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人宁愿伤身伤神也要开阴眼,这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年夕溯管不到。
年夕溯凝具阴气于掌心,挨个从冯家人眼前扫过。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从年夕溯的手掌心钻出,钻进冯家人的眼睛里。
冯家人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气猛然间钻进眼中,再然后世界就在眼前变了样。
冯源感觉自己眼前似乎有两个世界,这两个世界似重叠又似彼此独立存在,而他可以清楚看到两个世界的景象。
“爸爸,爸爸…”冯源顺着喊声看过去,就看到了又一个淙淙。这个淙淙的身影是透明的,虚幻而飘渺,是生魂状态下的淙淙。
生魂淙淙明明就站在淙淙身边,可是他们却仿佛不在一个维度,又似在一个维度。
“淙淙。”冯源要抱生魂淙淙,然而手臂却径直穿过生魂淙淙的身体。这个淙淙跟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他们能看到却抱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还请大师解惑?”冯源瞬间收起不客气的态度,变得恭恭敬敬。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没令冯源方寸大乱,反而似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把他发热的头脑浇的冷静了。
冯家其他人同样被年夕溯展露的神鬼莫测的手段震慑住,无一人再敢质疑轻视少年。
安可偷看斐景珩,发现斐景珩对于眼前的诡异场景没有半分震惊,明白他定然早就见识过少年不同常人的神异,这才会一直无条件站在少年那边。
安可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了,生怕少年记恨他们刚才的不恭敬,不把她儿子的生魂还回去,那她儿子这辈子可就真的别想醒来了。
“本祖不是大师,你要唤僵祖。”年夕溯认真纠正冯源的称呼,似乎一个称呼比眼前这诡异的场景还要重要。
“好的,僵祖。”现在冯源已经完全被年夕溯的手段折服,乖顺得很,年夕溯让他叫啥就叫啥,叫祖宗都行。
“僵祖。”这时候一道迟来的焦急声在年夕溯身后响了起来。
全屋就乔明一个人啥也看不见。他急地抓耳挠腮,就差像只猴子那样上蹿下跳了。
“阿珅也想看啊,不怕生病吗?”年夕溯问。
“阿珅想看,阿珅不怕生病。”
谁叫乔明?他叫阿珅。
年夕溯望向斐景珩,乔明立刻就举手发誓道:“院长大人放心,阿珅可以带病工作,绝对不会因为生病而耽误工作。”
年夕溯对乔明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开了乔明的天眼。乔明终于能看到别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激动地凑到淙淙的生魂跟前,脸恨不能贴到淙淙的脸上,瞧西洋景一样瞧淙淙的生魂。
吓得冯源把淙淙藏到自己身后,隔绝乔明的视线,这人不会是个变态吧。
年夕溯把乔明扒开,顺便把冯源也扒开,把淙淙的生魂拽了出来,示意众人看淙淙生魂的右腿。
淙淙生魂右腿的状态同□□没什么不同,都拖着腿,踮着脚。
冯家人没看出异样,年夕溯解释,“淙淙□□的右腿拍过很多次CT,都确诊骨头没问题。本祖就想既然□□没问题,会不会伤在魂魄上,这才把淙淙的生魂拽出来瞧瞧。果然,问题出在淙淙的魂魄上。”
冯家人还是茫然。
“一般来讲,□□受伤,不会造成魂魄受伤。”年夕溯只能解释得更直白些,“淙淙不是天生瘸腿,而是后天形成,那么他生魂的腿部状态应该是完好的,不应该瘸腿。”
可现在淙淙生魂的右腿瘸了,那就说明这伤,伤在魂魄上,而非□□上。
冯家人这次听懂了,神色全都变了。
若是伤□□上那还好,花多少钱,请多有名的专家教授,他们都能给淙淙治病。可是现在淙淙伤在魂魄上,他们就完全束手无措了。
“僵祖,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淙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如果不能治好淙淙生魂上的腿伤,那么淙淙这辈子就只能当一个瘸子了。
“报酬的事可以过会儿再谈,现在我要知道淙淙招惹了什么,才会伤到魂魄?”
冯源立刻看向冯父冯母,孩子腿瘸那天一整日都是两位老人带的。
冯母凝眉回忆,“那天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我跟往常一样带孩子下楼玩,淙淙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内,没磕到也没碰到。淙淙玩够了,上楼的时候腿还是好好的,绝对没瘸。后来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淙淙就嚷着腿疼,再走路腿就瘸了。”
“淙淙你睡午觉的时候可有做了什么梦?”年夕溯问。
“没有。”生魂淙淙道:“不过我是被什么东西咬醒的?”
