去朝阳宫!去见见这位如今权势滔天的护国公主!”
管家再次犹豫:“可是殿下脚上的伤还没好,拿箭矢也被抹了毒,殿下需要毫升休养......”
“闭嘴!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话!”
管家无奈,只能转身去准备。
朝阳宫中,如今宋昭颜一力把持朝政,而身边能信之人,且和她志同道合之人便是展新月,所以很多事情,自然都是交给展新月去办。
如今入夏天气逐渐炎热,于是宋昭颜忙里偷闲,此刻正在树下乘凉。
陶姑姑早已经被宋昭颜找借口打发,如今雪枝是整个朝阳宫的管事姑姑。
宫人前来通传五皇子来了,宋昭颜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裴承允来此的目的。
“让他进来吧!”
很快有人抬着裴承允进来,宋昭颜更是一脸担忧的拥了上去。
“五哥哥,你不是在府中养伤吗?怎么突然进宫了?”
裴承允神色有几分忧郁:“公主之前对我一心一意,如今我受伤数日,你却一次没来看我,莫非是移情别恋了?”
宋昭颜立刻做出一副错愕的神情,难以置信的看着裴承允。
“五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居然疑心我移情他人?父皇病重,废后和废太子把持朝政,我虽一介女流,但深知身为公主,受父皇养育多年,岂能坐视不理?虽然心系五哥哥伤势,却也告诫自己事有轻重缓急。本想等事态稳定后再去看五哥哥,却不想五哥哥先来兴师问罪了?我真是......”
说到此处,宋昭颜一副羞愤模样,又扭过头去开始抹眼泪了。
之前宋昭颜这一招还能管用,可那是事态不算严重,如今宋昭颜身为护国公主把持朝政,还禁止其他人前去龙居宫请安,如此情况,裴承允自然不会相信宋昭颜如此作态,只觉得宋昭颜在演戏。
“公主此话我可不敢苟同,如果你真心为我好,为何不让我去龙居宫见父皇?”
宋昭颜扭头看向裴承允,脸上满是怒色。
“五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指责我了?直到父皇为什么废了裴承昊,身体每况愈下,却迟迟不肯立太子吗?就是因为他心属二皇子裴承舟!若是让你去见,那让不让裴承舟去见?让裴承舟去见了,其他人有应不应?若是父皇直接传位给裴承舟,五哥哥还能做什么呢?”
听了宋昭颜这番话,这下子换裴承允错愕了。而宋昭颜依旧哭诉不止。
“虽然裴承舟现在也中毒,即便封为太子,也不是没有下手的机会。可是他有子嗣,就算他死了,五哥哥想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者,他母妃的势力,加上他皇子妃的母族势力,岂会让你如愿?”
听着宋昭颜的分析,裴承允再次陷入沉默,顿时觉得宋昭颜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我不让你们去见父皇,就是怕事态会这样发展!五哥哥以为我把持朝政,大权在握很快活?你知不知道那些朝臣都怎么再给我使绊子?表面儿上夸赞我救驾有功,实则都想过河拆桥,就觉得我不该继续把持朝政。
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希望五哥哥快些好起来,让朝臣拥戴你,夺了我的权,从此你名正言顺吗?
五哥哥却如此疑心我?既然如此,我还管这些琐事做什么?我不干了!”
说罢,宋昭颜猛地摔袖离去,裴承允一听此话立刻慌了,连忙拉住宋昭颜,而宋昭颜铁了心要离开,裴承允没能拉得住,直接从抬椅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直接让他本就没有痊愈的伤势再次加重,疼得他嘴里发出呜咽声。
宋昭颜立刻察觉,连忙紧张的转身蹲下来查看。
“五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都是我不好,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一声声哭诉带着满满的担忧,看的裴承允内心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宋昭颜还是爱他的,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如此,那他的担忧算是可以消减几分了。
随即便握住宋昭颜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不必担心,只要公主原谅我刚才的莽撞,我这点儿小伤,不碍事的。”
宋昭颜哭的梨花带雨,连忙点头:“我原谅,我原谅,倒是五哥哥对我心有嫌隙,现在都只唤我公主了?”
疼痛让裴承允面色有几分苍白,他苦笑道:“那以后,我便唤你满儿可好?”
宋昭颜点头:“那自然最好,五哥哥快些起来。”
这场危机算是被宋昭颜化解,宋昭颜亲自为裴承允重新上药。
既然关系“重修于好”,裴承允自然将心中担忧继续告知。
“满儿刚才所言确实有理,可是现在让裴慎监国,又是为何?”
裴慎此人一定起了夺嫡之心,看看现在,已经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声不响得了监国之权,叫裴承允怎能不防?
宋昭颜早就猜到裴承允会因为此事来问她,而宋昭颜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裴慎沉浸许久,迟早要站出来成为众矢之的,若是一直沉寂,那些想站队他的大臣,只怕也有心无力,到时候借口裴慎要藏拙而首鼠两端。
他早晚都会被人防备。
有些危险宋昭颜可以帮他提前化解,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是这样。
裴慎迟早早学会自己去解决对他的危险。现在不就是好时候。
“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宋昭颜给裴承允的伤口撒着药,低头之时看伤口看的极为认真,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精准的箭法。
“朝臣都说我乃一介女流,不该插手朝堂之事,完全忘记当初是谁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既然他们觉得皇子才有资格上朝堂,那我就满足他们。所以才让裴慎监国。
不过五哥哥放心,虽然他有监国之名,却无监国之权,我怎么可能把这些实权给他,都是留着给五哥哥的。
等五哥哥伤势好了,我就让父皇写下立储的旨意,届时五哥哥就成了太子,就可以迎娶我做太子妃了!”
宋昭颜言语之际慢慢带着憧憬,看着宋昭颜一副天真模样,裴承允只觉得可笑。
幸好,宋昭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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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满儿,只要等我成为太子,立刻迎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将来,做我的皇后!”
院子里二人的情景一片温馨,而角落拐角的走廊处,一个孤寂的身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把裴承允安抚好,包扎完伤口后他终于走了,看着裴承允离去,宋昭颜松了口气。
此时另一个身影也走了出来,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摆满了奏折。
是裴慎!
他像是没有听见刚才院中宋昭颜和裴承允的谈话,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东西。
“公主,今日的奏折都在这里了!”
宋昭颜看都没看,抬手欣赏着自己的手!
“这些事情还要本宫亲自做吗?当然是像以前一样,你看过后整理出来,再告诉本宫!”
说完,宋昭颜起身拂袖而去!
很好,宋昭颜想偷懒,让他看奏折,而皇帝的意思也是,让他瞒着宋昭颜,自己学一些朝政之事,又不懂的,可以去问他。
裴慎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明白皇帝的意思,现在给他监国之权并非真心想立他为太子,不过是掣肘宋昭颜罢了。
但这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既然他已经有了夺嫡之心,现在他处在这个位置,可比以前以张谨的身份方便多了。
之前结交的学子如今殿试结束,开始分官职。
铲除夏家有不少人死的死,贬得贬,又升了一批官员。如今有些职位空缺,正好他来安插那些依附他的人。
想到这里,裴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是夜幕降临,宋昭颜再次伪装一番来到虬潜居,一副欣赏的语气对着裴慎道:“听闻徒弟你如今得了监国之权,看来成为太子指日可待了!”
裴慎反应平平,似乎对于可能成为太子一事并不期待。
或者不是不期待,而是早就看穿了皇帝让他监国的目的。
“师父想多了,我不可能成为太子!”
“别那么丧气嘛!如今都已经监国,未来之事,谁说得准呢!”
裴慎沉默,而宋昭颜继续道:“我听闻,那位昭华公主被封为了护国公主,如今也在把持朝政,一山不容二虎,你们共同处理国事,势必会有矛盾......”
但是裴慎立刻开口,好似是急着为宋昭颜开脱:“她没有为难我。”
宋昭颜却立刻沉了语气:“徒弟,莫非你还存着什么心思?我之前就说过,你若是没有远大志向就早些说,别浪费为师的时间!”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裴慎解释:“而是她确实没有为难我!”
宋昭颜听闻此话也沉默一番,随后又道:“现在不为难,不表示以后不为难,我只是想告诉你,记得先下手为强!”
“师父什么意思?”
“你傻啊!想来朝臣早就不满她了,她又不管事,你和不以她的名义行自己的方便?就算朝臣要反对,也是将矛头对向她!”
裴慎努了努嘴,想说什么却也没有开口,或许是怕一会儿师父又说,他怀着什么恻隐之心。
“徒弟,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得把握好!你说你并非儿女情长,那就做给为师看!否则,只能为师帮你了!”
这一次裴慎沉默良久,在他久久沉默的时间中,宋昭颜的心一直悬着。
直到裴慎终于开口:“好,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师父期望!”
宋昭颜这才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