冯源立刻紧张追问,“你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不知道。我好端端睡着觉,突然感觉腿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就被疼醒了。”淙淙道:“醒来后我腿就一直疼,也不敢走路了。”
“被什么东西咬了吗?”年夕溯蹲下身,凑近淙淙小腿看,还真在淙淙小腿上看到两排牙印。
不过年夕溯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留下的牙印,冯家人也不认识。
好在年夕溯有得是手段,他凭借这动物留在淙淙腿部伤口上的那一缕气息,施展术法,把那东西强制召唤来了。
一只黄鼠狼突然凭空出现在地中央,它的体型足有一只金毛犬那么大,长的肥头大耳,皮毛油光水滑。
黄鼠狼在地上吱吱乱叫,恐惧地四处逃窜,可是却根本跑不远。它的周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把它困在这方寸之地,无论它怎么撞都出不去。
这黄鼠狼发现它被困住后,竟然拼命用脑袋撞那堵无形的墙,而且聪明的只用力撞那一个点,企图把那块撞出一个洞。
年夕溯看着都疼,这黄鼠狼再这么撞几下,就得撞得头破血流。
“行了,你别撞了,本祖没要杀你,本祖召你来是要问问你为什么咬伤这小孩子?”
这黄鼠狼能听懂人言,明白年夕溯没想杀它,立刻不用头死命撞墙了,反而人立而起,两条后爪蹲着,前爪抬起,非常识趣地对着年夕溯拜拜。
“吱吱……吱吱……”同时黄鼠狼嘴里发出焦急地吱吱叫声。
年夕溯问:“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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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言吗?”
“吱吱……”黄鼠狼边叫边摇头。
这黄鼠狼道行不够,仅能听懂,不会讲。
“僵祖,现在怎么办,这黄鼠狼不会讲人言,咱们也搞不懂它为什么要咬我儿子。”冯源道。
年夕溯无所谓道:“没事,可以请个会讲人言的同类过来帮忙当翻译,只不过这报酬得算你的。”
“这个自然,总不能让您既出力又出钱。只是不知道这报酬是什么,我给的起不?”冯源对此有些担心。
“一点香火罢了。”
“那没问题,就有劳您了。”冯源一口答应。
年夕溯再次召施展召唤术,凭空出现一只大狐狸。这只大狐狸就比刚才那只淡定多了。它镇定地坐在原地,直起的身体有一人高,皮毛上微微泛着莹润的光泽。
它同样对着年夕溯拜拜,表示完臣服才道:“不知道大王召唤小的前来所谓何事?”
“唤我僵祖。”先纠正了大狐狸的称呼,年夕溯才道:“这只黄鼠狼不会讲人言,叫你过来做个翻译。”
“小的很愿意为僵祖大人效劳。”
有了翻译,很快就把实情真相搞清楚了。
原来冯家小区风水好,黄鼠狼看中了这处洞天福地,就在小区中安了家,并且就在前不久它生下两只小黄鼠狼。
那天它带着两只小黄鼠狼在小区草丛里玩的正高兴,突然其中一只小黄鼠狼的腿被小石子打中,疼的小黄鼠狼趴在草丛中好一会儿都爬不起来。
而这颗小石子正是淙淙丢出去的。
黄鼠狼为报复,寻了一个机会,直接咬伤淙淙魂魄。
冯奶奶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淙淙打伤小黄鼠狼,伤的也在□□。你要报复,同样咬伤淙淙□□就是了,为何要咬伤淙淙的魂魄?”不然的话,淙淙的腿伤早就治好了。
黄鼠狼冰冷的眉眼冷冷斜着冯奶奶,“竟然敢伤本仙家的孩子,就要做好被本仙家加倍报复回去的准备。”
“淙淙又不是有意的。”冯奶奶仍旧忿忿。
“本大仙的孩子好端端玩耍,没招惹你们任何人,却要突遭此横祸,这又该怎么算。”黄鼠狼这种动物邪性,报复心是所有动物之中最强的。
“你们该庆幸这小孩儿不是故意的,否则的话就不是如此简单的报复了。”
冯奶奶张嘴还要说什么,被冯源强行打断。
她也不看看这一屋子的动物和人,除了乔明,他们冯家还能得罪起哪个。
别看现在这黄鼠狼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那是因为有少年在这震慑,如果少年不在,这黄鼠狼绝对能把他们冯家搅的天翻地覆永无宁日。
“这事都是我们的错,令大仙您家的孩子受罪了,我再次给您和您孩子赔罪。您看这样可以不,您收了神通,令淙淙的腿好起来,我愿意赔偿您和您家的孩子。”
“不行,本大仙的儿子遭的那些罪,岂是区区几个臭钱就能摆平的。大仙就要十倍还回去,叫这小孩儿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下半辈子都在后悔之中度过。”